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他好像坏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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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眠看看他，又看了看那一堆蜜饯：那么多，鸣霜不会只喂自己一颗枣吧？
鸣霜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被方雨眠压得酥酥麻麻的，心扑通扑通一阵乱跳，如何也压制不住。
他见方雨眠的眼神，又忙给方雨眠递了一颗蜜饯，却不敢再碰到方雨眠的唇了。
蜜饯并不好嚼，方雨眠又有些张不开嘴，只能非常缓慢地吃着。
鸣霜颇有耐性，就这么静静看着方雨眠，他看了良久，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竟冒昧地盯着一名女子看。
方雨眠吃完一颗蜜饯，抬头，与鸣霜视线交汇。
鸣霜的目光温柔似水，看得方雨眠心中猛地一颤。
两人皆慌张地别开视线。
鸣霜如坐针毡，他整个人也要烧起来了：“你……你喜欢吃哪种？”
方雨眠耳尖发烫。
她很想说自己都喜欢，可惜她说不了话，只得在鸣霜拿着不同种类的蜜饯喂她的时候，均流露出喜欢的神色。
于是，鸣霜便看着方雨眠喝了一小碗药，吃了一整包的蜜饯。
原来她喜欢吃蜜饯，下次一定要多给她买来一些，鸣霜暗暗记下。
口中的苦味完全没了，方雨眠心满意足。
鸣霜询问：“我现在给你梳理灵脉？”
方雨眠点点头。
鸣霜便在方雨眠身后盘膝而坐，方雨眠自己坐不住，还是需要半倚靠在鸣霜身上。
鸣霜身体有些僵，他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太怪了，难道是因为最近一直在给方雨眠疗伤，身体亏损，才出现了如此不适的反应吗？
鸣霜道：“可能会有点疼。”
方雨眠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关系，她闭上眼，鸣霜有些心疼地看着怀中的女子，片刻，才缓缓抬起手。
方雨眠先是疼出了一身的冷汗，而后，因为被鸣霜传输了灵力，身体越来越暖，慢慢又出了一层热汗。
“你感觉怎么样？”鸣霜问。
方雨眠努力笑了笑，鸣霜将方雨眠放回床上。
“我……”鸣霜心有些乱，“我替你活动一下腿脚？”
方雨眠冲他点头，鸣霜便轻轻捏住方雨眠细瘦的小腿。
冰凉的触感传来，小腿肚子上被鸣霜触碰的地方像是过了电般酥痒，方雨眠顿时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方觉不妥。
鸣霜见她紧张，便道：“你若是觉得不方便，我可以请个女子来替你弄，但是以后我难免越礼。”
“一来，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你修复灵根灵脉；二来，先前江宓想要代为照顾你，但她给你输送灵力的时候，发现灵力被你的身体排斥，她便让我来试试，没想到竟成功了。”
方雨眠不解，她不记得自己的身体会排斥别人的灵力呀？
鸣霜问：“你不会觉得我是个‘登徒子’，刻意轻薄你吧？”
方雨眠没想到鸣霜竟会这般说自己，哪有他这么好看的“登徒子”呢？
她忍不住笑了，冲鸣霜摇摇头，尝试放松自己。
鸣霜见她终于展颜，也是一笑。
但其实，鸣霜也是有些心虚的。
方雨眠确实很需要他的照顾，可是，他并不能做到问心无愧……
鸣霜觉得，自己那些做人的礼节怕不是都学废了。
鸣霜一边轻轻帮方雨眠活动关节，一边用灵力帮她轻揉肌肉：“你不必与我如此客气，尽管放心养伤便好。你有哪里不舒服，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方雨眠心中温暖，冲鸣霜点点头。
二人谁也没再说话，方雨眠安静看着鸣霜认真的模样，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翌日，方雨眠总算不再是从梦中惊醒。
她睁眼，见一旁的矮榻上已经没有人。她微微仰头，便见到鸣霜坐在窗子上，外面是漫天飞雪。
眼前的一幕，像一副如画的美景。
方雨眠总共见了鸣霜三日，鸣霜每天都要换一身衣袍。
今日，鸣霜一袭白色长袍，衣袍上用蓝银两色丝线绣着霜花，银丝被光照耀，散发点点星芒。
他披了件白狐裘，里穿深蓝色中衣，外系蓝色袍带，头戴蓝冠，发别银簪，腰间坠着一枚银白色的腰佩，脚踩一双银色长靴。
寒风吹动他的青丝，他闭着眼，仰面倚在窗框上，脸庞如刀刻般俊美。
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看上去竟比外面的雪还要凉上三分。
一醒来就见到这样一位如同寒玉般的美男子，实在赏心悦目。
只是，方雨眠竟不知道鸣霜以前有每天换一套华服的癖好。
鸣霜还未睁眼，便开口：“你醒了？”他扬起唇角，让那雪也有了暖意。
鸣霜从窗上下来，关了窗子。
