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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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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前走了走，发现马路对面还有个小公园，里面现在没什么人，路过一家奶茶店，十八犹豫了一会儿，进去了。
十八在犹豫要不要给邵泽带一杯，但他没问邵泽什么时候回来。
八点多，他初中一般什么时候下晚自习来着？
忘了。
还是给他带一杯吧，邵泽回来这估计都关门了。
十八手里拿着一杯喝着，另一只手拎着一杯，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不能摘口罩，十八只能戴着口罩喝，有点麻烦，还有点奇怪，但他也没办法。
回头给口罩割个口子？那样更奇怪。
但那样更方便……回头试试吧！
慢慢悠悠地回到家，邵泽还没回来，他又摸了摸奶茶，不是很热了，但应该比常温要热一点。
一直到快九点，邵泽才回来。
“回来了！”
邵泽边玩电脑边说。
“嗯，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还给你买了奶茶，应该凉了，你要是想喝热的再拿水温一下。”
邵泽看着头就没扭过的一直在专注玩电脑的十八，很是无语。
“你怎么答应我的？”
“我没有，我中间休息了很久的。”十八说的认真。
邵泽一时不想说他了。
像个不听话的儿子。
十八又输了游戏，然后才看向邵泽。
邵泽手里拿着一个小礼盒，像是办喜事用来装小糖的盒子，是一个柿子的形状。
“同事给的，中午忘拿回来了，给你吧！”
十八还挺高兴，过去接了糖盒，一边问：“什么喜事？抱孙子了？”
“没那么快，他儿子考大学。”
“什么大学？”
“你两辈子都考不上的大学。”
十八却一副邵泽妄自菲薄了的神情，但没说什么。
里面的小糖挺常见的，两个软糖两个硬糖，还有一个巧克力。
“你不喜欢吃？还是专门留给我的？”
两个问句的停顿有些长，十八故意的。
所以在邵泽即将要回答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又被十八后面的那句噎了一下。
“我不爱吃。”
“行行行，那你喝奶茶去吧！”说着十八拿着小盒又去了电脑那边。
“别玩了。”
“好好好，我关机，关机！”
十八把电脑关了机，然后拿着糖跟着邵泽回屋了。
邵泽又写了会儿东西，十八没心思去看，但又没事干，就只能看。
邵泽的手机响了一下，同时屏幕也亮了起来，是有人给邵泽发信息。但因为那个软件加密了，所以再没有别的显示了。
十八看了邵泽一眼，邵泽拿起手机，开始回信息。
十八没想去看，就只是看邵泽。
他执着的唏嘘着，怎么就长成了这样一个人，没道理。
邵泽回完消息以后，就从包里拿出作业开始批，不是本子，用的都是纸，因为题少。
“就四十分还有额外作业？”
“课堂练习，不布置他们不重视。”
十八想了想自己，好像确实，他当时也不怎么重视，所以高一的时候化学还挺一般，都是后面着急补的。
“你很闲？”
“你想让我帮你批？”
“那倒没有。”
十八闲着也是闲着，就自告奋勇地去批了。
他还写了不少评语。
他感觉邵泽应该不会给学生写评语，而他也没写多少正经的。
十八写评语的时候把自己写乐了，然后心虚地看向邵泽，邵泽专注地看新闻，没看他。
批完后，十八把几个没写评语的放在了最上面，然后替邵泽把作业纸又装回包里。
十八去刷了牙，换了睡衣，然后躺到邵泽旁边，跟他一起看手机。
他发现他刚来的时候，邵泽连着划走了两个视频，那他肯定不能错过了，伸手过去要把视频往下划，但是邵泽却神色不变的关了手机。
“哎呦，我有什么不能看的？嗯？”
邵泽感觉十八离他太近了，就把十八往那边推了推，没说话。
“行行行，那继续刷啊！”
“不刷了。”
十八自动把那些视频想成是什么美女或擦边之类的，心说原来这么闷骚，但，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不是他感觉自己以后会成为的人。
“哎，你在哪个初中？这儿是老家吗？”
“就是你之前的初中。”
“噢，那离我高中也不远。”
“想回去看看？”
“咦，死都不去……除非是去挣钱的。”
邵泽没说话了，起身去洗手间。
十八才想到，那他们学校不会有老师喜欢他吗？他也拒绝了？
十八看向邵泽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想想还是算了。
噢，还有一个更有意思的事，就是回头邵泽怎么换睡衣。
他如果一直盯着看，邵泽会怎么样？
十八想着嘴角也不自觉地勾了起来，坐在床上，等着邵泽进来换衣服。
也可能是中午的那番话起了作用，所以邵泽越来越不把十八当外人了。
十八看着邵泽很自然地去柜子里拿睡衣，然后坐在床边换。
十八也没那爱好，见邵泽直接无视自己以后也就感觉无趣了，就没一直看着了。
化学老师睡的一向不晚，十八就只能跟着睡，想了想数学课，一会儿就睡着了。
要是不行，就再加个物理课，比安眠药还管用，或者英语课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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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邵泽给十八留了早饭。
是邵泽煎的鸡蛋饼。
虽然有些凉了，但十八还是感觉很好吃。
不愧是他的手艺，就是好！
