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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道理我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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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邢司南的脸上。
手机铃声响起,一通国际长途电话接通,传来的是Bryson熟悉而流畅的英文声音。
“Stellan,there has been an incident at the bar!”Bryson的话语中透着急迫。
本来还有些朦胧的睡意,这下好了,Bryson的话一出来,他立马清醒了。
“What? What's going on?”邢司南语气焦急,但还是冷静地问。
“A Chinese was making trouble in a bar. It is said that...... He's a gangster. He also knows you Xing Lu... That's your uncle, and our people can't handle him, so you might have to handle it.”
邢路?
是他搞的鬼?
家族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使得围绕在他身边的所有人和事他都更为小心谨慎。
邢司南的舅舅邢路虽是家族一员,但家族长辈对他并不看好,更倾向于邢司南的父亲,所以邢路他也暗地里给邢毕辉制造了不少麻烦,但一次次邢毕辉都看在兄弟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但狼子野心岂能是邢毕辉一步步退让就能改的。
如今,酒吧里的闹事者更是以不正当的举报威胁酒吧运营。那他会不会涉及一些不该有的交易?这一系列问题如巨大的网将邢司南困住。
“I can't go back now. ”邢司南犹豫了一下,说:“You close the bar. Then the bar was late processing the white papers. As for the troublemaker, huh, Xing Road will not take his reputation as an insignificant person. You help me a favor, send him to the capital.”
趁我回京城,上演这么一出,邢路到底图什么,让我开不了酒吧?
邢司南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打压他,他的舅舅也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低级就做什么,怪不得s kind of thing? The troublemaker is nothing to mention. I just helped him dispose of a useless piece of junk. He should thank me. But this isn't America. A gun license doesn't work. And killed him and got my hands dirty.家族的长辈都看不上他。
“Why? Are you going to do something?”Bryson 又问:“It's not dangerous, is it?”
邢司南按了按鼻梁骨,声音低沉:“Bryson,Is murder against the law?”
Bryson 吃惊,“Stellan,Are you serious?”
“Ah...... What do you think?”
Bryson 还是不理解,他正因为知道邢司南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所以在他眼里,邢司南是没有法的,他懂法但他会犯法。
“Take it easy. A troublemaker pissed you off like that?”
邢司南冷笑:“I was just helping him get rid of a useless piece of junk, to teach him a lesson.”
“Fine”
温阑的办公室内,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工作节奏。起初,他以为这只是个骚扰电话,于是他给挂了。
李秘书走了过来,把一叠文件袋放在了温阑面前,“小阑,这是程总这周的计划表。还有上周咱们和诚信集团的地产合同拿给我看一下。”
温阑办公桌上都是摆放整齐的资料,他看了一眼,精准的将那份合同掏了出来。
“李秘书,这个就是。”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每次只响两秒然后又挂了,重复了好多遍。温阑深吸一口气,按耐住骂人的冲动。
“小阑,你这是......有女朋友了?电话不断,这么粘你啊?”李秘书打趣道。
温阑尴尬的笑笑,不说话。
李秘书走后,他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同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到底是谁啊?有病吗?
他正想把这个号码拉进黑名单,没想到又响了。
啧!
温阑接通了电话。然而,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他有些不耐烦。那是一个慵懒而熟悉的声音,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
温阑的思绪被拉回到昨晚的场景,他终于认出了这个声音——是邢司南。
“嗨,温助理。”邢司南的声音带着一丝随意的慵懒,“早上好。”
温阑微微一愣,然后才回应道:“早。”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情愿,但他还是耐着性子与邢司南交流。
“今天我们是不是要谈一些事情?”邢司南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温阑一脸懵,他皱皱眉问:“邢公子,我和您有什么事情要谈?西装已经赔给您了。”
“不过,也是可以有事的。”温阑低声。
温阑心想:既然自己上钩,就别怪他继续了。
其实昨天晚上温阑想了一些事情,他原本想放弃邢司南这个现在看来没什么大用的二世祖。但......今天邢司南竟然给他主动打电话了,那他物尽其用呗。
“邢公子,说吧,您想谈什么事?”温阑问。
邢司南笑:“公事。”
公事?
