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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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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晨做梦都没想到天上掉这么大块馅饼。
她站起来拍了拍灰，心动道：“真的吗？”
“保真啊，姑娘。小人看您像是千里迢迢来这边初试的，应该是银钱被人偷了吧？怪可怜的。您随小人来吧，小人给您安排一间上等房。”
小厮脚步轻快，领着白清晨往里头走。
白清晨狐疑地问机器蛋：“你说他不会想抢我的牌子，到时候代替我去那个什么灵坛吧？”
机器蛋自信道：“不会的，密事牌已经标记你啦，而且能记录标记人的行踪影像，他拿了也没用。”
听到这里，白清晨才放心跟着进去。
春分三里饭馆不算很大，但布置的干净整洁，里头有几桌吃饭的客人喝酒谈天。
那小厮小跑去了门正对着的柜台，他跟前边的人说了什么，领了把钥匙便笑眯眯的带着白清晨往楼上走。
“姑娘，小的跟您说啊，咱家可是十里街坊有名的菜馆，每次仙岛初试，咱家都会邀些个通过初试的小住，今天除了您还有两个人住进来呢。”
上楼后，他缓下脚步停在一处包间门口，利落地打开面前房门，推门而入，包厢里头装饰的古雅又简约。
“姑娘，这就是给您安排的房间，您呐，就安心在这住下吧，绝对没问题的。小的叫厨子烧了几个好菜，马上就给您端上来。”
白清晨进去左瞧瞧，右看看。推开窗，外边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街。房间虽不大，看上去还挺不错的。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蓝衣粗布小厮端着食盒上来了。往桌排开，是五道炒得香喷喷的家常小菜。
领她进来的那个小厮拿起一双筷子，说道：“姑娘您瞧好了。”
他拿着小蝶从各个菜盘里夹出一小点菜，正当她疑惑不解时，小厮端起小碟的菜吃进嘴里，入腹后说道：“姑娘您看，小的帮你试过了，没毒，您放心吃。”
白清晨看着那些菜，想起小厮的承诺，对此她不再犹豫，抄起筷子大快朵颐。
饱餐一顿后，白清晨懒洋洋地抬起眼睛，见那厮还在房中，正要下逐客令。
小厮率先开口道：“姑娘，请问小店服务还有待改进的地方么？”
本就白嫖的她哪还有什么意见，再说伺候的还可以，于是开口道：“很好，很不错。”
“多谢姑娘赏脸哩。”他笑着说，
“姑娘是这样的，本店虽不收银钱，但如若姑娘不日成为浮州仙岛的弟子，还望姑娘肯给小店两枚天灵币，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白清晨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机器蛋没等白清晨问就主动凑过来说：“主人，天灵币就是修仙界流通的货币。”
白清晨掩住嘴，小声问：“这玩意不会很稀有吧，我从哪整这些东西啊？”
“主人，成功被收为弟子的话，每个月会给弟子发放天灵币的。”机器蛋言简意赅。
白清晨放下手，心里有了底，爽快道：“那没问题，我在你这住三天就走，可以吧？”
之前她和机器蛋预估了去灵坛秘境所需时间，原本说是两天的脚程，当看到白清晨走一段路就要歇会的情况下，机器蛋语气沉重改口：“要三天。”
小厮没想到眼前这位美丽的姑娘答应的这么快，喜滋滋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契书，上边早就拟好了内容。
白清晨本来就想找个地方歇歇脚，一张契书罢了，还不用抵押物件，履不履行全在于她。
她拿过契书看了看，内容没问题，按上指印就还给了小厮。
小厮接过那张纸，喜笑颜开地收好，说了几句恭维话便出了门。
接下来两天，店家果然按照他们所说，为白清晨提供了周到的服务。直到三日后白清晨动身，他们也是笑脸相送，仿佛白清晨会有回来履约的一天。
路上，白清晨仍是纳闷，她问机器蛋：“你说店家不怕我白嫖吗？”
机器蛋挠挠脸蛋：“每次浮州仙岛初试选拔，很多店家都会邀一些拿到牌子的人入住，有些人会回来给天灵币，有些人不会。”
一人一机器讨论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干脆不再讨论。后来白清晨路过春风三里，没有忘记自己还欠店里两枚币，也是拥有契约精神的还上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按照牙牌的指示，白清晨离灵坛秘境越来越近。路过一处小路，前方原本是一处越发幽深的茂密森林，白清晨一脚踏入，竟发现自己处在另一处风景，好像踏入了其他的空间。
眼前是一众气派的景象。
