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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青梅易别恨年岁 ...

  •   郁徽薄唇吐出的气息带着梅花佳酿味道,此时尽数散在她耳边……脸颊……

      眼前男人身影高大如山,金妤柔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只得用另一只尚还自由的手撑在他结实胸膛。

      而手心触到的不止是郁徽随呼吸起伏的胸膛,还有他藏在胸腔里灼灼心跳……

      以及……

      他身上体温……

      像是炭火般灼伤在她手心……

      被他逐渐打乱的呼吸和灼手的温度骇得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你有心拓写大哥的字,再假借大哥之名唤我来此。”

      她脸颊绯红,既羞又怒。又怕旁人发现,话音发颤还带着怕。

      边说边用力,企图用手掌撑开二人距离。

      “大哥?”郁徽将这个称呼重复了一次,音线凝重。

      仅一瞬,拽住她手腕的大手再次用力,另一只手落在她腰线狠狠禁锢。

      水波晃动,枝头红梅随呼吸落在起伏雪色。

      金妤柔这才惊觉,郁徽竟她高出许多,连力气也出奇的大。

      男女之间无论体型或是力气差异明显,何况是常年征战的郁徽。

      只要他想,便能立刻将她折了。

      纵然汤泉水没在她纤腰上方,仍旧暖不了她自心底扩散到四周的寒意。

      在他偏执到近乎贪婪的眼神里,裙裾下双腿不自觉颤抖。

      金妤柔强作镇定,深吸一口气再次对上郁徽视线。

      “我字迹你应是认得的,那封信的确出自我手。”
      “你我之间从前是错的,今日更是错上加错。”

      语调冷得仿若在他们二人毫无缝隙的肌肤之间竖起一道墙。

      金妤柔总是能用简短的话将郁徽所有情绪玩弄于股掌之中。

      无论是曾经少年比风声还响的心跳,还是现在……

      一颗原本已经结疤的心,伤口再次被她撕开。

      此话一出,原本禁锢金妤柔的手微微发抖。

      郁徽像只被利箭射伤流血不止的老虎,所有生命在瞬间被吸走。

      因胸腔揪痛而微微发红的眼尾,不知何时浸染了雾气。

      牙齿咬得生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深吸一口气方才能迸出一丝声音,“你对表哥依旧是旧时称呼,对我却如此绝情……”

      “你我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是不甘又是不信,更是不服地质问——
      “明明是你先对我示好。”
      “凭什么在我一腔真心都付诸于你时……”

      “你却主动爬父皇床?”

      郁徽这声“父皇”金妤柔竟能听出他咬字极重。钳制自己的力道也加重了些。

      呼吸落在耳侧,薄唇近在咫尺。

      她无力地扭开脸颊,纤细脖颈在雪夜中堪比莹雪。

      “躲什么。”郁徽长睫之下的眸里是比墨更浓的深幽,“你同父皇在一起时,也会这般不情愿?”

      他视线落在她朱唇。

      即使未着宫妃服制,又刻意未施脂粉,也依旧能如此红艳。

      深吸一口气,又道:“你这张骗过我的嘴,是不是主动地、热烈地……吻过他?”

      “唇?”
      “胸膛?”
      “甚至是……”

      “够了!”金妤柔出声打断郁徽越说越过分言辞。

      郁徽手还在腰间发力,另一只手摩擦着手腕,金妤柔只能僵硬地尽可能将脸转开。

      “你我之间从前一直发乎情止乎礼,何来这样大的羁绊?”

      “够了?”
      郁徽薄唇微微抿起,鼻腔里哼出不知是嘲还是怒的轻响,像是听见极为好笑之事,“不够。”

      顿了顿,他咬牙,再次开口:“从前是我太珍视你。”
      话中满是愠怒。

      话落,大手再次用力,将金妤柔往他胸膛上一扯,力道大得她惊慌着看向他。

      金妤柔趴在他起伏胸膛上,郁徽嘴角微勾,看似在笑,而眼中恨意与不甘像是在打量猎物,没有半分怜悯。

      不给她任何逃离之机,视线被郁徽高挺鼻梁和薄唇强势占据。

      虎口旧茧磨得她手腕生疼。

      他的吻如同这漫天纷落的白雪铺天盖地而来。

      吻过她眉间红痣,还有她小巧精致的耳垂。

      吐出热气就如同这汤泉让金妤柔脸红心跳、有些站立不住的发软。

      被捕食一样的颤///栗,骇得她拼命挣扎出水花响。

      然而钳制她的力道是如此之大,也仅仅只是翻出了些许水花。

      她仍旧不死心偏开,又再次被郁徽死死钳住。

      金妤柔声音呜咽,带着哭腔:“殿下人中龙凤是多少女子深闺梦里人,何必拘于枝头残红?”

      从前郁徽剑眉星目朝气十足,如今那双藏有星河的眸子里却只剩下寒森之气,还有奇诡的占有欲。

      他像只刚学会捕猎的野兽,只顾着啃噬、标记自己的所有物,在她耳侧沉声道:“你骗我,就要付出代价。”

      话落,他灼烫呼吸竟从她耳侧撤离。

      金妤柔几近不可思议望向他。

      雪夜无星,依旧是那双沉寂暗沉的眸,嘴边弧度似笑非笑。

      而眼底逐渐腾起、沸腾翻滚,即将爆发出来的疯狂在这瞬间点燃!

