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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单运铭,从有记忆开始就没见过自己妈,跟着个瘸了腿的死鬼老爹到处飘,单爸打工,他读书,到处是熟人,可到处也没一个知心的好友。
当年单爸问过自家的小子,这辈子最想要个啥,自家小子咧嘴一笑,“家”。
哪里有老爹,哪里就是家。
所以单运铭跟着他爹飘了十八年,吃过冷饭喝过馊水,可没说一句苦,后来和他爹攒了些钱,为了高考才回了老家,南水。
那时单铭运想着等他考进了大学就劝老爹定一定,可没想到刚回乡里没几天,飞来横祸,一块板砖将单家老爹真的砸回了老家,一穷二白,就剩下单运铭傻在那里。
“爸,家没了!”
那一年,单铭运不负众望,没考上大学,可他也没什么沮丧,原本考大学就是为了他爹,如今爹没了,家自然也没了。大学,他就不指望了,更何况身边所有的钱,他都用来给他爹买了最好棺材和坟地了。口袋里那几个子儿也就够他吃几顿饭,想要再活下去,单运铭是要去挣的,毕竟从此以后,他家就他一个人了。
“单运铭,我是你妈。”
如果有人问单运铭,他的人生什么时候开始狗血,估计他会说从他十八岁死了爹的时候开始。
你想,一个活在自己穷到尘埃里去十八年的屌丝青年,突然有一天被一个身穿富贵保养得体的贵妇抱着一口一个儿子,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南水第一大家单家的长孙,这剧情够不够狗血,狗血的单运铭不得不回头看看自己老爹的排位,心里慰问一下死鬼老爹,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是大家长孙,那死鬼老爹不就是长子?
靠,富家恩怨?家族争斗?
总之,单运铭穷了十八年,在快跨进穷比的第十九年的时候,迎来了个富家老妈,敲锣打鼓的将他接回单家老宅,更是安排了个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让学渣继续深造,美其名曰,单家的长孙,必须品学兼优。
不得不感叹,钱是好东西啊,他一学渣连二本都差了几十分,如今不用考,就进了名牌大学。
为了给自己第一个人生巅峰留个纪念,还傻傻的用当年最时髦的彩频诺基亚给自己来了个和大学大门的合影。本想着这个巅峰后面会是一个个更大的巅峰,毕竟狗血认亲的戏码都上演了,可没想到这个巅峰,倒真成了单运铭的人生最高的巅峰。
“你有个双胞胎弟弟。”
“啊?”
“现在得了白血病。”
“哦。”
“妈妈希望你能帮帮他。”
“怎么帮?”
“骨髓移植。”
“哦。”
“不问为什么吗?”
“不了,一家人嘛。”
单运铭不傻,只是他和单爸飘的太久了,飘得太累,他想要一个家,哪怕这个代价是让他做出一点牺牲。
自从答应了骨髓移植,单家上上下下似乎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原本诡异的紧张感没有了,有些似乎刻意瞒着的事情也开始松动,或者说没必要刻意隐瞒。
确实,单家的大少爷只会有一个,这个新进来的“大少爷”只是个骨髓的提供者,仅此而已。
那时候单铭运第一次知道,自家那个雍容富贵看似不谙世事的亲娘妥妥的是宫斗戏里的第一女主,大女主。
单家,开国前就是个百年大家,开国以后更是和政府走的近,捐钱捐人,有一段非常时期甚至倾家荡产的支持国家建设,只是从始至终,单家一直站在国家利益链的顶端,后来市场开放了,单家更是如鱼得水的一再壮大,直到如今的商业帝国。
而当年单爸单妈的相遇还真是少女情节,大学初恋,毕业后更是如胶似漆的结了婚,奈何那时候单爸不是家里的独子,再加上单爸本来就是个读书脑袋,脑子里对着公司的,或者是家族里的明争暗斗都少了根筋,毕业后虽然进了家族企业,可是处处都被自己弟弟压了一头,心大的单爸倒也没什么意见,可是自家媳妇儿不干了。
