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到提瓦特大陆后》洛水临川

11、隐藏条款

　　“首先，我绝对不会对别人做那种人体实验，对自己做说不定可能性还更大一点。我只是想让你测试一个东西。”
　　楚昭塞过去一个类似罗盘的东西，只是中间是一个光滑的平面。
　　“怎么，你是想让我测试这个？”散兵见楚昭自己拿出另一个，问“这玩意儿还是成对用的？”

　　这是楚昭在从枫丹到至冬的路上闲着没事做出来玩的，最初只是因为自己的传送阵法在提瓦特被禁用，他就想着怎么改成被允许的形式，于是发现元素力的隔空传送是可以实现的。然后他想到在须弥见过的一种可以传导元素力的材料，又想到了素论派之前提过一个通过元素力实现信息编码的设想。这个设想因为缺乏实用性被弃置，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正好用得上。

　　“……总之，就是把你的元素力按照特定方式输入，具体的看这份说明书。”楚昭递过去一份看上去有百来页厚，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手稿。
　　“你是在让我看论文？”散兵嫌弃地接过手稿，翻了翻，发现自己每个字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一点都看不懂。

　　“当然不是，你只要从倒数第十二页的使用方法开始，看到最后一页的注意事项就好了。前面的都是原理介绍和功能实现，不是给使用者看的。”
　　“你不早说？”散兵把手稿翻到最后十几页，浏览完之后合上，“虽然第一次操作很麻烦，而且只能有元素力的人用，但是不得不说，这比愚人众的那些人设计的废铁有价值多了。”

　　楚昭弯了弯眉眼：“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不过，这只是个原型，之后会结合今天的测试结果改进。说不定你有机会见到上万页的手稿呢。”
　　“还是算了，我对那个不感兴趣。”
　　“好吧。”楚昭状似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那现在就开始测试吧。”

　　“第一步，互相录入双方的通讯仪编号。”
　　两人的通讯仪相碰，自动录入成功。

　　“第二步，输入对方的编号。”
　　散兵调整了一下元素力，按照编写规则输入：00。

　　“第三步，在仪表盘亮过一次之后输入内容。”
　　这时候楚昭自觉地离远了一点。

　　“第四步，在仪表盘闪烁之后输入元素力使其充满半圆弧形进度条。仪表盘停止闪烁，且半圆弧形进度条瞬间熄灭，即发送成功。”
　　楚昭的通讯仪一亮，中间的区域浮现出字迹，他低头一看：“‘有点麻烦，但是比废铁好玩’。你写的是这个？”
　　“是。”

　　“看起来成功了。但是……”楚昭看着元素力耗尽后通讯仪黑了下去，想了想，“或许可以加上能量储存装置。”
　　然后他抬头：“你再试试别的，我也给你发几条试试。”
　　……

　　“……同时发送有概率卡住导致双方发送失败……信息不能储存……四个及以上通讯仪连接不稳定……编号确实不太好记……一不小心输错编号不能修改，必须重启……过强元素力会损坏材料……要加上安全措施防止误触……还有，需要持有人认证才能使用……”楚昭抱着本子在上面写下一行行待完善的地方。

　　散兵在一边看了他很久还没等到他抬头，就走到他面前，面色不虞地看着他：“你要是测试结束了就赶紧让我走。”
　　“嗯？我没拦着你啊。”楚昭懵懵地抬起头，眨了眨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说完一句话才清醒，“啊，哦，对，抱歉，是我忘了，你可以走了。”

　　他顺便眼疾手快地往散兵手里塞了张符纸：“谢谢你抽出这么多时间来帮我的忙，这算是赠礼，你把它当成平安符就行了。”
　　“啧。”散兵收起符纸，“走了。”
　　“嗯，再见。”楚昭又低头开始痛并快乐着地研究起来。

　　散兵出去之后，拿出符纸看了很久，然后收到了衣服内层。

　　之后几天楚昭没怎么出门，一直在捣鼓通讯仪。写完第四版改进方案后，他才想起来还没做调研。
　　“去大街上做随机采访吧。总不能去调查愚人众。”

　　信息收集并不费力，楚昭也不太想在愚人众的地盘待太久。在至冬待了那么多天，楚昭抓到了三次博士的切片。

　　“我真的不喜欢动手，可是没办法。”楚昭对赶过来看到案发现场的散兵叹气。
　　“那家伙的切片多得是，你杀一个可不够。”

　　“他一直想在我面前假装是普通人来着。虽然看上去是没什么差别，但是我又不全靠外貌认人。”
　　“呵，他可是靠这种方式成功过好多次。”
　　“是吗？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猜到了还问我干嘛？”

