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全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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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钱程，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一个月没联系我了！我要是再不联系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宋桓羽没好气地说，声音里还透着一股委屈。
钱程在电话那端愣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我、我这阵子有点忙，经理前几天还带我出差来着，我也是昨晚才回来的……”
“你那破工作有什么好做的？！还有你那个破经理怎么动不动就带你出差！”宋桓羽一听“经理”这两个字就有点炸毛。
“我觉得这工作挺好的啊……你知道我学历低，这家公司肯要我就不错了，而且经理和同事待我也不错……”钱程这话不掺假，他对自己的现状已经很满意了。
宋桓羽冷哼了一声，故意说得很大声：“钱程，我和那女的分手了！”
“啊？”钱程瞬间呆住，没想到宋桓羽这次的恋爱时间还是这么短。
“你啊个屁啊！”宋桓羽怕他听不明白，又重复了一遍：“就是上次你介绍给我的那个女人，我们吹了！”
钱程自言自语地念叨：“怎、怎么会呢……我还特意托人找的，那姑娘人不错，也符合你的择偶条件……是、是人家不同意的吗？”
“什么！”宋桓羽顿时又把嗓门提高了一倍，怒斥道：“你没长脑子吗？她甩我？就她那样……我出去一抓一大把！”
钱程被他吼得一惊，连忙小声辩解：“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桓羽又哼了一声，等待钱程的下文。
钱程还是没想通，前些天他还给那个女孩发过短信问了一下她和宋桓羽的状况。女孩明明很满意地回答，说非常好。钱程还记得自己当时就松了一口气，替宋桓羽感到欣慰的同时，自己的心也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钱程这么想着，心里又开始难受了，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相处得不好吗？我以为你这回是真的找对人了，我以为你们会很长久的，我以为——”
“行啦！给我闭嘴！”宋桓羽不耐烦地打断，愤愤地说：“我要见你！你今天必须给我腾出空来！”
钱程像是没听到宋桓羽的问话，自顾自地说：“还要我帮你介绍女朋友吗？”
宋桓羽先是怔了怔，然后劈头盖脸就咆哮：“钱程！！！我说你天天是不是没事吃饱了撑的！怎么就那么喜欢给我介绍女朋友！恶趣味吗？你那么喜欢给别人介绍对象，干嘛不去开一家婚姻介绍所？你看看你给我介绍的都是些什么烂蒜！我跟你说，你以后少管我的事！”
“……”钱程从18岁开始就已经习惯了宋桓羽动不动就对他吼，因为习惯了再加上钱程性格本来就温和，所以被他骂了几句也不会生气。
因此，两人之间，从来不存在冷战这一说，就算有，也是宋桓羽自己臆想的。
也就是近两年，宋桓羽总是喜欢胡思乱想，钱程一时间长了不联系他，他就会琢磨两人上次见面的时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不然为什么会不联系自己。
时间长了，他渐渐地摸出了一个规律，所谓的“钱程不联系他的时间”，都是他和女人交往的期间，也不知道为什么，钱程那个时候总是会自动消失。
宋桓羽一赌气，干脆也不主动联系他，可是他总是感觉很不舒服，和每个女友不欢而散之后，他第一个想倾诉想发泄的人就是钱程了。
乖乖，这个时候，钱程就会露出很惋惜的表情，然后就开始为他的下一任女友的事操心，托亲戚托朋友什么的，忙得乐此不疲。
宋桓羽起初看钱程为自己忙来忙去的样子颇为得意，也有用心和他介绍给自己的女朋友交往，可是沉浸在恋爱里的他却有一种失去了最好朋友的感觉，每次联系钱程告诉他自己有多幸福的时候，就感觉钱程高兴得过于勉强，想找他出去聚一聚什么的，他也总是以有这事有那事为理由推脱，把宋桓羽搞得生了一肚子怨气，也就懒得总找他了。
可是，他为此总是心不在焉的，再然后见自己的女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就感到厌烦，最后就是分手了。
马上，他就把这个对钱程来说是噩耗的消息告诉钱程，紧接着钱程就又开始像完成一项使命一样认真帮自己物色好女人，撮合他们。
宋桓羽时间长了，觉得这个套路好烦，敢情他就得在每次和女人分手之后才会见到钱程一面，两人才会好好说回话吗？
