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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森林里的怨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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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向着自己的府邸走去,远远就看到自己飞檐翘角特立孤行的飞檐阁,当初封他战神选府邸时,他一眼就看中了这座,北辰君还不轻不重地嘲笑了他一番。
“果然是小崽子,连选个住处都这么骚气。”不过北辰却也暗自偷乐,毕竟这座府邸自建成多少年来没人敢去住,原因自然是太显眼,如今终于算是把不好卖的萝卜出手了。
天狼却越看越顺眼,今日也是,不过走进发现不对,那飞檐之上好像掉了几片瓦,心下顿时不安,怕有人趁自己不在找北落的麻烦。
想着不觉快步了回去的脚步,刚到门口就见小月立在那。
天狼急问:“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守着你主人吗?”
小月见天狼故作委屈姿态道:“是北落姐姐让我出来的,她可能不喜欢我……”
“她让你出来?她醒了?”天狼没等到小月回答就径直冲向北落所在的正殿。
进来时却看到一片狼藉,家里的事物都被抛置在任意位置,横竖不在它原本的位置,床上的帷幔也被扯得凌乱,而北落就爬在这层峦叠嶂的杂乱之中。
天狼上前去抱起北落,看到她泛白的脸色,根本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而后又去握她的的手却触碰到一层冰凉而黏腻的东西。
“北落……”天狼低声唤着北落,后悔自己的离开。他的手轻抚过那一道长长的裂痕,用神力修复手腕的伤口,“为什么,你是不愿意来神界吗?可你为什么不愿意?为什么不愿意在我身边?为什么宁死也不愿意?”
这误会却也不怪天狼,之前常说人间住的舒服,她是不会去神界的,但这话原是北落赌气说的,而天狼却当了真,在加上之前的却是没有带北落回神界的理由,而如今因为保管暗核有了充分的理由,故而没有问她的意见便直接带了上来。
北落的伤口很快恢复,天狼将他轻轻放在榻上,走出门去。
“小月!”天狼发出低沉的怒嚎。
小月匆匆敢来,也被房间内的一切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天狼:“怎么了?我让你守着她,你做什么去了!”
小月低声道:“我原本是守着的,但北落姐姐……她让我滚出去”
“滚出去?她是这样说的?”
“是……是的……”
天狼只觉北落竟然厌弃到这种地步,又留有一丝侥幸。
“可有谁来过?”天狼说着走向偏殿。
小月紧紧跟着,看到天狼双臂展开,上前将玄色的长衫褪下,又跟着天狼的步伐脱下步靴捡走,摆在门前的衣架上,才回来欠身回道:“并没有谁来,我虽没有守在床边却也守在门口,只是听得里面叮叮咣咣一顿响,也不敢进去。”
“这么说来,那房子就是她自己砸的,手腕是她自己划的。”
“手……手腕……哦,唉,也是尊君的过。”
“怎么成我的过了?”
“那北落姐姐是凡人没有半点神力,自然经不起尊君这样折腾,定然觉得您在她昏迷时还……不尊重她……我倒是会些自愈的方法……”
那小月说话间一直没有停下服侍的手,衣扣已经解至腰间,天狼突然握住她正在动作的手,小月一慌看到尽在咫尺的眼眸带着狠厉无半点柔情。
“褪下!”天狼冰凉的唇齿间带着侧骨的寒意。
小月离开后,一直竹蜻蜓从窗户飞入,天狼见是北辰的信息于是打开,北辰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无涯学院最近招新,你的那个……小娘子既然要守护暗核那就让他去跟着南鱼部族的洛痕学一学神力,也方便她日后在神界生活。”
“即是北辰君认命,我自当安排。”天狼说必将信息装回竹蜻蜓又放飞而去。
这几日北落虽然醒着却都没理天狼,又什么话都让小月传。
天狼也就不理她,将去学院的事也是通过小月告知,北落得知自己一个人前去有几分不情愿,又恼于天狼娶妻还纵容未来妻子的妹妹来胡作非为,也不亲自与他说明,只是隔着小月说了不情愿。
二人之间的误会,小月看的明明白白却故意不点破,只是将北落不愿意去学院的事情说给了天狼,天狼想着既然不愿意就去跟北辰说一嘴,不想半路遇见自己的哥哥孤失。
孤失是大犬部族的掌印,见着弟弟就趁机将大犬部族的近日的事说与天狼听,天狼虽不掌管大犬部族,但是孤失都会事无巨细地说与他听。
那天狼心下烦闷,只是喝酒,也无心理会。
孤失看的分明问:“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凡人放在身边,也不是哥哥絮烦,你这个风流的心性也当改一改,不然那洛痕嫁进来,你左一房右一妾的,成什么样子,让南鱼部族的人取笑咱们。”
天狼醉醺醺道:“取笑便取笑,洛痕嫁进来,我自然当她是我的妻子,但是她也不能阻止我的爱好。”
“你就这点爱好?”