要知道,单妈进大学可不是靠着钱,权进的,那是真的万人独木桥削尖脑袋进的大学,那股狠劲,是谁都无法想象的。好不容易嫁给单家长子,可却眼睁睁的看着商业帝国被自己没用的老公送人,好强的女人怎么会愿意。
这不,不出几年,算得上娇艳动人的单妈就勾搭上同样野心勃勃的单家二儿子,而大儿子,跟傻子一样没发觉,每天奔波在苦恼但不得不去应酬的饭局里。
后来单妈怀了孕,是谁的先不说,至少单家还是喜气洋洋的,毕竟单家有后了,后来知道是双胞胎,更是把单妈当做单家的大英雄供着。本来这个关系也不算太差,单爸对弟弟照顾,弟弟也顾忌一些大哥的情份,可好死不死碰上了老太爷病危,遗嘱公证的时候被二儿子看见,而单家继承人百分百是单爸。本来心胸就不宽广,野心就大的单家二儿子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单老太爷弄死在了医院,遗嘱也改了,风风光光的就继承了单家的大业。
本来单爸对于这些也没说什么,照他的说法就是,企业不做了,他就回学校读书,以后做个教书先生也是好的,可单妈不行,一门心思要做单家主母的女人,要她陪着男人做教书公,那比杀了她还残忍。
话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前脚单家继承人确定,后脚单家大少爷的车子就从山上滚下来,只是单爸命大,在床上躺了半年,瘸了一条腿,人是半废,而自家媳妇儿也从之前的贤良淑德,到了后面的咄咄逼人。
单爸虽然温良,可也不是真傻子,一次故意的安排,倒让单爸捉奸在床,虽然早有预料,可还是把老实人气的浑身发抖。
有时候老实人的轴是真的没脑子的轴,对着单家的明争暗斗,对着自个儿媳妇儿的背叛,单爸当夜就抱着儿子,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书走了,为什么没带上弟弟,也大概命运弄人,那天弟弟正好发烧在医院,也就这样,双胞胎自此分开。
那年,单妈就稳稳的坐到了单家主母的位置上,而单爸的小儿子单运君也成了太子爷,倒不是单家二儿子顾念单妈什么,而是单家二儿子在一次事故里,没了生儿子的功能,只能把哥哥的儿子当做自己的大儿子养,外人不知道,家里的老仆倒是一清二楚。
“君君是个好孩子,等君君回来,小铭你会喜欢他的。”老仆泪眼婆娑,只是开口闭口还是为了自己看着长大的单运君,就怕单运铭不肯捐骨髓,虽然觉得单运铭也是可怜孩子,可心总是偏得。
“恩,没事儿,单伯,配对是成功的,没几天就可以手术了,医生说成功率很高,毕竟我和他是双胞胎。”单运铭不介意被人利用,至少那时的的他还有价值,至少那个被自己叫妈妈的女人对他真的是温柔和善。单运铭不知道别人的妈妈如何,对于他,这样的母爱已经够了,至少这个女人在,自己就有至亲,那就能是家。
单运铭就这么卑微的在单家生存,作为一个活着的供体。单运铭认清自己身份的同时,依旧努力的读书,似乎有一丝奢望能得到一点点的认可。
“你过几天要做手术,干嘛不好好休息?”第一次见秦启良是在大学的图书馆,逆着光,这个男人如同天神一般的出现,遮住了夕阳西下的日光。
当时的单运铭被吓了一大跳,要知道,自从进了南大,没几个人和他说过话,似乎他还没进来之前,他的身世就已经被人传遍了,当然他的所谓身世不可能是什么单家大少爷的儿子这种正面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是单家主母的私生子,上不了台面的野种。单运铭不解释,但也有自知之明,这名牌大学,自有自己的清高学子,也有如他一样靠钱进来的世家子弟,只是哪一类,都看不上他。
没有开口,单运铭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来这微微的一愣,在他抬头的瞬间,估计自己的长相和那个还没见过面的弟弟很像。