“邢公子,公事的话我给您转接给我们程总,您可以和他谈。”温岚阑毫不犹豫。
只听那边的邢司南嗤笑一声,随后又说:“可我,只想和你谈。”
自己的魅力有这么大吗?
“……邢公子,您请说。”
“见面谈吧,电话不方便。”邢司南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抱歉啊,现在是上班时间,无故旷工不仅会对公司造成影响,我还会被扣工资。”温岚阑不假思索地否决了。
“行啊,等你下班呗,或者……我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我这里有个项目想要和贵公司合作,你觉得他会不要白送上门的生意吗?”邢司南挑眉,显然志在必得。
温阑沉默了一会,吸了口气,道:“今天下班后我有事,明天吧。”
邢司南突然语气有些不满,“?什么事?”
“私事。”
私事?嘁。
“你都三十一了,有什么私事,回去陪老婆过家家?”邢司南很不爽。
温阑笑:“邢公子,您要是想的话,也可以到我家来做客,让您也参与一次过家家。”
……
md……温阑真是个伪君子。
“算了,等你明天吧。”
挂了电话后,温阑在心里得意的笑了。
邢司南背后有Lorian这棵大树,不论是谁,什么人轻易撼动不了,连盛远东都要得绕道。想要抓住盛远东的把柄,就必须要有强大的后盾或一个与之相提并论的位置。但现在的他并没有这个本事,自己还只是个小助理,要想对付盛远东,就必须想办法,而邢司南的出现给了他一个机会。
在繁忙的办公室里,一天的劳作即将结束。周围的同事纷纷收拾着桌面,准备下班。
“小阑,下班了,别忙活了。”有同事在叫他。
“好,你们先走吧。”
温阑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个充满工作气息的地方。
电梯门缓缓打开,程方瞿从办公室中走出,叫住了正要步入电梯的温阑。
他热情邀请:“小阑,东城那块儿开了家新的西餐厅,味道还不错,我们去尝尝?”
面对程方瞿的邀请,温阑起初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这好像是程方瞿第三次邀请自己了,前两次都以理由拒绝。
温阑浅笑:“程总这是第三次邀请我了,我再不去就没礼貌了。”
于是,程方瞿就载着温阑到了那家餐厅,餐厅的氛围特别好,一看就很高档,不论是从门外的迎客还是到门内的引导。更吸引人的是餐厅的中央有个台子,台子上还安排了一个年轻男士拉小提琴,不用播放器的音乐,而是纯天然的音乐,听起来很舒服,放松。果然,程方瞿这个人不管手段还是眼光都很不错。
程方瞿主动替温阑拉开了座位,他看向温阑,示意让他坐,温轻笑,没有拒绝。
“程总,您这是?”
程方瞿眼角一弯,将桌上的点餐器推到了温阑面前。
“来,爱吃什么就点。”
程方瞿的心情似乎很好。
晚餐的氛围温馨而舒适,两人在美食的香气中愉快地交谈着,不时发出笑声。这一刻,工作的疲惫似乎都被抛到了脑后。
“对了,小阑,忘了问你了,昨晚上怎么样?”程方瞿问。
温阑身体一顿,“您指的是邢公子还是什么?”
“他难为你了吗?他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儿。”程方瞿有些担忧,邢司南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和温阑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他只会觉得温阑会被受欺负。
温阑切了块牛排放在了嘴里,轻嚼慢咽后才开口:“您多虑了,他力气比我大,但不一定口才比我好啊,难不成他还能上手打我啊?”
程方瞿认为温阑说的有道理,昨天邢司南说的那几句话已经足足可以验证是个不过脑子的家伙。
“邢毕辉就这一个儿子,娇惯的很,这次回京城,就是要把在京城的Lorian子公司交给他儿子管理。你说,不过二十刚出头的年纪能做什么?”
温阑想:难道今天白天说要谈公事真的是公事?
“说不定,他也会很厉害。”温阑笑笑。
“希望吧,以后我们估计还要和他们合作呢。”
享受完晚餐,程方瞿就主动送温阑回了家。
“下次再约饭,小阑。”程方瞿透过副驾驶的窗户挥手告别。
“嗯,程总再见。”
程方瞿刚离开,温阑的手机又开始响了,他闭上眼,今天是他手机响的最多的一天了,他脑袋疼。
“邢公子,怎么了?”温阑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温助理怎么知道是我?”
