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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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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沉思雅“......”父后,这般真挚的赞赏,您从未对孩儿说过,夸了一盏茶了,这饭到底还吃不吃,要是不吃她就要去练武场发泄情绪了!
眼看怀里的小狐狸被越夸越飘,再夸下去就要飞天了,沉梦曦这才开口道“父后,快吃饭吧”
被喊父后的凌延卿一愣,赶忙答道“哎哎,父后这就吃,曦儿你多吃点,看都瘦成什么了”边说边给沉梦曦碗里添菜
一旁的沉思雅“......”父后,如此热情的爱护,您从未对孩儿有过,没看见皇姐碗里都快塞不下了吗,这顿饭到底还能不能吃下去啊喂
再次咬过沉梦曦的投喂,姜浅风看到一旁握紧筷子面无表情的二公主不由有些心疼,自己刚睁眼就发现她泪眼婆娑就不说了,往日里疼爱自己的父后还对突然回来的皇姐殷勤至极,看都不看她一眼,再这么下去,这孩子不会心理扭曲吧,歪头思考了一会,跳到桌子上向沉思雅走去
“嗷嗷”正在思考一会在练武场是要打十个还是打一群的沉思雅被叫声喊回神,就看见小狐狸站在自己面前,探出脑袋,睁着大眼睛歪头看着自己,被可爱两字占满脑子的她完全忘记了刚才小狐狸朝自己呲牙的凶狠样,放下筷子,将手放在小狐狸脑袋上揉搓了一下,掌心里过分绵软的手感让她眼神一亮,另一只手也覆盖了上来,可惜,还没揉搓两下就被小狐狸挣扎开,重新回到皇姐怀里
看着沉思雅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己,姜浅风心里冷哼一声,在沉梦曦怀里翻了个身,两下就可以了,再摸收费
若是沉思雅能听到小狐狸的心声,一定会把她宫内所有的金银财宝捧到小狐狸面前,奈何她没有读心术,眼看皇姐看自己的眼神也柔和下来,沉思雅心里一直悬着的紧张总算是消散了
沉梦曦又如何不懂怀中小狐狸的意思,只是自己十五年的孤寂并不是几句关心的话和一顿饭可以填平的,但她想她会慢慢接受她们的好意,无论当初出于什么原因,当下她确实感受到了父后和皇妹的爱意,只是母皇那边......想起昨晚那道威严的身影,就连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不复往日那般柔和,沉梦曦拿不她那十五年未见的母皇究竟是想干什么......
此时御书房,一个小太监正在将御兰殿内发生的一切禀告圣上,沉以知得知曦儿喊了父后,不由的眼眶微红,心里隐隐泛起酸涩,曦儿小时候最喜欢待在自己身边,无论去哪都要跟着,五岁时还闹着不想单独住,延卿使用浑身解数也抱不得一下,如今.....“唉”沉以知心酸的叹了口气
从御兰殿回来后,一人一狐就再也没有出过殿门,除了圣上赐予的一排排珠宝被送入仓库之外,一些皇室宗亲听闻长公主回宫,特意准备了礼物前往恭贺,但均被拒之门外
御书房内,小福子上前再次将新茶填上,道“圣上,戌时了,您该歇息了”。沉以知淡淡应了一声,继续在烛光下批阅奏折,良久,将手里批完的奏折分好类,拿起茶杯轻抿一口问道“曦儿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出过殿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思索了一番继续问“可有见谁?”,小福子俯身答道“回禀圣上,长公主未见任何人,大臣和公子哥们送的礼物还在殿门外摆着”
“嗯”心里有底的沉以知起身往御兰殿走去
“延卿”踏入了五年左右没有进入过的寝室,沉以知心里有些激动
行完礼后凌延卿在圣上搀扶下起身,看着好几年未曾细细注视过的面孔微叹“以知容貌不复往日那般艳丽,可是为朝堂之事烦忧?”
沉以知拉着凌延卿在床榻旁坐下说到“朝堂上来来回回也就是君臣那点互相博弈了,这些年下来早已习惯,再说墨国,占地广袤百姓连年富足,近几年也并无大的天灾人祸,可谓正当盛世,只是......”
