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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好奇心害死人 ...

  •   西边——

      怀焱和背负巨大木匣子的中年男人吃过早点,二人东寻西走总算是寻到一古旧客栈可以歇息,十五枚铜钱换一偏角房间稍作歇息,不余三刻即到正午时二人下到楼下简单询问些小镇上的风土人情,名人名物和饮茶听书吃食,少年对此类江湖传闻,大侠事迹和各个大侠之间的实力较量向来颇为上心。

      青杉男人无奈也只得陪他略微听上会儿随即二人出门,青衫男子依旧背着他那巨大的木头箱子,就像着十几年来一样,走在少年稍后,看着他颇开心的走在前面任他引路吵闹。很快二人便到此镇上当地人颇为中意称赞的小饭馆,上二楼,坐到角落靠窗处,听着此处鼎沸的人气热闹和一些江湖客,劳动者们吹嘘些此处混迹的侠客和名人,少年对这类聊天着迷不已兴趣昂然的听着。

      两人饱餐一顿,”酸甜口的松鼠鱼,黄金油亮包着荷花叶子上的叫花鸡,烤的滋滋冒油的外焦里嫩的大鹅腿肉,哇!”菜一齐上来,就着米饭,筷子夹了几下,少年便丢掉筷子直接上手,左右各抓一鹅腿,一鸡胸,大快朵颐,满嘴流油。

      一年不过几次有机会吃到鸡肉鱼肉,少年当然吃的狼吞虎咽,香极了。男人见他一顿胡吃海喝后满足的神情也高兴。片刻少年拍着鼓起来的肚子露出笑容,不难看出其对这顿饭满足极了。两人下楼,中年人谢过掌柜的秀才服的山羊胡老先生,和习惯性地保持职业假笑讪笑的年轻小二,就要出门。

      却听见“嗷——哟——!”一声大呼,似是怪叫又似是哭喊,声音嘶哑难听不出意外是个老头,炸耳极了,少年走到了门口本已经半步走出了门,终是没忍住,回头看了过去,只见:

      见一面色通红,一看便喝了不少酒穿秀才长衫唯一一个人。他身材很高但很瘦;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大祇少说他也有了四五十岁,却跪在地上,受了天大冤枉委屈,瘫坐地上,小女儿壮委委屈屈愁眉苦脸泫然欲泣,在此吃饭的客人有人怒吼叫他停下,只说看着这老头简直恶心极了,老头不敢尤自哭喊道。

      “我明明吃了两碗面,为什么只收我一碗的钱?”

      店小二见怕事情闹大,且他声音颇大很炸眼麻烦,直赶忙放下手中空盘走上前道:“客官还请快停下,您方才不是才刚问过我同僚李四嘛?怎么才过去半刻钟不到您又开始说这怪事?“小二哭丧着脸继续劝说着老人。

      ”小子求您了快快莫闹了!您只吃了一碗粉,我们怎能收你两碗的钱。莫要影响到其他客人妨碍了我们的生意,还请快去罢!”小二看着,看脸色也颇为焦急神色惶恐生怕被老板怪罪罢,却不敢乱作为故其显得颇为无奈。

      长衫老汉道:”胡说!我明明就吃了两碗!你看!老夫现在肚子如此饱胀,怎么可能之吃了一碗?“

      “一碗真是一碗!客官您再闹的话,即便心中不想,但为了店面儿,我可只能叫人来赶您了!”小二忍无可忍道。“可是我还没给钱,吃了东西怎么能不给钱呢?”长衫老头说道。
      “我们不要您得钱,您就是非要给我们也绝要不得,你吃了一碗粉,给了一碗得钱,我们无论如何,却是绝对不敢再额外收您得钱得!”小二道。
      “不行,我明明吃了两碗粉,我必须给两碗的钱,你要是非不信得话,那老夫子我只好把自己的肚子刨开来,给你们看看我到底是吃了一碗粉还是两碗了!”说罢他手往怀里一摸索,不知从哪里真的拿出一把小短刀来,举起了就欲挥手砍下来叫大伙看看他得肠子五脏。

      “啊!”一时间四周传来无数惊叫,便是方才与其争论态度坚决得小二都大惊失色叫了出来,远处得别的小二和掌柜的都不例外。“客官,且慢!”远处得掌柜再也不敢托大将此事让小二处理,赶忙快步走出柜台,来此抬手来阻拦。

      “我说,这位老先生,您这是做何?且不说你在此造次给这家料理甚美味,生意兴隆,人情亦不错得饭庄和来此吃饭享受佳肴的客人们得添了多少麻烦,切你还自顾自大白天喝了如此多的酒;便是光公共场合亮出刀剑军械这一条,若有人去告你或被路过衙差看到你便是要被发配到长城,劳役少说十年的苦力,这又是何必?”

