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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很拽的乞丐哥哥要工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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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芜在瓦街当乞丐太子爷的事几乎每家每户都知道了,而且由于本人长相俊美,甚至有不少月望市的姑娘前来瓦街购物,顺便来看看这位帅哥。
可结果是,不仅见不着面,甚至那条他经常待着的深巷都没有他的踪迹,但却在破沙发上见到了血迹。
这么个大活人到底去哪了呢?不会是死了吧……
自从一周前季承芜给白卜思送完面包,白卜思几乎每次都会烦他。当然,是来跟他聊天。
季承芜越发的烦躁,他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给他赔偿面包。
送完面包后的傍晚。
季承芜无聊地倚在破沙发上摆弄着打火机,旁边的破木箱上放着开好的酒。
“在这儿等着我呢?阿季。”披着黑色大衣的女人从拐角处走进了深巷,很自然地拿起了酒瓶。
“骆君姐,老厉来看我就算了,你怎么也来啊?我罢工那天都说了,别来探望我。”季承芜刚要点烟,撇了撇骆君,随后又收起了烟。
“哎呀!毕竟都是‘老爹’带大的嘛!我应该算得上你的姐姐啦!好弟弟,今天姐姐来呢?是想跟你切磋切磋。”
“哦!”季承芜收起打火机,腿一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切磋?行啊!反正我也一个月没活动了。”
骆君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季承芜。
“姐姐可不会玩枪~先没收了哦!”冲着那暗红色的眼眸笑了笑,然后退到了安全距离外,晃了晃手中本属于季承芜的枪。
“喂!别动不动碰别人东西啊!”季承芜想要抢回枪,刚要伸手,枪口便抵在了额头上。
骆君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女人,还是别触碰她的底线。
季承芜识趣地收回了手,不满地轻哼了一声。
“规则你定。”
骆君把玩着手枪,然后冲着季承芜比量着。
“今晚的晚餐,由切磋的结果而定。阿季,我们用匕首在这栋楼的天台上,正常切磋,如果我被逼到绝路,吃什么你定,如果你被我逼到绝路……”她晃了晃手里的枪,“吃什么我定,另外,作为曾经临阵脱逃的惩罚,起码我要给你三枪!”
“为啥啊?”季承芜不解地问道。
“你别以为高层不知道你罢工的原因,临阵脱逃,胆子不小。”骆君愠怒,“若不是‘老爹’信任你,组织早就杀了你。”
季承芜握紧了拳头,黑着脸走到巷口。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看着骆君。
“行,走吧!”
高楼之上的天台,晚风阵阵,春季的风微冷,让本就穿着单薄的季承芜打了个寒战。
但还没准备好,一道寒光骤然落下。
季承芜反应力极强,瞬间跳开了。
“骆姐,你这是要杀了我吗?”季承芜有些不满,大声喊道。
骆君像没听见一样,一眨眼的时间来到了季承芜面前,挥动匕首。
季承芜眼疾手快,立刻出手,两道寒光在此交锋。但很明显,骆君在持续施压,让季承芜步步紧退,直到天台边缘。
虽一直在防备,但脸上和手背还是出现了划伤。
“要不要这么狠厉啊,我师父都没这么打过我。”季承芜吐槽道,摸着脸上的伤痕。
“退步了,阿季。”骆君说道,将手放在了腰部的手枪上。
“哎哎哎!我没认输啊!”季承芜伸出手,表示制止,“这可没到绝路,还是可以翻盘的。”
骆君挑眉,又摆好了架子。
“那我看看你小子怎么翻盘。”
也许是一个月不运动的原因,又或许是吃的不饱的缘故,季承芜很快就被骆君摁倒在天台边缘,半个身子悬空,匕首还抵在脖子上。
“错了错了!不翻了不翻了!”季承芜艰难绷着身子,一只手死死拽着骆君的右手臂,另一只手疯狂地拍打着地面。
骆君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她将人拽了回来,站起身,后退了几步。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我会避开你的要害,但这伤会让你‘好好’罢工几个月。”骆君掏出手枪,指着坐在地上整理衣服的季承芜。
季承芜耸了耸肩,表示没什么话可说,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枪里没有子弹,那是用来吓唬小孩的。”季承芜吊儿郎当地站着,甚至还吹了口哨。
“砰!”骆君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开枪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枪声之后,是一声闷哼,季承芜重心不稳,跪在了地上。
“谁告诉你,我用的是你的手枪了?”骆君将他的那把枪踹到了季承芜的面前,“你喜欢吓唬小孩,我也喜欢,只不过……我会把小孩吓死。”
腿部的痛感让季承芜冒起了冷汗,他有些颤抖地坐在了地上,看着地上的血迹。
“呵,算了。”骆君收起枪,“本想再让你挨两枪的,但我现在没兴致了,希望你长些记性。”
说完骆君头也不回地走了。
季承芜抬眼看了看骆君离开的方向,然后自嘲似得笑了笑,捡起枪,一瘸一瘸地从楼梯走了下去。
回到深巷,他发现破箱子上放着香喷喷的炸鸡和碳酸饮料,还有一小碗蔬菜沙拉。
“嘁,还真是喜怒无常。”季承芜吐槽道,然后躺在了沙发上,和夜晚的辰星一同享用美食。
第二天一早,阳光照进了深巷,那里空无一人。
孤儿院:
“各位小朋友们,今天我们这里来了一位新的家长哦!从今天开始,他负责你们的室外活动,大家要听话!”院长在众孩童面前笑着说,然后示意门外的人进入。
他一走进来,所有的孩子们一同笑了起来。
“哇!是很拽的乞丐哥哥耶!”“他现在的样子才是乞丐吧!”“很拽的乞丐哥哥也可以给我买面包吗?”……
由于右腿被崩了一枪,导致他现在走路十分像一个乞讨的,他看着下面那些孩子们,不觉地抽了一下脸。
“他妈的你们对我有什么意见吗?”季承芜内心吐槽,之后院长及时制止了孩子们,并稀里糊涂地说了一些废话,就离开了。
再之后,孩子们一拥而上,将季承芜围了起来。
“很拽的乞丐哥哥,你的腿怎么了啊?”“乞丐哥哥,我想吃面包。”“乞丐哥哥……”
哇!真的好烦。
前一天夜里,季承芜思来想去很久,决定找个工作。
但至于为什么脑抽选择来孤儿院当义工,也许,瓦街真没有特别适合他的工作了吧!
