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忆旧梦》岁欣愿

14、阴阳双鱼（上）

　　阴息，阳息之间的斥力减弱不少，半个时辰过去，却是依旧没有完全融合，似乎一切都已经到了极限，此时她自身的灵气已经空了，现在所有的灵气都来自于他的师兄夫诸。
　　“嫣儿？这不是你的梦。”沈璃栀不知何时也随着白墨铃嫣的内视来到她的丹田中。
　　内视中的她只是一个灵气化身，一切都只不过是她想象出来的，所以沈璃栀才可以通过梦游术来到她的丹田气海中。
　　“师傅，阳息告诉我，在阴阳交汇，非梦中，非梦外之时，可揉合他们，但此时我的灵气不足，恐修炼修炼失利啊。”嫣儿用渴求的目光望向沈璃栀。
　　沈璃栀闻了闻，空气中似乎还有着水汽，她猜到嫣儿全身的灵气依然被搬空，现在的灵气都来自于夫诸。
　　“下次出这种事，记得和我说。”沈璃栀伸了个懒腰。“都是我的逆徒啊，出了事也不告诉为师一声。”
　　“师……傅？”嫣儿眼看着周围灵气越发充盈，这股灵气不似师兄的那般，这股灵气温暖，犹如太阳一般。
　　“为师的好徒儿，此时你最该庆幸的，就是你的灵根是八卦齐全，否则一时间接受如此杂乱的灵气，定是要爆体而亡。”
　　气海中的沈璃栀指尖微点，一束亮光自丹田射出，天边烈阳似乎降下的更加慢了。
　　“为师已经将时间拖慢一炷香，快一些。”
　　越来越多的灵气迸发，嫣儿手中的力道也越发，倔强的二息也在如此大的灵气压力下，如同橡皮泥一般融合在一起。
　　融合在一起的两种气息，变成灰色随后，慢慢一分为二，嫣儿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外面的夫诸也在如此大量的灵气输出下倒在了床榻上。
　　“成功了吗？”
　　沈璃栀走来，拍了拍嫣儿的肩膀：“似乎吧。”
　　灰色的气，慢慢分化，变成一白一黑两条鱼，黑色的鱼长着白色的眼睛，白色的长着黑色的眼睛。
　　两人死死看着两种气息的变化，嫣儿的气海也在此时发生变化，原本空荡荡的气海，变为某园林景色，夫诸的气化作池塘中的水，沈璃栀的气变为烈日和天空，周围景色宜人，池塘中还长出了娇嫩的莲花，阴阳二鱼，围绕着莲花做出欣赏的动作。
　　眼前这一幕，不禁让沈璃栀笑出了声，没想到她和夫诸做出的举动，竟也让这个八卦齐全的小徒弟开启的心境。
　　从心景出来时，嫣儿看到了为了帮自己而体力透支的夫诸，她也不忍打扰到师兄，便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屋子。
　　阴阳调和后的她，已经不需要刻意去调节，只是她感受到自己的修炼似乎漏了什么东西，仿佛是自己本身有，却后天失去的。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到了伊始自己好像可以很久都不吃东西了，自从那天吃了一个果子，到现在，自己什么也没吃，也没觉得饿，或许这就是修仙的好处吧，她躺在一旁沈璃栀的摇椅上，继续思考着。
　　思考着，思考着，眼前一切淡化，化作水中泡影，白墨铃嫣再次来到梦中那方小天地，阴鱼在能用天地中游弋，梦中景色变成水墨的山水图。
　　“我还记得你。”阴鱼开口。“你儿时邀请我一起玩闹。”
　　嫣儿努力回想着，但似乎对于曾经她记得不是那么清楚。
　　“你似乎记不起来了，我曾在你的梦里随意游动，你如果记不起来，也没事。”
　　阴鱼的声音空灵，有些像不知何处的神灵。
　　“我和阳鱼曾不止一次和你玩闹，只是你不记得我们，你是否记得你初到这里时头痛难耐？那时是我和阳鱼做的，十分抱歉，那时……是无心之举。”
　　“曾经我和阳鱼是你梦中的挚友，前几日你把阳鱼打一顿还和我哭诉很久很久呢。”
　　“所以…这次来是什么事？”
　　“想让你再看看我们，你似乎把我们彻底忘了，罢了罢了，曾经的记忆也当过眼云烟就是，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再是现在这副样子，也希望你可以在仙界之巅，想起我们。”
　　“你们到底是谁？”
　　“想知道？我感受到有一个秘境会在数个月之后在你们宗门后面的森林中打开，命运会让你知道，我和阳鱼并不希望你去，但我们也无法反抗命运，去与不去都在你。”
　　对话时，嫣儿似乎感受到心中残缺被填补，仿佛自己真的认识它。
　　“我知道了。”
　　“你醒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只会记得秘境开始的时候，一切，都会在命运的车轮上奔驰，无法抗拒，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