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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坦明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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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澹台归。”
“嗯哼,想我了吗?不过,本尊觉得比起仙尊你的心,仙尊的身子会更想。”澹台归不老实的将手伸进冼夙的衣裳,在他的腰际流连忘返。
看着伏在他身上的澹台归,冼夙将他垂下的青丝弄于耳后,伸手捏了捏澹台归耳上的耳洞,笑道:“你应该老实点,否则本尊动一动指尖,你就可能再次死去,本尊倒是很好奇,你究竟还能重活几次,什么时候才会彻底死去。”
澹台归垂眸,看着冼夙面上那熟悉又陌生的神色,有一瞬的恍惚:“是吗?能死在爱妃的手下本尊也满足了,真可惜本尊死的时候你不在,否则你就能看见本尊死去,解了你这么久的心头之恨。”
“心头之恨……话说回来,你如今的这幅身子?这耳洞怎么还在呢?”这耳洞是当初澹台归为了让他高兴而随他扎的,当时留了很多的血,澹台归却还笑着问他消气没。
“本尊记得爱妃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你,甚至如今到了连你未婚夫也不行了的地步,曾经本尊变了那么多的模样,怎么你就任由本尊对你动手动脚呢?还是说,这种习惯是在本尊死后才有的?”
当然不是!冼夙当初可抵触他了,甚至死也不要他变成别人的模样和他欢合,到后来慢慢适应了,他才好不容易哄得冼夙答应了一次,那次他也只不过在脸上多加了一道刀痕。
说话间,澹台归已经将冼夙的衣带扯下丢出了棉被,衣裳没了衣带的束缚渐渐的散开,他甚至还看见了冼夙已经被他指染百年的肌肤,还是那般的雪白,在上面掐一下,红印子都能留到下个月。
“你还是那般只会胡言乱语,你这幅皮囊找的倒是不错,与原本的模样毫无区别,也正因为如此才不会有人怀疑你就是那个死去的澹台归。”冼夙将自己的衣裳拢了拢,对上澹台归那露骨的眼神时,他竟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魔宫。
澹台归低头,缓缓地在冼夙唇上落下一吻,见冼夙并无丝毫的抵触,便捏着他的下颚深吻。
一吻过后,冼夙的面上布满了红云,指尖轻颤捂住了澹台归的嘴,让他离远点。
澹台归伸出舌尖轻触冼夙的手指,轻轻的咬了一口指尖,见冼夙这般模样,心中的趣味更重了:“爱妃这般就受不了?本尊明明记得爱妃在大将军汇报事情时,都能面不改色的坐在本尊的身上与本尊欢合,那副正经的模样,总让本尊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行。”
澹台归所说非假,冼夙当初真就有这般过,别说大将军了,就连在长老那些老头子在的时候,他仍然能面不改色,一声不吭的坐在澹台归的身上,直到澹台归将他们叫下去。
“今非昔比。当初是为了修炼,如今不同了。”
“那爱妃来说说有何不同的,让本尊好好了解了解。”澹台归的手熟练的绕到了冼夙的后腰,拖着他的腰紧贴住了自己的下身。
澹台归曾经同他说事的时候手也不会老实,如今看来已成习惯了,死了一次还不忘占他便宜,完全不顾此处是仙门。
感受到澹台归的变化,冼夙的面色更红了,心中怒气冲天,一巴掌拍在了澹台归的头上:“你到底清不清楚如今在何处?再动这种心思,信不信我把你的东西给你剁了?”
“爱妃真会说笑。”澹台归嘴里虽如此说,但手还是老实的放开了冼夙,身子也撑了起来,不再紧贴着他。
压迫离开,冼夙面上的红云渐渐的退下,他缓缓地撑起身子靠在了床,伸手将再次散开的衣服拉拢,声音清冷:“本尊早已不再是你的爱妃,你也不是魔尊,魔族如今早已成为了其他几族的奴隶。”
澹台归看着冼夙面上那万年都不会有太大变化的神色,与这十几年来在仙门中所听所看……
他将棉被为冼夙盖上,自己又盖了一点,与冼夙正面而视,不由得笑出了声:“爱妃这话本尊怎么听都觉得是在说让本尊束手就擒呢?爱妃也说了自己不再是本尊的爱妃,不过,本尊已经在这房中待了如此之久,对你又动手又动嘴的,你怎么就不将你那未婚夫唤来呢?甚至还在本尊进来时设下了结界,让你那未婚夫不发现本尊的存在。”
“尊上对我动手动嘴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况且我如今已是一个瘸子,可干不过尊上,只能任由尊上随意玩弄。”冼夙一边说着,一边将澹台归腰间的腰带扯下,拿来给自己扎了头发。
“不同你纠结缘由。不如我们来说说,你那未婚夫如何?本尊还记得你曾经说过自己有心仪之人,你也要同他成亲了,是如今这未婚夫?”
