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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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砾感觉面前仿佛有点什么，他只要去戳一戳，就能明白现在车里这种奇怪的氛围。
所以到底是什么呢？
秦砾想不通，嗓子有些痒，仿佛什么就要脱口而出。
纪书言没有收回眼神，但到底是收敛了一点，时刻观察着秦砾的脸色。
目前看来，应该还是存在于疑惑阶段
滴——
后车按了喇叭，冲破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诶，我……”秦砾吓得立马坐正，两脚一蹬，差点站起来，还是感受到座椅的触感，腿上才松了劲儿。
纪书言在秦砾被吓到的时候便收回了视线，发动车，过了路口。
啧，有些可惜。
感受到车辆移动，秦砾安稳坐好，看向前方，干巴巴说道：“这路口红绿灯变挺快。”
纪书言专注开着车，神情早已恢复自然，勾着嘴角，说：“是，好久没开车来这边，都忘了，刚才看你吓的不轻，不好意思啊，没看已经绿灯了。”
其实不快。
路口红灯有一分钟。
秦砾悄悄摸摸看纪书言，之前那种怪怪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了。
更想不通了。
于是，脑子里的小人儿又开始打架……
天使小秦：言哥问为什么信他呢？快说啊！
恶魔小秦：屁，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天使小秦：那你说，言哥还想问什么？
恶魔小秦：不知道！想不出来。
天使小秦：……真能想，别人放个屁你是不是也能联想，被害妄想症！
恶魔小秦：你……
……
纪书言余光感受到秦砾的视线，没说话，左拐上了高架桥。
秦砾依旧没说话，纪书言才打破尴尬，“怎么？刚才问你为什么信我，没想好？我猜肯定是我比沈拓有亲和力，我们医院来小孩儿都找我。”
这会儿，纪书言说的话，语气很平常，至少在秦砾面前，没有任何异常。
“不是，言哥，你这么说，沈哥他知道吗？”
秦砾被逗笑，看了一眼纪书言。
两个人都是那种清冷长相，论亲和力，半斤八两。
倒不是说纪书言没有亲和力，至少今天的纪书言挺有。
“不是吗？我觉得我比他有亲和力多了，他万年冰山，我嘛……勉勉强强，偶尔百年算了。”
这句话又逗乐了秦砾，笑声飘出车窗，也环绕在纪书言耳边。
秦砾一笑，彻底把车里紧张且奇怪的感觉冲散，纪书言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总归有点好处不是，至少秦砾也没说反驳的话不是？说明什么？他有亲和力啊！
漂亮！纪书言！再接再厉！
而此时的沈拓。
“阿嚏！”
王焱赶紧从包里拿纸递给沈拓，眉头微蹙，“沈哥，感冒了？”
沈拓摆了摆手，没接，“可能有人说我坏话。”
王焱收回了纸，乖乖坐好，“要不把窗户关上吧！晚上还是有可能感冒的。”
车窗被关上，一下子隔绝了外界绝大多数声音，封闭的空间让王焱咽了咽口水，紧张。
论骚，纪书言还真不如沈拓，比如现在，空气减少流通，车开了一段时间，王焱鼻腔里全是沈拓身上的暗香。
脑子里面乱七八糟，沈拓的腹肌照频频闪现。
面红耳赤……
沈拓又打开车窗，新鲜空气一瞬间涌进来，王焱又闻不到了。
“怎么……又打开了。”王焱明知故问，他脸上超烫。
真的很致命，正主在这儿呢，脑子里面全部是人家不穿衣服的样子，太尴尬了！
闻个香水味能红成这样，矜持！
王焱暗自给自己打气。
沈拓没说话，只是将车开向一条小道，靠边停车。
“想什么？脸这么红。”沈拓侧脸看他的兔子。
王焱下意识咬了咬下唇，回道：“啊？没……没想什么。”
沈拓解了安全带，打开车内灯，看向王焱，“过来，我看看。”
王焱乖乖解了安全带，挪了挪，撑着中央扶手箱靠近沈拓，乖乖张开了嘴。
沈拓拿着手机大灯，轻轻托着王焱下巴，看了一会儿，才关了手电筒，点了点王焱下巴，示意他闭上。
“还行，正常，真疼？”
王焱乖乖闭上嘴，看着沈拓，摇了摇头，“不疼。”
“那还买药吗？”
车外灯光暗，车内灯光一打，让王焱觉得在这一瞬间，世界上就只有他和沈拓。
刚才沈拓靠近他，身上的香直冲王焱鼻子。
想亲！
用力一撑，亲在沈拓脸上。
亲完才后知后觉感觉害羞，慢慢坐了回去，“不买。”
靠！王焱！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王焱，喜欢我？”沈拓轻笑一声，声音低沉，带着蛊惑。
王焱心脏狂跳，脸更红了，硬是撑着自己看着沈拓，低低应着，“嗯。”
亲了一口，要拒绝，自己也能说沈拓占自己便宜不是？
“认真的吗？王焱。”
沈拓也没移开视线，冷峻的面庞，在顶灯下，线条更加清晰，也更有距离感。
王焱咽了咽口水，紧张。
怎么个意思？不相信？
“沈哥，我当然是认真的！你不相信我吗？”
