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这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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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地图看了看。因为只是想随便出来走走，也讨厌旅游的功课，所以这些地方怎么样我都不清楚。
“这个，是免费的吧？”我指着，“先去这儿吧。”
最想去看艺伎，但是天色还早，即使去了祗园也没有什么事可做，我父亲在艺伎界还没那么大影响。
伏见稻荷大社就位于JR稻荷站的外面，从京都乘坐JR奈良线的第二站。交通便利，从京都站出发列车只需要5分钟，花费140日元。
啊啊，真是太便宜了。
不过我还没有搞懂这里的列车地铁什么的线路，都是他们帮忙买票。
两位保镖，男的这位，就是前面的大高个，沉默寡言，忠诚可靠，看似。
实际上貌似是个不喜欢搭理小孩尤其是小女孩的内心闷骚的家伙。可是他不拿架子，也不主动帮我拿，所以“不被在乎”这种与上辈子相似的感觉倒让我挺自在。相处自然，对方又是自尊高傲又是不惜得搭理你又是忠于职守，用起大小姐的身份压人才有趣。
咳，只是想，我还没干呢。
女的这位，身材窈窕火爆，我喜欢她腰到膝盖的肌肉线条，不够柔美苗条，可是坚韧有劲道，让我想起羚羊。脸就……不是难看，得体端正的，只是有点可惜如此美妙身材。
不过我夸她身材真好时，她挺惊讶。
“小姐你眼光真奇怪。”她说。
车站的棚子是橘红的，我抬头看着啧啧称奇。
衣服突然被拉住，身前“嗖”的一声，一个滑板少年过去了。差点就跟我撞个正着。
同时，我身上，兹拉一声……
滑板少年已经看不见影了，既然没撞到自然也不需要道歉，不过身后这个……＝皿＝！
“喂，植树你喜欢我吗？”我慢慢转身。慢点，慢慢地。
没有回答，有个微弱的吸气声，听不出是谁发出的，我继续，缓慢而幽幽地：“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当街撕开我衣服呢？”
身体要在这时候转过来，正好能露出胸前裂成两瓣的开口布料和粉色内衣。
无辜又无奈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没有忘了挺胸抬头。
反正我也不是真少女，A罩杯没什么可看，今天内衣的样子不错，露到底也不过是穿泳衣了，总之我很恶趣味地看着他，抬眉睁眼，忍着笑。
开始还挺生气的，我说这是什么衣服经得起你这么扯，一转头只觉得好玩了。
闷骚自恃甚高的植树保镖眼睛瞪老大，女保镖铃木捂了下嘴，然后想脱外套自己又没有，只好一把抓住我胸前的两块布合一起，一脸奇异且歧义的神色看向身边的人。
那人脸上终于浮出两团红色。
噗，本人很满意。
可是随即问题来了，开过这个玩笑之后尴尬迅速浮了上来——好歹我也是个少女，以前也没有这样当街走光经验。当恶作剧的趣味潮水一样退去，剩下的就只剩慌乱和不知所措了，大脑竭力保持冷静想办法。我需要一件上衣，不能换起码也要能盖住。这周围没见有什么服装店，似乎也没有出售特色旅游纪念品的商店。
铃木和植树虽然是保镖，但是穿得跟一般人没什么不同，并不是电影里西装革履那样。也就是说炎炎夏日，他们也只穿了一层……呃，铃木和我都是两层没错，植树虽然是男的，也不用指望他会脱光借我衣服。
尴尬，难道铃木要保持撅屁股俯身抓我衣服，我要保持被拎着前胸的动作结束这还没开始的旅程？我觉得自己已经尴尬得动不了了。
气氛僵住，不用指望闷骚那个能说啥，周围围观的开始增加，自己都能感觉自己脸色越变越糟。
我想想我想想，这衣服破的地方不好，又太合身，没针线是解决不了了。铃木穿的是短裤，植树虽然是短袖T恤但是是长牛仔裤。
铃木试着给我的衣服打结，但是来来回回也做不到。料子太滑了，留下的布料也不多。
静了一会儿。
“植树。”我开口，尽量平静，压住情绪，“能不能从你的牛仔裤下面剪下来一小块？”
这件衣服没有扣子，但是以这个质地可以强行撕出两个扣眼，用布料绳子穿上大概可以应急。
我觉得这个不是过分要求，鉴于我和铃木都穿得很清凉，而他对这个状况不能说没有责任。而且植树一向是恨公事公办的态度，没见他对自己的牛仔裤有什么特殊爱护。
“不行。”没有犹豫。
俯视我的脸一点动摇都没有。
我愣了，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看植树的脸，确认没看错，他眼睛没有回避地看着我，视线很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看我，还是说之前一直是这样的眼神只是我没有注意？哪怕是陌生人，这样的眼神要让我难受。极端尴尬紧张和突然的冷水夹击，冲击得我一下有点不好。
“……”
我抬头，视线避开面前的铃木。她后面，车站月台的遮雨棚梁柱也特别漆成像鸟居的橘红色，天特别蓝。
突然有点抖，说不出话。
再把眼睛睁大点，我不想丢脸。
穿到语言陌生的世界，离开亲朋和熟悉的所有，多少个失眠的日夜，一切重头学起，我也没哭。
这算什么。
再次深切体会到了“不被当回事儿”真正是怎么样，那就不被当回事，记住教训忘记感受，才是正经。而且任何人交往也不过是这样，觉得不合心意或者没有得到对等回应只要退一退就好，掌握退的方式程度和速度就能得体。
气成这样太夸张了。
比起现在的事态，我更没法接受的是我居然想哭。
铃木回头，好像想跟那人喊，我扯住她，那样只能更丢脸。
不敢开口，一说话容易牵动什么东西。
这算什么。
这不值得。
主动的眼泪攻势和忍不住的液体完全是两回事。
这算什么。
我讨厌眼泪塞满眼眶，更讨厌把它们憋回去或者蒸发。
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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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好……”
我请铃木拿开手，她一时没松，被我坚决地推了下来，态度有点不好，可也顾不得。
我看看胸前的口子和里面的内衣，想把还连着的领口部分也撕开。整一整，也能算一件特色时装——至少是安慰自己，我舌头使劲儿顶着上腭想。
已经下手撕开一半，听见了这个声音。
顿时脸上火烧一片。
眼前一个十多岁的男孩，有点尴尬有点腼腆地：“那个……我有件外套，你需要吗？”
我
１，哭。
２，什么都不说。
３，对他笑。
４，要，说谢谢。
５，不要。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这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