      他将金妤柔牢牢圈在其中,身体几乎贴合在一起。

      “我说过,只要我付出真心,那便是一生一世绝无可替。”

      他眼底看见疯狂之火已到不容拒绝!

      “今日,我便要将从前未做之事,连本带利……”
      “讨回来!”

      眼前人炙热又狂乱的眼眸将金妤柔淹没在其中。

      在她忘了挣扎之时,钳制她手腕的那只大手摁住她后脑,骨节分明的手指藏在她青丝中。

      薄唇猛地贴在红唇。

      这迟来多时却又突如其来的吻如同夏夜暴雨倾盆而下,极具攻击性。

      像是在惩罚又像是将恨意宣泄出来。

      但唇瓣上不太明显的颤意,更像是出自本能而不得章法。

      金妤柔眼泪顺着脸颊而滑下,像极了随风而走的柳絮。

      双手死死抵在郁徽起伏不定的胸膛,若非覆在腰线的手还在用力,恐怕早已站立不住。

      从前的郁徽一直没有这般凶猛、这般粗鲁过!
      郁徽他疯了!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只即将被郁徽吞进肚里的白兔,毫无还手之力!

      而郁徽却像是在寻个时机撬开她牙关。

      随着腰线上滚烫的手逐渐往上覆在她背脊,她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一咬……

      “嘶。”郁徽嘴唇上瞬时挂了几颗血珠。

      他微微眯眼,轻轻擦去嘴角殷红。血迹在他隐约可见青色脉络手背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红的是恨,青的是冷。

      就如此刻打量她的眼神。

      郁徽唇还沁血,而唇角笑意却来得这般突然——
      “母妃当初答应嫁我时,嘴唇也是这样红。”

      他话音极其温柔,甚至温柔得有些可怕。

      略微扬眉,饶有兴味开口:“从前我只怕你心中恼我,即便情到深处却只敢吻你额发。”

      他话中未有波澜,眼底恨意和疯狂交杂一闪而过,脸上忽然换了因愠怒妒恨而有的阴郁。

      “你说得很对。父皇不仅能征善战,妃嫔众多,床笫之间自然经验老道。”

      “是我年少无知不解风情,这样软的唇瓣竟舍得不碰。”

      郁徽说到此处,几种情绪来得如此汹涌,复杂又难解的反复萦绕心头,仿若喉咙被尖锐物体一滑而过,他吞咽着顿了顿。

      “真是……”手上青筋忽然暴起,“傻子。”
      尾音还打着颤,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求不得。

      金妤柔想从水里起身,奈何衣衫浸湿,若是直接出殿恐怕行至半路已经冻伤。

      她脑中思索着该任何脱身,又该如何回去。

      当时答应嫁给郁徽,不过是在权衡利弊之后最好的决定罢了。

      她要的,一直都是能自己选择。
      而非不得已。

      眼神不经意,落在郁徽胸口那个有些圆的伤疤上。

      “看到了?”郁徽鼻腔中哼笑一声,嘴角笑意逐渐讥嘲,“我垂死之际,你却在我父皇身下承欢!”

      “金妤柔,我好爱你,也好恨你。”

      郁徽当时不是病了么?
      怎会有这箭伤。

      金妤柔还在思考郁徽话中含义。

      迎面而来的是郁徽阴恻恻眼神——
      那种阴冷彻骨又残忍恶劣,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神。

      他不顾正在流血的嘴唇,单手大力按着她后脑勺,不顾一切地咬住她嘴唇。

      倏忽间,唇如针尖刺破,血腥味在舌//齿游离。

      来势汹汹地吻住,还犹觉不够。

      在水里那只手不魇足于腰线……

      金妤柔浑身发软,连句完整的话都难以说出。

      只听得一句含糊不清的“不……”。

      “嘶拉……”

      是布料被撕碎的声音。

      陡然而来的凉意使得金妤柔又惊又怕。

      他滚烫又带着老茧的手触在她背上,肌肉线条十足的双臂犹如牢不可破的天罗地网将她包裹在其中。

      那种不可控的惧怕让金妤柔拼命摇头。

      热泪一滴一滴滚在郁徽胸膛……

      察觉到她满脸泪痕,郁徽眼仁一缩,心中愤恨愈加重了。

      她和父皇在一起的时候会这样哭吗!会这样不情愿吗!

      或许也会哭,只是另外种哭罢了。

      思及此,郁徽咬牙,原本钳制她的双手更是在此刻用力将她转了过去。

      眼前女子身段姣好、肤白无瑕,柔弱无骨。

      此时此刻,除了背上仅剩的粉色系带,几乎肌肤相贴。

      雪下得小了些。

      金妤柔闭眼发抖。

      先前一番挣扎早已让她手脚无力,她呜咽着,有些认命道:“这身子殿下喜欢拿去便是,我的心永远只属于我自己。”

      他压抑的呼吸落在她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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