邵老师中午回来的时候把邵同学说了一顿，原因是那些评语。
邵泽看见后都想把十八扇出去。
有个学生感觉那些话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然后告诉了班主任，邵泽又被班主任找了。
“这都能哭？我也没写什么啊！现在小孩接受能力都那么差吗？”
十八属实震惊。
“你怎么那么幼稚？”
十八理亏，就没和邵泽杠，但他也不想认错，就没说话。
邵泽气得连午饭都不想做了，他的脸都快丢没了。
然后，十八就不能玩电脑了。
玩不了就看电视呗，他也不是不能在电视里找玩的。
但是电视是真没什么好看的，他就在家里又翻了起来。
先从卧室开始翻，没翻到什么很有意思的东西。
他又去看邵泽的衣柜，比他想象中的要整齐一点。
他翻抽屉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小摆件，应该是摆在桌子上的。
是球形的，也挺普通的，貌似是玻璃做的。
十八把那个球看了几圈，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能摆在桌子上的，或许有个什么垫的。十八把抽屉都翻遍了，也没看见有比较像的东西。
正当他要把那个东西放到抽屉里的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那个球掉了。
十八惊慌着去接，但没接住，一声闷响后，摆件滚到了床底下。
十八心说完蛋，连犯两件事，他的手机不会泡汤吧？
他忐忑地去床底下捡球，捡回来之后，发现那个摆件有几道裂痕。
完蛋了，这东西怎么那么不经摔啊？
十八头疼，想了半天，决定还是把球放回去，因为他感觉邵泽很可能只是留着做纪念，不一定什么时候翻出来看呢，所以一时半会儿应该发现不了。
至于怎么办，等以后他和邵泽关系好了再说吧，还是买手机要紧。
十八一时也不敢乱动别的东西了。
他只求在他的手机到手之前邵泽别发现。
十八去电视那看时间，估摸着快晚饭了，就继续下去吃饭。
他竟然忘了，他能打包回来吃。
一顿饭过后，十八也不怎么忐忑了。
因为实在无聊，他都开始默写三千五百词和三角函数的公式了，因为这是他脑子里记的最清的东西了。
邵泽回来的时候，十八才感觉这地方是地球。
什么时候才到星期天啊？他要无聊死了。
《滕王阁序》和《六国论》都默完了。
但十八看见邵泽以后又莫名地心虚了起来，然后就一直不敢说话，邵泽也没理他，两人就一直无话到关灯睡觉。
……
周六邵泽说学校有事，出去了一天，十八这天的午饭和晚饭都是自己解决的。
终于到了买手机的日子了，十八激动得醒的很早。
他闭着眼睛等邵泽醒。
邵泽没定闹钟，醒的时候八点多一点，他也猜到十八肯定醒的比他早。
“出去吃吧。”
邵泽懒得做早饭了。
“行。”
虽然十八嘴上说着买什么样的都行，但他还是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价位都不高，邵泽也不可能给他买好的，反正只要能用就行。
十八感受着春天的风，去买手机的路上，风都是甜的！
他都多久没出过学校了？而且过了十几年，这里和他记忆里的也有些不一样了。
到了卖手机的店，十八就被导购带走了。
不管对方推荐什么，介绍什么，他都说“我先看看”。
邵泽在一边站着，直到付钱的时候才跟着那边两人一起走到前台。
“你是他哥哥吗？”
邵泽点点头，点密码付钱。
因为没卡，所以等会儿还要去办个卡。
邵泽感觉自己不像他哥，像他爹。
装上了卡，开启了流量，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手机。
十八把该下的软件都下上了。
现在时间还早，可以去买点生活用品。
“号码！”
邵泽把号码报给十八。
十八存完联系人以后很快就去加邵泽的好友，名字和备注都是很统一的“帅哥”。
邵泽以为他会加很多前缀呢。
“绿灯，走了。”
十八闻言停止捣鼓手机，抬头跟上已经走上斑马线的邵泽。
“哥！”
邵泽回了头，十八看见邵泽回头以后就也回头了，看见那个女生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那是他二叔家的女儿，本来只有十岁，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
要不是她叫了邵泽，他还真认不出来。
“好巧啊！”
姑娘穿着长裙，外面搭了一个薄外套。
十八因为没回过神，所以被老妹多看了一眼，邵泽推了他一下，他才回神。
“你穿成这样不冷啊？”
姑娘笑着说：“我里面有丝袜，不冷，你们是准备去哪儿啊？”
十八一直看着长大的小老妹，原本之前只会跟在他后面让他带着她放鞭炮，或者被他骗走压岁钱。
老妹比他小八岁，他们家和二叔不是在一个地方，所以一般过年才会见面，他是家里最大的，老妹算是家里的老三，但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
别人都宠她，只有他爱欺负她，但偏偏老妹还是喜欢和他一起玩。
十八一时还有些落寞，就这样，十几年就过去了，他的脚步越来越慢。
“你走不走了？”
“来了。”
“哥，那是你朋友？”
邵泽点点头。
她感觉那个朋友不太聪明的样子，但她没说出来。
“去买点东西。”
“你们两个去？”姑娘有些不敢相信。
邵泽不想多说，怕回头圆不了。
“你一个人逛街？”
见大哥没回答自己，她也就没再继续这个问题了，“不是，我来办点事，等会儿去买点东西就回家了。”
同是买东西，但并不是去一个地方，兄妹两个又很快分开了。
“……唉，时间过得真快。”
邵泽听他这样感叹有点想笑，但没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