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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白允被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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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誉了解了整件事的经过,他拳头紧捏:“好大的胆子!他们是想明抢啊”
白展听后抬起头,只见他双眼猩红道:“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他们!”
白允在心里想着,张家财大气粗,镇上的人都忌惮着,一时真的不知该去求助谁。
这种程度也还达不到报官,即使是报官又有什么作用?
不过是从中调和,到时还会将张家惹得做出更离谱的事。
白允觉得好累,她想休息一下,于是站起身弱弱道:“我上楼睡一会,这件事等下说”
“好”温誉也站起来扶着白允:“我送你上去”
白允摇头:“不用了,我能走”
说后她又道:“你们都还没吃饭吧,先炒一些菜出来吃,就不用叫我了”
几人看着白允的上楼的背影,沈初辞有些心疼。
白允上楼后,腿几乎是软得走不动,她头晕极了,扶着墙慢慢挪到一扇门。
推门进去只模模糊糊看见一床折得极整齐的床铺,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白允已经好很多了,她轻轻晃了一下脑袋,坐在床上回神。
这时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睡的不是自己的房间,便四下看了看,屋子里的任何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这是沈初辞的房间。
白允有些尴尬,只记得自己睡之前脑袋涨得不行,却不想一不小心进到了沈初辞的房间。
她扶着床想站起身,却摸到了一个半圆状的东西,白允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刚才枕着的是沈初辞的衣服,而衣角处有一个没有盖全的红棕色的东西。
白允将东西拿起来,是一个面具,而且这面具十分眼熟。
她回想了一下,这不是火岁节那晚坐自己旁边的男子戴的吗?
莫非,那晚不说话的男子真的是沈初辞?
可是他为何要这样?
白允现在的状态不足以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还有张家的事情没解决。
她将面具放在桌上,走出了房门。
白允下楼后,没有看见人,她小声喊道:“阿展…”
没有回应,白允见店门已经关上了,猜测白展应该是先回去了。
她正要打开门出去,只听一道声音:“别开了”
白允被吓了一跳,她转过身,看见沈初辞从厨房出来,手上端着一碗清汤抄手。
沈初辞放下抄手,走到白允旁边将半掩的门关紧,然后看了眼白允:“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白允站在原地没动,沈初辞坐下后,片刻才道:“白展和温誉先回去了,见你睡得沉便没叫你了”
沈初辞把抄手搅了搅接着说:“你今晚就睡二楼吧,我在一楼睡”
一楼全是桌椅,沈初辞是打算坐着睡觉将就一晚。
白允走到桌边坐下,她拿起勺子舀起一个抄手,吹了吹喂到嘴里。
白允一直低头吃,沈初辞便坐在一旁看着,等吃到只剩五六个时,白允才停下要送进嘴里的动作道:“你们都吃了吗?”
“嗯”
白允点头,又问:“刚才阿展被摔到的头和手找大夫看过了吗?”
沈初辞为白允倒了一碗水:“看过来,你放心,只是皮外伤,上了药不出几日就好了”
“那就好”白允接着吃。
他俩谁也没提张家的那件糟心事,至少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有片刻的放松。
白允吃完后她擦了嘴,要站起身将碗放回厨房,沈初辞也站起身。
他接过白允手里的碗,进厨房了。
等他出来后,白允道:“我还是回去吧,在这儿也不方便”
沈初辞轻轻笑了一声:“这是你自己的店,哪有方不方便一说,你去二楼就行”
白允还是觉得这样不好,沈初辞白天已经很累了,要是睡在椅子上,那身体会吃不消。
她摇头:“算了,我要回去”
沈初辞没再说什么,见白允开门后,他跟了出去。
“进去吧”白允回头:“不用担心,你早些休息”
“嗯”
见白允走远后,沈初辞才慢慢转身将门关好上楼。
一进门就看到放在桌上的面具,沈初辞突然感觉一股热气从脚底冒到头顶。
他盯着面具好半天,才让情绪平复了些。
他走进去将面具扔在角落堆旧衣服的地方,然后坐在床上,又盯着那面具看了好久。
最后还是起身捡起来,将它拍拍灰尘放到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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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展顶着一双红红的眼睛进到三好小店里,沈初辞在摆放桌椅。
白展系上围裙,无精打采对沈初辞道:“我姐还在睡吗?”
沈初辞的手顿住,他直起腰:“她昨晚就回去了”
白展做出一副不可能的表情:“怎么可能,昨晚我等到很晚不见我姐回来就去锁门了,今早起来锁还和昨晚一样,没人开过”
沈初辞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时辰了,白允从未这么晚来店里过,他语气严肃问白展:“今早出门,你去她房间看过了吗?”
