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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娘?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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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暴雨倾盆,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在玻璃窗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沈江则烦躁地拉上窗帘,试图隔绝这恼人的声音。
“该死的鬼天气。”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将画笔扔在桌上。
沈江则,一个名字文艺得和本人气质格格不入的颓废青年,因为各种原因,再加上毕业即失业,直接成了落魄画家。
此时此刻,他只想抽完最后一口烟,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管他外面是世界末日还是丧尸围城。
“叮铃铃——”
急促的门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响起,沈江则差点被嘴里的烟呛到。
“谁啊?大半夜的……”他不耐烦地打开门,一股冷风夹杂着雨水瞬间灌了进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抱歉,打扰了……”
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人?
沈江则愣住了,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俊美得不可思议的男人,苍白的皮肤,湿漉漉的黑发,一双深邃的眼睛如同幽暗的海洋,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但最让他震惊的是,男人身后那几条正在滴水的……触手?
“你、你是……”沈江则大脑一片空白,他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诡异的生物。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无力地闭上。
身体摇晃了一下,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沈江则虽然平时看着吊儿郎当,但关键时刻还是很有同情心的。
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扶住了男人。
“进来吧,别着凉了。”
男人顺从地跟着沈江则进了屋,沈江则随手拿了条毛巾扔给他,然后转身去倒了杯热水。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沈江则忍不住问道,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警惕。
男人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静静地看着沈江则,触手不安地卷曲着。
“你不记得了?”沈江则皱眉,“我是说,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从哪里来?”
男人摇了摇头,触手无力地垂下。
沈江则叹了口气,看来这家伙是真的失忆了。
看了看窗外依旧肆虐的暴风雨,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的“人”,最终还是心软了。
“算了,今晚你就先住这儿吧,明天再说。”
男人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触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表示感谢。
沈江则只觉得手背一阵酥麻,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样。
“你……”沈江则猛地收回手,警惕地看着男人,“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无辜和……依赖?
沈江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干脆眼不见为净,转身从房间里抱出一床被子扔给他。
“喏,将就一下吧。”
男人接过被子,触手灵活地铺在地上,然后乖乖地躺了进去。
沈江则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他怎么就给自己找了个这么个麻烦精回来?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打了个哈欠,也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沈江则是被一阵香气勾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走下楼,发现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早餐,而那个“章鱼人”正坐在桌边,触手熟练地翻阅着杂志。
“你做的?”沈江则惊讶地问道。
男人点了点头,触手指了指桌上的早餐,示意他赶紧吃。
沈江则半信半疑地坐下来,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
“好吃!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男人笑了笑,触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像是在表扬他。
沈江则突然觉得,这个“章鱼人”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沈江则问道。
男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记得了。
“那我就叫你阿墨吧,墨水的墨。”
男人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名字。
沈江则发现,阿墨虽然不会说话,但触手却格外灵活,不仅会做饭,还会打扫卫生,甚至还能帮他画画。
而且,阿墨似乎很黏他,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触手时不时地会轻轻触碰他,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撒娇。
沈江则一开始很不习惯,但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
“阿墨,过来。”
沈江则躺在沙发上,朝阿墨招了招手。
阿墨立刻爬过来,触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腿上,像一只温顺的大猫。
沈江则笑了笑,拿起画笔,开始在画布上勾勒阿墨的轮廓。
“阿墨,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阿墨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深邃的眼里充满了……占有欲?
占有欲?
沈江则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猛地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个荒唐的念头甩出去。
阿墨只是一只章鱼,一只没有记忆的章鱼,怎么可能会对他有占有欲?
一定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沈江则自嘲地笑了笑,继续低头画画。
阿墨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触手不安地卷曲着,突然,它猛地伸出一条触手,缠住了沈江则的手腕。
“阿墨,你干什么?”沈江则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却发现阿墨的触手力量大得惊人,他根本无法挣脱。
阿墨静静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沈江则看不懂的情绪。
它缓缓地将沈江则的手拉近,触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挑逗。
沈江则只觉得手背一阵酥麻,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样,一股异样的感觉顺着他的脊椎直冲脑门,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阿墨,放手!”沈江则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阿墨什么都没做,他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阿墨缠得更紧了。
湿漉漉的头发扫过沈江则的脸颊,带来一阵凉意。
沈江则甚至能感觉到它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咸腥味,像是……海的味道。
“唔……住手……”
阿墨似乎被他挣扎的样子取悦了,它低低地笑了起来。
“别动,我的新娘……”。
沈江则瞪大了眼睛。
新娘?他?和一只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