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当我的心理医生是哈莉奎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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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现实总会证明：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坂田月不是个精神病。这意味着她很快就察觉现状，拿捏好分寸，懂得如何在戈登的情绪上反复横跳，恨不得踩着他的原则蹦迪。
俗称：滚刀肉。
37.
审讯室内，两女一男——
“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柔和婉转的女声。
“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戈登冰冷的翻译。
“我不是说过了吗？”坂田月靠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偶尔脚尖蹬地让椅子向后倾斜，那角度一个不小心就会仰倒在地，态度和被叫到老师办公室的混世学生差不多。
“我知道，但你的医生不知道。”站在桌侧的戈登看起来铁面无私。
坂田月毫不在意地用小手指抠鼻屎，“你这种翻译，就算医生是哈琳·奎泽尔那种金发甜心，也会给脆弱的病患一种哈莉·奎茵的惊悚感，没有精神病也被你吓出精神病了。”
说完，她就把抠出来的鼻屎往戈登身上弹。
有那么一瞬间，戈登真的希望对方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大恶人，他一定不会吝啬手段的，绝对！
坐在坂田月对面的人虽然不懂日语，但她听出了自己的名字。
她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哈琳·奎泽尔。”
“砰——”
谢天谢地，她终于栽了。
——看着坂田月仰倒在地的戈登如此恶毒地想。
38.
坂田月并不精通英文，但她还是知道点散装货的，各种耳熟能详的词汇和自我介绍就是其中之一。
“这就是梦吧。”她躺在地上偏头看戈登，表情和语气如出一辙的空虚。
而对方只是居高临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同一个笑话讲很多次就没用了。”
“是是是，我明白。老用一句话来展示我不想面对现实的心态，作者的文学素养还不如我家的狗。这感觉你应该懂啊？”
戈登：“……”
我不想懂。
但坂田月还躺在地上滔滔不绝：“话说回来，你不觉得这真的很滑稽吗？穿越什么的也就算了。我来到哥谭多久了？接连见到的所有对话NPC都是剧情关键人物，这种巧合只会出现在廉价的同人里。
“按照剧情发展，我会打出自己的名声，产生羁绊，邂逅感情，最后拯救一下世界。
“这些我都不在意……”说着坂田月双手扣住自己的胸，“主要是这里现在躺下好平，我根本不习惯。B？C？肯定不可能是D了。要知道我的身体发育状况……”
秉持着职业素养，哈琳不想错过“患者”的长偏大论，她问戈登：“她在说什么？”
戈登一张脸写满冷漠，“相信我，不重要。”
他这副坚定的模样让哈琳有点打怵，她今后能不能来警局收集「行为数据」可全仰赖戈登警官的人情了，她不想得罪对方。
但，就像她说的，她可是来收集数据的，总不能白来。
“额…但心理评估的话，这是必要的。”哈琳尽可能用谦卑的语气商量，“我总要知道她说了什么才好做判断。”
39.
戈登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情绪化的一句之后还是如实把坂田月的一长串话翻译了。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不爽。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促成的，可只有他是格格不入的，说什么完全取决于坂田月。
「穿越」、「NPC」、「剧情」、「同人」、「羁绊」、「拯救世界」，还有「身体发育状况」，复述这些话的戈登感觉脏了自己的嘴。
这是审讯室，又不是动漫展！
坂田月那副不当回事的胡说八道行径，哈琳·奎泽尔对坂田月全然接受的态度——是，这或许是她足够专业的表现——只有他是这个环境下唯一不够幽默的。
他总是不合群的那个，他早该习惯的。
他怎么会有「认真的自己输了」的感觉？
戈登不确定这种感觉是不是对坂田月特有的，很少有人能在审讯室像她这么……松弛，而且松弛程度在戈登目前的职业生涯中位居第一。
对比之下，认真的自己就好像不理解年轻人的老古板。这种莫名其妙跑偏的氛围，从坂田月醒来就一直存在。
如今摆在戈登面前的选项有两个：
A：我被耍了。
B：她有病。
翻译到最后的戈登根本是在向哈琳·奎泽尔汇报坂田月的身材数据，衬得他像个变态。
戈登歹毒地想：她最好是有病！
40.
