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痴情冢》被考试追着跑的人

10、粽子

　　小哥！是小哥的声音！浑身的细胞都因欣喜而变得活跃，想说的话太多，但到了嘴边又全都停住，不知如何开口。
　　“咔哒”一声脆响，手腕复位，小哥那奇长的二指在我身上游走，细细摸索。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在多少个夜晚我看着他的侧脸身体出现难以自制的反应，这些反应此刻正当着他本人的面一一呈现，我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移走，喉结滚动，微张着嘴喘息。
　　闷油瓶不解，他停下来看着我。
　　“小哥，别动，一会儿就好。”
　　我嗓子哑的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闷油瓶皱眉，直直的盯着我，我明白他是在问我“怎么了？”
　　我无奈的笑笑，轻轻摇头。
　　很显然他并不相信我说的话，上身探过来凑的更近，他要亲自确定我的状况。
　　很快他的动作便停下来，重心后移坐在离我半米远的地方，他背过身去直视前方，反应平淡。
　　“解决，结束，离开”
　　只是三个词，听到我的耳朵里就开始变味儿，羞耻崩溃涌上心头，控制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啪”的一声崩断，压抑着的情感疯狂越界。
　　“走吧。”
　　“嗯。”
　　我花了一段时间让自己恢复正常，在这期间小哥始终背对着我，像一座雕像，正如我在墨脱曾经看到的一样，我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
　　小哥没有问我伤到了哪儿，是否还能走路，他只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把我背在肩上。
　　我偷偷把头埋在小哥脖颈处，深吸一口气，可是想象中的味道并没有进入鼻腔，我不信邪，又吸了第二次、第三次，可是结果都是一样。
　　心里突然有了可怕的答案：这个小哥是冒牌的！
　　冷汗顺着背脊向下流淌，我缓缓动作想尽量离开他，从他背上下来，可是腿被卡的死死的。
　　“小哥，我没事儿，可以走。”
　　我强装镇定用腿夹了夹他的腰，稍微使力挣脱，但小哥就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向黑暗中行走。
　　微弱的光线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我不敢再有所动作，在这样的环境里，除了黑瞎子，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小哥突然停止，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像极了他在七星鲁王宫棺椁前说过的“粽子语”，但音调却略有不同。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冷，回应小哥的声音不止一个，它们来自于个个方位，有远有近，那种“咯咯咯”的声音犹如立体环绕一般不断刺激着耳膜。
　　我的汗毛似是接受到了信号，全都竖起来，气流出现变化，有物体在缓慢移动，“咯咯咯”声开始逐渐停止，就在我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脖颈一阵发凉，有东西贴上我的皮肤，干燥且褶皱，没有丝毫温度。
　　那东西并不规则，如果硬要形容，我觉着很像干尸的头颅。
　　这种前后夹击的处境十分被动，但是我依旧不能出手，因为我不知道在我的周围还有多少这样的东西，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是静观其变。
　　视觉被剥夺，时间变得无比漫长，我的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左手用力卡着小哥的肩膀，右手握着从腰间摸出的大白狗腿子，突然，贴在我脖颈处的东西动了，“咯咯咯”声再次响起，近在咫尺，顺着耳道往脑子里钻，震得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