温阑觉得好笑,“我备注了。”
邢司南内心窃喜,“挺乖的,还知道以后我们会有长期合作,所以不能拉黑名单。”
......
“所以,您有事吗?”温阑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按门锁密码。
滴滴——
温阑推门进来,一下子就瘫在了沙发上。
邢司南听到那边的动静,皱起眉,问:“你......这是刚回家?”
“刚和领导吃完饭。”温阑如实说。
“嘁,你不是说今天没空吗,不是家里有事吗?”邢司南抱怨。
温阑懒得搭理他,直接切入正题:“邢公子,我的私事不需要向您禀报吧。关于今天白天您说的公事,明天下班我们可以稍后约个地点见面详谈,今天太晚了,如果邢公子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温阑等了两三秒,见对面没有反应,便礼貌道:“那,邢公子再见。”
嘟嘟嘟——
md......
“温阑!”cao……
温阑手机响了一声,是一条消息弹窗,来自——邢司南。
邢司南:明天七点,下班后在公司门口等我。
“噗,还加了个表情,怕人不知道他生气。”温阑失笑。
今天是温阑起的最早的一天,不是因为失眠,而是因为......
“妈,您每周五都买一大堆菜过来,其实可以不用这样儿的,我照顾的好我自己。”温阑额前流了些汗珠,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喘一喘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做妈的来看自个儿子咋了,一年你就回来个几次,回回都说工作忙,没空回家。你没空,我难道就不能有空过来看你啊?”付蓉边收拾刚买的菜边责怪。
自8岁的时候,父母都不在了,温阑就被送到了孤儿院,后来因为年龄是孤儿院最大的,没有很多家庭愿意接受。又过了两年,一户从海城过来的家庭愿意收养十岁的温阑,因常年不得子,所以他们对温阑极好,如亲生的一般。所以,温阑也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继父继母不好,相反温阑和他们相处的很融洽。
温阑叹气,回到房间将自己流了汗的衣服换下来。
“妈,我中秋回海城陪你们过节。”温阑说。
付蓉走到客厅,看了眼温阑,抿着嘴,“小阑啊,那个......妈在想啊,你不如回海城工作,妈那边有个朋友是做律师的,他呢有些关系,你要是去了——”
话音未落,温阑一口否决。
“妈。”
“......”
“妈,我不去。我就想呆在这儿,这里挺好的,工作稳定,薪资也还可以。”温阑道。
他知道付蓉想说什么,所以在场面不那么尴尬的时候及时制是最有效的。
“哎......妈担心......”
温阑走到付蓉身边坐下,轻轻搭上她的手,安慰道:“妈,您放心,我会好好的,您和爸对我这么好,等将来有一天我赚了大钱,我就在京城给你们买套房,让你们天天享福。”
尽管说了这些,但还是宽慰不了付蓉,毕竟也是她带了二十一年的孩子啊。温阑的想法,母亲她都明白,可她不想阻止温阑。
贪心和妄想......
可贪的是什么心,妄的是什么想?
——道理是明白的,可就是执著。
“妈,今晚我带您去吃饭吧,你不是喜欢吃火锅吗?”温阑起身将领带打好,换上皮鞋。
付蓉:“不用,你爸还在家等着我呢,我要是在你这儿吃,你爸吃什么啊。”
温阑:“您每周五都过来,不可能每次送个菜就走吧?今晚我带您吃个饭,您跟爸说一下,就这样啊,我先上班去了。”
温阑去上班了。
他轻敲着门扉,进入程方瞿的办公室,办公室内,程方瞿正严肃地望着他,说:“小阑,刚接到了Lorian的秘书来电。”语气间充满了一些期待的张力。
他的心里猛然一跳,顿时想起昨日的会面——邢司南的面孔,还有他那冷峻的话语,提到公事相谈。
邢司南竟真的是说的合作?
程方瞿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中回响:“这次的地产合作项目,Lorian特别要求你负责。”
他的心轻颤不已。
邢司南,真的是他吗?还真是狡猾啊,不过好像看起来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