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氤氲寻道》瑟尔纳特

115、笙箫默赴死

　　五星耀日如期而至。这一日，天地间仿佛被一层神秘的光辉所笼罩，光芒璀璨而神圣。章莪山间，云雾缭绕，山峰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仙境中的琼楼玉宇，散发着清冷而神秘的气息。笙箫默静静地站在一处空旷之地，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双手缓缓抬起，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从他的体内涌出，逐渐汇聚成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渐渐清晰，正是白子画的魂魄。这魂魄依旧灰得厉害，如同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但好在不再是那种纯粹的黑暗，隐隐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看样子在笙箫默体内这段时间，恢复得还算不错。当这魂魄完全脱离笙箫默的身体，遇到外界那强烈的阳光时，瞬间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好似十分害怕这炽热的光芒。阳光如同一把把利剑，穿透他的魂魄，带来阵阵刺痛。但这也是他必须承受的，就如同人生中那些无法逃避的磨难，只有勇敢面对，才能迎来新生。
　　此前，白子画为玉帝所陷害，魂魄受损严重。笙箫默心怀慈悲，将他安置在自己的体内，利用自身的纯净神力为他净化妖气。只大半年，这妖气已经被去除了大半，虽然阳光对他仍有一定的刺激，但还在可忍耐的程度内。若是放在最初相识之时，青璃定会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他丢进三生池水，任他自生自灭。她当初也的确这么做了。然而，四十多年的相处下来，朝夕相对，点滴的关怀与陪伴，竟让她对他生出了份怜悯之心。她站在一旁，看着这脆弱的魂魄，心中五味杂陈。她自欺欺人地想，这不是什么怜悯，只是因为他没有犯错罢了。笙箫默不也一直坚持这一点么？在她心中，或许这样安慰自己，能让这份特殊的情感有个合理的解释。
　　时间缓缓流逝，好似白子画的魂魄已经晒够了太阳。原本那浓郁的灰色，如今只剩下一丝若有若无的痕迹，如同晨雾中的最后一缕阴霾，即将消散在阳光之中。笙箫默和青璃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欣喜。他们决定立刻为白子画重塑身体，将他的魂魄放进去，让他延续原来的人生。而重塑身体并非易事，需要耗费整整半天的时间，期间需要集中精力，不能有丝毫的差错。青璃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她的指尖飞出，围绕着白子画的魂魄旋转。如果是平时，随便造个物件就像小孩子随便搭个积木，对她来说就是在玩。但造的是白子画，是她的徒弟，是来修仙的，她还是造的很细心的。只是，不小心太过细心了，给了太多道行，直接赐他成了仙。完成时，她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反正他也是来修仙的，迟早的事，给就给吧。当时随手造出来的哼唧不也成神兽了么？由于全神贯注地施术，她并未注意到笙箫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她终于完成重塑身体的法术，回顾四周，才发现身边早已不见了对方的身影。
　　原来，笙箫默在透过这一缕魂魄，看到了身为上古神的伏羲的诞生过程。一直以来，仙界都以为每次都是上神靠自己的魂魄压制妖神千年，守护着世间的和平，但其实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上神因为从未转世过，又不可能记得自己怎么出世，自然大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了。伏羲是上古神，他的诞生与其他神祗截然不同，不是通过漫长的修行修炼而成，而是生出来的。每一次诞生前，他都需要在一处风景优美之地徘徊千年。这处地方，从外面看来，只是一片普通的林子，但深入探寻这魂魄的记忆，才发现这片林子名为往生林。往生林，林如其名，十分凶险。森林中包含了伏羲生命中的每一件重要的事，且大多是悲怆之事。那些过往的回忆如同实质一般，化作一道道强大的力量，阻挡着伏羲的重生。只有能坦然接受过去，之后放下那些过往的恩怨情仇，才可能走出这片森林，获得新生。这也是为什么妖神一出生便有那么高的修为，因为他们在诞生过程中，也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的考验。走出这片森林的难度丝毫不亚于婆娑劫。那是一场心灵的洗礼，也是一场生死的考验。而笙消默在修行中从来都是以道修为主，术修为辅，还兼修幻化，让师兄颇为不满。他们注重内心的修炼，大概这才是他能成为合格的伏羲传承者的原因。他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和高尚的品格，能够坦然面对一切困难和挑战。他觉得自己只差最后一步了。长留和茅山在这场仙魔大战中都残破不堪，元气大伤。让仙界以为他们赢了又何妨？这不过是一种暂时的假象。这可以留给长留千年的喘息机会，让他们在这段时间里养精蓄锐，恢复实力。而且，千年后，当他成为真正的伏羲，便再也无人能阻止他主持正义。他会将那贼子绳之以法，还世间一个太平。
　　在最后时刻，笙箫默最后抱了一次幽若这小师妹，将伏羲之力传给了她。刚来之时还不及自己的腰，一眨眼都长那么大了。他微微一笑，然后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走去。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的山林中，只留下一道坚定的背影。而幽若自一大清早就发现他不见了。本来，是五星耀日，他们要净化白子画，她并没放在心上，直到单春秋拿来了那遗书。遗书上详尽了记载了一切他所知道的信息。当看见遗书时，青璃差点晕厥。她望天，说道：“我又怎能不知？但他又怎么确定千年后的他还是他？万一生出的是那妖神，可如何是好？！”
　　幽若笑笑，说道：“不是还有包子么？根留下了，他自然不怕。师兄做事看似荒唐，但几乎从没有失败过。这次，我想他也胸有成竹。”
　　其实，笙箫默的脑中还盘旋着另一个疑问。既然上古神是生出来的，那就意味着杨戬也是生出来便带有上古神的命格，一如现在的包子。上古神又不可能凭空出现，那包子那个名为杨戬的神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个问题如同一个谜团，萦绕在笙箫默的心头。但现在也没法多深究，毕竟包子自己都说不清。他年纪尚小，对自己的身世和命格一无所知。笙箫默只好等千年后，待包子自己成了仙，探究出了自己命格的意义，再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