所以这次，他打算告诉钱程他和女人分手这个消息之后就阻止他以后不要给自己介绍女朋友了。
可是，这个死心眼儿的家伙，在自己吼完之后，竟然还低声下气地说：“要不……我这回再帮你好好找找……我们都25了，也到了该给自己找个终身伴侣的年纪了，桓羽，如果这次我找的人还可以，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宋桓羽气得已经不知道该骂他什么好了，深吸了口气，脱口而出：“你呢？你总帮我撮合？你自己呢？找到伴儿了？”
钱程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苦笑：“我、我这样的人……怎么会呢？”
宋桓羽皱眉，反问道：“怎么不会？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钱程有些慌乱，一个劲地摇头，后来想到隔着电话宋桓羽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就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有……我、我真的没有……”
宋桓羽不由分说地又吼道：“今天见一面吧！”
钱程有些无措，“今天恐怕不行，我晚上还要加班。”
宋桓羽皱了皱眉，压制住满腔怒火：“那就明天吧！明天你要是再不来见我，我们就绝交！”
钱程忙说：“明天、明天我一定找你！”
宋桓羽重重地哼了一声，静静地听着钱程那浅浅的呼吸声。
钱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你、你还需不需要女朋友，要不我再帮你留意留意……我觉得你能和一个很好的人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你这么优秀的人——”
“够了！”宋桓羽实在无法理解这家伙的脑袋到底是哪种劣质材料做的，火爆脾气忍不住喷发：“你脑子进水了，听不懂人话是不！我都说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钱程发了一会呆，才小声应道：“哦……”
“哦你个屁啊！”宋桓羽真想把这人从电话里揪出来狠狠蹂躏一番，但是他知道对这个老实人发火一点用都没有，于是他蹦出一个想法：“喂，钱程……如果我让你给我介绍男人，你也会去吗？”
“啊？？？”钱程怔住，握着手机的手指也开始僵硬。
“我说我对女人腻了，想找男人试试！你也可以给我介绍？”宋桓羽玩味地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钱程屏住呼吸说：“我知道了。”
“喂，我这回不要脾气温和的老实人了，我现在比较欣赏那种又活泼又健谈还有脾气的……你能帮我找到吗？”宋桓羽还玩上瘾了，故意把话往反了说，就是想捉弄捉弄他。
钱程垂着眼睛不说话，半天才吭声，声音听起来就像他的人一样柔弱：“我会努力找找看的……”
宋桓羽没想到这种无理要求，对方还会毫不犹豫地答应，顿时咬牙切齿地说：“很好！那在你没替我找到那个人之前，就不用联系我了！”
钱程“嗯”了一声，惹得宋桓羽“啪”的一声就挂断电话。
几天后，钱程把一个阳光帅哥带到宋桓羽面前，小心观察着宋桓羽的脸色。
出乎意料，宋桓羽的表现没有达到钱程的预期效果。
宋桓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帅哥的鼻子，眼睛盯着钱程冒火星：“就他？！你们老板？钱程你是怎么想的！嗯？！”
钱程被训斥得微微低着头，声音降低了几分：“我觉得你们……都很好……应该试一试……”
宋桓羽为了今天的见面，昨天特意去商场挑了一件自己很满意的衣服，精装打扮究竟是为了谁啊！可这根死木头呢！
张奇岳面带微笑地坐下，钱程见状忙舒了一口气，心想还好经理没有因为宋桓羽的表现而发怒。
钱程又凑到宋桓羽跟前，轻轻扯了他的袖口，声音小的只够两个人能听清楚：“你坐下啊。我是真的用心帮你找了……”
宋桓羽赌气把目光转向别处，也压低声音问：“你就这么想撮合我和别人在一起？”
钱程呆了一下，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
这个笑容，宋桓羽没有看到，不过被张奇岳捕捉到了。
宋桓羽嗤笑了一声，然后冷冷地看着钱程说：“既然你这么好心，我就收下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会、和、他、好、好、的！”
