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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兔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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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不下去,下不下去?下不下去!”
顾文雅和徐简都腿软到瘫在地上,一半是被吓的,一半是累的。
沈晏之在他俩旁边手忙脚乱。
那只黑兔子一直咬在她的腿上不肯松口,与此同时,人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用尾巴追着她抽。
兔球终于被拿下来了,那尖利的牙齿上还沾连了一点皮肉。
沈晏之捂着小腿坐在地上。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兔球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在沈晏之周围跳来跳去。
顾文雅担心的说道:“我记得有一个女生那里有碘伏和绷带,我去给你借一些过来吧。”
沈晏之本来想说“不用了反正下一轮就恢复了没必要那么麻烦”,可话还没说出口,人鱼的尾巴就扇过来了。
沈晏之被扇到地上,与此同时,兔球“嗷呜”一口,咬在了沈晏之另一条小腿上。
沈晏之咬紧牙关,对顾文雅说:“你还是帮我借点吧,我怕我撑不到下一轮了。”
顾文雅:“………我现在怀疑你是胡萝卜变的。”
另一边,徐简也被那条鱼尾巴左右开弓,连扇了两个耳光,黑框眼睛都被扇掉了。
徐简躲闪着,大喊:“老陆!你控制住他啊!”
“我在控制了!”陆泊星从背后抱着人鱼,但很显然,他的力气还是不够大。
人鱼一摇尾巴,顾文雅中招了。
任谁也想不到,那条银色的漂亮尾巴能有那么大的杀伤力,轻轻一下就能将人打个鼻青脸肿。
沈晏之把心一横,冲上去抱住鱼尾巴,人鱼开始拼命扑腾,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怪叫,顾文雅和徐简也过来按住人鱼,只听“咔嚓”一下,人鱼安静下来。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徐简问道。
顾文雅松开了人鱼的手臂,“我们不会是把他的哪个部分压断了吧?”
陆泊星被压在最下面,着急喊道:“阿阳你说话啊!”
“都闭嘴,他哪儿也没断。”沈晏之从人鱼尾巴上起来,尾鳍部分上缀着那只黑色兔球,正死死的咬住尾巴。
沈晏之取下兔球,怎料人鱼又扑腾起来,一尾巴将沈晏之扇了个措不及防,连带着一边的徐简也受到了波及,左半边脸又挨了一下。
兔球趁机从沈晏之手中挣脱,又是“嗷呜”一口咬在人鱼尾巴上。
顾文雅:“…………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条鱼也是胡萝卜变的。”
人鱼被咬住后,再次安静下来。
徐简捡回眼睛戴上,看着陆泊星,试探性的说:“要不然,先让那只兔子咬着吧,不然……”
“我正有此意。”陆泊星横抱起人鱼,“不然我也控制不了他。”
沈晏之发现那个兔球的头上有东西,凑近了,扒开它头上的毛,发现那里面竟隐藏着一个小小的蝴蝶结,由于也是黑色,隐藏在黑色的兔毛中,倒没那样明显。
这蝴蝶结……看着很眼熟啊。
对了。
那个吃下血果的女孩。
沈晏之想起了刚来酒店那日,在大堂,一个女孩当着她的面被拖走,那个女孩的发绳上就是一只很小的黑色蝴蝶结。
所以这只兔头是……那个女孩?
沈晏之还记得那个女孩跌跌撞撞跑去找前台的样子,又哭又笑,像疯了一样。
是闻了那些紫色雾气造成的。
“第十一轮污染源己完全泄露,再次提醒各位亲们,支撑不下去请到大堂领取解药呢。”
徐简皱着眉头,说:“这么快又……等等,人鱼!”
紫色雾气奔涌而来,绽放开,人鱼闻到气味,又开始挣扎,沈晏之被打怕了,躲的远远的。
兔球也受到了影响,无力的垂下耳朵。
哎呦,变成垂耳兔了呢,沈晏之想。
陆泊星来不及想太多,就近打开一个房间的门,他需要进副本去避一避。
“我先走了,你们小心点!”
陆泊星说完,关上房间大门。
徐简捂住口鼻,说:“唔耶系走喽,尼萌爷克爹齐蓝,姨绘间。”
顾文雅捂着嘴,对沈晏之打了个手势。
沈晏之微微睁大眼睛,“啊?又饿了?那你去吧。”
顾文雅又打了个手势。
沈晏之点头,“我会尽量少吸那些气体的。”
顾文雅不放心的走了。
沈晏之见人都走了,一时有些茫然,但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先找个副……等等,这是什么声音?
“嘤,嘤嘤嘤嘤嘤嘤……”
声音听起来像是那个兔球,
但她不是被带到副本里去了吗?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没错了,就是那个兔球。
声音是从陆泊星刚刚进去的那个房间传来的。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沈晏之推开门。
一堆繁复的衣服中间。小兔球就趴在那里,双耳无力的耷拉着。
“嘤嘤嘤!”
见到沈晏之,小兔球像是突有了力气,耳朵竖起来,蓄力,起跳,跳的高高的。
然后张大嘴巴,一口咬在沈晏之的肩膀上。
沈晏之:“………”
哦,怪不得她的身体硬硬的呢。
原来是快死了啊。
“你怎么没跟他们进到副本里?”沈晏之在兔球身上狠狠一掐,兔球“嘤〞的一声松开嘴。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兔球被沈晏之拎着耳呆,冲她叫唤着,可惜兔球嘤嘤了半天,沈晏之也听不懂。
沈晏之觉得,要是顾文雅在能好了,说不定还能翻译一下。
“那你就跟我走吧。”沈晏之把兔球揣在口袋里。
话说这个房间……
沈晏之先前的注意力全在兔球上,并没有仔细看房间里的衣服。
现在仔细一看,这个房间里所有的衣服全都是寿衣,看着怪渗人。
沈晏之觉得后背发凉,匆忙出去又关紧了门,她又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这个房间有些特殊。
里面只悬挂着一套衣服。
一件黑色上衣,一条白色裤子,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沈晏之关上门。
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再打开,还是那件衣服,孤零零的悬挂在那里。
哦。
怪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