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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救出三长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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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走了。”白鹤将殿门关上,冼夙看向扶着身负重伤三长老坐到一旁矮榻上坐下的澹台归。
白鹤推着冼夙往矮榻走去,待他们停下后,三长老面色苍白,虚弱的开了口:“多谢尊后出手相助……”
“多谢仙尊。”澹台归缓缓起身,打断了三长老的话。
澹台归话音一落,换来的却是冼夙的冷脸与三长老、白鹤的不解与疑惑。
“不必,白鹤看看三长老的伤势如何了,偏殿有药。”冼夙对身后的白鹤说道。
白鹤二话不说的就走到三长老的身前,将其背在身后,跑入了偏殿的门,还十分贴心的将门给带上了。
白鹤走后,冼夙才重新将目光落在了身着黑色斗篷的澹台归身上,斗篷上有几处破烂,还染有着不少的血液,也不知有多少是澹台归自己的。
“今夜之事多谢仙尊出手,若是日后仙尊有用得着我的,只需开口便可,我定然在所不辞!”澹台归正身,对冼夙行了个礼。
冼夙伸出手:“把手给我。”
“这些血不是我的,我也没受什么大伤,包扎了便可。”话虽如此说着,澹台归还是老实的走到冼夙的身前,将手轻放于他的手心。
冼夙的手常年冰冷,就连如今这炎炎夏日也是如此,但这份冰冷在夏日倒是舒服,冬日就有些刺骨的冷。
一股带着凉意的灵力从他与冼夙相碰的手指尖传入他的全身,将他大大小小的内外伤全部治愈,多余的灵力还帮他把衣裳恢复了原貌。
灵力并不是很冷,但也让澹台归顾忌,在冼夙放手时,他却握紧了冼夙的手,感受着手中这仿佛怎么握都握不暖的手,眉头的忧愁怎么也化不去。
最终,澹台归才开了口:“这七瓣金莲可真的有在治愈你的腿疾?手怎么过了五年还是如此之冷?或者并非这七瓣金莲一药,还需其他的药物调和才行?”
冼夙将澹台归的手甩开,用灵力推着轮椅往另一边的书案而去:“需不需要也与你无关。怎么在本尊生辰之日与美人舞剑,今日又救到了想救之人,高兴了才想到来寻本尊?”
曾经他在魔宫时,醒来澹台归都已经离开,然后他就可能几天都见不得澹台归,他问起那些侍女,她们却说澹台归在忙魔族的事物。
一次如此,次次如此。
他起初也信,但后来他悄悄的去见澹台归却亲眼看见澹台归同其他人在说笑,还去了青楼赌坊,甚至与其他的女子耳语……
再次见到澹台归,澹台归也是这般关切,而这对他关切后的人究竟是什么心思他又如何去懂?又怎么能懂?
动了心的人终究只有他一人,无论曾经还是如今。
澹台归跟着冼夙走到书案,见冼夙想写字,他便磨起了墨,心中还不忘关心冼夙的伤势:“仙尊的伤势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方法,这事绝不能拖。若是需要其他的药物,只要有方法得到,我都会为仙尊寻来。”
“不必。”冼夙见他磨墨,伸手用灵力将墨台撤去。
手中的东西突然消失,澹台归却只是看了一眼,又再次开了口:“仙尊不说也行,我也有我的能力知晓到这方法,到时候我定会将其他药物寻来,这是我欠仙尊的。”
冼夙被他的话说得心烦:“张口一个仙尊,闭口一个仙尊,若是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明日你们便能离开天宫,此后,本尊不想再在仙宫见到你。”
澹台归注意着冼夙的一举一动,心中深知什么话不能说,口中却不是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我此次前来天宫并非是为了救三长老,也是来看你,听闻你这次的生辰后将会定下与欧阳盛的婚约,便想来看看你们定在何时。”
“所以呢?你如今确定了吗?”冼夙抬眸看向他,眼中的寒意愈加的浓郁。
澹台归避开他的目光,勾了勾唇角:“嗯。下次再见,我便得唤仙尊一句仙后了。”
话音落下,一时间并无任何人的言语,澹台归只感觉冼夙看他的目光愈加的冰冷……
“师尊师尊,你在吗?”纸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伴随而来的却是一阵试探性的敲门声。
澹台归一愣,抬头看向他:“你怎么……”
冼夙向来都会设结界,设结界这事都可以说是冼夙的习惯,他本以为冼夙这次也……
若是三长老的魔气溺出,那冼夙定然逃脱不了干系,冼夙与欧阳盛成婚之日才定下,若是这事被发现必然是在自毁前程,冼夙究竟在想些什么?
