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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失去孩子的父亲和失去父亲的孩子 ...

  •   三

      我是西格莉德。也是aka蝙蝠侠。

      求助!在正联面前变身小丑还用枪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四

      西格莉德缓慢地眨眨眼睛,试图在自己混乱的大脑中寻找控制身体的信号。

      但她失败了。

      她看见超人穿过格雷迪的胸膛,巨大的僵尸轰然倒地,罗宾在夜翼的帮助下从格雷迪手中挣脱,她枉然地试图开口,却在声音的干扰下大脑一片混乱。

      她的脑海中满是声音,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她的脑袋里说话。而凌驾于所有声音之上的,是不停歇的歌声,有人在她的耳边用尖利的声音不间断地哼唱着她听不懂的歌曲,而在她眼中,在她晃动的视野里,一个模糊的影子就站在她身边。

      “不……停下……”

      西格莉德同这个模糊的影子争夺意识的主动权,但每当她占据上风时,那种好像身体里每一根骨头都被敲碎,每一片肌肉都被撕裂的疼痛感就会卷土重来。

      “好痛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五

      小丑

      这个词很明显触发了超人不太好的回忆,超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怒火在他的蓝眸中燃烧,但他遏制住了。

      蝙蝠侠落地时,面临的就是等待着质问他的氪星人,满心怨言的罗宾和陷入沉思的夜翼。

      “这家伙是谁?”罗宾刚喘匀气便开口问道,他对于这个在他之前披上蝙蝠披风的家伙不抱有善意,“tt,假冒伪劣品。”

      “蝙蝠侠,我需要一个解释。”愤怒的氪星人尽可能地抑制着他的怒火,但蝙蝠侠知道,此时的超人就像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只要稍不注意,就会将一切毁灭殆尽——就像曾经深埋的大都会的那颗一样。

      对于这种局面,即使是蝙蝠侠也深感头疼。

      “罗宾,夜翼,爬上去,帮助他们把那群疯子押回牢房。”蝙蝠侠看了一眼超人,“我会在这里处理格兰迪和……和这个蝙蝠女孩。”

      “不!”不出意外地,罗宾拒绝了,“我要留在这里,我会证明我才是最适合继承蝙蝠披风的人,而不是那个假货。”

      蝙蝠侠深感牙痛,他加重了语气,“上去,这是命令,罗宾。”

      见罗宾不情不愿地使用钩爪离开,蝙蝠侠终于松了一口气,耳麦里传来便士一叹息的声音,“老爷,我想您的儿童教育能力有待提升。”

      没有理会便士一隐晦的提醒,他转向了满心怒火的超人,准备处理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和那个孩子。

      他第一眼就注意到那孩子,她的确还是个孩子,远不到继承蝙蝠披风的年纪与阅历。甚至他一眼就看出,她的站立姿势有点细微的奇怪,右腿的发力点不对,很可能是腿骨断裂后重接有误造成的问题。而且作为多年的对手,他十分熟悉小丑,那孩子的眼睛没有焦点,与其说像小丑,其实更像那些感染了笑气的患者。

      但是还有最重要的,她手里那把枪。

      蝙蝠侠从不用枪。

      “等等,布鲁斯,她是不是在哭?”还没走远的蓝鸟犹豫着提醒道。

      “夜翼,去上面。”嘴里让夜翼离开的蝙蝠侠却看向了那个孩子。

      她的眼睛里的确氤氲着雾气,只是依然没有焦点。

      “她不是小丑,她大概率只是感染了笑气。”蝙蝠侠冷静地向超人解释,“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观察。”

      “观察!观察!总是观察!你观察了小丑那么久为什么没有察觉到他针对大都会和露易丝的计划!”超人红着眼咆哮着,不知道是想要发射热视线还是想要哭泣。

      “她用枪!你怎么解释这个!”超人的表情愈发痛苦。

      蝙蝠侠深知此时无论他说什么都会激怒这个正处于悲伤中的氪星人。他只能和他打一架。

      但是那孩子动了,她一瞬间从他们身边掠过。而那一瞬间,蝙蝠侠和超人都意识到同一件事。

      “超级速度!”他们同时开口。

      此时他们都没有时间去纠结一个“蝙蝠侠”为什么会有超级速度,因为她在他们面前飞起来了。

      飞·起.来.了。

      “该死。”超人立即用超级速度追上去。

      她混沌的绿眸开始变红,而某个氪星人立马意识到那是什么——热视线!

      超人紧急看向她热视线正对的方向,那里正是罗宾和夜翼!

      “住手!”超人提速,这个不知道是蝙蝠侠还是氪星人的家伙很明显还不太熟练她的能力,她几乎在燃烧全部的氪星力量。

      他没办法在不造成伤害的情况下制止一个发狂的小氪星人,在一瞬之间,超人就做出了决定。

      他挡在她前面。

      然后,冷冻呼吸。

      他到要看看这个全身都是谜团的家伙到底是谁!