钱程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板不住开口：“好好跟人家相处，我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宋桓羽听到他说“我走了”这三个字的时候，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难过得想流泪。
宋桓羽清楚地发现，自己讨厌看到钱程瘦削的背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因为这样的场景让他联想到了诀别，他厌恶这种感觉。
张奇岳打量着他，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耐烦：“我说，你，还要盯着门口看多久？小程已经走了一会儿了……”
宋桓羽收回神，绷着脸看他：“小程也是你叫的？不要脸的家伙！”
张奇岳笑了笑：“那家伙为了撮合我跟你，不惜说你脾气蛮好的。可是，我见过你，一看你啊，就不是我的菜。”
“放心！老子也根本不会看上你！”宋桓羽狠狠地瞪眼，“不过，既然你有自知之明，为什么还来？”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他伤心。”张奇岳揉了揉太阳穴，苦笑。
“你什么意思？”宋桓羽抓到了重点，进一步逼问：“你，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嗯？！我说嘛，早就看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奇岳拍了一下桌子，脸色不好看：“你有资格说我吗？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也就钱程那个傻蛋喜欢你吧！靠！”
“什么？你说他喜欢我？“宋桓羽莫名地感到兴奋，可是又蔫了起来，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喜欢我会总撮合我和别人在一起吗？”
张奇岳叹了一口气：“知道什么叫做酒后吐真言吧！我带他出差的时候，他醉后说了，他喜欢你，但是知道你一辈子都不会喜欢男人，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他说，帮你介绍朋友是真心希望你能和人家好好过，那样他也就会打消他那卑微的念头了……”
宋桓羽幡然醒悟，恍惚地记起，大概是在两年前的一个夜晚，他和钱程在大街上散步的时候，碰到两个男人拥吻在一起。他记得自己当时惊呆了，而钱程则是面红耳赤地盯着他，小心对他说，那两人大概是恋人，很幸福吧？别盯着人家看了，我们悄悄走吧。
而他就那么盯着那两个人，嘴里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变态。
他突然想起，钱程当时的脸色猛地变得煞白，本来拽着自己往前走的手指颤抖了一下。而他自己竟然还好死不死地开玩笑说，钱程啊，你可不要做令我恶心的同性恋，不然小心我不理你。女人多好啊，那些人有病才会喜欢男人。对了，你有没有好的女人介绍给我，长相嘛不能丑，性格嘛就要你这样老老实实的……
他只见钱程一直低着头，他也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似乎只听到他微微地应了一声。
蓦然回首，他发现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钱程和他的距离渐渐开始疏远了。
宋桓羽想，钱程那句话也许是一种意义不明的变相试探，他能想象出那个老实人说出那句话时是积攒了多少的勇气，而自己呢，则是一瞬间毁掉了他仅存的、小小的期待。
宋桓羽怔怔地听着张奇岳的话，最后是冲出餐厅，一路开车直奔钱程的公寓。
按了半天的门铃，才听到那个男人微弱的声音：“来了……”
宋桓羽突然有点想笑，钱程的声音是那么委屈，而这个人的委屈心酸都是因为自己，让他觉得很幸福，一种久违的幸福，虽然这么想的他很卑鄙。
钱程打开门看到宋桓羽站在自己面前，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通红的眼睛睁得老大，似乎有些紧张，薄薄的嘴唇微启，下意识地轻轻发抖。
宋桓羽带上门，心疼地揽过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挑了一下眉：“你喝酒了？”
钱程用手触了触眉骨，有些不好意思：“啊……我，我刚喝了一点……”
宋桓羽看见地上规规矩矩地摆放着几个易拉罐，这家伙就连喝酒也不会放纵自己，还是一副本分的样子。
他不会去酒吧里买醉，而会去超市买几罐啤酒回家，然后一个人坐在地上静静地喝着，就算哭泣大概也会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吧。