与此同时，躺在地上的坂田月已经给自己套了层AT立场。
在戈登开始对哈琳口述她曾经的三围时，坂田月也想开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怎么来的无所谓了，那些破事儿她还不管了呢！
想想看，按照美漫的标准，她可是凭借人气有了个人刊，摆脱了那群拖油瓶自己做主角……哈！神乐酱会羡慕死的。
反正老条子心软，他能把自己怎样？
一个鲤鱼打挺，坂田月在戈登警告的目光下隔着桌子无限贴近对面哈琳·奎泽尔的脸。
“你是我的心理医生？”她似乎不确定地问。
哈琳似乎被坂田月突然的凑近吓到，无所适从地往后缩了缩，接着看向戈登，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翻译后，打起精神进入工作状态。
41.
戈登警官叫她来的目的很明确：做个简单的心理评估。如有必要，直接塞进阿卡姆。
但说实话，她做不到。
无论詹姆斯·戈登怎么想，哈琳·奎泽尔看起来接受良好——那也只是「看起来」。
刚接到电话的哈琳以为：她是来收集犯罪者的「行为数据」的。
而她现在知道：自己白来了。
原因很简单：不仅货不对板，而且超纲了。
当她知道自己只是来给一个非法持刀入境且犯罪记录无从查起的外国人做一个简单的心理评估时，她已经站在了审讯室的门口，一切都晚了。
「简单的心理评估」……呵！这也太「简单」了吧！
他们把心理学家当什么？会读心术的骗子吗！
审讯室！一个小时！语言还不通！她能估出来什么？！
戈登翻译的那些，加上“患者”日本人的身份…恕她说些不专业的：中二病。
事实是，她对亚文化并不了解。她主攻「犯罪心理学」，不是面对青少年的料，不然她一定能找一些漂亮话来解构「中二病」。
哈琳绝不能把这些小九九说出口，哪怕是开玩笑。
是她自己厚脸皮来警局毛遂自荐发名片的，而戈登警官联系了她——虽然是在凌晨五点钟，打扰了她的美梦——为了今后可以再走进哥谭警局收集数据，她不能搞砸这个第一次。
或许用「妄想性障碍」来「解释」？
不行，这可不是一次草率的心理评估能论证的，武断是大忌。
她可不是那些胡说八道的医生。
思来想去，哈琳只能先把对话继续下去，之后随机应变吧。
“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主职业当回事，我来这里的目的更多是安抚你。”
42.
戈登把哈琳的话原方不动地翻译了，只是比起职业如此、更擅长包装自己的哈琳，他念出的话就显得生硬许多。
但不要紧，影响不大。因为坂田月和他们根本不在一个画风。
她握住哈琳的手，银光闪闪的手铐哗哗作响，为她咏叹调般的花言巧语做背景音：
“哦～达令～我叫jokey。我们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想办法带我逃出去吧！我会穿上骚气的紫西装，把头发染成绿色的大人模样，带着你去哥谭最高的地方来场世纪之舞！”
除了前面的自我介绍，哈琳是一句也没听懂。她迷茫地看向戈登，都忘了抽出自己的手。
而戈登正闭着眼睛给自己做心理辅导。
他咬着后槽牙深深吸了口气，再睁眼时对哈琳翻译道：“她叫坂田月。”
43.
“不是吧！”坂田月放开哈琳的手，惊奇地看向戈登，甚至恨铁不成钢地站了起来，“这你都能忍？！”
戈登：“……”
妈的！
“你应该掏出枪！顶着我的脑门威胁我……”坂田月开始模仿戈登的嗓音拿腔拿调，用手做手枪状指着自己，“听好了，我数到1，再不开口我就一发射到你的脑子里…1。”
随即恢复成她自己的声音：“——然后我成功躲开，吐槽3和2去哪了。你说……”
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坂田月再次切换戈登的低哑音：“男人只要记住1就够了。”
最后变回自己的音色，对着戈登抬起双臂，满脸惊异，“——这样才对啊！”
刚刚一瞬间确实想掏枪的戈登：“……”
她绝对有病！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当我的心理医生是哈莉奎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