沉以知未尽之言,凌延卿又如何不明 ,再怎么说也做了快四十年的夫妻,思索一番后开口道“当年之事,可打算告知曦儿?以知啊,延卿不明,你也不是那信神魔之人,为何却偏偏信了那个老道士呢?”一想起那个邋里邋遢的老道士,凌延卿就气都不行,要不因为他,自己和曦儿又怎会分别那么多年,让曦儿吃了那么多苦,还蛊惑以知不能前去看望,要不是后来有了思雅,自己早就偷偷溜出去了
“什么老道士,那是上一任国师”沉以知听了延卿所言,有些哭笑不得,当初她父皇还在时,国师之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了自己的皇夫口里成了老道士,要是被前任国师听见,怕是会被气的还魂
“哼,管他是谁呢,还有你以知,曦儿已经回来了,今晚你不给我说明白,还想隐瞒的话,以后别说这寝室,就是殿门都不许再踏进一步”当年自己醒来后只看到一份书信,让他不要担心,没想到过了几天以知自己一个人回来了,问曦儿在哪也不说,然后就开始忙前忙后,派人去打听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要么小破村庄给,要么一片荒凉,直到思雅九岁生辰刚过,好不容易问出点什么,刚听了个开头就被打断,等人回来再问什么都不说了,后来偷偷派去苍山的人也被下令杀光,他当时就对以知失望至极
“好好好,延卿莫气,还记得曦儿五岁时生过一场大病吗?”没有谁比沉以知更明白自家皇夫的性子,两人认识时她就被延卿身上那股不畏权势的性子所吸引,转眼间大半生下来,在浮浮沉沉间本以为已经被抹平了,没想到在曦儿这件事上,又强硬起来,自己这个皇帝,说被关在门外就被关在门外,一点面子都不留,自己娶的皇夫自己宠着,再怎么说也不能晚上不就寝吧,后来就在御书房一睡就睡了这么多年,想起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沉以知盯着前方烛火目光悠远
“当年曦儿那一病,让宫内御医都束手无策,父皇发布告贴四处召集名医,折腾来折腾去还是不见气色,后来母后和我亲自去了一趟苍山,请国师出面,曦儿这才渐渐好了起来,送国师回去的途中,他将我单独叫到一旁,说一年之后,我和曦儿命中还有一劫,到时若是无法化解,可去苍山寻他,我本不信,没想到一年后幽王突然起义,我替父皇挡那一箭,差点伤中要害,曦儿也被人贼人下毒,一直昏迷不醒,我至今还记的,当我从昏迷中清醒时,你满眼通红的告诉我曦儿的事,脸上满是疲惫,延卿那段时间你受苦了”擦了一下皇夫眼角留下的泪水,沉以知也是鼻腔泛酸
“嗯,这件事你给我说过,曦儿那场病,你我轮番照顾了三个多月,都没怎么合眼,好不容易可以跑可以跳了,又被人暗算,曦儿陷入昏迷,你也昏迷,以知....”凌延卿哽咽到嗓子疼,那是他此生最不想回忆的事
将皇夫抬手抱在怀里,沉以知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继续暗哑的说“直到我的伤被养的七七八八,曦儿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看着快瘦脱骨的曦儿,我只能给累睡着的你留了一封信,带着曦儿和亲卫连夜往苍山赶去,那一路又是幽王余党,又是皇室暗卫,带去的人死了一大半,第二日中午紧赶慢赶才将曦儿带到国师面前,国师告诉我,那毒药中有失魂草的成分,会让一个人在昏迷中死去,并且会做解药的人早已被控制不知去除,当下只有一个办法能解,就是将曦儿留在苍山,凭借后山灵泉和天地灵气滋养将毒气慢慢排出,此过程极度漫长,曦儿向来粘我,我怕她醒后看到我不愿意留在苍山,也怕自己心软,故临走时远远看了一眼醒来后虚弱的曦儿,便动身回宫,当时时局动荡,也为了避免曦儿再次被人盯上,回来后就对外宣称曦儿身子羸弱,不易见人,已经被送去其他地方了,至于这个地方在哪,我特意派人将那几天的行程抹去,放了众多假消息,这才安心,将曦儿送到苍山三年后,老国师去世前最后一封信里告诉我,曦儿体内的毒素,最多在苍山待十二年后便可完全解除”将压在心里多年的事缓缓道出,沉以知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安抚着怀里还在痛哭的延卿,两人沉默着恢复心态
凌延卿擦了擦眼泪,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不早几年告诉我,这样我就可以去找曦儿,你也不用在御书房呆了这么久”
“老国师去世,父皇的身体也垮了下来,在我登基后,用了七年多的时间,才将朝堂上的毒瘤一一拔出,这件事本该在我清理完朝堂之后告诉你的,但那天之说了一点,便有探子来报,说找到了当年给曦儿下毒贼人的组织,我派人继续探查,越查越心惊,没想到那个组织竟然是幽王父亲一手建立的,而且已经在宫中甚至皇商都渗透良多,为了将这组织彻底铲除,花了不少力气,宫内大大小小的人基本换了个遍,直到我确认再无隐患这才下旨召曦儿回宫”沉以知想到那个组织都有点不寒而栗,天子脚下那人竟然敢如此放肆,难怪当年起义时敢如此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