宋桓羽细细地打量着怀里的人，也许有人会说他死板，虽然他也经常那么说，但是他知道只有长时间接触他的人才会发现他的美好，宋桓羽希望钱程能永远为他一个人变得生动。
“怎么过来了？你、你不喜欢我们经理吗？”钱程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忐忑不安，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宋桓羽抛了一个白眼过去，“是啊！我看不上他！”
钱程吃惊了一下，目光也黯淡下去，像经理那样无论从外表上来看还是从性格上来看都是再优秀不过的对象，宋桓羽都看不上眼，那自己是真的没有机会了吧。他本以为宋桓羽会一辈子只喜欢女人，没料到他也会有对男人感兴趣的一天，曾经被浇灭的希望又有些不安分地开始生长，可是当宋桓羽告诉他，他喜欢的类型是什么样的时候，他就为自己那一刹那冒出来的邪念感到羞愧。
而现在，他知道宋桓羽对条件那么好的经理都不屑一顾的时候，也就再不敢抱什么幻想了。
钱程突然间觉得好难过好委屈，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小程，小程……你别哭……”宋桓羽手忙脚乱，双手捧起他的脸，贴着他的嘴唇说：“你很难过吗？”
“嗯？”钱程也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本能地摇了摇头。
“怎么办？我好像很喜欢一个人啊……所以不能和其他人交往，就算交往了也不会感到开心……”宋桓羽认真地注视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
果然，钱程身形一颤，表情凝固，过了半响才“哦”了一声，看起来是那么迟钝。
宋桓羽欣赏着他的表情：“可是，这份爱情，我迟到了好久，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原地等我……小程，你说会不会？”
钱程抬眼看着宋桓羽，此时的他表情是那么的专注，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这份专注只属于他。可是他很快就清醒了，这个人永远不属于自己，从认识到现在，他表现出来的暧昧也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自己竟然还沾沾自喜过，真的恬不知耻。
钱程感到很疲惫，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会的……一定会的……”
钱程打从心里羡慕起那个被宋桓羽喜欢着的幸运儿，也嫉妒了，他对心里萌生出来的嫉妒感到可耻，觉得自己更加丑陋不堪。
宋桓羽笑得很开心，声音都透着浓浓的兴奋之情：“真的？他会和我在一起吗……永远？”
钱程觉得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再也没有比心被人掏空了的失落感更糟糕的了。
他轻轻地挣开禁锢的怀抱，背过身去，吸了吸鼻子小声说：“你们会在一起的……你那么好……我、我有点困了，先去睡了，你去找人家吧，在一起好好相处……”
钱程强打起精神，刚要迈一步就猛地被宋桓羽凌空抱起。
“啊……你做什么……”钱程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着身子。
宋桓羽绷着脸将他抱到床上就把身子贴了上去，恶狠狠地说：“钱程，你就是一白痴！大蠢蛋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唉……”
宋桓羽望着一脸木讷的钱程，目光柔和了不少，“我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你都听懂了吗？唉，看来是没有……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啊！白痴！”
钱程显然搞不清楚状况，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看到宋桓羽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却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宋桓羽轻轻捏着他的脸，好笑地看着他：“白痴！我说我喜欢你啊，是爱人之间的那种喜欢……”
钱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宋桓羽三两下扒光了，眼睁睁地看着宋桓羽解开他自己的衬衫纽扣，露出漂亮结实的胸膛，钱程才慌乱起来，“桓羽，你……我……我们不能……”
