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囚禁2（白沐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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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白沐搂着的手更加用力，好像要将怀里的人死死的攥刻进自己的骨血，让两人像榫卯结构一样牢不可分。
“你要关我多久。”白槿的语气太平静，像湖面上漂浮许多垃圾，一点水花都没有。
“等我结婚吧，很快了白槿，这就当……你送我的新婚礼物。”说到后面，白沐自己也没有底气，全天下不会有哪个当哥哥的让自己的弟弟成为新婚礼物。
他以为白槿会拒绝嘲讽，但白槿只是转过身，“给我送几套六级资料，六级那天我要去考试。”
“什么？”白沐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等到回过神来由衷觉得好笑，不愧是他的弟弟，都被自己关起来了还在担心学业。“我觉得你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
白槿嗤笑，他手臂还没好全，现在被链子锁着，只怕是恢复期又要延长。
他才不去管白沐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生来就是要读到研究生博士的人，谁也别想干扰他对学习的热情，手断了不行，现在被白沐囚禁也不行。
“你找几个医生，看看我的手，六级那天我的手必须要轻松地提起笔。”白槿只有这一个要求。既来之则安之，白沐不是会在此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人，既然这样，借着这机会好好学习，也是不赖。
“你听见没，吱个声。”白槿有些不耐烦。
咚咚咚——
阿姨敲了门，将东西放在门口，很有分寸地下楼。
白沐松手趿着鞋将东西端进来，他站在床边思考要不要摘掉白槿眼睛上的布。摘掉的话，他害怕看见白槿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闪露出来的厌恶；摘了的话……
算了，白沐放弃挣扎，托着白槿的脑袋靠着床头，温声细语的，“吃点东西吧。”
“我说了不吃。”白槿觉得恶心。
白沐的手捏着他的嘴，“我什么都可以顺着你，白槿，这段时间好好陪着我，咱们都相安无事。你听话，啊。”白沐抱着他的头，将整张脸埋在他的头发里，深深地吻白槿的头发，再顺着头发虔诚地碰了碰他的耳垂。
白槿扭动了几下，有些抗拒。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对他这样靠身体换取资源的人简直不值一提，但或许是他们是兄弟，也或许是白沐从前的凌辱，这让他无法接受除了拥抱意外别的用嘴唇的亲密接触。
“怎么，你不乐意？”白沐被这个反应激怒，他眼底燃起一些古怪的怒火，张开嘴将舌头伸出去舔舐他的耳垂，那小小的耳垂一下子变得湿漉漉，亮晶晶。待到白沐的嘴巴兜不住他满嘴的口水了，他才意犹未尽松口。
白沐胡乱抹抹嘴，端起晾得刚好的面条，夹一小块子碰碰白槿的嘴，他顺便挪动身体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吃。”
只有简短的一个字，不掺杂任何的感情，仿佛刚才趴在人家耳边吃的意犹未尽的是别人。
白槿咬着牙，不肯开口。
突然，一根手指强势的粗鲁的撬开他的牙关，横冲直撞地朝着喉咙最深处捅，修剪圆润的指甲似有若无地滑过他口腔内的软肉，再慢悠悠顶他的上牙膛，暧昧地蹭蹭他的舌头。
这种毫不讲理的粗暴的进攻方式让白槿胃里翻江倒海，他的喉咙一缩一缩，似乎要翻出酸水。
白沐拍拍他的背，多温柔似的，插进唇齿间的灵活的手指还在契而不舍的挑逗着，一直等到白槿的嘴合不上了，微微张开，两个嘴角溢出一汩汩透明的液体，他才心满意足地抽出来。
指尖从口腔里拉出一条细长柔弱的丝，好像风一吹就要断掉。
白沐举着手，盯着湿漉漉的指尖看了许久，十分可惜不舍地抽出纸一点一滴擦拭干净。
“我再说一遍，吃！”白沐勾着笑，神情愉悦。
他再次端着面，夹着金灿灿的煎蛋，这一次，白槿老实的乖顺的张开口，咬掉一小块鸡蛋。
“这才乖么。”白沐心满意足，吻了吻白槿的额头。
那吻真是又轻又黏腻。
呕——
白槿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的使劲推开白沐的手，越过他的身体找不到方向的胡乱朝一个地方吐。
他感觉自己要把肚子里的酸水都要吐出来了，可是这一天他并没有吃什么，只是一直干呕，晶莹的唾液挂在唇边，他察觉到自己后背被汗浸湿，不用多想，一定狼狈不堪。
因白槿刚才的那举动，一碗热腾腾的面直接被推翻洒在床上。