寒风并没有吹向方雨眠，因为鸣霜特地设了一道结界，将冰冷的空气挡在了窗前。
鸣霜施法驱散身上的寒凉后，才走到方雨眠身边，眼角带笑：“今日，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方雨眠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鸣霜温柔笑道：“那便好。”
鸣霜抬手，拇指与食指轻捏到一起，两指中便凭空出现了一朵寒冰凝成的花，他将那花放到了方雨眠枕边。
灵力凝成的花并不会融化，方雨眠新奇地看着那朵花，心情都好了许多。
鸣霜看着她那一双莹亮的眼眸，她明明受了这样重的伤，夜晚睡觉都会疼得闷哼，一醒来，却还能笑。
鸣霜突然很想认识一下眼前的姑娘，想知道她的名字，想了解一下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想看她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不是这样一动不能动地躺在床上。
十二日后，江宓过来，将方雨眠身上的绷带拆开，鸣霜才第一次看到方雨眠的长相。
他救治方雨眠的时候，方雨眠满身伤痕，脸上也全是皮肉外翻的伤，他根本看不出方雨眠长什么样子。
在方雨眠醒来之前，鸣霜也曾想过方雨眠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受如此重伤，还有活下来的意志，鸣霜知道她定然是个极其坚强的女子。
但从方雨眠的长相中，完全看不出她是个刚强的女子。
她似水般柔美，气质静雅，举止投足间，尽显娴婉。
可鸣霜就是觉得，方雨眠的模样，和自己期待中的十分相像。
鸣霜也许从未具体地想象过，但是却感觉，她就该是这副模样。
方雨眠心道：鸣霜怎么这般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是自己脸上的伤太过骇人了吗？
方雨眠脸上还有些雷伤，有焦伤，也有一道道交错的细密伤口，刚结了层痂。那些伤难掩她清秀绝美的面容，只是方雨眠自己不知道。
方雨眠在宗内从未介意自己脸上的伤被人看到，此时却有些变扭起来。
江宓冲刚进门的鸣霜道：“你看看，真是仙子落入凡尘了！看她的骨相，想到她可能是个漂亮的美人，但没想到，竟是个绝世的美人。”
她冲鸣霜问：“傻小子，现在是不是后悔，没有让她‘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
两人皆被江宓逗得低下头。
江宓见二人的模样，调笑道：“路边捡个人，又要捡出一段佳话了？”
鸣霜求饶道：“江姑娘，你不要乱说了。我倒是没什么，人家一个姑娘……”
江宓笑声连连：“好了好了，我只是看你们男俊女美，一时间没忍住。姑娘，你不要介怀。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方雨眠还没有尝试过自己能否开口说话，她嗓音依旧有些嘶哑：“雨……眠……”
江宓闻言一怔：“雨眠？”
鸣霜疑惑地看向江宓。
江宓收敛笑意，神色严肃起来，这实在不难联想：“你是天霁宗宗主的弟子？”
方雨眠知道自己在修真界还算小有名声，一年前，她还曾于修真界大比中夺得练气期的魁首，一时间骂名四起。
方雨眠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需要藏着掖着，但她还是略有紧张地看向鸣霜，见他面色如常，才稍稍安心。
方雨眠低头道：“已经不是了……”
鸣霜也想起，天霁宗宗主方问渊似乎有个十六七岁的女弟子。
鸣霜眼前一亮：“你就是方雨眠？”
方雨眠不知道鸣霜在高兴些什么，她点点头，奇怪地看着鸣霜。
鸣霜满眼都是欣赏，他道：“早就听闻沐天仙尊座下有个天赋极高的女弟子，没想到，竟是个这般秀婉倾城的姑娘。”
方雨眠只能轻声说话，她问：“你没有听外面的人说过，我是个怎样的女子吗？”
鸣霜如实道：“听说过是听说过，可是那些终究只是传言，不如眼前的你真实。”
方雨眠被他说得竟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低下头。
鸣霜忍不住想多看方雨眠几眼，却又觉得这样不妥，可视线总忍不住飘到她脸上：“方姑娘，你放心，我定帮你恢复到曾经的修为。”
方雨眠感动万分：“鸣霜，谢谢你，你已经帮我足够多了。”
鸣霜第一次听到方雨眠叫自己的名字，即便方雨眠声音喑哑，这两个字，从她的口中念出，依旧十分动听，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又有些不受控制了。
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也出了什么问题？要不要找江宓给自己也瞧瞧？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他好像坏掉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