“对啊,我就这点爱好。”
孤失原本苛责的话反而被天狼顺嘴说成理由。
孤失知道说不过便喝了一会酒差人将天狼送了回去。
小月过来服侍,看到天狼醉意正浓,故意染了花香,落半截香肩在外,故意去天狼眼前晃,天狼有一段时间没有进北落住的正殿也没有找旁人如此这般清汤寡水几日,如今恍惚间看到一温香软玉一般的人儿在眼前晃,登时惹了一身火,不由分说就将小月本就半褪的衣衫褪至腰间,将上半身漏了个精光。
小月故作姿态双手挡与胸前,面漏娇羞。
“呵,你这是头一次有这样的娇羞姿态,平日里都恨不得杀了我,怎么开窍了,不觉得这是羞辱?”天狼掐着小月纤细的脖颈,心里想着北落。
小月如何不知,但只喑哑道:“全凭尊君高兴,北落姐姐身上的伤我也是受得住的。”
天狼失笑一声:“呵,是吗?”
天狼说着放开已经掐红的脖颈仰在床上:“是吗,起来。”
小月不明所以:“什么……”
“我让你站起来!”
小月只得拿着衣物起身。
“谁让你拿衣服了?”
小月又松开抓着衣物的手,因为没有腰带的束缚,衣物尽数褪至脚底,她涨红的一张脸附身靠近天狼。
但天狼突然躲开他:“出去,站在门口。”
“啊?”
“你不是喜欢勾引人吗?那就这样站在尊君府门口,看看能勾引几人。”
小月闻言,也不敢捡衣服来穿,收了娇羞忙梨花带雨跪下求饶:“尊君,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
天狼“怎么,不愿意?也行,你刚刚不是说能受得住北落身上的那些伤?霁虹,给她身上添几笔再去门口站着!”
那霁虹从小月进来的那一刻就躲在角落,它跟随主人多年,如何能不知主人的喜怒无常,如今听得唤自己,忙喏喏出来化作长鞭。
天狼闭着眼:“怎么这点小事还要我来动手?”
那小月抖若筛糠跪在那一个劲磕头求饶,天狼觉得烦:“令,带出门口,打二十鞭罚站两个时辰,完毕之后回来复命。”
霁虹是天狼的神兵,虽然有了灵性,但是命令一出不可违背,只得拎着不着寸缕的小月出了门口,整个院里响彻小月的哭喊。
那霁虹见小月年少并没有用力,只是浅浅在显眼处留了几道痕,好于主人交代,何况命令只说打多少,并没说打多重。反而小月在门口站着时,他又化身屏障挡住了众人的目光,只是他虽为神兵早已幻化出人的感知,坏就坏在他幻化时选择的性别是男子,面对如此清透女子,两个时辰尴尬的不知如何煎熬。
翌日,北落起身就见小月坐在屋檐满脸不悦,正欲问时,就见她脖颈上手腕上的痕迹,又想起昨夜确实听到小月的哀嚎,而这尊君府又没有旁人,难免想至其他:“你不是说尊君府有很多仙娥,怎么他还能盯上你。”
小月闻言也知北落会错了意,也不解释偏道:“天天与那些仙娥……早腻了……”
“是啊,天天与我也早该腻了。”说着便摔门回去。
小月看着那扇门竟哭起来:“为什么她可以,我却不可以?”
她觉得北落作为一个凡人可以爬上神界位高权重战神的床,自己相貌不输,年龄更有优势,又如何不能?只是忘了天道只有定数,该是谁的便是谁的强求不得。
正哭着,不觉霁虹过来,霁红用剑尖点点小月的脑袋又横在他脚边示意带她出去,小月叹口气,认命一般上了那剑身,霁虹带着她一溜烟飞的不知踪影。
天狼见院中无人,才从偏殿出来,敲了敲北落的门道:“你可大好了?”
北落在里头,看着自己那日割偏的腕,也的亏无事时看过经络图,不然还演不成这作死的戏码。
那天狼又在门外道:“你若不想去学院我就辞了北辰君。”
北落:“去,怎么不去,难不成日日守着你?我不会腻吗,丢下小月守你还新鲜。”
“这又关小月什么事?我知道他没服侍好你,是我的错。”天狼本意道歉却不想这话进了北落的耳朵竟成了另一番意思。
北落醋意上涌,语言也没了分寸:“是啊,我不用人服侍,我是服侍人的人,让她好好服侍你就行,你有了他人也早日放过我,我也解脱。”
天狼也是脾气暴躁的人,微带不悦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北落:“是又怎样!”
“你,,,好!”
突然一阵风起,北落身边的事物开始移形换影本来卧榻之内须臾成了另一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