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隐瞒与坦诚 ...
-
十八
让我们从头再来一遍。
不对，串台了。
我是西格莉德·韦恩，前迪西狂热粉，现堂堂第四任蝙蝠侠。
正在韦恩庄园2.3米×2.3米的大床上辗转反侧。
绝对不是因为昨天发表了中二宣言后不敢面对蝙蝠家族，绝对不是。
十九
“布鲁斯，她的身体检测有什么问题吗？”夜翼端从楼梯上走下来，“真不敢相信，她居然是小D的孩子。”
卸下头盔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坐在蝙蝠电脑的屏幕前，被媒体盛赞的蓝眼睛里是沉思，他明白夜翼的意思，“不，你过来看看，她的基因里掺杂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东西完全混合在一起，相互割裂但是又刚好共存，维持身体在将将不会崩溃的状态。”
夜翼的动作停下了，“那？”那个孩子在说谎？
“不，我确实那份混合物里找到了达米安的基因，但是还有小丑的，超人的——准确来说是氪星基因，还有一些我也辨认不出来的东西，和我从那个世界杀手鳄的血液中提取出来的物质类似——唯独没有母方基因。”布鲁斯紧皱着眉头。
“不是克隆体？”夜翼合理地提出猜测。
“不是，”布鲁斯摇头，“她的基因符合亲子代间自然演变的规律。”
“她总不能是小D单性繁殖出来的吧？”说完，夜翼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呕，别恶心人了格雷森。”不知道何时下来的罗宾毫不客气地说，“我是不会承认她的，我不会有这么弱小的孩子，而且昨天如果不是她，超人就能把阿卡姆的那些疯子都带走，哥谭就会永远和平。”
“父亲，你还是那么优柔寡断。”罗宾靠在楼梯的栏杆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们。
夜翼放下手里的盘子，脸色严肃，“罗宾，你不能这么说话，如果昨天没有她的打断，我们的一生都会为之痛苦的。”
“你能想象吗？你的短棒会打到我的太阳穴，我可能会瘫痪，再也不能帮助作为夜翼行动，而你将会为你一天你的失手而后悔终生。”
罗宾不屑地冷哼，“你没能躲开，那是你的无能。我永远不会为此感到后悔。”
阿福的声音从楼梯顶部传来，“真荣幸，在另一个世界的小小姐刚来到韦恩庄园的第一天，她就能见识到家人的互相攻击。”
老管家从楼梯上慢慢走下，“西格莉德小姐说想要见您，布鲁斯老爷，我猜想短短的十一个小时是不会让您从蝙蝠洞出来休息的，于是我就自作主张带她来这里了。”
“阿福，”布鲁斯头疼地转身，“我能处理这一切，你也不应该把她带来这里。”
老管家在楼梯口站定，“我以为在您的‘夜间事业’已经成为家族传承的情况下，您已经不介意这个了？”
布鲁斯：……
他百口莫辩，同位体的事怎么能放在他身上呢？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阿福身后探出来，小狗眨着她甜蜜的蓝眼睛看向布鲁斯——小聪明鬼，她甚至故意把那只不像他的绿眼睛藏在阿福身后。小狗探头探脑地发问，“我听到我的名字了！我要解释！我有解释权的对吧？”
一个戴着眼镜的小记者从小狗身后也学着她的模样探出头，“呃……西格，你确定蝙蝠侠这样就不会那么难说话了对吗？”
蝙蝠侠：……克拉克肯特你又在干什么！
阿福开口，“带西格莉德小姐过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肯特先生，肯特先生要求一同前来。”
夜翼悄悄靠近他，“布鲁斯，快让西格解释，你看超人都叫上她的昵称了，你再不快点你孙女就不是你的了。”
蝙蝠侠：“……好吧，你狡辩，不是，你解释吧。”
二十
西格莉德，小狗本狗在脑子里紧急翻设定，同时清清嗓子，“提前说好，我的身世是我教父小乔叔叔告诉我的，他拥有最终解释权。”
“教父？”克克肯激动。
“蝙蝠侠说话氪星人不要插嘴！”小狗没有穿战衣，也没有传统的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疑似攻击力为零。
“哦。”但自从大都会事件后一直沉着脸的克克肯疑似受到伤害，委屈。