“今天已经打了那个活跃剂了,医生说正常生活就好了,呵,我也没什么事情做,就来这里看看书,没什么的,单伯的车在外面等着,有什么需要马上能去。”其实进了单家的几个月,单运铭没说过比这个更长的话了,倒不是内向,而是真的没人和他说,而他,自知之明的也就不再多开口。
“我叫秦启良,和君君是哥们儿。”微微的愣神后马上恢复了自己酷酷的样子,只是对着单运铭总觉得尴尬,“你和君君一模一样,除了声音。”
“是吗?不过我听单伯说,大少爷学习,运动都是学校最好的,听说准备修第二个学位。”似乎第一次有亲人让自己夸奖,莫名的感觉有点与有荣焉,“所以我也要……”
“是啊,君君确实很厉害,所以这次就拜托你了。”
“……”闭嘴,单运铭咧嘴笑,别人并不想知道他的事情,哪怕再像,他不是他。
十八年来的颠沛流离,单运铭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不用想,本能的就会附和,不是奴性,而是生存在底层久了的人的惯性,“恩,我会的,大少爷也会健康的,医生说移植好只要不排异,很快就能回复的,放心吧。”
下午,两个人坐在图书馆的角落聊了很久,从秦启良的嘴里说出了一个努力与天分并存的活力青年的单运君,他的病痛是上天的嫉妒,人生的坎坷,所有人都坚信这个天才青年能平安度过,这让身为“工具”的单运铭倍感压力。
后来从单伯的口里也了解到,这秦启良的秦家是单家这个商业帝国中早期跟随的几大家族之一,原本是围着巨兽捡残食吃的小角色,后来秦老爷子也是慧眼独具,乘着市场开发的洪流,去了南方打拼几十年,甚至深谋远路的把自己大儿子,也就是秦启良的父亲早早的供上了政途,到如今,倒是隐隐凌驾于单家之上,只是多少年的情分,一个重商,一个从政,来往的就倒更加频繁亲密。
至于单运君和秦启良,倒确实是从开裆裤就开始了的兄弟,秦启良比单运君大两岁,小的时候单运君跟着秦启良跑,长大了,两个家族的继承人都很早就试水商业,秦启良就追着单运君跑,一搭一唱,配合的非常默契,就连秦启良父亲让儿子随自己的仕途而走,都被青年拒绝。
秦启良也不是个爱和闲杂人等打交道的人,身在大家,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很宝贵,只是路过图书馆窗口看见男人的时候,莫名的冲动让他进来,照他本人的分析就是这张脸和自家哥们儿太像,像到真假难辨,像到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和男子已经坐了一个下午了。
“那个,秦少,我,我该走了。”整个下午,其实单运铭最多是个听众,对面的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他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有时候这些有钱人需要有个安静的听众,哪怕第一次见面,单运铭也不介意,至少有人和他说说。至于说的内容,单运铭很多时候是听不懂的,这张脸,让面前的男人产生了误会,善意的误会,单运铭没那么计较。
可能是连打了五天的活跃剂,医生提前说的副作用开始慢慢发出来了了,听秦启良叨逼叨的时候,单运铭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头越来越痛,身后抽过骨髓的腰像断了一样,眼前一片一片的黑,这感觉,让单运铭没办法再继续陪眼前的陌生人聊天了。
“好,一起,正好好几天没见单伯了,我去打个招呼。”也意识到自己今天下午的失态,秦启良还是略带羞涩的,如果换做十几年后的秦启良,可能会应付自如,可如今毕竟还是二一青年,自然也生涩不少。
出了图书馆,傍晚的风一吹,本来坚持着的单运铭脑子彻底歇菜,胃里的酸水一下子喷了出来,弄得两个青年彼此身上一塌糊涂,也来不及说什么抱歉,单运铭歪歪往地上栽,一时间陷入了浅昏迷里。
“单伯!单伯!”
