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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进错了的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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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哥,我们再喝一杯。”身边的妹子第三次凑过来,亲热地给人灌酒。
周复低头一笑,不着痕迹地偏开了些。这妹子是个生面孔,秦方天在熟人局把人带来,说明对人家有意思,他总不至于那么没眼力见儿。
“这样吧,再喝最后一杯,我一会有点事,得先撤。”周复说着,随手拿起桌上没人喝的满酒,一饮而尽。
妹子见状有些失望,秦方天倒是看出苗头,有些尴尬地站起来:“哥,再玩会儿。”
“不了。”周复确实也没什么兴致,他扫视周围,“刘气这小子溜哪里去了,算了,到时候你们跟他说一声儿,我走了。”
他和众人打完了招呼,独自往酒店里赶。
夏夜风大,酒吧包厢那么闷的环境,出来应该感觉凉,但不知怎的,周复走了几步却觉得更热了,身体里仿佛有团火在烧,烧得他燥得慌。
他把衬衣领口解了两颗,露出一截儿锁骨,沉着胸腔调整着呼吸,呼出的气息却一次比一次急。
周复清晰认知到自己没醉,他总共也没喝几杯,难道——
这家酒店设计奇怪,设施一般,连监控设备也形同摆设,但胜在便宜,光凭这点招揽了不少客人。
一对小情侣因这奇异布局第二次找错房间,已经有些火气了,迎面又撞上了满身酒气的人。
“你小子长没长……”男方刚要发火,看清来人的脸后愣了愣。周复将人一把推开,踉踉跄跄往前奔,凭借最后一丝意志打开自己房间门冲了进去。
他已经烧得意识不清了,压根没有注意这房间是没锁还是被自己的钥匙打开的。
侧面就是沐浴间,周复打开凉水泼了好几下,双手撑着台边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妈的。”他嘶哑着骂了一句。难怪门口的小伙子看到他那么震惊,此时他满身粉红,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打湿,衬着一双潮热的眼睛,简直要把欲·望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往酒里放这种东西……”周复说一句话喘得快断了气,火气冲得他太阳穴也突突疼,又抖着手给自己泼了几把凉水,把衬衫泼湿了大半,才跌跌撞撞往床边走。
全身热得难受。他意识不清地泄出几声呻·吟,磕绊着解开腰带,眼睛渐渐眯起。
门又被打开了。
周复脑子混如沼泽,毫无察觉,直到卧室的灯光被大半个人形阴影遮挡,他才迷迷糊糊地睁眼,嘶哑着问:“……是谁?”
蒲声行刚下火车,一身风尘仆仆。开门时发觉这门根本没锁还愣了一下。
继续往里走,才发现床中央还躺着一个男人。
细微的磨擦和隐忍的低吟使他敏锐地察觉到床上的男人在做什么,他露出嫌恶的表情,皱起眉头走过去,看清男人的脸后,如受当头一棒,被死死钉在原地。
……
周复没得到回答,又仔细看了看。他视线本就模糊,床前人还戴着黑色口罩,根本就看不清细节,不过混沌的大脑还是给他传递了一个信息:这种时候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的绝对是变态。
他一边火气蹭蹭冒,一边又觉得身体在陌生人的注视下更加滚烫,刚要发火,就听那人开口了:“周复?”
周复一愣,仰脸看他:“你认识我?”
他眼睛湿热,被地灯折射出薄薄的水光,泪盈盈的。蒲声行的目光被吸住似地停了两秒,手指抬起,按住那红润柔软的嘴唇,缓缓摩挲,“……还真是你。”
周复没听出对方口气里的意味深长,这会儿没和人接触还好,一被人碰就收不了场了,体内倏地激起一股过电的酥麻,从尾椎骨直往上蹿,刺得他眼角都红了。
“摸什么摸,给我滚!”周复瞬间炸毛了。
蒲声行看着他发红的眼睛,耳边只能听到对方急促粗重的呼吸声。他眼神暗了暗,抓住那只乱扑腾的手,膝盖顶开微掩的两腿,欺身而下:“怎么,你约的男人没来吗?”