“喂!别乱跑!”下午,季承芜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但总有几个不受管教的想朝外面跑……然后他们就真出去了。季承芜无语,虽然在这之前这所孤儿院的孩子们也不受管教就是了。
总而言之,现在时代变了,季承芜即使腿部受伤,也及时的将大街上的孩子们抓了回来。
“大哥哥,你为什么来当义工啊?”晚饭后,白卜思来到后院,看到了站在秋千旁看着天空的季承芜,走过去问道。
季承芜撇了一眼他。
“闲的想死总得干点什么,而且……”季承芜双手插兜,转过头看着白卜思,饶有兴致地笑着,说,“这么多小猎物,也不怕手痒的时候没人杀!”
虽然季承芜秉持着吓哭小孩的兴趣,但白卜思丝毫不怕,他可是见识过死亡与离别,感受过恐惧与虐杀……
初次被季承芜要挟时,他没有反抗,被打骂的时候,也没有反抗,这是他迄今为止早就经历过的。
而当季承芜赔偿他面包的时候,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关爱。
所以他很期待可以再见到他。
季承芜撇了撇嘴。
“看你才七八岁的样子,不害怕?”
白卜思摇摇头,指着他。
“看你不也是刚成年的样子,嘴里没个正经话?”
季承芜愣了愣,冷笑了一声。
“我虽然刚成年,可我干的可不是这个年龄该干的事。”
“你的腿不会就是干那些事受的伤吧!”白卜思问道。
季承芜看了看受伤的腿,那不堪的回忆又一次扰乱他的思绪,他摇摇头。
“嗐!翻垃圾的时候被尖的东西戳了一下,因为没注意所以戳得比较深而已,轮不着你一个小屁孩瞎操心。”
二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唠着,直到睡觉的时间到了,白卜思才回到房子里。
之后的五天都是这样,但由于话题慢慢都被聊透了,所以二人的对话变得越发的离谱起来。
比如“为什么说杀人不眨眼?明明血液飞溅到眼睛里是会下意识地眨眼睛。”又或者“为什么地下贸易组织那么的神秘,既然要交易,那总得有点新闻播报,现在他们到底是做什么交易的都不知道。”之类的话,搞的季承芜越唠越烦,越烦越想罢工。
于是一周后的今天,孤儿院少了一位义工,那条深巷也见不着人了。
白卜思站在深巷里,看着破沙发上的血迹,又看了看破木箱上放着的各种食品包装,以及那个破床垫。
他以为季承芜是接到了很酷很长的任务,没办法回来。
但结果是在商业街上见到了他,穿着小制服,戴着口罩和墨镜,比小偷更像小偷的保安出现了。
“你们看,那个是很拽的乞丐哥哥吧!”几个小孩站在瓦街的一家店外玩耍,其中一个小女孩问道,其他人点点头,其中一个男孩说,“我听说好多外街的姐姐和阿姨都想来看看乞丐哥哥,而乞丐哥哥不在深巷,也不在孤儿院工作了,那这个穿的严严实实的就一定是他!”
“哎!你怎么知道乞丐哥哥不会离开瓦街呢?”胖胖的男孩拿着卡牌,问道。
“他是乞丐呀!没有钱又很拽,瓦街这么长,他又有腿伤,走出去不会累倒吗?”女孩反驳道。
虽然商业街很吵,季承芜站在一边也听得清清楚楚,他妈的怎么到哪都能被这帮小鬼盯上。
“请问利安理发该怎么走哇!”一位年迈的老奶奶拽了拽季承芜的袖口,问。
季承芜转过头,然后低下头。
“您朝着前走,如果在左手边看到一座公园后朝它的对面看,那就是利安理发店。”季承芜认真地给她指着路。
“哎!谢谢啊!”老奶奶点点头,然后慢悠悠地朝着前面走去。
“哎呀?徒弟好雅兴,说话都变得温顺了不少!”
听到这声,季承芜握紧了拳头,回头就给了一拳。
这一拳被厉然风接下,他故作惊讶地看着眼前人。
“你搁这cosplay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