“哎呀,快,快上车,可能是活跃剂的副作用。”
“没事儿吧,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不用,应该没事儿的,医生说后期断药就好了。”单伯想要扶单运铭,可发现这小子整个倒在秦启良身上,“秦少,您衣服也脏了,要不我载你回单宅换身衣服再走?”秦家和单家走得近,单家也有秦启良的衣服,甚至还有一间房间是专门给他的。
“好。”一把抱起男人进了车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那天晚上,单运铭是秦启良照顾的,倒也不是单家少了服侍的人,而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张脸苍白难受的样子,秦启明就没办法当做没看见,再加上进了单家老宅才发现,单运铭住的地方其实是单家最偏的偏院,偏到多走一步就出了宅子了。他是大宅里出来的人自然知道单运铭如今在单家的地位,那一刻,秦启良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没事的,不会影响手术的。”晚上,为了方便照顾一直昏昏沉沉的单运铭,秦启良和单运铭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到了后半夜,单运铭才算稍稍缓过来一阵子,只是腰还是痛的冷汗一身一身的出,秦启良为了让人好受一些,就一次次的帮人擦身。
“我想我老爸了。”可能真的是难受的厉害了,在近凌晨秦启良又一次帮着擦完身的时候,他看见了一晚上痛苦都没哼一声的青年掉眼泪了,就和珠子断了线一样,大颗大颗的掉在枕头上,湿了一片。
这是秦启良第一次看见单运铭哭,他从来没有觉得这张脸可以有如此悲伤寂寞的表情,单运君活泼开朗,万千爱戴,哪怕是生病了,憔悴了,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样子,就像个生病的小王子,病魔使我更坚强的样子。
“这,这个,你,你不是还有你妈嘛。”青年有些无措,哪怕如今也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可安慰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要阅历的,他有生以来没有,估计以后也很难有。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就有些后悔,毕竟,如今这人的妈可是一心扑在小儿子身上,日夜陪护,哪怕小儿子如今在无菌病房里,女人也是坚持的守在病房外面,一步不离。
秦启良感觉单运铭其实是知道自己在单家的地位的,所以这个青年一直没有过多的要求,做到单家要求让他做到的任何事情。
单运铭微微的怔楞了一下,苍白的脸慢慢的埋进枕头里,不一会儿,眼泪似乎从没有掉过一样,眯着眼,淡淡的笑,“不好意思,可能刚刚做梦了。”
“你想家了?”
“这里是我家。”昏了一晚上,短时间内也不想睡,“可能……”对于刚刚的失态单运铭也是尴尬的。
“你别寂寞,等君君回来,估计你想安静都难。”还是想到自己的好哥们儿。
“是嘛。”其实说单运铭不期待单运君的回来是假的,可是他也知道,单运君康复了,单家就要考虑着怎么让他消失的事情了,活了十几年,这点他单运铭还是懂的,“其实我要求不高,没想着要啥,就想着有妈妈,有弟弟,有个家,就好了。”从小到大的飘,单运铭一直想要个固定下来的家,回家能大声的叫一声“我回来了”,出门可以有些牵挂。单爸曾经在一年前答应他固定下来,可最终没兑现。
可以感觉到青年的沮丧,“那个,单运……”
“我叫单运铭,座右铭的铭。”被秦启良的傻气逗笑了,但也透着落寞,相处了那么多时间,眼前人从没问过他叫什么,可能,也没什么必要吧。
“单运铭,马上就会有了,你还会有我这个哥们儿,绝对挺你。”站在窗口,凌晨的光线透过窗帘,单运铭是开心的,不管未来如何,那一刻他是开心的,“我们算朋友吗?”
“君君的兄弟,当然也是我哥们儿啦。”
偷偷的拉着青年的衣角,单运铭在单家睡了一个真正的好觉,好到第二天虽然腰还是痛的,但是明显精气神好了很多,这也让秦启明放心了,毕竟自己好哥们儿的命是靠眼前人救。
那如果君君不在了呢?
单运铭那天看着青年,一句话没问出口,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相识不久的人,如何与相处十几年的感情比较,可能真的是难受糊涂了,才有了鬼的胡思乱想。
那天下午,单运铭被人簇拥着进了医院,那时候底层老百姓的单运铭不得不再次感叹,有钱好啊,连医生都变得和蔼可亲了。
其实骨髓捐赠的过程并不算顺利,不知道是不是单家本来遗传里就有问题,打了几天活跃剂的单运铭的外周血采集不到足量的造血干细胞,无奈只能加大剂量,甚至到了最后还抽了两次骨髓,才勉强满足需求。
“怎么不好好休息?”
“啊,你怎么来了?”
照常的咧嘴,单运铭笑的很开心,只是脸上带着苍白,这让秦启良莫名的有些心疼,那种被人拧着心脏的疼。
“腰还疼吗?还晕吗?”