她身处于巨大露台之上，露台边缘被白色雕刻着什么图腾的栏杆围住。往大前方的十方阶梯上瞧，阶梯末端两侧树立着两根巨大的白色的盘龙立柱，立柱像是一副巨大的画轴两侧，拉扯着一片黑色混着紫色的空间入口，一众身着灰衣的内部弟子排开一列，守在空间入口前，人与背后的混沌空间对比犹如老鼠和一扇巨大的高墙。
形形色色的人在露台来来往往，有男女老少、有富贵贫贱者，他们手中无一例外的拿着绿色牌子，倒是显得白清晨手中温润的白色牙牌格格不入。
她怕惹来异样的目光，将牙牌放入荷包中才松了口气。
等了很久，白清晨坐在一个角落，无聊的看着前面几个人如逢知己般地攀谈。
突然，她注意到一处目光，那目光好像打量了她许久，等她抬起眼皮看去，只见一抹黑色的身影隐入人群。
机器蛋像个乖宝一样抱着身体坐在白清晨身侧。不同于白清晨的百般无聊，它显得兴致勃勃。
白清晨偏身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有人看我？”
机器蛋昂头说：“有的，铁牛观测到有四百八十二人注视过您，最高纪录是您面前的紫衣男子，他偷偷瞄了您四十六回。”
听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白清晨回直身子，不再言语。
不消片刻，一道和煦沉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以大家足以听清的语速轻缓说道：“恭喜入选的九百零六位弟子，浮州仙岛三年一次的灵坛测验马上就要开始，通过灵坛测验，各位才算半只脚踏入修仙旅途。请大家做好准备，踏上石阶，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那道声音说完，大家手中的绿牌化作流光飞到上方苍穹。
与此同时，把守在黑紫色空间入口的灰衣人们也散至一边。
众人涌上台阶，第一个人豪气十足的踏进入口，消失不见后，其他人像是受到鼓舞似的纷纷迈入，那一道道身影犹如投入了一张竖立着的浑不可见的湖底。
头顶人声又响起：“请大家把握时间，在规定时辰内尽全力……”
后面的话白清晨没仔细听。
她捏了捏荷包里的牙牌。手心的牙牌并没有像绿牌那样化成流光，既如此，她确信自己能走后门，不跟这群人竞争。
想着要和九百多人竞争，白清晨没有多少底气。
见场上没剩多少人了，白清晨提溜着裙子，朝着离她最近的一个灰衣弟子走去。
四下张望过后，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鬼鬼祟祟地掏出牌子道：“喂，兄弟，你们老大说我可以直接下一关。你帮我找一下他。”
被搭讪的灰衣弟子看起来年岁不大，他见一陌生女子持密事牌前来，吃惊的神色浮于脸上。
他拿过那块牌子，仔细看了看，脸色越看越惊讶，越看越凝重。
白清晨心中咯噔一下，还以为自己找错了人。
她也很想找到本人，可在场上观望了半天，没见到当初那位给自己牙牌的中年灰衣人。
这下坏了，那中年人是不是没跟别人打招呼啊？万一无人承认怎么办？万一眼前这个年轻人四处嚷嚷怎么办？这下大家都要知道自己走后门了。
白清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就连身边可爱的铁牛都换了个严肃的表情搓着手。
坏消息是，这个年轻人确实四处嚷嚷了。
他叫白清晨稍等片刻，随后叫来好几个身着灰衣的同门师兄。
他们聚在白清晨不远的地方，每个人拿着牙牌看了看，都是一副皱着眉头的表情。
他们说着话，声音不大，但白清晨听的很清楚。
“这确实是致远师叔的牌子。”
“六天前就联系不上他了，不知去了哪里。”
“是啊，殷师婶都急疯了。”
“谁把密事牌的【追忆】打开一下？”
“我来吧。”
他们几个七嘴八舌，有个人手指朝牌子一点，牌子前凭空现出圈圈波纹，那波纹有手掌那么大，里面放映着牙牌最后一刻出现在中年灰衣人手中的场景。
场景的视角是手持密事牌之人的视角，画面显示他们的致远师叔把牙牌交给白清晨，确实有把牌子交由眼前的姑娘保管的意向。后面就是姑娘拿着牙牌，走走逛逛，直到她坐在地上哭嚎。
他们将画面快进，快进到最后白清晨将密事牌交给他们的那一刻。
密事牌只记录画面，不记录声音，没人知道他们谈论的内容。
这群人中一个灰衣弟子拿着牌子走了过来，他严肃地问着白清晨：“致远师叔跟你说了什么，你能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吗？”
白清晨哪里记得那么多，只说：“他让我拿着牌子过来，随便找一个穿灰衣服的，然后你们会带我去下一关。”
灰衣弟子盯着白清晨看了片刻，白清晨都快盯毛了才开口：“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致远师叔消失了几天，我们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安排，不过牌子确实是他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