“你才约男人了!给我滚出去!”周复明显感觉到自己被梗住了,登时气得火冒三丈。
蒲声行腾出一只手将他身上黏湿衬衫彻底扯开,杏色的皮肤露于人前,因为药物的原因,身体透着微粉,胸膛处的肌肤紧绷绷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蒲声行眼睛都看热了,半晌低着嗓子地憋出一句:“既然你没约人,不如我来帮你……怎么样?”
两人的距离近得要亲上,周复瞧出了对方眉眼里藏着的青年气息,要是真和这种毛都没舔干净的小兔崽子互帮互助,他下半辈子还活不活了?!
他攒足力气踢他一脚,“出的什么馊主意,给老子滚!”
不知是这一脚,还是这句话惹恼了人,身前人动作一僵,随即粗暴地扯开他半截皮带,把周复腰间扯出一道显眼的红痕。
肌肤被灌入凉风,昭示某种即将来临的危机,周复神经一紧,顿时拼命挣扎起来。他好歹是个一米八的大个子,潜能被激发出来,蒲声行一时还真有些控不住他。
混乱中,蒲声行被周复打了几拳,口罩也差点被扯掉,他侧过脸来,眼底冒出了火气。
下一秒,两只作乱的手被死死拽住,蒲声行俯身,隔着口罩对着周复凸起的喉结咬了一口。
“呃!”体内热源随着这阵刺激重新铺天盖笼罩而来,周复脑子一片白光,登时软了力气,感觉脖子处的皮肤被那人拉扯厮磨,隐隐发出水声。
蒲声行也察觉到他没了力气,大手抓住裤边,瞥见那让人无法忽视的反应,轻蔑地笑了一下。
他没有伸手去帮助,侧身在柜子里取了必需品,轻松把他翻了个身。
“啊呃!——”
周复被刺激得一个鲤鱼打挺,当即又想挣扎,被蒲声行坐在上面狠狠按了回去。
他身体热,热源传到蒲声行身上,连手指都跟着发烫,他不管不顾地破开禁锢,势必要探索完毕。
被药物影响下的身体尤为敏感,周复甚至能感觉到蒲声行的一举一动,到了某个程度,脚尖缩紧叫了一声,下一瞬就被伸过来的手掌捂住了嘴。
“小声一点。”青年的声音从头顶降临,哑得和刚才判若两人,“这房间不怎么隔音,你动静太大了。”
周复听罢,气得两眼发黑,对着人的掌边狠狠地咬了下去。
对方居然没收手,反而体贴道:“先这样忍着吧。”
周复意识到什么,刚想开口说话,眼前白光一闪,冷汗霎时掉下,只顾剧烈挣扎起来。
蒲声行也难受,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压住周复去咬他的后脖颈,“放松一点。”
“你、你娘的,滚……”周复骂了一句。
要人这时候前功尽弃是不可能的,蒲声行本就憋得辛苦,伸手直接将周复的脸按进枕头,身体跟着压了下去。
“啊!——”周复仰起脖子痛叫一声,声音捂在枕头里显得很压抑。
身后人的□□凝涩,明显也不舒服,他伸手同周复汗湿的手掌十指相扣,身体往下。
周复原本涣散的眼睛又点点回神,眼角泛出生理性泪水,落在高挺的鼻根。
蒲声行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咬了咬他的耳廓。
周复用尽所有的力气偏头避开这个吻,盯着身后那人投射在床板上的身影,恶狠狠道:“你有种等明天的。”
这话像是明知自己不是对手还要嘴硬放几句嘴炮,蒲声行没忍住笑出了声,只专心干活。
周复的体力逐渐不支,他意识越来越昏沉,然而身后人似乎丝毫没感觉到疲倦,不忍入耳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周复即将晕过去的当头,模糊看见身上的人似乎摘下了口罩,朝他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