      一身清洁衣袍的少年本已走了出去,却看这热闹,心头一热想要上前阻止事态恶化,故此才回头走进店面里面来出言道。

      他见众人停下各自动作和言语看向自己,心中颇开心自己行侠仗义做了件好事,中年人见状亦没阻止直默默在少年背后看着,少年顿一下又道,“如果是你吃了一碗要收你两碗的钱也就罢了,毕竟会有损失,可你是吃了一碗非要付出去两碗的钱,这即便是真的也是件应当高兴的好事,明明是一件相当于赚了些钱的好事,怎么对您来说,这件事难道竟如此难以接受呢?”

      少年从门口走过来到事件的中心处,见他突然走来小二感激又有些不知所措,手中还有物件不知该怎么动作只好点点头。四周的客人也开始有人看这处;不外乎是将这事情当了一出戏来做下酒菜而已,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两鬓斑白的中年人也不得不停下来,站在门口也看向他,这么多的目光聚集,不知为何少年觉得越发得意,即便不能算的上是见义勇为,但也算是在做一件符合平民价值观和正义感的事情他心想。

      疏未感觉到这其中有一些目光却看似寻常暗含冷意,若说真心为他好的,大概也就只有门口处的那一个人而已,眼底中关切,这世间寻遍又能寻到几人?何其少矣。。。

      “啊?你是哪家小子?”看了他一眼便看向别处,坐在地上的长衫老头没好气的问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怀焱如今正在云游四方走遍天下山河的旅途的途中也,恰巧至此便侠义出声,欲帮老先生和此处店家解决此小小争端,毕竟和气生财嘛,哈哈哈。。”少年声声堂堂正正道。

      “原来如此。。哦。。是吗?!“

      ”老夫的事啊不用你管!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天真的小子!”老头眼睛动一动精光闪烁他道。

      远处一桌混迹江湖已久的老镖师此时看着这间失态,教导其年轻弟子道,“看到没有,一腔热血傻冲傻干就是这样,处处碰壁,屁用没有。几句话把自己的底牌全漏了,能成的事也成不了喽!”

      “你便是骗,假冒一下自己的身份人家都要敬你三分不敢轻易开罪,哪怕你什么都不说呢?也比这样乱说话要强!更莫说如此这般,不说此镇,附近大户富族都没有姓怀的,你没个身份,又没智慧懂社会人性,人家自然根本就懒得搭理你。”老镖师指点这年轻的少年对跟随在自己的两个年轻弟子说道。

      “可老先生您在此喧闹却是给别人和自己都添麻烦,若放任你这般闹腾,酒馆少赚点钱事小,可是如你今日这般,他日遇到坏人恶人,你说不得今日便会有牢狱之灾。”他道。

      “老夫子岂用的着你这嘴上都没毛的毛头小子操心?老子走的桥比你走的路都还有多,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傻小子哟!”

      “啊,这。。”小二见状想要说什么却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出言,少年听着了远处老镖师的话此时在听此言只觉得人心叵测,莫名其妙,只道原来真有人一心寻死,明知自己在做蠢事却不听他人劝告,偏偏要一意孤行寻求自灭,这才明白为何世间会有一句圣人言广为流传叫:“夏虫不可语冰。”

      众目睽睽,虽然做好事没有做到一半放弃的道理,但不停劝的人他如何去救?正要转身离开,忽听到门口一桌寻常农夫打扮的一家正在一起吃饭的人中站起来一颇清瘦的中年男子,便往这边走边说道。

      ”的确钱是个对任何人来说都极为重要的东西,可这世界上也有人,毕生坚守自己的原则教条,相信这世界上存在着比钱更重要的东西,甚至有些人笃定有些信条,即便是对别人来说不过虚无缥缈毫无意义的东西,但是对他们来说却比他自己的生命都要更加的重要;“

