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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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就像一个顽劣的孩童，把人推向幸福的顶点，又对其坠入深渊冷眼旁观。
当心跳不正常上下摆动时，越智月光只以为那是准备告白带来的紧张，未曾想那会是坠落的预告，灾难的开端。
时间很快，快到来不及喊出警示；时间又很慢，慢到足够推开身边的人，让其免受重物负身的痛苦。
要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
爸爸妈妈拿着拨浪鼓引导他站起来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又缓缓消失；小黑猫蜷缩在纸箱里，他听见他给它取名——乌影；那个叫做结城的后辈好像对自己很崇拜，不仅偷偷模仿招式，还把挑染学了去……
最后，有关毛利的所有记忆碎片在同一时间铺开。
有被6:0击败时落寞的背影，有初见时沾到自己怀中的眼泪，有教练递过的档案袋，有十三岁那年领奖台上耀眼的笑……
一桩桩一件件，让他分不清什么才是现实。
最后一刻，他终于想起了一切。
但他却再也说不出话了，只能用力睁开眼睛再看一眼他的爱人，记住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
我愿意为了你和一切对抗，哪怕是掌管死亡的神明。我唯一害怕的，就是你不爱惜自己。
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越智月光把心中的话放在眼睛里，他知道毛利会懂的。
毛利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天黑了，世界沉入黑暗，他好像隐约触碰到死神的衣袍。
再次睁开眼睛，与他对视的修普诺斯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手握宝剑、背生黑翼的神明。
祂穿着一袭黑袍，发丝是银色的，脸藏在帽兜里，让人看不真切。
祂的身高在生长，大约两米多时停下；帽兜也摘了，露出的脸和越智月光别无二致。
在祂定型的一瞬间，越智月光本能地感受到一种联系在他们之间生成。
那就是独属于他的异次元，死神塔纳托斯。
死神把眼睛放在越智月光背后，眸中满是熟稔与亲密。
越智月光这时才发现，修普诺斯并没有消失，而是跑到自己身后去了。
两尊神明飞向半空，背靠背站在一起，随后消散在天地间。
头脑一阵昏沉，那是精神力被抽空的表现。
此刻他顾不得自己的不适，把毛利紧紧拥入怀中。
“以后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声音不大，还带着些颤抖，但比跪在神像前的祷告还要庄重。
毛利惊愕地抬起头，眼中还残留着些许泪花。
“月光桑，你……”毛利试探地开口。
“没错，我都想起来了，关于我们的一切。”越智伸手擦去毛利眼角的泪，温柔地看着他。
毛利真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在摩天轮顶端看到烟花的惊喜？忙碌一天后趴在柔软沙发上的安心与甜蜜？还是美味饭菜冲击味蕾的幸福？
他觉得这些瞬间都远远比不上现在月光桑带着柔情蜜意的眼睛。
不说些表达爱意的话，绝对会辜负时光的。
“月光桑，我……”
“我爱你。”他的月光先他一步。
“可惜没有鲜花和戒指，但我等不及了。你愿意成为我一生的伴侣吗？毛利。”越智月光单膝跪地，伸出一只手，静待毛利的回应。
“我愿意！”毛利把手搭在月光的掌心，眼睛里满是热情与喜悦。
两人在夕阳下久久对视着，橘红色的暖光让相拥在一起的影子都染上了幸福的余韵。
不知又过了几分几秒，初尝恋爱滋味的两人默契地把头缓缓贴近对方，直到可以看清脸上细小的绒毛。
“砰砰、砰砰……”心跳在起舞。
已经到临界点了，两个人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知肚明，于是更加紧张起来。
毛利的脸像极了熟透的苹果，越智月光也不遑多让。
此时，他们距离对方不到一厘米。
越智月光是更主动的那个，他伸手托住毛利的脑袋，让毛利没有丝毫后退的余地，然后果断地吻了上去。
温热的唇瓣和带着对方气味的呼吸让人意乱情迷，彻底迷失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
直到太阳沉入地平线，点点冰凉落在头顶，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下雪了。”毛利抬手去接飘落的雪花。
“是啊，下雪了。这是今年的初雪吧。”越智月光自然地把手搭在毛利的肩上。眼睛却没有去看雪，而是直勾勾盯着毛利的侧颜。
“这可真是个好兆头。这一次，我们一定会共白头。”毛利踮起脚把手上积累的一捧雪放在越智月光头上，笑容像冬日里的太阳。
“没错，共白头。”越智月光看着毛利被雪染白的发顶，不由得想象起两人弯着腰一起散步的画面。
毛利，这一次，我一定陪你到底。越智月光在心底暗暗发誓。
两人沿着充满烟火气的小巷一路步行回家，他们前世无数次这样做，未来也将无数次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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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慢慢地流淌着，不知不觉就又到了新生入学的日子。
毛利身着一套得体的西装，发型精心打理过，俨然一副精英的派头。他拿着几张演讲稿，嘴巴一张一合，争分夺秒地背诵。