“不打那个活跃剂了,不晕了,谢谢。”单运铭的笑不同于单运君的明朗,总是带着点腼腆,“运君还好吧,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说过了排异期,出院估计还要两三个月,但是无菌病房估计没问题的话两三个星期就能出来了。”
“那太好了。”扒了扒乱翘的头发,单运铭低低的继续看书。
其实单运铭和秦启良没什么话题可聊,毕竟十几年生活的阶层完全不一样,哪怕如今面对面的坐着,那也不代表彼此可以融入。
“干嘛老看书?”
“啊?”被问的莫名,但马上缓了过来,有点害羞,带着点无措,“哦,呵呵,我进南大其实,其实不是考的,快学期末了,总不能挂科吧,我基础也不好。”单运铭不笨,可是当年单爸对于单运铭的学习是真的不上心,可能是心理创伤,对于学习,单爸不想深究好坏,也导致了单运铭一路靠自己在飘荡中学习。其实单运铭的成绩不算差的,如果不是单爸的意外,二本是肯定能上的,一本运气好也不是不可能。
秦启良知道这人是单妈塞钱进的南大,倒是看到他脸红的样子也觉得可爱,心想着单运君那小子可不知道什么害羞,“有需要可以找我。”
“可以吗?”受宠若惊,秦启良是南大的学生会会长。
“当然,我……”
“不好意思,打扰,单启明先生……”对话突然被打断,冲进来的是单运君的主治医生,随后的,是单运铭的亲妈。
“铭铭,救救你弟弟!”
“怎么啦?”
“排异了!”
排异,本来说百分之八十相容的配比还是排异了,不知道是单运君运气太差还是这老天真的嫉妒这人的好,本来都已经转平稳期了,突然来了排异,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短时间内再做一次移植,只是单运铭的身体成了医生估计的最大因素。
“再做一次捐献,照之前的状况,可能真的有风险,最起码要等个两周。”
“可是君君等不了啊!”单妈已经接近歇斯底里,他的小儿子此刻正在抢救,而大儿子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修的精美的指甲抓着人,痉挛得手死死的陷入单运铭的手臂里。
“可这有风险!”
“你要什么就开口,我们单家不会亏待你的。”单家家主单城山也到了,对于大哥的大儿子他是没感情的,对于自己一手带大的单运君,他是花了心思的。
“啊?”
那一刻其实单运铭是懵的,原本还想着手术顺利,不管后面单家如何对他,他把书读完,到时候哪怕不公开,至少他有弟弟有母亲,他也是开心的。可如今亲妈要他冒巨大的风险再捐一次骨髓,照之前的状态,血液的干细胞是没办法满足需求的,唯一的途径就是再抽至少两次骨髓。
茫然的看着围在自己病房的一群人,里面有他妈,有他叔叔,还有一个最近刚刚认识的“哥们儿”,所有人都在等他回答,愣愣的,单运铭想,能拒绝吗?
“运铭,这里的医生是全国最好的医生。”这话是秦启良说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但在静的可怕的病房里,他不想再沉默。
“啊……”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什么,所有人都能看出单运铭片刻怔楞后的笑,咧着嘴,带着一些羞涩,“没事儿,医生,做吧。”
“有风险啊。”
“没事儿。”
“你不怕?”
“……”
单运铭还是笑,咧着嘴,怕,怎么不怕,之前第一次捐的时候的痛苦把他折磨的像是退了一层皮,再来一次,他怎么会不怕。
可是病房里,又有一个为他而思考的吗?
所有人都退出了病房,随之而入的是准备第二次骨髓移植的准备,叮叮当当的药品,还有冷漠的护士。
“运铭,谢谢!”秦启良开口,“等出院了咱和运君一起庆祝。”
“……”咧着嘴摇摇头。
那天单运铭坐在病床前看着窗外的树掉完了最后一片叶子。
冬天了,天气冷了,老爹,你在下面冷吗?等过几天儿子给你烧些衣服来。
不喜勿喷,不喜勿喷!!!
喜欢的可以多多留言,如果小破站喜欢的话,就在这里更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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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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