“什么事?”冼夙并未理他,而是同纸契说着话。
见冼夙在,纸契抓紧时间开口:“师尊,弟子方才听闻逃犯往你老人家这里跑了,你可还好?弟子有些担心。”
“这种事情你该担心的应当是逃犯,而不是为师,为师还没到需要你担心的地步,若是连区区逃犯也解决不了,那为师还真就枉为这一身修为。”冼夙与纸契说话时,目光却是与澹台归对着的。
“是弟子唐突的。对了,师尊你之前不是说想见见以兄吗?他昨夜答应弟子了,等师尊何时方便了,弟子便带他来见师尊。”他们时间倒是多,怕就怕冼夙时间不多。
冼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澹台归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他怎么感觉冼夙是想……
“为师随时都可。反正为师如今无事可做,你不……”冼夙话还没说完,澹台归就冲到他的身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让他将还未说完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若是今日这事本传出去对仙尊可不好,仙尊何必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澹台归不得不蹲下身,凑到冼夙的跟前,低声同他说话。
冼夙眼尾微弯,似有些得意。
澹台归摸了摸喉结,开口,冼夙的声线从他的口中冒出:“不必,此事等改日再议,你也下去,为师要歇息了。”
“弟子便不打扰师尊歇息了。”纸契转身离去。
纸契前脚刚走,冼夙后脚就设下了结界,澹台归也因此不再捂着他的嘴:“别总是做一些损害自身之事,你哪来的弟子?”
“小契是我在你死后的第二年收的。”冼夙越看澹台归越不顺眼,说完之后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才得以解方才之恨。
“纸契他是不是对魔尊这个位置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澹台归不止一次从纸契口中听到魔尊的咒骂,甚至还觉得他死的太轻松了。
冼夙一笑:“他只是对你有意见,并不是对魔族魔尊这个位置有意见。”
“你……”
“你自己生前留下强取豪夺如今天族仙王道侣的传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本尊没雪上加霜的诋毁你已是仁慈,你还指望自己有个什么好名声?”冼夙双手环上澹台归的脖颈,凑到澹台归的跟前。
“想来也是。”澹台归见他凑过来,便往后仰,谁知冼夙却又凑近了,“仙尊,我们两人这副模样不太好吧?”
冼夙眉头微皱:“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就在这五年,你还重学了天族的礼节?怎么跟天族的人一样讲究?”
而他最烦的便是澹台归同他讲究这些东西。
“那什么三长老他们还在偏殿,我们这样……”澹台归见冼夙有点离开轮椅,便默默的直起了身子,目光却不敢与冼夙对视,而是看向一旁的房门。
“你觉得此时此刻他们两个谁敢过来?”冼夙捏着澹台归的下颚,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这……”
别说那两个人了,就他如今和冼夙的差距,换他他也不敢过来。
见澹台归犹豫,冼夙又道:“你觉得本尊把那三长老交出去可好?反正之前在魔宫他也没给过本尊什么好脸色,若是将他交出去了,本尊说不定还能……”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能用打一顿解决的事情,我们就不要用交人解决。如今三长老重伤,但我没事,仙尊若是生气大可施在我的身上,等他伤好了,我就能教训他了!”
澹台归深知冼夙此意何为,但说到底,他如今与冼夙的身份实在不能,他如今所做之事很危险,危险到他宁愿将冼夙放手给欧阳盛,也无法下定决心将冼夙带走。
“本尊打你做什么?”冼夙在澹台归眼尾的红痣上落下一吻,一路吻到唇角才停止,“以本尊如今的身份地位,无人能束缚本尊,本尊想去何处便去何处,谁又敢拦我?”
这话在五年前与冼夙分别时他便听过,而当时的意思与如今仍是一样。
澹台归将冼夙从轮椅上抱了起来,往屏风后走去,屏风后被放了床榻,为的便是冼夙若是累了便好歇息。
澹台归将冼夙放在床榻上躺好,正准备起身,就被冼夙一把拉住了衣襟,强迫他再次对上了冼夙,甚至距离比方才还要近。
冼夙不悦:“你要去做什么?”
“我缓缓……”澹台归想将冼夙的手弄开,谁知冼夙的手却越抓越紧,目光也逐渐的冷了起来。
澹台归深知冼夙善变的性子,伸手将他头上的木簪取下,言道:“我不缓了不缓了。”
“本尊看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