“总而言之这件事说来话长，那是一个月光洒落在橡树叶的安静的夜晚，在一个实验室里，合称超凡双子的时年十七岁的神勇无敌，天下无双，帅气逼人，卓尔不群的超级小子乔肯特 (达米安“……tt”）和罗宾达米韦恩在踹完了一群坏蛋的屁股后发现他们在秘密地进行生物实验。本来他们那一夜的计划是催熟胚胎再植入目标基因，但他们遇见了超凡双子。这就导致了当时已经被催熟的胚胎迫切地需要一个人的基因，否则一条生命就会还没出世就逝去。于是他们两个人决定将其中一个人的基因给予胚胎，让它成为他们的家人，无论谁给予基因，另一个人都要当它的教父。”
“最后的结果你们也知道啦，介于半氪星人基因的重要性，最终罗宾说服了超级小子成了我爹，超级小子就是我教父了。”
西格莉德一口气说完，“乔叔叔还说，当时他们把我抱回家的时候，布鲁斯爷爷和克拉克爷爷的脸色像酱料大王在他们脸上来了一下。”
超人：也就是说她本来可能是他的孙女？
蝙蝠侠：未成年就带回来孩子，已经可以想象到另一个世界自己的头痛了。
但是想想这个孩子身上的谜团，出身的问题似乎又微不足道了。
“你的眼睛和氪星能力是怎么回事？还有哮喘，我不相信你那个世界的蝙蝠侠会允许这种身体情况的你继承蝙蝠披风。”布鲁斯直直地盯着西格莉德的眼睛问她。
小狗想想有着大段空白的设定，心虚地扁扁嘴，“前两个我也不知道，后面那个不允许也没用，因为不允许的人都死掉了啊。”
邪恶小狗决定用地狱笑话跳过话题。
她掰着指头数，“克拉克爷爷，布鲁斯爷爷，戴安娜姐姐，你们正义联盟在欢欣症爆发初期的时候就失踪了；迪克叔叔在墨西哥进行什么工作，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政府后来往那里扔了颗核弹，他就音讯全无了；杰森叔叔……”
“等等，杰森是谁？”夜翼皱着眉，“我们不知道有这个人。”
“欸？这个世界没有杰森叔叔？”西格莉德睁大双眼，急切地问到，“那提姆叔叔呢？”
“不认识。”罗宾冷漠地回答。
西格莉德一想迪西各个电影里消失的大小红，顿时感到正常，她快速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哦，好吧，然后达……我爹和感染了欢欣症的乔叔叔同归于尽了，总而言之，现在能管着我的只剩芭芭拉姑姑，也就是神谕，和最最最最最好的阿福爷爷！”
阿福想，那个世界的自己大概是放不下吧，他怎么能丢下还没回家的布鲁斯老爷，和失去了那么多亲人的小姐一个人走呢？那个世界的自己想必也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他肯定舍不得。
“阿福爷爷是要长命百岁的。我们说好了，是要一起等布鲁斯爷爷回家，再做一次小甜饼的。”西格莉德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阿福。
阿福失笑，还真是小朋友。
蝙蝠侠却紧皱着眉头，她完全是在避重就轻，最要紧的感染笑气和氪星能力都是一句带过。而且面对亲人的离去，她为什么能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吃吃吃，我们这里有很多小甜饼！”显然，夜翼被落难小狗的故事感动到了，甚至甘愿放弃一部分的小甜饼。
“等等，前面你说的氪星人感染欢欣症的经验难道是……小乔？”克拉克好不容易好看点的脸色又沉重起来。
“对，最开始我们都以为氪星人是对欢欣症免疫的。小乔叔叔是很称职的超人，他不停地救援全世界陷于危险的人们，在社会基本瘫痪的情况下费尽心思维系秩序，但是，就是他的负责任让他在一次又一次的救援中感染了这种可怕的疾病。”西格莉德神色黯然。
看到克拉克难看的脸色，她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肩膀，“这就是我为什么来寻求帮助。”
“欢欣症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病毒，它会在所有智慧生物之间传播，包括外星生命。所以有一伙什么宇宙卫生安全监察组织要求地球在规定时间内自己搞定欢欣症，否则时间一到，他们会来消杀，为了彻底抹除欢欣症，他们的消杀会杀死地球上所有外星生物。”
“而我来之前，五年时间只剩下一年了。”
“所以，请帮帮我们吧。”她这么请求道。
二十一
“你有所隐瞒。”布鲁斯蓝色的眼睛里藏着打量，“在请求帮助之前先坦诚自己。那个世界的我应该有教过你吧？”
