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红衣飘然去剑指天下间》闪肆

6、第 6 章

　　天历五月三十日，天气晴。
　　五人快马加鞭，抵达了天启城。五匹马停在一座高大的城墙前，雷梦杀下马走向护城侍卫，从怀里掏出一块儿玉牌，侍卫见了那玉牌，开了城门，放五人进城。
　　城里树影婆娑，清风拂面，使人感到舒服，温暖。再行了三里路，几人到达了北离皇宫的南门，从门洞望进去，富丽堂皇的宫殿直直矗立，但比起南庭的皇宫，还是少了几分气派。
　　五人一同下了马，穿过门洞，这才算正式进入了北离皇宫，雷梦杀在前面带头，领着几人径直走进一座庭院，院内种着两棵树，一棵柳树，一棵桃树，树旁还有一处方塘，群鱼戏水，游鸭啼鸣。
　　这便是稷下学宫。
　　五人坐在无门的一座小房子内，上有牌匾“学意堂”。
　　“梦杀，洛轩，你们回来了。这三人就是信中说的温庭，林渊和叶回吧。”白衣白发，历经沧桑，老者如仙人一般，悄然而至，这老者就是李长生。
　　雷梦杀和洛轩一见老者到来，鞠躬抱拳，拜见了李长生。
　　李长生点头示意，接过礼数，走近温庭三人细细打量。
　　不等三人反应过来，李长生对温庭道：“我见你资质极佳，有天人之相，你可愿拜我为师，修习法术。”
　　温庭睁大双眼，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但他却拒绝了。
　　“我已经有师父了，再拜师这事还是要等我跟师父商量过后再做决定吧！”
　　李长生见温庭拒绝了他，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以他的实力，可是其他人求都求不来的。
　　但他不愿放弃温庭这个天才，问了温庭其师父之名。
　　随后惊讶道：“文若清，你师父竟是文若清！不过我想他一定会同意你拜我为师的，毕竟我与他实力相差不多，而且我能教你的也会更多。”
　　“老先生您竟认识我师父，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师父，请受弟子一拜。”温庭双膝跪地，朝李长生一拜。
　　“如此，你便是我李长生的第七位弟子了。从明日开始，你就跟梦杀他们一起去学堂上课吧，至于随从你来的那两人，梦杀，给他们安排一处别院。”老者留下几句话就如仙人一般又飞去了。
　　次日，温庭跟雷梦杀来到“富学堂”，找了个位子便坐下听李长生的课。
　　今日讲的内容是“棋局”。
　　棋局为局，也为棋。既是设的局，又是下的棋，如何赢棋，便是如何破局。人生就是一个局，局中人看遍世间万物，也别忘了观己身。
　　“不是局中人怎知局中苦，不受寒窗苦难为状元郎！”
　　“此句妙哉，接下来你们便两人为一组，开始练棋吧，温庭，你与我对局。”
　　李长生对这个新来的学生尤为关注，但这也苦了温庭。温庭连下两局都以失败告终，“心静如水，便可观万物，易破局。”李长生用扇子点了一下温庭的额头。
　　第三局，李长生与温庭对了一个时辰，仍没有分出胜负，一炷香过后，温庭还是败了。
　　“这次有进步，但还是要勤练，你没事就去找梦杀对对棋，他的棋艺还算可以，你跟他对应该不难的。”这话明显是在说雷梦杀棋艺也不精啊！
　　饭后下午，六位弟子在李长生的监督下开始练剑，而谢宣呢，他只是在看书，因为他坚信，就算只是看书也有可能会成为一代剑仙。
　　温庭并没有按李长生教的方法去练剑，他练的依旧是文若清教他的弑神剑法，此剑法他已修习两年，如今已到了第六重境界——弑空。