　　“如果你来的时候发现我被他一刀捅进心脏就好玩了。”楚昭开了个玩笑，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会是个地狱笑话。
　　不知想到了什么，散兵的脸色更臭了。

　　“我明天就要去蒙德了。”楚昭歪头看着他，“在走之前，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可以给你算一卦。”
　　“给我？还是算了吧。我可不信这些。”

　　“别啊，试一试又不亏。”楚昭笑着拿出卦盘，“比如说我可以知道你之前……嗯？”
　　楚昭的笑容消失，眼睛瞪大。

　　“怎么？因为我不是人所以算不出来？”散兵在一旁嘲讽。
　　楚昭下意识回复：“怎么可能，你是只史莱姆我都能算出来，是你……”

　　他面色复杂地开口：“你的未来……似乎和我的牵扯很大。占卜不能算自己以及和自己有很大关系的人。而过去、现在和未来在提瓦特又是等价的。这条法则原本方便了我查看未来，但是放在现在这个情景的话，你的过去我也算不出来。”

　　“啧，都是些什么破规则。算不出来就算不出来吧，我也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知道未来。”

　　“但是不应该啊……如果你和我有这么大的牵扯，那就理应不受提瓦特的规则制约了，怎么会是一片空白……难道还有隐藏条款？”楚昭喃喃自语。

　　“我说，你还要神神叨叨多久？”散兵皱着眉，“难怪那些占星师都疯疯癫癫的，看样子你也差不多。”

　　楚昭抬起头，很是无奈：“我只是在思考。虽然总说和规则有关的东西确实会像个精神病，但是那些往往都是为了不触发禁忌而必须知道的。”
　　“啧，随你。”散兵偏了偏头，“我过几天也要去深渊了。”

　　“唔，那你保重？”楚昭笑了笑，“记得带着我的平安符。”
　　“啧，知道了。麻烦……你也是。”散兵僵硬地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飞速离开。

　　“诶，这就走了？什么我也是？不会是指保重那句话吧……哈哈哈哈……好可爱的反应啊……”楚昭一个人在角落笑得乐不可支。

　　楚昭的下一个目的地是蒙德，自由的城邦。
　　“能吹开风雪的风神啊……还挺想见一下的。不过听说他好久没出现了，不愧是自由之神。”

　　楚昭从愚人众的地盘走出来，往蒙德前进的场景被人看到，然后，在他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一些人就暗中关注起了他。

　　“从传闻来看，确实如他自己所说，是在各国调研的学者。这种考察，再加上他自身的能力，也确实不可避免地会和一些人接触。”
　　“但是和愚人众也太奇怪了吧？”
　　“别紧张，以他之前的行事来看，他可能只是和那些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我们不妨再观望一下。”

　　楚昭离开愚人众的地盘后整个人舒畅了。他行走在草地上，感受到有风拂过脸颊，舒服地眯了眯眼。

　　[说起来，我还给博士准备了两份大礼，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了，真想知道他的反应啊。]

　　想到了高兴的事，楚昭心情更好了。

　　因为要进行考察，楚昭第一个去的基本都是一个国家的中心区域，在蒙德也不例外。

　　蒙德城。

　　楚昭刚一进城就遇见了西风骑士团的例行检查，其巧合程度和盘查的周密程度让楚昭很难不怀疑是在针对自己。

　　“虽然我是刚从至冬过来，但是我基本上每个国家都去过啊。”楚昭很是无奈，顺便为转移一下注意力，“你们要查我不如去查那边那位刚从你们眼皮子底下顺走三个钱包的惯犯。”

　　“什么？敢在我面前偷东西？”
　　面前的人怒气冲冲向楚昭指的方向走去。一眨眼，楚昭眼前又换了一个人。

　　“异乡来的旅客，要不要来听全提瓦特最好的吟游诗人唱歌？”
　　楚昭眨眨眼，再眨眨眼：“你是，吟游诗人？”
　　“是啊，不像吗？”

　　楚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竖琴：“好吧，像。”
　　“诶嘿，那你要听我唱歌吗？只要请我喝一杯酒就好。”

　　“当然，我的荣幸。不过，我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温迪就好。”

　　楚昭随温迪来到晨曦酒庄。

　　“克利普斯老爷，来一杯蒲公英酒。”温迪熟练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酒保端上来两杯清水。

　　温迪摊了摊手：“看来今天是喝不到酒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先来聊聊天吧。”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散兵：你怎么不随便找个人来试？非得要我来？
楚昭：我才刚到至冬呢，你知道找个自己认识的、靠得住的、还有元素力的人有多难吗？又不是大白菜能让我随便挑。还好遇到了你，要不然我就得带到下一个国家去了。
散兵：……哼╯^╰
楚昭：你很高兴？
散兵：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