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的都是皮上》考拉啃啃

9、第 9 章

　　“也没加摄影老师的微信，我们去哪里拿琥珀骨和姐你的合照啊？”
　　柯晓和熊九站在地铁连接处，金属皮的长方体车厢晃动的幅度很大，伴随着难听的滋呀声。
　　柯晓实在是累了，抱着双膝蹲在熊九脚下，说话就抬起头，自上而下地看着熊九，等着声波延迟后再和熊九回应。
　　“你那个帖子那么火，我们到时候@一下琥珀骨，他应该会和我们互动吧。”熊九对于照片倒并不是在意，而是搜索着山河无梦策划见面会的帖子。
　　“小a策划是内鬼吧，怎么带着其他游戏的面具？”
　　“#小a策划 面具战神”
　　“#小a策划 超绝次元脸”
　　“《山河》蹭《归途》流量，今天引流明天引产”
　　“想不到狗策划是我那失散多年的老公”
　　标题大多如此。
　　熊九总结一下，大家对山河无梦的策划戴其他游戏角色的面具出席猜测纷纷，有好有坏，但对这为策划的颜值更加感兴趣。
　　终于在一个帖子里找到了照片。
　　照片很糊，是一个男人四分之三的侧脸。
　　他带着制作精良的仿琉璃面具，一角成水雾状斜逸向上，渐变成透明色，把他侧面所展现的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更修饰的意气风发。
　　完美适配面具弧度的高鼻梁，精巧的鼻翼，以及拍摄者的手机开了眉眼，帮他p上了一层淡粉红的口红。
　　温柔的粉色和琉璃所反射的一簇光相应，使他和周边黯淡的过客分割开，像是才踏入三次元的、自带柔光的游戏角色。
　　本来是凌厉飒沓的小半张脸，因为粉红的唇色而添上不相称的娇艳，却更显得少年初入江湖的稚嫩元气。
　　花花绿绿的评论里，都不出熊九所料，都是八卦策划长相居然如此可爱的。
　　也有不少评论认为是个模模糊糊的小半张脸，没有可信力。
　　对此，熊九可以大有言论。
　　因为被律珠代号“掏垃圾的帅哥”那位，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看着他上半张脸，那牵人心魄的小狐狸睫毛和眼睛。
　　这张照片，确认了他是个摘了口罩也完完全全的帅哥了。
　　看着骂对方引流的高赞评论，熊九有些过意不去，因为是自己着急忙慌地拿错背包，才害得他痛失流泪猫猫头面具，只能戴自己的应付。
　　“姐，姐！姐！”柯晓在下面摇了摇熊九的裤腿，“你看有人给我返图了耶！”
　　熊九把思绪从掏垃圾的帅哥里拔出来，看了看柯晓举起来的手机。
　　评论区一个momo账号发了照片。
　　“见到了！老师们都特别好看，一模一样！谁把小射和安德烈亚从海报里抠出来了？”
　　下面是一张手机拍摄的照片，路人视角，匆匆忙忙有很多人在背景遮挡。虽然不专业，但完美的模特弥补了所有缺憾。
　　柯晓更加感慨：“哎……琥珀骨老师会看见吗……我看见好多人@他哎。”
　　“兴许是还在卸妆吧。”熊九安慰柯晓，“他那个假发你也看见了，很难打理的。”
　　熊九本来想维持这样平和的态度，但是信息提示却没有给熊九机会。
　　——栀子：[图片][图片][图片]
　　熊九忍不住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照片一张张加载出来，虽然在地铁上信号很差，清晰度摇摇晃晃地维持着，但熊九还是从打光和抓拍瞬间中看出摄影的专业。
　　——栀子：给你返图，谢谢合作。
　　照片加载出来。
　　其实也不用加载，只需要一个轮廓，熊九就看出了琥珀骨那俊逸妩媚的安德烈亚。
　　——熊九：你……你是琥珀骨的摄影师？
　　——栀子：我就不能是琥珀骨本人？
　　熊九把聊天框里“那你这长得和琥珀骨还挺像”这一句火速删掉。
　　她感到大脑一阵宕机，幸好在身高优势下，蹲坐的柯晓只能念念叨叨，并看不见熊九的手机。
　　不然她一定会跳起来，把地铁的连接出直接拆了，再钻进熊九的手机里把栀子、或者说琥珀骨抓出来。
　　因为除了返图，熊九也听柯晓碎碎念一路琥珀骨线下也好看到令人发指。
　　——熊九：什么？
　　——栀子：什么什么？我们打赌是不是我赢了？
　　熊九思考，良久，才想起来那句看不见安德烈亚就吃穷栀子的对赌。
　　他居然还记得吗？
　　栀子：真遗憾啊，你没办法狠狠敲我一笔了。
　　熊九开始疯狂截图。
　　——律珠：艹，你的救命恩人是大网红啊？
　　——律珠：熊崽子，你上辈子不会是蟠桃园的仙女吧，掌管桃花的神？
　　——律珠：怎么样……心动哪个？
　　——熊九：什么啊，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就是帮我掏了个垃圾，而且我还拿错他的包了。