　　在李长生的指导下，他的这第六重境界也已修至大成，只差一步便可进入第七重——弑魂镜，在弑魂之上还有弑法，弑君，弑神。弑神便是最高的一重境界，第十镜，其威力可杀半步神游者，甚至可杀神游玄境。
　　天历六月十三日，天气晴。
　　在稷下学宫待了十四天，温庭棋艺有所进步，剑法也运用得越来越熟练，就连月阳剑法也已修炼的小有成就，当然，这离不开李长生的教导，更离不开温庭平日的努力。
　　雷梦杀今日将要动身前往江南霹雳堂雷家，李长生那老家伙三日前就已出发了，温庭带着林渊和叶回也坐上雷梦杀的马车跟随他前往雷家。
　　雷家
　　雷梦杀带温庭三人进入了雷家，一处别院里，一个粉衣女子坐在秋千上，瓜子脸，乌黑长发及腰，静静的看着眼前正在练剑的少女，那粉衣女子是雷梦杀的妻子李心月，练剑的少女便是她与雷梦杀的女儿李寒衣。
　　雷梦杀推开院门，对院内的两人道：“心月，寒衣，我回来了。”
　　秋千上的女子见来人正是雷梦杀，仿佛不顾一切的跳下秋千，跑过去抱住了他。
　　“爹爹，您回来了。”李寒衣放下手中的剑也跑到雷梦杀面前，眨巴着大眼睛，大概是雷梦杀许久未回来看她们娘俩，有些陌生了。
　　“寒衣都长这么高了，让我想想，你今年都十三岁了！”雷梦杀像是大梦初醒般的惊讶道，可李寒衣听到这便不乐意了，没等她回复自己的老爹，李心月就指责雷梦杀道：“你连自己女儿的年龄都忘了，这个爹你当的还真是不称职。”
　　一家三口在院内叙旧，院门口站着的三人着实尴尬，不等他们离开，雷梦杀这才想起来他们的存在。
　　雷梦杀拉过李心月和李寒衣的手走近温庭三人，向他们介绍道：“这是温庭，我好兄弟，也是我师弟，这是林渊，温庭的随从，这是叶回，温庭的未婚妻。”
　　叶回听到“未婚妻”三个字，不由脸一红，朝温庭瞪了一眼。
　　李心月看到这一幕捂嘴笑了笑，对叶回道：“叶回阿妹，随我来吧，你们二人也都进来吧。”
　　少时，从屋内出来了一位老者，自称南宫春水，实际上就是李长生。
　　“师父！您怎么在这里？”温庭和雷梦杀异口同声道。
　　“父亲，南宫师父也是你的师父吗？”李寒衣疑惑看向雷梦杀道。
　　“南宫？师父你怎么改名了，你不是姓李吗？”
　　“咳咳，别拆穿我，我前几日来到雷家，见李寒衣资质不错，便收她为徒了，为了更方便教她练剑，我就在这住下了，怎么，你不愿意？还是你认为你师父我教不好你女儿？”说罢，李长生朝雷梦杀斜了一眼。
　　“不是不是，师父，我没有那个意思，师父您聪明绝顶，实力强大，是天下第一师父，我只是有些惊喜罢了。”雷梦杀在澄清自己的同时还不忘拍拍李长生的马屁。
　　“温庭你既然也来了，你在剑术上大有所成，这几日就由你来教导寒衣练剑吧，她可是你小师妹，你不会拒绝的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李长生交代完后一溜烟便没了影，只剩下无语的几人，特别是温庭，他脸都快气绿了，明明自己是来游玩的，为什么要教别人练剑！！！
　　一排乌鸦飞过头顶，下了六个小黑蛋 . . . . . .
　　林渊默默比了个“6”
　　“苍天饶过谁呀！”
　　“怎么，你不想教我女儿，我家寒衣资质这么好，让你教已经是便宜你了，话说师父为什么不让我教啊？”
　　“你要是练剑练的够好，能不让你教吗？”李心月没好气的怼了雷梦杀一句。
　　“小师妹，师父教你的是哪种剑法？”温庭很快进入了状态，他可不愿得罪雷梦杀和李长生，既然执意让他教，那他便只能任劳任怨了！
　　“师父没有教我什么剑法，他只是让我练习挥剑和凝固剑气。”
　　“那既然这样，我就只能教你最基础的了。”话落，温庭拔出月阳剑，向上一挥，花落知多少，只是树上的花都落了下来，“秃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