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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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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见此时孤立无援,一个人舌战群儒也不是办法,当机立断就想到了让班级同学起内讧的方法,于是他凑到白喻面前,换了个态度,阴阳怪气的说着。
"就你这样的女生还当上班长了?要我说你就是只会包庇同学!之前我们当兵的时候,那个男班长会像你这样包庇同学,要我说管理班上的人还得是男的,像你们这种心软的女人就不适合当班长。"
白喻并没有退缩,只是生理性的害怕让她结结巴巴地说着"你…你家里过得不如意是吗?你…你凭什么认为?我当…当不了班长。"声音带着些硬咽,眼泪控制不住的滑落下来,但她的思绪依然清醒着,转头就说了声去找班主任处理问题。
"我允许你们随意走动没有!所有人听好了!还有不听从命令的,我立刻让学校给你们开除!!"他的声音意外地引来了邻近连队的注意,说罢,教管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拦住了白喻。
在那一刻,两人的目光交汇,白喻的眼中闪烁着湿润的光芒。而教管,则像是捕捉到了猎物般,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他已经在这场无形的战争中,赢得了至高无上的荣耀。
"不好意思,教官,请您让一下。"白喻的声音虽冷静,却难掩其中的颤抖,她继续说道,"就算是要被开除,我也希望能亲耳听到我们班主任亲口说着"她的语气里透露出一种不屈与倔强,但说不害怕显然是假的,因为即便她努力用冷静的语言来掩饰,她那微微发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教官似乎对她的坚持感到不耐烦,猛然间用力地推了她一把。白喻毫无防备,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无助地坠落,摔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惊慌地扶起了她,有些胆子小的女生直接被吓哭了,体育委员也连忙跑去办公室。
教官目睹眼前的混乱,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冲动之举。然而,还未等他开口狡辩,一股强大的力量便猛然袭来,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瞬间,他的嘴里弥漫起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眼前一阵眩晕。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就连守在余知晓身边的兰斯年也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有想过,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余知晓,那双平日里温和的眼睛此刻却显得冷冽,看似如此脆弱地身躯竟在一瞬间把教官打趴下了。余知晓继续把拳头高高举起,正要砸下去的时候,手却被人紧紧握着,悬在空中。
"余知晓!"兰斯年紧紧握住他的手腕,余知晓用力地想甩开他的手,但对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见状一旁的黎夏也冲了上来,拉开余知晓时趁乱踹了教官两脚。不仅如此,越来越多人跑了过来,把他们两个的距离拉开。
"兰斯年!别他妈碰我!他不是想打架吗!来啊!"浑身发抖的余知晓被兰斯年紧紧抱着,挥舞着四肢张牙舞爪地咆哮道。兰斯年抱得更紧了,他似乎都能感受到余知晓此时的心跳再剧烈的跳动。
"我再说一次…别他妈碰我!"余知晓用力地掰着兰斯年的手。兰斯年在他耳边轻声说着"疼…"怀中的人挣扎速度越来越慢,随后转过身紧紧地抱着兰斯年。
未等班主任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隔壁连队的那位总教官便已匆匆赶来,将被打倒在地的教官扶起。周围连队的同学们仿佛都被这一幕吸引,军训的热情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与惊讶的目光。
很快,余知晓就被叫进了办公室,陈老师面色凝重的望着。"我说陈老师,你这些学生我可带不了,我干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打教官的。"教官恶人先告状的说着,总教官也配合着点头。余知晓则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窗外。
"知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陈老师依然耐心地说道,余知晓的双眸变得空洞无神摇了摇头,他已经难受的说不出话,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将他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他一想到自己因为控制不了情绪伤害了兰斯年,就感到一种深深的痛楚。
"老师,不是知晓的错,是他先侮辱我们的。"白喻推开了门,反驳地说着,随后跟在后面的是黎夏,以及一些在班上没什么印象的女生。见到没有兰斯年的身影,余知晓更失落了"他说我们女生,管理不好班级。""还把白喻给推倒了!"女孩们的声音都很小,但声音中都透露着勇敢。
教官说她们只是在胡编乱造而已,随后立刻假装疼痛的捂着脸,说自己已经被打破相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见到这么多人都来帮自己说话了,余知晓也不好意思一直沉默,平静地说着。
"是吗?要不要右边再被打一下,弄个对称美?"见对方没有回答的意思,余知晓步步紧逼,问题越来越尖锐。
"我好像还记得你堵着班长,不让他找班主任,对吧。"
教官顽固地坚守着自己的立场,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更声称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他的行为。
"这,就是证据。"兰斯年走了进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兰斯年的手里拿着的是王灿偷藏的手机。在余知晓被叫去办公室之时,王灿就把视频给大家看了。
"我倒是想帮余知晓,手机没不没收无所谓,主要是害怕被家长知道。"王灿对着剩下的男生说着。兰斯年立马接过手机,他同意当这个替罪羊,为了余知晓,也为了要回个公平正义。
兰斯年声称一开始只是想记录余知晓尴尬的样子,奈何事情发展得这么快,视频刚刚好在白喻被推倒时结束。
原本嚣张的教官顿时哑口无言,脸色阴沉下来。陈老师笑着摸了摸白喻的头,慈祥的眼神注视着她:"白喻,老师相信女孩子也能管好班级,你很勇敢,老师为你的行为感到骄傲。"
随后陈老师平静地看着两位教官,笑着说:"事情发展成这样了,双方都有自己的错,我觉得相互道歉就没必要了,不用搞这种形式主义,既然你们说带不了我的班级,那我也会和学校上层说,我们班的军训,我自己带。"见他们哑口无言,陈老师径直地走了出去。
"耶!陈老师万岁!"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陈老师刚刚进班级就收到了同学们的欢呼。她通知了一下晚自习的时候再说今天的事情就放同学们去吃晚饭了。
余知晓轻轻地将一张纸条推到了兰斯年的面前,上面用简洁的笔触写着:你的手还疼吗?对不起,我今天情绪失控了。"余知晓仍然不想说话,于是便写了张纸条给兰斯年。
"不疼。"兰斯年写完这简单二字后感觉有些单调,于是又在后面补充着。"我只是心疼你失控的样子。"写完后,他轻轻地将纸条推了回去。
看到这样的答复余知晓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自己在情绪失控时展露出的最糟糕一面,换来的不是害怕或疏远,而是兰斯年的心疼。
余知晓把带着泪痕纸条夹在书里,笑着对兰斯年说着"走吧同桌,时间还早,一起去吃饭吧。"其实余知晓也不明白要吃些什么,只是想和兰斯年呆在一起而已。
兰斯年望着余知晓问着"你怎么哭了?眼眶都红了。"
"应该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学校哪来的沙子?"
"你管这么多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