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omega仗柿欺A》与酥

12、犒劳奖

　　“叮－－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笔，如若再次......”

　　韩子焕交卷后没急着直接走，转身去找坐在后排的郁惟泽。

　　本次考试顺序是根据开学考定的，他和郁惟泽只差了几分，被分在同一考场，中间只隔了两人。

　　韩子焕将他这一个月的努力看在眼里，特意问他：“考得怎么样？”

　　“还不错。”

　　“我这回也还不错，尤其是英语，感觉做起来比以前顺多了。”

　　郁惟泽眼底含笑：“继续加油。”

　　韩子焕恭维道；“都是郁老师教得好。”

　　照他们学校的阅卷速度来看，应该明天就能出成绩，要不请他吃顿饭？

　　人回国之后，又是帮忙养猫又是标记的，明明他不在的时候自己也没这么多事，怎么他一回来就老让他帮忙。

　　“学校附近有家麻小超级好吃，处理的也很干净，要不周六一块儿去吃？”

　　少年的身形比他稍矮一些，从郁惟泽的视角来看，正好可以将他的发顶收入眼中。

　　Calloway说的不错，这个发型的确很适合他。

　　“怎么突然想起吃小龙虾了？”

　　“这不是刚考完试嘛，你帮我补了那么久的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之前我就打算带你去吃，只是一直忙忘了。”

　　“不怕没进步？”

　　“这跟有没有进步没关系，你教都教了，不管考成什么样都是我自己的原因，就是单纯请你吃个饭，到底去不去？”

　　“去。”

　　翌日英语课。

　　上课铃还没打刘晓漫就拿着一沓卷子进教室，还在嬉戏打闹的同学迈着小碎步回到座位，因着她的话捏了把汗：“这次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

　　她把卷子往讲桌上一放，抬眼环视一周：“叫到名字的上来拿答题卡。”

　　“莫时南，一百三十九。”

　　“林夜舟，一百一十二。”

　　“吕萌萌，一百四十三。”

　　“张彤，九十八。”

　　……

　　同学们挨个被叫上去，发到最后只剩下两张答题卡。

　　“这里重点表扬两位同学。”她稍作停顿，看向教室后排，“郁惟泽一百五，韩子焕八十三。”

　　四周突然响起掌声，如雷鸣般震耳。

　　到叫人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韩子焕的分数不高，但相较之前的成绩而言，已经取得了较大进步，值得我们向他学习。”

　　刘晓漫语气温柔：“你的底子好，要稳住。”

　　郁惟泽点头接过：“谢谢老师。”

　　韩子焕跟在他后面，刚要接过答题卡，就听见刘晓漫没好气地说：“别又和我说是运气好。”

　　韩子焕这回收敛了，没再和她耍嘴皮子：“那哪能，这次靠的是实力。”

　　刘老师被他逗得勾起嘴角：“保持好冲劲，争取每次都有进步。”

　　韩子焕：“我尽量。”

　　回到位置后，韩子焕面露喜色，语气颇为得意：“怎么样，我厉害吧？”

　　郁惟泽配合道：“很厉害。”

　　他轻哼两声：“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平时觉得难捱的课程，今日却没那么无聊，听着听着就下了课。

　　徐承突然在课间到班，手里拿着笔电，没管闹作一团的人，叮嘱道：“第三四节上自习，班长管好纪律。”

　　齐思贤：“好的徐老师。”

　　徐承似是赶时间，他前脚刚走，教室后脚就恢复热闹。

　　“太好了！不用上物理课了，我还能再多活一天。”

　　“所以咱们为什么突然上自习课？”

　　“还能为什么，开成绩分析会呗，每次不都是这样吗。”

　　离第三节上课已经过了十分钟，教室里总有那么几处传来嗡嗡的说话声。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班上突然开始吆喝着看电影，在众人的催促下，姚珏承载着全班的希望悄悄走上讲台，目标明确地点开浏览器，找了部大家都愿意看的。

　　姚珏把系统调成静音：“声音就不开了，不然太危险。”

　　班魂在此刻达到巅峰，想看电影的看，想写作业的写，互不干扰，其乐融融。

　　韩子焕没看几分钟就感觉桌肚一震。

　　【乔二爷】：开黑吗？老莫也来。

　　左右没事干，韩子焕就没拒绝。

　　开始前他还给郁惟泽传张小纸条：打游戏吗？

　　没过几秒，郁惟泽又传回来：不玩游戏。

　　韩子焕稍感惊讶，转眼又没觉得有问题，不算2048的话，好像确实没见过他打游戏。

　　韩子焕：不愧是五好学生，那我玩了，记得帮我打下掩护。

　　郁惟泽：好。

　　韩子焕划开通知栏，本打算清一下推送，却不小心点进了一则新闻。

　　“近日，Q市东青区发生多起□□案，受害者多为年轻omega，警方现已介入调查……”

