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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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边骑大象，叫做牧象，可不是城市里那种转两圈就结束的走马观花，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丛林漫步。途中还能给大象喂食，亲密接触它们的日常生活。
时屿小心翼翼地爬上大象宽阔的背部，双手死死抓住旁边的扶手，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的心有些慌，生怕大象稍微一晃，他就会从这高高的象背上滑下来。
大象皮肤粗糙又温暖，伴随着它缓缓的移动，象背微微起伏，像是一片波涛中的小山丘。时屿低头看了眼地面，脚下悬空的感觉让他的胃跟着打了个转。他忍不住紧了紧扶手，连指节都微微发白，背脊绷得笔直，像个随时准备跳下来的弹簧。
“哥，你不骑吗？”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语速快得自己听着都觉得慌乱。
“我之前骑过，就不体验了。”戚风站在地上，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从容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一点调侃，“这样你要是掉下来，我还能接住你。”
一点也不好笑好吗！
时屿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但嘴上没接话，只是勉强点了点头，目光却忍不住四处乱看。
随着大象缓慢地迈步，象背轻轻摇晃，像小船在水波中浮动。那种不稳定感让时屿愈发紧张。他试图调整自己的重心，但身下的每一次起伏都让他不得不抓紧扶手，手心甚至冒出一层细汗。
忽然，大象似乎对路边的一棵树产生了兴趣。它鼻子悠然一扬，轻轻拂过树枝，整头大象的身子随之微微倾了一下。时屿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本能地喊了一声：“哎，别动！别动啊！”
前方的训象员回头看了他一眼，显然对这样的反应早已见怪不怪，语气平静得仿佛在哄小孩：“它只是碰了下树，别太紧张了。”
时屿听了这话，脸上浮现几分窘迫，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像是这样就能更安全一点。
训象员见状，笑着扭头对戚风说：“要不上来陪陪他？这样他会放松点。”
戚风闻言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但看到时屿满脸的不自在，他笑了笑，干脆地对训象员点了点头：“行，那我上去。”
训象员熟练地指挥大象稍微停下，将一旁的木梯架了上来。戚风抓着扶手，动作干净利落地爬上象背，随即在时屿的身后坐了下来。大象皮肤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轻轻拍了拍时屿的肩膀。
在丛林的绿意掩映下，大象迈着缓缓而沉稳的步伐，象鼻悠然地摇摆着，时不时拂过路边的树枝，带起几片轻飘的落叶。前方的训象员牵着绳索，一边引导大象，一边用温和的语调向他们科普：“大象的记忆力非常强，它们能记住对它们好或不好的人，甚至几十年都不会忘。这也是它们群体生活的重要部分。”
时屿坐在象背上，双手紧紧握着扶手，目光看向前方，似乎在认真听，但整个人显然还是有些紧张。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轻敲着，像是在试图用这个小动作分散注意力。
“其实，大象的皮肤虽然看起来粗糙，但它们的触感很敏锐，尤其是耳朵和腹部这些地方。”训象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带着一抹轻笑，“它们喜欢轻柔的触碰，会觉得特别舒服。”
时屿迟疑了一下，抿了抿唇，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大象的背。粗糙的皮肤带着一种奇特的纹理感，指尖触及的地方温热而厚实。他的动作很轻，像在试探，触碰后又迅速收回，目光却忍不住再次落在象背上。
“它不会介意的。”戚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带着些许鼓励，“你可以再大胆一点。”
时屿微微一怔，迟疑片刻，终于又将手伸了出去，这次比刚才更加放松。他指尖的力道稍稍加重，沿着象背缓慢地划过。粗糙中带着温热的触感让他有些意外，心底的紧张也慢慢消散了一些，但整个人依然显得有些拘谨。
“你看它的耳朵。”戚风微微向前探身，声音更近了一些，手指轻轻指向大象缓缓摆动的耳朵，“刚才它抖了一下，是因为你的触碰。”
时屿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大象的耳朵宽大柔软，随着它沉稳的步伐微微摆动，动作缓慢而自然，带着一种奇异的和谐感。他盯着看了片刻，低声问：“它这是……高兴吗？”
“算是吧。”戚风点点头，声音柔和，仿佛连空气也变得轻缓，“它觉得你没有威胁。”
大象迈着缓慢的步伐，林间的空气弥漫着清新的植物香气。训象员在前头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笑着说道：“你们坐稳，我让它做个简单的动作，这可是它的拿手好戏。”
时屿刚刚放松了一些的肩膀又立刻绷紧，手下意识地更紧握住扶手，“什么动作啊？”他的话音还未落，就感到大象的身躯缓缓向前倾去，象背跟着微微斜了下去。
“它在……”时屿正想问，却感觉身子一晃，下一秒，大象忽然跪了下去，动作虽然缓慢，却足够让象背的倾斜角度更加明显。时屿毫无准备，整个人向后倒去。手伸出去想抓住什么，却扑了个空，最后直接跌进了戚风的怀里。
后背撞上温热的胸膛时，时屿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感受到的只有隔着衣料传来的温度和戚风稳稳环上自己肩膀和腰的手。那手的力道不重，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安定感，像是牢牢将他固定在原地，不让他再有半点动弹的余地。