西格莉德沉默了。
口胡！
她的设定里没有写这个啊！
“布鲁斯，你就不能想想西格来这里经历了多少困难？你为什么非得难为她？”克拉克红着眼睛质问他。
“肯特先生，我想布鲁斯老爷有他的理由，他会向我们解释的，对吧？”阿福安抚着克拉克。
布鲁斯没有回答。
西格莉德轻轻地拉住了克拉克的衣角，“克拉克爷爷，不要生气，布鲁斯爷爷是对的，我…我的确没有说全。”
因为她刚刚看见自己的系统面板上，身体情况那一栏缓慢地变成了【哮喘（狂化效果下正常），（小丑病毒），（？），正常】
天杀的系统！她之前哪里知道啊！没见到布鲁斯冷酷的眼神吗！西格莉德紧急在脑海里点开设定，看见新出现的设定简直要螺旋升天了。这没办法了！她只能一边看一边编了！
“我…我注射过小丑病毒。”小狗好像知道自己犯了错，都不敢抬头，只敢嗫嚅着说。
西格莉德狠狠闭眼，谁写的地狱设定啊！发配你去当迪西编辑！
克拉克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转过身，“为什么？”
小狗狼狈地低着头，“因为…我想和你们站在一起，我不想做一个废物，我也想帮你们的忙。我知道的，我有先天性哮喘，所以我没办法像你们那样去战斗，但是当时的局势那么危险，我真的好想站在你们身边和你们一起战斗。”
“还有呢？”布鲁斯一下一下地敲着座椅的扶手，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狗的头更低了，“我知道的，我辜负了父亲的期望。我不是一个很好的战士。当时我想，是不是治好哮喘我就能变成像你们那样的英雄，我就不会让父亲失望了。所以……”
“所以你去求了小丑？”夜翼意识到了什么。
“嗯……”小狗已经快哭出来了。
“哦，不……”阿福显然也意识到这句话潜藏的意思。
“所以昨天你的眼睛。”克拉克恍然大悟。
布鲁斯看着快哭出来的西格莉德，颇为头疼地搜了搜太阳穴，“你不应该相信小丑。”
“但是就结果来说还是好的嘛……就也勉勉强强一直战斗到这里了…如果没有这个的话我连哥谭也……”西格莉德还想稍微辩驳一下，看到其他人的脸色吓得把后半句直接吞了下去。
“哥谭不是你的责任，小姐。”阿福叹着气。
“氪星能力又是怎么回事？”布鲁斯还想问。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时空隧道里了！之前几天的记忆全部没有了，昨天用氪星能力的时候我被小丑病毒操控着完全控制不了。”西格莉德委委屈屈地说。这是真的。因为设定里这一段也全·是·空·白。
“布鲁斯，别逼她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克拉克开口劝道，后半句他转向西格莉德，“西格，你能在这个宇宙停留多久？”
西格莉德心里一惊，想起了醒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的系统，估摸了一下，“也许，大概，两个星期？”
“很好，我会帮忙训练你的能力。这回你不能再借助小丑的力量了。”克拉克推了推眼镜，脸上久违地浮现出笑容。
阿福看着沉默不语的布鲁斯和罗宾，又叹了口气，只有这时候他们才有点父子像，“布鲁斯老爷，达米安少爷，我想我们是时候讨论一下孩子教育的问题了。”
西格莉德走上那条路，不可否认的有着达米安的影响。可以预见的是达米安少爷养孩子的方法和他的父亲一样糟糕。
布鲁斯看着和克拉克一起转身离开的女孩的背影，看着克拉克轻声安慰女孩的样子，他有些迷茫地想，他有多久没见过克拉克的笑容了？
也许，这个孩子真的能让超人回心转意。
尽管那孩子身上还有许多迷，但就目前看来，她也许可以成为超人身为“人”的软肋。
二十二
“叮咚。”
蝙蝠通讯器里收到一条消息。
有人在给他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想要欢欣症的真相，那就来找我。”
定位:大都会。
与此同时，已经走到楼梯口的西格莉德回头，犹豫地开口，“布鲁斯爷爷，我想有一件事得告诉你——我的猫丢了。”
而那张纸条的落款是，猫。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隐瞒与坦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