“我们差七岁，你知道的吧！”沈拓也不偏不倚，直视王焱。
“七岁……有什么问题吗？我虽然小，但是我心理年龄大啊！我们上课测过的！真的！”
王焱眼巴巴看着沈拓，生怕他不相信。
沈拓随即坐正，发动车子，没接这话，“下周四来找我，我给你拆线，送你回学校。”又转头看着拉着安全带的王焱，“系好。”
王焱乖乖听话，把安全带恢复原样，乖乖坐好。
所以，他信了没？纠结……不敢问……
高架桥上，堵成了一长条。
纪书言面露难色，看着秦砾，“不好意思啊！本来想快点送你回学校，门禁十一点是吗？”
纪书言看了看手机，已经十点多了。
秦砾皱着眉看着车前一长串尾灯，摆了摆手，“没事儿，十一点半，我平时没走过这边，这大概还要多久啊！实在不行，我去学校附近开个酒店。”
纪书言在吃完火锅就看到同事群上有人吐槽在高架桥上堵好久了，他顺嘴问了句还得堵多久，所以，大概他还能和秦砾独处一车半小时左右。
“我刚看我们群上说这边堵车，可能还要堵上个半个小时，抱歉啊，我真没注意，这……”
秦砾怎么可能去怪纪书言，本来也就是好心送他回学校。
“言哥，你这一句一句抱歉的，我得用你的话了啊，见外了。”
说完，两人皆是一笑。
纪书言放了首舒缓的歌，声音调到刚刚好，既不会影响聊天，也不至于都不说话，尴尬。
时不时车流向前移动一点，车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纪书言觉得挺好，虽然秦砾不是什么健谈的性子，但也不会让话题尬住。
“诶，我看你朋友圈经常发羽毛球，有系统学过？”聊了半天，终于聊到想聊的地方。
“没啊，我就是自己学的，喜欢。”跟纪书言聊了会儿天，秦砾也挺放松，完全坐实了，用他妈的话说，就是没骨头。
“我也挺喜欢，改天约？上次说要约，到现在都没约上。”
秦砾想了想，说道：“约啊，周末你找我都行，不过再过两周就不行了，要考试。”
“行！那就周末约，松松筋骨。”
刚好这时候，车流再次停滞，趁着等的空隙，纪书言侧脸看了一眼秦砾，笑了，“我还以为站着坐着你都很板正呢？”
秦砾闻言笑了，“我其实就喜欢窝在懒人沙发上，特舒服，在外边的时候才会刻意控制一下，再有就是紧张的时候。”
想到第一次去微风，秦砾有些控制不住笑。
“笑什么？”纪书言情绪仿佛被他感染，心情上扬。
笑了一会儿，秦砾才停下来，“你是想说我上次在微风坐的很直吧，我那是紧张好吗？你那个时候说那话，真的跟□□似的，诶，你看过国外那种吧，拿起枪就是扫射那种。”
纪书言听这话也忍不住，“你这话可千万别跟虎哥说，他当时还真想把微风搞成□□风格，被亦方哥一下否决了，你知道亦方哥当时说什么吗？”
“说什么？”秦砾也想不到魏亦方瘦瘦弱弱的怎么否决伍虎那大体格子。
“亦方哥当时直接就站虎哥面前，就说了一句，有本事你装。”
“就一句？”秦砾瞪大了双眼，有些震惊
“可不是，就一句，虎哥当时一动不敢动。”
说完，纪书言跟秦砾脸上不约而同显出了羡慕。
秦砾想了想，问道：“言哥，我没猜错的话，亦方哥跟虎哥是……是一对儿吧！”
车流终于正常向前流动，纪书言跟上，点了点头，“嗯，他们七年了，上次你来微风那天就是他们七周年纪恋日，结果他们放我们鸽子，出去玩了。”
“真羡慕，七年。”秦砾语气难掩羡慕，眼里也是星光点点。
“你也是吧。”
秦砾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你也喜欢男的，对吧，上次烤肉店那个？”纪书言又问了一遍。
烤肉店，许愿，啧，尴尬再次浮现在秦砾脑中。
想了想，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好瞒着，人家朋友都是七年了，也不至于介意这个，丝毫没认真思考也这个字。
“是，可别提烤肉店了，我这二十一年第一次那么尴尬。”秦砾索性承认。
上次去派出所了解情况的时候，纪书言就知道了秦砾跟那俩人之间的关系，只是觉得那人眼瞎，秦砾多好啊，又乖又好，但也多亏那人眼瞎，让自己捡着了。
“行，不提，其实，不关你事，你挺好的。”
“不然呢？我当然好了。”秦砾一脸理所当然。
纪书言轻笑一声，“是，好的很。”
车内气氛再次轻松起来，一路上没再堵车，纪书言成功将人在门禁前送到了学校。
秦砾没让纪书言下车，下了车绕到驾驶座旁边，“谢了啊，言哥，我先进去了，你有空喊我打球，我反正周末挺空。”
纪书言点点头，“行，进去吧。”
时间很晚了，学校门前仅剩几个路灯亮着，零星几个学生往学校里走，纪书言就看着秦砾走远，过闸机，直至看不见，依旧收不回视线。
这一段路，纪书言觉得至少跟秦砾关系拉近不少，之前秦砾真的很客气，无论怎么都带着点疏离。
经过这一晚，至少是稍微熟一点的朋友了吧！
第一步作战计划，拉近距离，成功！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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