白色的被子不一会儿变色，芬香的被子上渐渐弥散开面香。
白沐被这个场景刺激的青筋突突跳，他太阳穴火烧似的疼，手上还挂着打翻的汤汁，自嘲似的，“你觉得我恶心？”
无人应答。
“我是恶心。”白沐自言自语，双眼有一些空洞无神，嘴唇紧闭，别墅外飞过几只吵闹的鸟。
白槿缓缓直起身，背靠枕头，面色惨白。眼睛上的布经这一番折腾也逐渐散开，半挂在耳朵上。白槿有气无力摘掉它，顺手将它丢在地上，慢慢睁开眼以适应光芒——但比他动作更快的是白沐，他的手掌已经盖在了白槿的双眼上。
头顶上的分针勤勤恳恳绕了一圈，时针却还纹丝不动。这漫长的分针不知走过了多少圈，白沐才将手松开，垂下脑袋，没去看白槿的双眼。
白槿一时之间也没说话，这么长的时间他再次看见白沐，不同于从前的光鲜亮丽，这次有那么一些狼狈滑稽，他袖口还在滴水，白槿深深闭上眼，再睁开时，一下子跌进白沐那双眼睛中。
要如何去形容那双眼睛，像一片死寂的湖泊，湿漉漉的，萦绕着厚重的带毒的水雾，里面承受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情感，复杂的多愁的悔恨的试探的……他没有令人向往的心沉大海，却有着让他逃离的恐怖阴暗。
白槿长叹一口气，压在他心中的那颗大石头好像忽然落了地，因为看到了白沐的狼狈？不，是因为白沐也和他一样，活得这么狼狈，明明是万众瞩目的白家长子，竟然可怜到向他一个私生子索吻。
白槿冷笑，从白沐爱他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开始腐烂腐臭。
“你笑什么？”白沐变的失魂落魄，他忽然发现，相比于见到白槿眼中的恨，他更怕的是那双漂亮的眼中什么情感都没有，如一个提线木偶，幽灵。
“我在想，你怎么这么贱，求我一个被艹烂的人的爱。”白槿的语气太正常，就如在路上碰到熟人相互问了一句吃了吗。
可这并不是可以这样随意说出口的话。
白沐一瞬间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他手足无措，狼狈的去抓有些氧化的橙汁，哆哆嗦嗦喂到白槿嘴边。
白槿咬着水杯，慢吞吞喝一口，甘甜的水似乎让他一瞬间从干燥的沙漠中活过来，他舔舔因缺水起皮的嘴唇，嗓子也清亮许多，“滚，我要休息。”
白沐收拾好自己情绪，掀开被子，“这里都脏了，给你换间房。”说完提起重重的链条，将人抱在怀里。
他将白槿带到自己的卧室，小心翼翼将人放下，盯着他那只受伤的胳膊开口：“你一个人不方便洗澡，一会儿我给你洗。”
“不——”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白沐预判他的回答，转身去浴缸里放水，留白槿一个人望着手腕脚腕上的链条发呆。
一直到他被白沐脱光了抱着身体进入浴室，他都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洗脑自己。
白沐的手有些粗糙，虎口有一些陈年老茧，滑过白槿细腻的皮肤有一些疼。
“你不要怕白槿，我不会碰你的，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爱你的，爱怎么会让人难过呢……”
白沐神神叨叨的，他的手游走在白槿的身上，抚摸过他每一寸肌肤，手上的劲摁在白槿的身上，一会儿重一会儿轻，一会儿果断一会儿迟疑。
他还穿着睡衣，浑身上下都被打湿了，白槿眼睛向下瞥，看见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团蠢蠢谷欠动，神色暗了暗，滚滚喉咙却没有开口。
白槿挪开眼睛，感受着身上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这种感觉和赵黎落在他身上的感觉很不一样，赵黎永远是粗暴的，残酷的对待一个发泄欲望的容器，白沐好像说谨慎的，甚至是哆嗦的怕他碎掉——但明明他也用着惨烈的方式对待自己。
白槿看着自己手腕上铐出来的红痕，淡漠地笑了。
他着笑一下子让白沐不知所措，又更加讨好地揉揉白槿的嘴唇，在高压花洒迸发出来的清澈水瀑中，头顶着暖黄色的浴灯，在白槿的耳边轻轻柔柔说：“我爱你。”
整个世界达到一种诡异的长久的寂静，只剩下湍急的水流声，那些水花像烟花一样在白槿的耳边迸发，炸向这个细碎的别墅。
伺候完白槿，白沐又给自己洗了一下，将头发身体捂得暖烘烘的他才上/床把白槿捞进自己的怀里。
黑暗下，白沐靠在他的肩头，疲惫不堪说：“今晚，我们都要有一个好梦。”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囚禁2（白沐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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