冼夙可是他偶然路过见长得漂亮就抢回魔宫的,那时候他问,冼夙就答,可听话了,虽说后面的冼夙也一直都很听话……
冼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平淡道:“一直都是欧阳师兄,不过,如今的尊上怕是连欧阳师兄的半招都接不了。”
微风吹进了房中,将澹台归的墨发吹起,然后又让它轻轻的落在了他袒露的胸膛之上,衣裳因为没了衣带的束缚而渐渐的散开,澹台归也不想拉,就任由自己如今这幅身子暴露在冼夙的眼中。
冼夙全当欣赏了,澹台归的身子他又不是没看过,两人坦诚相见的日子多得去了,害羞能有什么用?与澹台归这种人待在一起,你越害羞就越容易被强迫着做那种事情。
冼夙不害羞,澹台归被看的倒是有些莫名的羞了,轻轻的拉了拉衣裳,言道:“说得也是。不过,若是欧阳仙尊看见自己的未婚夫与他的徒弟如此模样的待在一张榻上,他又会是何反应呢?”
“他是什么反应我不知晓,但你决不会单单只与我坐在一张榻上说着毫无意义的话倒是真的,今日潜入我的房中,你究竟想做些什么?”澹台归向来不做无用之功。
“本……我想下山,就你们天族说的什么下山历练,那家伙不同意,我听闻你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就只好来找你了。”他也不是没想过方法让欧阳盛同意他下山历练,但一个也没成功。
冼夙警惕了起来:“你下山做什么?”
见冼夙警惕,澹台归无奈的摆了摆手:“反正不是做你。让我下山你还能省心,不必担忧每晚会有人来爬床,在月黑风高时被我这样那样就对了。”
“不行,你不能下山。”
“为什……”
冼夙出声:“谁知道你下山要做些什么,你如今就算不是魔尊,你曾经也是。如今其他两界的人可是想扒了你的皮的,哪怕是与你样貌相似之人也逃不掉。”
而这种方法只会让那些无辜的人惨死,他曾经对欧阳盛说过这事,但欧阳盛却只是答应他天族决不会如此,否则就澹台归如今这幅与原本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子,怕是在捡回来的时候就没了。
他向来不喜杀戮,但却无法制止杀戮,在这一切之中,他就像一个局外人,无法阻止任何人,无法做任何的事情。
“他们怎么还那么疯?你那什么欧阳师兄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他如今可是欧阳盛的弟子,欧阳盛决定收他不会就是因为他与之前长得一模一样吧?
冼夙对于澹台归的猜测不满:“你不能将欧阳师兄与他们相提并论,欧阳师兄一心为了天族,绝不会为了指尖的私心而做出不对之事,他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断送他人的道路。”
“是是是。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我放下山,日后我的生死将与你们毫无关系,再说了,我死了你们不就更安心了吗?你们不就能结为道侣了吗?”
说到最后,澹台归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他这才死二十年,醒过来就看见冼夙与欧阳盛恩恩爱爱的,他当真怀疑如今自己能活了过来都是被他们气的。
“这不是关键……”冼夙蹙眉,眼底的情绪复杂万分。
“什么不是关键?我知道我的死对你们而言不是什么关键的,所以分开岂不是更好?你忍耐了我百年,如今已经解脱,又何必为难自己?”
冼夙的确听话,但也正因为他过于的听话才会让他产生怀疑,也逐渐的摸清了冼夙的性子,他有一段时间一直在试探冼夙的底线,也点到为止。
“不行!若是你一定要下山,你就必须……”
“必须什么?只要让我下山,受罚都是小事。”澹台归在这山上生活了这十几年算是明白这仙门了,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受罚,要是不背熟规矩,就会像他日日进静室。
冼夙看着他,见他一副舍身就义的模样,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必须由本尊陪同,本尊要和你一同下山。”
“……你是嫌你那欧阳师兄不够看不惯我对吗?”欧阳盛对冼夙是什么态度,他算是在这山上的时候看明白了,不就是和他曾经一样吗?不过,应该也不是一样的。
“没。若是让你一人下山本尊放不下心,让其他弟子,你又会想方设法的将其杀了,或者甩掉……”
“所以,你觉得单单凭你就能够看住我了?”澹台归轻轻的看了冼夙被棉被所遮住的双腿,乐道,“你如今的身子还不如那些弟子。”
冼夙脸色一冷,随后一道风将澹台归甩下了床榻。
澹台归闷哼一声,撑起身,却见几把利剑稳稳的抵在了他的脖子处:“怎么,忍不住了?也对,你若是杀了我,你便能与你那欧阳师兄比翼双飞,再无后顾之忧了,甚至还能解你这么久以来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