      男人说着话便走到了那个正耍赖的教书先生打扮的老头和自己身边。继续道:“正如许多教书的私塾先生们常讲给孩子们听的一句话,所谓的“君子慎独”。常恒而来节律己身的”君子“绝不允许自己为钱舍弃尊严,小子到此,你可听的明白否?“

      怀焱点点头“嗯。。大概。。”青年眼睛看向他和旁边那老人回道。

      “呵呵。面对这样的人,让他吃了东西但是却不让他付钱,这本是大多数人眼中好事高兴还来不及的这个行为,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难以接受,因为这事,同时触碰到了他们给自己拴上的枷锁,既他们做人的所谓原则。让这些人因一点蝇头小利打破原则,难道不是在侮辱他的尊严否定他们的努力,坚持不懈的非要拒绝他不让给钱,实则是给他已坚持半生的人生信条强行抹上泥泞吗,你说是不是有些过分呢,少年?”农夫服装的人道。

      ”这。。。“少年被这个一套套的云里雾里的话说的实在有些迷糊,一时反应不上了该如何回应才好。可忽然他听见了风声,不是寻常的风的声音,他感觉自小就颇为灵敏,感知力和专注力是他唯一自信的能力,脊柱顿时紧绷神经,做出了反应但却还不知道风从哪里来所以他动不了只能尽量的将身体往青衫男人哪里靠去。

      他意识一动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努力转头看向侧后方声音来的方向,却看见那长衫的瘦弱老头不知何时已经半蹲而起,右手拿着把柄小短刀跃起扑向自己,刀锋带起一阵风,刀尖划开空气发出如虫鸣般“嗡嗡”的声音,同时他感觉到身后那个方才说话的那个农夫打扮的人站立的方向也有什么动静手臂已经抬了起来。

      他催动腰部和腿布的肌肉,努力想要将重心降低一点如此才能更快的避开身前三尺处的短刀,和侧后方农夫手中的不知是什么样式的锋利兵器,他必须更快,冲到门口,然后带着大叔一起逃才行,只有如此方才有一线生机能活命,这两个人是他从未见过的高手他不觉得自己和那个正直木讷的叔父可以打得过这两个怪物一般的人,必须赶紧逃!少年想着。

      但是怎么他动不了,绝非是他被吓傻了亦或者是他反应迟钝,他第一时间便发觉了不对,但是他的身体太慢了,他的意识和眼睛发现了并且跟上了杀意恐怖的两个怪人和他们手里的刀剑,但是他的身体太慢了,就像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衫老头的刀离自己的脖颈处越来越近,但是他无能为力,再如何疯狂的用大脑给自己的身体发出信号,但是身体却无论如何也动不起来,非战之罪,只是这两个来杀他的人太快动作干净利落,无一丝多余的千万次施展的技术,只是个寻常少年的他如何能应对?光是能提前意识眼睛可以看到实则便已经可以称作是异于常人天赋异禀也不为过。

      ”好凉!“少年突然觉得,因为刀碰到了他的脖子”,”怎么忽然又好热?凉怎么会热?“少年觉得自己是不是犯傻了,怎么的会如此奇怪,好好的脖颈便是被冰冷的铁剑会冷,但怎么会热呢?“怎么会热。。。?”

      下一瞬间少年只觉得大力从背后袭来然后自己便失去知觉,只觉得仿佛在腾云驾雾,脖子和胸腹被衣服和腰带仿佛要直接截断一般,”嗖!“的一下便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再地上险些断了气。”喘不过起来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努力想要抬头看。

      他觉得自己方才眼前突然变黑了,努力的收缩胸腔,试图喘气试图张开眼,仿佛过去了许久又好像是一瞬间。他看见了很多东西,来时的路,路上想去看的演武典礼,和当时在天山下遇到的那个眉眼如画,对他清脆的呼唤和对他笑得那个可爱得女孩子,小时候见到的冷若冰霜,气势逼人得名叫”水月“得大叔得从“波斯”国远道而来的”朋友“,自己还是四五岁时吃的鸡腿,和一路走来十七年间和大叔一起经历体验的点点滴滴,还有刚才那个长衫老头突然暴起刺过来几乎要穿透自己脖颈的青铁剑。

      ”这是走马灯吗?怎么会这样。。感觉相当不妙啊。。。“少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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