戚风的声音低沉从耳边传来，带着一点沙哑的压抑：“抓稳了，别乱动。”
他贴得太近了，温热的呼吸几乎擦过时屿的耳廓。时屿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想转头挣开，却因为动作太急，不小心与戚风的脸擦过。那一瞬间，他清楚地感觉到戚风的唇角轻轻划过自己的耳侧，像羽毛一般轻柔，却又带着灼人的温度。
这一触碰让时屿彻底僵住了。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红，心跳如擂鼓，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他不敢动，也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再制造更多的碰触。
戚风微微收紧的手稍稍松开了一些，声音更低了一些，压抑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别动，还没稳住。”
时屿僵硬地点了一下头，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他的脑子一片混乱，甚至不敢回头去看身后那双目光。他能听见戚风的呼吸声，不快不慢，却近得让他无处可逃。两人之间的空气像被拉得很紧，仿佛再多一分就会崩断，又像这片幽深的丛林，将一切情绪都压得极低。
训象员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僵持：“好了，它的动作结束了。”
大象缓缓恢复站姿，象背重新变得平稳。时屿像弹簧一样迅速从戚风的怀里坐直，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他低着头，整个人僵得像根直直的木棍，耳根和脸颊的红意根本无法掩饰。他抿着唇，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看向前方，却连多余的勇气都没了，完全不敢回头去看戚风。
身后的戚风没有急着动作，只是缓缓收回了手，动作自然得仿佛刚才的触碰从未发生，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时屿红得滴血的耳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得几乎不可察的笑意，却没有再开口。
小溪潺潺，溪水清澈见底，溪边的空气带着一股湿润的清凉。训象员牵着大象停在小溪旁，笑着回头招呼两人：“下来吧，刚好让你们体验一下喂食大象和给它洗澡，它会很高兴的。”
时屿和戚风从象背上缓缓下来，时屿还因为刚才的跪式“惊魂未定”，动作有点别扭。他看了看站在小溪里的大象，抬头问训象员：“喂它吃什么？”
训象员从一旁拿出一个装满水果的篮子递给他，“香蕉、菠萝块、大象都喜欢。拿稳了，别被它抢得太快。”
时屿小心翼翼地捧着水果，慢慢走到大象旁边，犹豫了一下，伸手递过去。大象低下头，用鼻子灵巧地卷起一块菠萝，塞进嘴里，咀嚼得很满足。时屿见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动作也自信了些，继续喂它。
“它还挺温柔的。”时屿抬头，忍不住感叹。
“嗯，它喜欢你。”戚风站在岸边，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目光落在时屿专注的脸上，却没有靠近。他站在树下，神色淡然，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刻意保持某种距离。
喂完食后，训象员拿了几块软布过来递给时屿，“可以试试帮它擦身体，它身上的泥土太多了，清理清理它会很舒服。”
时屿接过布，有模有样地学着训象员的样子，擦拭大象的腿和侧身。大象站在小溪中，舒服得不时用鼻子扬一下水，耳朵轻轻摆动，显然很享受。时屿擦得投入，眉头微微蹙着，甚至没有察觉自己的鞋子已经沾满了湿润的泥沙。
“还挺像那么回事。”戚风的声音从岸边传来，带着一点调侃的笑意。
“要不你也试试？”时屿回头，嘴角扬起。
戚风却摇了摇头，径直走到小溪边，弯下腰，用手捧起一捧清凉的溪水，轻轻拍在脸上。阳光洒在他微微弯曲的背上，轮廓在光影中柔和又清晰。
就在这时，大象鼻子一扬，吸了一大管水。时屿眼尖，顺着它的动作看过去，顿时愣住了——它的目标显然不是别的，而是岸边正在洗脸的戚风。
“哥，小心！”时屿急忙大喊，丢下手里的软布，飞快地冲向戚风。
戚风抬起眼，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见时屿扑了过来。他刚要侧身闪躲，却被时屿一把抱住，猛地向后拉了一步。动作太过仓促，时屿脚下一滑，差点摔进溪里，连带着戚风也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两人撞得结结实实，时屿整个人贴在戚风的胸前，喘着气，而戚风的手下意识地撑住了他的肩膀，额头不小心轻碰到时屿的耳侧。
这一瞬间，周围的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温热的呼吸交错着，鼻尖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时屿抬眼，撞上了戚风的目光。那目光深沉又安静，像是看透了一切，又似乎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温柔。
“你这是……过来救我的？”戚风的声音低哑，像一缕温暖的风，轻轻地拂过时屿的耳边。
时屿脸一红，却没有退开，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戚风的胸膛，声音含糊却带着一丝窘迫：“你要是被喷一身水，一会咱俩挨着都得湿。”他说完，耳尖已经红得像熟透的果子。
戚风嘴角微微翘起，眸子里浮现出一点笑意。他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低得几乎听不清，却像一颗小石子落进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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