　　他眉头微皱，正准备继续往下看，乔屿鹤又发来N条消息催他上号。

　　他切回微信，回复：别催，马上来。

　　韩子焕将那则新闻暂时抛到脑后，趁着今天手感好，正准备开第六局，手臂突然被拍了下。

　　郁惟泽示意他往外看：“老师来了。”

　　教学楼呈“∏”型，他们班在左侧靠外，地理位置绝佳，能透过走廊上的窗户看到斜对面，一有老师过来他们就能知道。

　　他把手机关上塞回桌肚里，抬眼便看见张瞭东“咻”的一下冲上讲台，把浏览器关闭黑板拉上。

　　压根不需要多说，大家立马翻开书，装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好似先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动作，说是整齐划一都不为过，没点经验还真干不出来。

　　徐承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每位同学都埋着头专注学习，手中的笔来回轻晃，在纸上书写出属于自己的青春。

　　徐承甚感欣慰，一时间都不忍破坏这氛围，好一会才出声打断：“都先停一下，说几个事。”

　　“刚开了快两小时的会，主要是对这次月考成绩进行分析。我们班这次考的不错，前三占了两个，郁惟泽706位居年级第一，莫时南689年纪第三，大家掌声鼓励一下……”

　　“成绩已经传到多媒体上了，下来后自己找时间看，别的我也不多说，你们心里多少有数。”

　　他绕教室巡视两圈，见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多媒体上，这才离开。

　　铃声响起，班里难得没多少人去吃饭，都急着知道自己的分数。

　　莫时南见后桌的两人都没动，问道“不去吃饭？”

　　韩子焕懒懒道“远，不想跑。”

　　莫时南猜他也是因为这个：“想吃什么，给你们带回来。”

　　有人帮忙带饭，韩子焕自然不愿意让自己肚子饿着：“一个煎饼果子，谢了。”

　　莫时南：“老大呢？”

　　郁惟泽：“和他一样。”

　　莫时南闻言挑眉，但什么都没说，转身催乔屿鹤：“你看完没，走了。”

　　“来了来了。”乔屿鹤在他们三间来回扫过，感慨道，“你们一个年纪第一，一个年纪第三，老四也进了前五十，就我还在一百名边上晃。”

　　果然，人和人之间不能比，一比就没活路了。

　　韩子焕安慰他：“你这回考的也挺好，有进步就行。”

　　乔屿鹤：“这倒也是。”

　　·

　　时间转眼来到周六。

　　韩子焕收拾好书包，跟前面两人打招呼：“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乔屿鹤纳了闷了：“嘛呢嘛呢，你俩国庆不出来就算了，周末又要单独行动，你俩搞幽会呢？”

　　韩子焕不好跟他解释：“别瞎说，我们真有事，下次请你们吃饭。”

　　旁边的莫时南一个头两个大，就没见过这么蠢的队友：“别管他，你们直接走就是了。”

　　乔屿鹤不服气道：“嘿你这人……”

　　他话刚起头就被莫时南打断：“你先闭嘴别说话，等会和你说。”

　　“行。”他到要看看这人嘴里能说出什么花来。

　　出校门往西走几百米处有一条小吃街，穿过街道再拐几个弯，便到了刘记小龙虾。

　　店铺占地面积仅有一间教室大，装修风格朴素简约，桌椅都带着点陈旧，却不脏乱。时间刚过四点半，离吃饭的点明明还有一会，店里已经坐满。

　　韩子焕带着他直直走向靠窗的空桌：“还好我前天就找刘姨订了位子，不然又要排半天队。”

　　刚坐下没多久，一名拿着菜单的中年妇女就朝他们走过来。

　　韩子焕主动跟她打招呼：“刘姨。”

　　刘姨见这桌就他们两个人，问道：“小莫他们没来？”

　　韩子焕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他们有事来不了，但我给您带了新客人，我们四个是一起长大的，您可以叫他小郁。”

　　郁惟泽礼貌问好：“刘姨。”

　　刘姨应声：“欸，今天想吃点什么”

　　韩子焕熟练点菜：“两斤麻小，两斤蒜蓉，再加一些竹笋、土豆片、鹌鹑蛋，还要两瓶冰啤酒。”

　　刘姨：“小菜还是加在麻小里？”

　　韩子焕：“对，微辣就行，他吃辣一般。”