      六

      系统,也就是黑猫,在西格莉德开枪之前,它就跳下她的肩膀,藏在阴影中默默地观察着一切。它刚刚目睹了在场的超英们的对话,从中它推断出这是一个与他原本的目的地——0号宇宙截然不同的宇宙。

      金色的猫瞳如同被融化到正好可以流淌的黄金,它注视着一切,这个超人正在失控,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为什么?猫思考着,小丑针对大都会和露易丝做了什么?猫了解小丑,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让一个号称外星救难犬的氪星人陷于悲伤,愤怒的深渊的,只可能是失去。

      他失去了他的妻子和城市。

      小丑让他一无所有。

      而且,看上去,这个超人没有自己的孩子,否则他会为了孩子约束自己。

      小丑让他孤身一人。

      猫眯起眼睛,看来不需要他出场了,西格莉德面对的是一个必胜之局。

      六

      我真傻,真的。

      如果我早知道止痛的代价这么大我就不会按下去那个按键。

      好消息是,狂化的时限快到了,我在逐渐控制自己的身体。

      坏消息是,超人正在我面前,我们的距离不超过2米而他对我释放了冷冻呼吸。

      而我来不及躲开——因为我必须在还能使用热视线的时候,在疼痛还没有那么难以忍受的时候阻止他。

      因为我刚刚看见了,在朦胧的摇晃的视野里,透视让我看见,达米安,也就是罗宾向夜翼投掷他的短棒,我看得清楚,那个短棒朝向夜翼的太阳穴,夜翼
      没有反应过来。

      那一秒我意识到,我必须做点什么。

      现在我还有机会,没有热视线和飞行的能力,但原身好歹也是蝙蝠侠!永远不要小看蝙蝠!

      我忍着愈加汹涌的疼痛,没有躲开冷冻呼吸。

      我手中已经捏了一枚蝙蝠镖。

      紧接着,是投掷,是占据了所有视野的白色。面具和呼吸机被冻成冰块,然后碎裂,谢天谢地,超人没有用全力,不然我肯定会被冻成大冰块——

      “叮——”

      是铁质武器碰撞的声音!

      意识在寒冷中逐渐模糊,但我知道,我成功了!

      七

      “铛咣。”面具和呼吸机变成碎片掉落在地。那个假“蝙蝠侠”的面孔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

      “拉奥在上啊。”超人拖住女孩下落的身体,喃喃道。

      她有一张和达米安相似的脸,不过更柔和些,而褪去混浊的绿色后,他看清她有一双异色瞳,一蓝一绿,蓝色的那只眼睛与布鲁斯或者说布鲁西宝贝无比相像,简直像两人的性转版的融合。

      超人当即停止了想象,一阵恶寒。

      罗宾和夜翼也赶来这边,“刚刚有一枚蝙蝠镖飞过来,怎么回事?”夜翼担心地询问。

      “tt,如果不是蝙蝠镖,格雷森现在你就躺在地上了。”罗宾嘲讽道。

      紧接着,他们看见了超人怀中那个孩子,那个假“蝙蝠侠”,和她的脸。

      果然,一阵吸气声,“B!小D!这孩子怎么——”

      罗宾没好气地说,“我有眼睛,能看见,不需要你提醒,多事的格雷森。”

      “我的天哪,她和你们真像。她是基因实验品吗?”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闪电侠好奇问道,随即便被罗宾死亡凝视了。

      蝙蝠侠嘴角下撇,刚要开口。

      那个孩子颤抖的声音打断了他,

      “我在做梦吗?”

      “克拉克爷爷?”

      八

      超人感到自己的钢铁之躯无比僵硬,他自大都会事件后不曾停歇的怒火似乎在这声“爷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你叫我什么?”

      那孩子却再没有回答他,她身体一阵一阵地发抖,“好疼,真的好疼啊。”

      “克拉克爷爷,为什么当一个英雄会这么疼啊?”

      于是超人,克拉克肯特似乎回到了当初小镇男孩的状态,不敢多说什么也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他只能持续着小心地托着那孩子的姿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无所不能的蝙蝠侠。

      蝙蝠侠注视着年轻的孩子,她睁着活像他的蓝眼睛,轻轻抱怨着,

      “我快死了吗?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英雄…我好想你们,我想小乔叔叔,想父亲,想布鲁斯爷爷,想迪克叔叔…”

      这一句话里流露出的信息炸得所有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所…所以…她是小D的孩子?”夜翼强撑着发问。

      “不,我是不会承认她的。”达米安,也就是罗宾断然拒绝。

      “够了,我会把她带回蝙蝠洞做详细检查。”蝙蝠侠语气微冷。

      谁知道在这种关头她出现在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和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目的性太强了。

      他不会放任这种不稳定因素。

      “不,”超人看着那孩子慢慢闭上眼睛,“不,布鲁斯。”他的语气将近于祈求。

      “如果我和…有一个男孩,我会叫他小乔。”

      蝙蝠侠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他抿抿唇,

      “这两天韦恩庄园会欢迎超人的留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失去孩子的父亲和失去父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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