白展点头:“看了,没人”
沈初辞眉头一蹙:“昨晚我看着她出去的”
白展也被吓到了,他见沈初辞跑出门后,赶忙对店里的厨子们交代了今日的事情,也跟着跑了出去。
他们先是到二店去看了看,温誉在调制烧烤蘸料,见沈初辞和白展着急忙慌的进店后,他赶忙问:“出什么事了?”
沈初辞不答他,白展喘了一大口气:“我姐,我姐在不在这儿?”
温誉看了眼店里:“没啊”
沈初辞又立马跑出去,白展也跟着,温誉大声问:“白姑娘不见了吗?!”
白展回头:“你别管了,先招呼着店里”
温誉捏拳干着急,此时店里已经来了客人,他走不开,只能去忙事情。
沈初辞和白展跑到柳府,柳老爷说没见到白允后他俩又到烟府去。
来开门的是烟府的一个丫鬟,她熟悉沈初辞和白展,便让他俩进府了。
“白姐姐没来找我啊!”烟如羡放下手中的风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初辞道:“她昨晚说要回家,今早没来店里,现在人不知道去哪了”
“啊??”烟如羡慌张极了,她赶忙叫来管家,让他派人去找。
府上人派出后,烟如羡没有闲着,也立马跟着沈初辞和白展跑出去。
他们一群人在路上找了好久都没人见过白允。
到了正午,沈初辞和烟如羡坐在石阶处,白展买了几个饼和两碗粥递给他俩:“先吃点垫垫肚子”
沈初辞摇头拒绝,他在想事情。
白展将粥放在一旁的地上,沈初辞忽然站起身,往一处走去。
“诶!诶等等”白展在后面喊着,可不见沈初辞停下,他赶忙咬了一口饼后将剩下的塞给烟如羡:“你就别去了,先回府”
烟如羡还没回话,白展就去追沈初辞了。
沈初辞来到一扇紧闭的黑门前,上面写着“张府”
他上台阶敲门,好半天才有一个配着长刀的人来开门,那人长得凶神恶煞,他藐视沈初辞道:“你们有何事?”
“白允呢?”沈初辞此时的脸色也没有比那开门的人好到哪去,在白展看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这人撕了。
开门的人眼神飘忽了一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滚远点”
那人刚要关门,沈初辞就伸手去阻止,因为那人关门的动作很重,沈初辞的手被夹到了门上。
红血色立马显出来,关门人惊讶了一下,白展也忙伸手去抓沈初辞的手。
但沈初辞无动于衷,他还是面不改色看着那人:“白允呢?”
“有毛病”那人翻了一个大白眼:“不知道”
沈初辞直接硬闯了进去,立马出来几十个和那日去店里闹事的壮汉一样的人。
他们拿着棍棒,看着沈初辞和白展,等待背后之人一声令下就要冲上去。
只听壮汉们身后传来哈哈的大笑声。
他们让开后,张老爷拍着手:“沈公子,白公子,胆子不小啊,敢直接闯进我这府上”
沈初辞没和他废话,直截了当问:“白允是不是在你这府上?”
“哟”张老爷嘴巴一翘:“你们可要拿出证据啊”
白展冷笑一声:“证据?这栖曲镇谁人不知张老爷前些时日刚强抢了一名女子啊?你们张府不就最爱干这种龌蹉之事吗?”
张老爷神色沉下来,眼神微微眯起,他手一挥,那几个壮汉就冲上前了。
白展与他们过了几招,但因为力量悬殊,被压在地上拳打脚踢。
沈初辞是练过的,把好几个壮汉都打翻了,但还是抵不住人多力量大,他也被打了好几下,然后被压制着。
两人被压到张老爷面前,沈初辞白皙的脸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青痕,嘴角也出了血,白展就更不用说,脸上都开始红肿起来。
张老爷将手上杵着的拐杖抬起来,轻轻敲了敲白展的脸:“小公子,刚才不是还很硬气吗?”
白展将脸别开,只听“哗”一声。
张老爷直接拿拐杖狠狠打在白展脸上,然后微微留下一句:“太嫩了”
白展被打得失去了一刻的意识,他感觉嘴里全是血,牙齿好像都要掉落下来了,他半趴在地上,忍受着疼痛。
此时张老爷又看向沈初辞,他眉头一挑:“你不是想知道白允在不在我张府吗?”
沈初辞从白展身上移回目光,张老爷阴笑道:“在,此时…我家子乾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沈初辞眼里充满怒火,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甩开了架着他的壮汉,大声吼问:“你们把她怎么了!”
张老爷推开沈初辞,拍了拍被沈初辞碰过的衣服,他看向后院:“就是你想的那样”
沈初辞不顾在场的所有人,快步跑到后院去,只见凌乱的衣服扔在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