　　——律珠：[图片：我全都要]
　　熊九看着那个周星驰和鳌拜徐锦江的表情包，噗嗤一声笑出来。
　　于是点了个转发，鳌拜就凝眉瞪眼地进入了栀子的聊天框。
　　柯晓察觉到熊九无法抑制的开心，也站起身抖抖发麻的双腿：“姐，你看你，嘴角都压到耳朵了。”
　　熊九按着柯晓地打趣，也开玩笑：“没事，有小姑娘和我告白呢。”
　　柯晓伸了懒腰：“那又有一个少女梦要破碎咯！”
　　“谁说的，”熊九一笑，“那就来找我cos委托吧，情人节后优惠，打个……八折吧！”
　　——栀子：笑死，要不我还是请你吃饭吧？
　　——熊九：开玩笑呢，别在意。
　　——栀子：那我偏偏就说是我打赌输了，现在可以请你了？
　　——熊九：喂，别给自己身上加不平等条约啊。
　　——栀子：我们一起cos的这组很出片，涨了不少粉丝呢。我总不能过河拆桥，不好好感谢你这个东方射吧。
　　——熊九：那你感谢东方射就好了，哈哈哈哈。
　　不同于律珠出的勇往直前的主意，熊九很慌，选择舒适地缩回自己的壳子里蜗居。
　　一起吃饭的话，自己就没有东方射的身份，而是以熊九的身份面对他。
　　她从未用过这个身份。
　　琥珀骨他……她不敢站在赤裸裸的角度，而是只敢站在舒适区胆小地窥视。
　　又看了看柯晓，如果她知道熊九就这样水灵灵地达成了和琥珀骨本尊的约会，熊九莫名其妙有种挖墙脚的感觉。
　　——栀子：……那下次的山河无梦only展会，你会来吗？
　　——熊九：我好像没注意开票时间，应该没买到票吧。
　　——栀子：不，我是指嘉宾出席。
　　——熊九：我、我吗？
　　——栀子：十个职业，会展还缺一个职业遏威，怎么样？
　　——熊九：遏威吗……
　　——栀子：出场费半天3500。
　　——熊九：我去！
　　和柯晓告别后，熊九看了下时间，正是游戏走马押镖的时间。
　　她上线的同时，系统也提示【猫熊棉花糖】刚刚上线。
　　两个人一起压着两华贵的八角玲珑檀木车，刚走出两分钟，就窜出来两伙玩家准备劫镖。
　　熊九浴血奋战，一看小羽的将军，一动不动，血条过了半分钟就走到了极限。
　　凌光闪过，少年将军周身笼着龙形护盾，长枪飞扬穿刺，把痛打熊九的马匪玩家三下五除二按在地上。
　　【街溜大耗子】：小羽，你不残血不会玩是不是？
　　【猫熊棉花糖】：不好意思，走神了。
　　【街溜大耗子】：有三清化瘀丸吗？给我一个，我这血量爬不起来了。
　　【猫熊棉花糖】：没有，你先趴着。
　　熊九在屏幕前捂着头，不忍心地看着青衫少年满身血迹蜷缩在地上。
　　半晌，少年将军跪坐下来，手指搭在少年的手腕上。
　　晶莹剔透的青绿色柔光笼在脉上，青衫少年缓缓起身，盘腿坐下运功。
　　只一阵，青衫少年便重新站好，护送着马车向前。
　　【街溜大耗子】：你居然能学这个治疗技能了吗？我记得这个超难获得哎！
　　【猫熊棉花糖】：开挂不就好了。
　　【街溜大耗子】：？
　　【猫熊棉花糖】：开挂——找攻略。
　　【街溜大耗子】：又开这么冷的玩笑，你今天遇见什么了，怎么比平时还黑？
　　【猫熊棉花糖】：这里不方便，我微信和你说。
　　熊九莫名其妙拿起手机，不时还看一眼押镖界面，以防再出现马匪劫路。
　　——小羽：今天怎么说呢……
　　——熊九：很倒霉？
　　——小羽：是莫名其妙吧，不过也还好。
　　——熊九：emmm？
　　——小羽：翻了小半天垃圾，结果找到最后，还眼睁睁错过了要找的东西。
　　——熊九：东西被扔垃圾桶了？
　　——小羽：嗯，感觉一路上翻了几百个。
　　熊九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
　　掏垃圾的……狐系帅哥？
　　——熊九：在哪啊？有那么多垃圾桶？
　　——小羽：东路步行街吧，虽然借了工具，但感觉自己脏成兵马俑了。
　　东路步行街？
　　……不是漫展的会展中心。
　　不过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难道是，只是游戏中的萍水相逢，所以小羽改编了自己的经历以保持距离？
　　——熊九：那错过了怎么说？
　　——小羽：也没什么，好像拿错了别人很贵的东西。
　　——小羽：人来人往，也不知道能不能还给人家。
　　——熊九：要不…… 你贴个告示在步行街那？可能人家会回来找呢？
　　——小羽：有点……复古的方法。
　　——熊九：感觉发网上问问是不是更快？
　　——小羽：我看情况吧。
　　——小羽：主人也没找，大概率不要了吧。
　　小羽是不是那个掏垃圾的帅哥啊？
　　熊九想了想，不想贸然行事，而是打算一步步试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