　　刘姨：“那成，你们先坐着，一会就上菜。”

　　韩子焕：“谢谢刘姨。”

　　她走了之后，郁惟泽问道：“你们经常来？”

　　“差不多每个月都会来一次。”

　　没让他们等多久，刘姨就端着盆过来：“你们慢慢吃。”

　　“好嘞，谢谢刘姨，您先去忙吧。”

　　刚出锅的小龙虾还往外冒着热气，每一只都色泽鲜艳，只瞧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他夹几个放碗里降温，不烫手时才开始剥：“他们家的味道真的一绝，尤其是这个蒜蓉的，光配上酱汁我都能干掉三碗饭。”

　　虾壳被刷的干干净净，壳背上有条划口，既能使香味入肉，又方便剥壳。

　　韩子焕嫌麻烦没摘手套，直接用手夹着虾肉蘸上蒜蓉汁，递到郁惟泽嘴边：“你快尝尝。”

　　郁惟泽抬眸看他一眼，张嘴把虾肉叼进去。

　　韩子焕收回手才觉得哪里不对。

　　三根指不自觉轻捻，那股柔软湿滑的触感好似还留在上面。

　　好像……碰到舌头了。

　　韩子焕轻咳一声，若无其事道：“好吃吗？”

　　郁惟泽勾唇一笑：“很好吃。”

　　韩子焕被他笑得微愣，总觉得他的话意有所指，但又不知道究竟指的什么，只当他是真的喜欢这道菜。

　　“好吃就多吃点。”

　　他拿过一旁的空碗，哼哧哼哧剥了一满碗，舀两勺酱淋上去，再把碗搁在郁惟泽面前“给你剥的，感谢郁老师的辛勤栽培，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得到如此显著的提升。”

　　说完，韩子焕又把两人的酒满上，自己举着杯子：“恭喜郁神拿下年纪第一的宝座，这一杯敬您。”

　　他仰头一口气闷了。

　　郁哥、郁神、郁老师……称呼还挺多。

　　郁惟泽好笑道：“都跟谁学的酒桌话？”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吗？”说起电视，韩子焕突然想起十一假期新上了几部电影，他一部都还没来得及看，“现在才五点，时间还早，你想不想看电影？我记得有个悬疑片挺不错的。”

　　“我都可以，看你。”

　　“那我就订票了。”

　　店内的某一个角落。

　　身穿德雅校服的几位女生，此时正捂着嘴无声尖叫。

　　“啊啊啊磕死我了，他俩要没点什么我第一个不信。”

　　“我也快不行了，剥了一大碗虾就算了，还投喂，甜晕我了啊啊！”

　　“你们拍照没？”

　　“我拍了，这画面简直绝了，当镇楼图都没问题。”

　　“照片发我一份，这种惊天巨糖不能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得给CP群里的姐妹们也看看。”

　　“我同意！”

　　此时此刻，和她们有着同样激动的心情的还有乔屿鹤。

　　“什么！你的意思是老大喜欢韩子焕？”

　　莫时南被他吵的头疼：“要不要我给你借个喇叭。”

　　乔屿鹤这才意识到还在奶茶店里，人多眼杂的，万一碰到校友就说不清了，他压着嗓子悄声问：“你确定没开玩笑？”

　　“你觉得呢？”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说是刚到国外那阵，但我觉得更早。”

　　乔屿鹤只是脑子缺根筋，但他并不蠢，反应过来后回忆小时候，便觉得处处都是暗示。

　　虽然郁惟泽和韩子焕认识的更久一点，郁惟泽对兄弟够好够仗义，但两者间的态度确有不同。

　　特意留的小饼干、不让人碰的帽子……似乎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他对他不一般，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包郁惟泽自己。

　　“仔细想想，好像也没那么意外。”他突然岔开话题问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暑假。他说他要回来了，让我帮忙找间公寓，还特意叮嘱我不要告诉你们。”

　　乔屿鹤心中不解：“不告诉老四我能理解，要么是想给他一个惊喜，要么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那为什么不能跟我说啊？”

　　莫时南嗤笑出声：“跟你说了，那还有惊喜吗？”

　　乔屿鹤：“……”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如何反驳。

　　“反正他们的事情你装不知道就好。”助攻这种事不适合他，他能不反向帮忙就不错了。

　　“嗯，我知道。”刚说完，乔屿鹤忽的打了两个喷嚏，“一想二骂三念叨，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不靠谱呢？我跟你说，虽然我平时看着不着调，但关键时刻我还是很靠得住的。”

　　莫时南不可置否：“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