宋桓羽一边看着全身上下都染上了一抹红的钱程，一边解开裤子的皮带扣，干脆两人赤/裸相呈。
宋桓羽又把身子压向钱程，这次真的是肌肤相亲，他觉得这种触感太美妙了，兴奋地想大叫。
他邪邪地笑道：“小程，你不是喜欢我吗？”
钱程不动了，绷紧身子，眼睛不知道看哪处好，一直以来小心翼翼隐瞒的事实被当事人说出来，让他羞愧地抬不起头来，恨不得给自己挖个地洞钻进去。
偏偏宋桓羽还揪住问题不放，“看着我，别害怕，告诉我你喜欢我……”
宋桓羽第一次在心里鄙视自己，一直自信满满的他居然担心被钱程拒绝，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里去了。
钱程别过脸，有一种豁出去的心态，但明显底气不足，声音瑟瑟地发抖：“我，喜欢你……”
“什么时候的事？”宋桓羽吻着他红红的脸颊，忍不住问。
钱程眼睛发涩，自嘲地笑了笑：“20岁，我们20岁的时候，有一次……你开玩笑的时候，亲了我……我、我就……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宋桓羽眼睛泛红，他没想到自己让钱程等了这么久，眼前这个软趴趴的男人可怜得让他的心都碎了。
他觉得自己很卑鄙，搞不好那时候根本不是玩笑，当自己正视这种感情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一次两次大概是玩笑，可是这种恨不得把他吞进肚子里的想法则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所以也许自己喜欢他更早一些。
宋桓羽觉得惋惜，不过又为钱程从未离开自己而感到庆幸，不然他们两个就这样错过一辈子也太冤了。
钱程见宋桓羽一直沉思，还以为自己的告白把他吓到了，还好没告诉自己有多喜欢他，如果他知道，大概会吓昏过去吧，没准还会感到害怕呢。这么想着，钱程心里更觉苦涩，宋桓羽压得他根本挣脱不开，但是他还是轻轻抵触着他的身体，他不想自己再如此卑微下去，把剩下的那么一丁点儿自尊心也跟着丢失了。
“唉，你明明喜欢我却老是撮合我跟别人在一起，你喜欢我的方式好特别，我不喜欢，你改掉吧！”宋桓羽死命压着他不让他动，后来干脆用力吻住他的嘴唇。
钱程没两下就被吻得晕头转向了，直到宋桓羽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嘴唇，他才喘过气来。
宋桓羽直视他，目光流露着神情：“小程，对不起，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重要的……我其实一直都是喜欢你的，只是没有也不敢往那方面想……我爱你，是真的，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钱程先是惊愕，接着掉下眼泪，肩膀微微发抖，但还是伸出双臂轻轻地圈住宋桓羽，哽咽着说：“好像在做梦……”
“嗯？”宋桓羽也禁不住流泪。
“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噗，傻瓜！”宋桓羽宠溺地摩挲着他光洁的脸颊。
“真的好幸福……我不敢想还有这么一天……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钱程浅浅地笑了，那是一个发自肺腑的笑容，美得让人心醉。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会去证明自己有多爱你……”宋桓羽无比认真地说。
钱程眼泪里带着微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明天，我们就一起回你老家！”宋桓羽又凑上去亲了亲他。
“哎？”
“我去你家提亲啊！”
“啊？”
“然后，我们再去我家，我要告诉我爸妈我要和你在一起，像夫妻一样过一辈子……嗯嗯……不错不错！”
“啊？”
“你干嘛？不愿意？！！！”
“不是……我，我愿意……我只是怕父母不同意……怎么办？”
“安啦！他们肯定会祝福我们的！”
“嗯？”
“因为你爸妈那么喜欢我，我爸妈又那么喜欢你……哈哈……”
钱程看着他孩子气的笑容，不安的心也跟着平静了许多，是啊，只要跟他在一起，再大的风再大的浪，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白痴！对着我傻笑什么！我告诉你！你危险了！”宋桓羽笑得像个痞子，心想着也该办正事了，于是行动起来……
“唔……呜呜……”
这个夜晚，类似这种声音，钱程不知道还要维持多久。啧，可怜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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