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多多量产小警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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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名为拖轮。”逐风盯着手中的数据版念念有词道。“在三十周期前是流浪者群体的一员——直到他因为自己赛博坦小型喷气机的变形模式收到了来自功能主义的关注，最终成为了议会工作人员之一。”
“然后他就死了。”他抬头对着顶天者说。
警车在经过几个周期的成长后身高早已逼近逐风，新生代的赛博坦人拥有客观的成长速度，他们幼儿期生长速度极快，只有到了壮年期才会变得缓慢起来，然后开始赛博坦人漫长的一生。他坐在逐风身边，语言模块早已成熟，虽然还是不大喜欢说话就是了。
“头部消失，至今没有找到。证人提供的证词漏洞百出。”
“首先，证人垫圈提供了证词：他并没有认出拖轮，如果拖轮曾经率属于他的流浪者群体，那他应该有概率认出拖轮，可他没有，并且他说了，拖轮当时跟某个人扭打起来，可是受害者尸体和事发地点没有挣扎和打斗痕迹。”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目击证人的？”顶天者问。
“黑云和天煞在查了案发现场附近的摄像头后对着有概率经过事发地点的人都进行了盘问，最终锁定了如今的目击证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如果他没有真正意义上地目击当时发生的事情的话，他又为了什么而说谎？据我们所知，以及手中的资料，垫圈是个除了流浪者势力以外基本没有什么势力的群体的领袖。流浪者群体同时遭到其他群体的排斥，也并不属于任何派系。”
逐风摸了摸在数据版上写写画画的警车的头雕。
“如今只有一个推测：他在包庇着谁。”
警车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就说明了几件事，犯人跟目击证人关系不错。犯人可能并没有直接导致受害者的死亡——毕竟受害者的死因时能量输液管在一瞬间的压缩导致的死亡。”逐风叹了口气，“这不像是正常赛博坦人做得到的事情。而且为什么拿走受害者头颅？为什么？”
“这个案件疑点重重。”顶天者说道。
“最主要的是目击证人不配合。”逐风说，“但目击证人是否说谎也仅仅只是个猜测。我们没有准确证据就无法行事，目前能做的只有让黑云天煞去搜查流浪者群体的基地，虽然流浪者们不是那么高兴就是了。”
“这种死亡案件在赛博坦出现得频繁，每一次都是这些无家可归得赛博坦人为了一点能量液而冲动犯下得罪，虽然我也想为此做些什么，但有最高议会得阻拦，我也无法完全解决。赛博坦资源逐渐匮乏。”顶天者讲授安置在桌子上，无奈地说。
“一切不似当年黄金时代一般辉煌。”逐风说，光学镜似是有些失神，不过一会就恢复了过来。
警车又一次听见逐风提及‘黄金时代’这四个字。顶天者，他的临时抚养者，偶尔代替逐风看管着他的大型喷气机赛博坦人没有一次提及过黄金时代，逐风这个与顶天者同辈的赛博坦人却总是提及这四个字，似乎与其有着什么样的渊源。
顶天者会教警车耍剑，警车不感兴趣，这个课程只能半途而废。
逐风偶尔会跟警车说说一些以前的故事，说历史是往后今日的一切基石。唯有知道基石的缘由才可在基石之上建立一切自己所梦想的一切。
逐风会谈及自己的诞生，关于他在流水线上的苏醒，关于他被分配到了执法官的工作，然后加入了警卫队，一切平淡如风直到五面怪的入侵。然后他就会提及镇天威。他就会沉默。
警车永远听不见历史的终点，因为历史的终点是现在，以及逐风的闭口不谈。
警车在数据版写下‘黄金时代’四个字。他会自己去查，虽然不是现在。
警车又在数据版上写写画画，写下‘皮影戏’三个字。这是他从顶天者的好友口中所听到的，顶天者偶尔会带着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议员回到他的居所，一群赛博坦人举在那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其中一个议员据警车观察似乎是个新晋的，对于最高议会的事情愤愤不平。
新晋议员会把一些事情告诉警车，并警戒他不得步入最高议会后尘，也得小心最高议会的陷害。
警车想着有一天要把这个议员告诉自己的事情告诉逐风。毕竟逐风是自己的抚养者，他总得知道些事。
新晋议员会在嘴上念叨着自己看不顺眼最高议会做出的事情，新晋议员告诉了警车‘皮影戏’的存在。
“是个非常可怕的技术——是最高议会，或者元老会，炉渣的，他们怎么总是改名——抱歉，顶天者。”在警车的会议中，那个新晋议员的身影清晰可见，回忆的大手勾勒出对方色彩鲜艳的涂装，警车比较喜欢逐风暗淡低调的涂装。“是个用来重塑赛博坦人性格的手术，最高议会多次将其用在政治目的上。据我们所知遭遇这种痛苦的赛博坦人就那几位，都是曾经的议员，最终都消失不见了。之后很少人会遭到这种待遇……”
警车继续会想起当时的画面，他们就在这张桌子前，顶天者还在如今顶天者站着的位置，逐风则站在新晋议员曾经站着的位置。他试图构想逐风遭遇皮影戏后可能出现的变化，他的想象力与计算力强于普通的赛博坦人，画面很快就被勾勒出来了。
然后他就停止这么做。
“……因为最高议会找到的全新的办法。为什么要消灭敌人呢？不如去利用他们，最高议会是这么想的。”警车聆听着记忆中新晋议员的声音，在数据版上写下了‘记忆单元外科手术’。
”操控他们的思想，改些他们的编程与记忆。你能利用这种手术做任何事情。”回忆继续在警车的音频接收器旁自顾自地说话。
“记忆单元外科医生只需要用自己指尖上的长针插入受害者后颈就能对其做出任何事情。”
“只不过这样会在后颈留下痕迹。大部分时候最高议会回想着抹消掉这种证据。”
警车的记忆遭到中断，是逐风在呼唤他。
“在想些什么呢。”逐风轻声说道，伸手揽过警车就带着他往外走，只留顶天者在房间里一个人。
每隔一段时间逐风总会把警车带走一段时间，在外边教导警车，带他见识世界。
“这个案子就快要结束了。”逐风跟他说。“我会多点时间陪陪你。”
“你找到凶手了吗？”警车问。
逐风摇摇头。“不。只是最高议会要关闭这个案子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多多量产小警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