今天是新生的开学礼，毛利将作为优秀学长上台发言，给新生们分享他的校园生活经验。
毛利本不想揽下这桩麻烦事的，奈何班主任多次请求，最后连校长都出面了。
“毛利同学，你不但是年级第一，还在网球领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绩，这个优秀学长非你莫属啊。”面对校长的殷切期望，毛利咽了咽口水，终究没有再说出拒绝的话。
其实真正让毛利心甘情愿的，还是校长的那句：“你肯定也想让网球社的后辈们看看学长的英姿吧。”
校长真不愧是校长，拿捏人的本事一套一套的。
一想到后辈们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崇拜地看着自己，毛利的心情就飞了起来。
就在毛利忘情地背稿时，一抹紫色出现了。
刚入学的柳生比吕士还是个小豆丁，从修长的身形和优雅的仪态中，隐隐能窥见成熟绅士的雏形。
他今天将代表新生上台发言。
“毛利前辈好，我是一年级的柳生比吕士。”柳生率先打招呼，这是作为后辈应有的礼仪。
“你好啊。”毛利从背诵中抽离，给了柳生一个热情亲切的笑容。
真不愧是小柳生，才国一就这么有绅士的气质。毛利默默在心里感叹。
“柳生啊，我看你是个运动的好苗子，有没有兴趣加入网球部？”毛利又想拐人了。
前世柳生国二才加入网球部，训练一年就能稳居正选，天赋自是不必说。要是能够提前开始练网球，肯定能入选u17出战名单。
“多谢前辈的邀请，不过我已经决定加入高尔夫球社了。”
柳生很意外毛利会看好他。要知道，两人才第一次见面，又都穿着西装，连衣服下的肌肉都看不见。
毛利前辈是怎么看出自己平时有锻炼的呢？柳生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咎于顶尖运动员敏锐的直觉。
经过这一遭，毛利的形象在柳生内心变得神秘又高大。
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这样啊。那欢迎你平时来网球社玩，我们网球社有趣的人可多了。”毛利也没觉得自己会成功，只是随便提了一嘴，让柳生对网球社有个好印象。
搞定柳生，那是仁王的任务。
“我会的，前辈。”柳生暗暗松了口气，他不是很擅长应对过于热情的人物。要是毛利执意让他去网球社参观，他估计难以拒绝。好在前辈非常友好，相处起来很轻松。
“毛利，准备一下，快到你上台了。”盯着流程的同学提醒道。
“这就来。”毛利结束话题，再次整理好衣物。
“下面让我们掌声有请高年级代表——毛利寿三郎同学上台发言！”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毛利伴着经久不息的掌声站到舞台中央。
“各位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毛利寿三郎，今天非常荣幸作为高年级代表上台发言……”
台下，不少新生小小声讨论着。
“那就是世界冠军吧，近距离看真的好帅气啊！”
“我也要加入立海网球部！”
……
“听说立海网球部强者为尊，只要实力够强，一年级也能成为正选。我一定要在新生选拔赛上大显身手！”一个红头发的小个子紧挨着银白发的同班同学说道。
“那就期待丸井同学能早日成为正选喽。”仁王雅治一边玩弄自己的头发，一边看着台上的前辈，发现前辈长高了不少。
或许可以去要个食谱呢，puri~
“听说毛利前辈也是在国一就成为正选的，如果我也能的话，岂不是和世界冠军一样啦。”丸井文太开始想象自己在球场上大杀四方的场景。
“是啊，真羡慕你们这些实力强的，我估计第一轮就会被淘汰出局了。”仁王眼里划过狡黠的光芒，像极了一只真正的狐狸。丸井文太信以为真，搭着他的肩膀连连说会照顾他。
这段时间以来，仁王严格按照毛利给出的训练菜单锻炼，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被人轻易击败的网球小白了。
只是，立海大的一年级正选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且先不说早已经历了魔鬼训练的二三年级正选，新生中可还隐藏着幸村和真田那样的存在呢。
虽然没有正式交过手，但从日常的交流中他就能判断出这两人绝非等闲之辈。
现在的他估计连切原那个小后辈都打不过呢，还是先好好训练吧。
比起选拔赛，他更加期待跟幸村与真田的见面。
新生A组的队列中，真田弦一郎正板着脸认真听前辈讲话，并在心底嘱托自己，到了国中也不能松懈。
仁王在群聊里总是和他开玩笑，没想到入学排名竟然在自己前面，看来必须增加学习的时间才行。
幸村也对下午的入部很期待。
虽然他没少来立海大训练，对这里熟悉得很，但真正成为这个学校的一员时，感受是很不一样的。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未来三年和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了。
柳莲二看着台上的前辈，拿出笔记本写写画画，嘴巴也没停着：“目测身高176cm，体重69kg，相比法国时期各增长……，预计带来的影响有……”
棕色皮肤的胡狼桑园在人群中很显眼，他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像是在寻找什么。
终于看到丸井文太红色脑袋的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离好搭档很近的一头白毛晃到了眼睛。
文太，你要离我而去了吗？桑园咬着小手帕，面条宽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至此，立海大最强大的一届集结完毕。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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