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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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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看到你,你在做作业,一模一样的欧式大双眼,只是你不像你弟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像个小主人一样尽管有些提防但还是给我泡茶倒水,当时我心里想的是双子星也不是不行,因为你们两个性格差异很大,可后来我单独问你弟弟的时候,他让我改变了想法,我和他说,进公司要学习跳舞,他问我是不是要压腿,我说是啊,他说啊,那太苦了,我哥哥不能,他从不喊疼,哪岂不是更疼,不可以,还是我来吧!”
刘姐顿了顿又说,“那一刻,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分不清你俩,可能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太像了,这样的双子星是没有特点的,这样的商业试错成本有点高,因为有过前例,所以最后只招了你弟弟。进公司后,我会时常想起这个决定是否是正确的,所以常常惦念着你,从你弟弟哪里知道你的消息和视频。”
“所以吃火锅哪天,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确定了。”
刘姐抬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然后接着说。
“所以这次来找我什么事。”
“想和刘老师学跳舞。”孙策林开口,眼底终于有了变化。
“没底子的人和我学舞会很苦,我不否定你会坚持,吃得了苦,但你弟弟和我学舞的时候才九岁,学了将近快十年。”
“我知道,老师只管收下我。”
“为什么不坦白呢,无渡这家公司不是没有良心,孙总和罗总知道后大抵是不会为难你的,还是你担心违约金的问题。”
孙策林没开口,缄默着,低着头。
“出道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你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
“而且你的兄弟和你一直朝夕相处,长的快十年,短的也有六七年,连我都能看出来的事,他们也不难看出,只是早晚的事。”
刘姐似乎有些闷,起身去开了窗,靠在窗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似乎还是有些闷,她又返折回去拿了张宣传纸扇着,脸上的温度才降下来一点。
“我会尽力扮演好他。”
“成为他。”
刘姐扇纸的频率增快,这孩子比她想的还要倔,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下周二开班,你准备好。”说完就扭头出去了。
“谢谢。”
孙策林收拾了试卷后,背上包打车回了小区。
回家靠在沙发上,抬手眯着眼躺下,有些似醒非醒,很难受。
“又快十二点了,这么没开灯。”余望嘀咕着开了灯,看了眼书房,没人,又打开卧室,还是没人,到客厅时,看到地毯上躺着发抖的人,扔了书包快步走过去。
孙策林全身都在抖,接近于抽搐,手指蜷着,脸色苍白,乌黑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余望喊了几声没动静,然后按住人中,声音颤抖的喊道“小林子,你醒醒。”
缓慢的睁开眼,看不清,觉得嗓子干哑的厉害,很想抬起手掐死自己,但晃了晃神后,开口“药。”
“我去拿。”
余望脚软的厉害,爬一样的站起身来往卧室走,嘴里嘟囔着,嘴皮抖的厉害“药药药。”
拉开床头柜,把药全都一把抱起来,有一瓶滚到地上,被脚踢到滚到了床底,余望趴下去捞,往里够,却摸到一把刀,头磕到床沿上,一把美工刀,推开,看到刀片的干的黑色的血迹,余望心底像被割开,强撑着站起来,用手背摸了摸眼睛,抱起床上的药,往客厅走。
把孙策林的抱起来,具体的是说拖起来,因为几近没意识的人很重。
喂完药后,余望把人紧紧抱进怀里,听到孙策林嘴里不停的说“恶心。”“我好恶心。”
“不恶心的,不恶心的,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最好的人。”余望哭着,嘴里不停的说,情绪很激动,到了后面,过了很久,安眠药起了作用,感觉怀里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也捂不热,他放声哭出来。
“为什么,到底哪里出了错,为什么捂不热,这么都捂不热,明明都快好了呀!你昨天还买了花,夜里也没做噩梦了,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哥哥那么重要吗?小林子,他为什么缠着你,为什么,我陪着你呀!我一直都陪着你呀!”
余望把地上的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到浴室接了盆热水,扭了毛巾后擦拭。
关了灯,捡起地上的美工刀,到沙发上坐好,反反复复的推着刀片,寒光倒映。
余望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着天哥的电话号码,停了几秒后拨通。
“喂!”电话那头传来黏黏糊糊的声音。
“天哥。”
“嗯,什么事。”
“明天的商演我不去了。”
“什么。”电话那头的人清醒了几分然后坐起来。
“你说什么。”天哥压低声音问。
“我说明天的商演我去不了了,我膝盖太疼了,想去医院看看。”
“坚持不下吗?”
“嗯,太疼了,今晚练的太晚,回来就一直绞着疼,我怕废了,而且拖累大家,效果不好。”
“都说让你们注意休息,一个两个的不让人省心,明天好好去看看,有什么消息发我,你个小兔崽子,明天多好的机会,哎,我不说了,你记得遵医嘱。”
“好,那我挂了,你休息吧!”余望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起身到餐厅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涮杯子,回卧室。
把床头灯关了后,余望将人捞过来抱住。
第二天醒的时候,头有些疼,余望放开人起身,洗漱完之后到客厅弄早餐。
“你今天不去公司。”孙策林打开卧室门看到在餐厅煎鸡蛋的余望问。
“不去,过来吃早餐。”余望将鸡蛋翻了个身。“吃完我陪你去医院,我给你预约了小孙医生。”
“嗯。”孙策林拉开椅子坐下,没问什么,昨晚发生了什么,完全没反应,也想不起,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看到了余望,自己大概是吓到了余望,难得的看到他话变少了,见到自己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