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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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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暗,易氏集团附近的街道角落里先传出一阵阵追逐声,而后又是碰撞声,最后再是不停的争吵声。
宁烛就这么看着眼前几人,眼底笑意浅淡,戾气徒增。
“靠!你他妈的怎么没说清楚这小子是个不要命的!”几个打/手弯着腰,手撑着膝盖,抹了抹嘴角的血,全身被宁烛打得疼痛不堪:“不干了,钱老子退回给你!该补的也补给你!”
再打下去,他们几个都要没命!
没等寸头男反应过来,几人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寸头男也没想到啊,他以为当初打不过宁烛是因为他们几个太弱了,所以这次专门找了打/手,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是他们太弱了,是宁烛强得太变/态了!
他颤颤巍巍地举着把防身小刀,昔日的经历仿佛就在昨天,脸上的疤痕隐隐作痛。看着宁烛一步一步走近的身影,他吓得都要给宁烛跪下了。
宁烛突然加快了速度。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
寸头男呆愣地看向身下,只见那把刀就这么插进了宁烛的腹部,血液争先恐后地漫出,流了他一手。
什…什么情况?!
寸头男整个人都懵了,他慌张地松开手:“你…你…”你有病吗?!怎么还自己…自己往刀子里捅的!
寸头男吓得后退了几步,没敢把刀子拔出来,就这样恐怖地留在宁烛的身上。宁烛仍然浅笑着,似乎受伤的不是他一样。他轻轻地将手按在伤口旁,脸色逐渐苍白,最终笑意收敛,看清了远处走来的人以后,才故作难受又别扭地喊道:
“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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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头男又被易时送进去了几天。
医院里来来往往走动着不少护士病患,在某间VIP单人病房里,易时正坐在沙发上看合同,旁边的烟灰缸上已经存在了不少烟头。
“醒了?”
“嗯。”宁烛才慢悠悠地坐起来,易时就发现了。
“我让助理送了份粥来,先吃着垫肚子吧。”说完,易时又继续看合同。并没有起身帮宁烛拿餐盒的打算,更别说在一侧照顾他了。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细微的翻页声以及宁烛慢慢喝粥的身影。
八点半了。
见宁烛也喝完了粥,易时起身走向他,递过了一纸合同。
“我们很有缘。考虑一下?”
其实包/养宁烛是迟早的事,在昨天看见宁烛的时候,易时就没打算放过他。
他长得很像徐年,而且和徐年一样,明明是柔弱需要保护的兔子,却倔强地去抵抗大灰狼带来的危险。昨天面对王符云时,他就不肯屈服那莫须有的罪名,而今天,即使被人恶意围堵刺伤,他也没有卑微求饶。
这种种事情的发生,让易时觉得,宁烛是上天看他失去徐年,看他可怜,特地派来代替徐年陪在他身边的。
而且他救了宁烛两次,相信在吊桥效应的帮助下,宁烛不会拒绝这份交易。
果然,宁烛才堪堪看了合同几分钟,就脆生生地答应道:“以后,就麻烦您了。”
他羞涩低头,红着脸签下那份合同,再抬头时,已经满心满眼都是易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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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总,恭喜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很快传遍了这个上流圈子,林风不着调地给易时敬了杯酒。
“再贫?”易时喝了口酒,慢悠悠地又在赌/局上加了筹码。
“怎么不把小徐年带出来?”
“他受伤了,还在养伤,过两天再带过来。”
“啧,还挺上心?”
“刚开始养宠物,不对他好点,可是会咬人的。”
“嗤,易时,你这话可真毒。”众人纷纷调笑着,然后又开始了另外的话题。
“明儿我妹生日办宴,来不来?”
“林珠玉?”
“对,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魅力,都明确出柜了,她还上赶着想追你。这几天老拉着我让我千万要把你劝到她的生日宴上。”说完,林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然后又说:“还有,那个小徐年要是能去,你也带上呗?”
“怎么?”
“还是我那傻妹妹珠玉,这两天听了你们那些传闻,偏要见识见识这宁烛是不是真的和徐年相像,说什么输给徐年就算了,输给宁烛这种小穷光蛋她可不甘心。”说完,他又翻了个白眼。
易时没回话,而是默默地点了烟,手搭在沙发一侧,有意无意地点叩着。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欸!刚刚我说的那些,你倒是给个准信啊易总。”
易时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望向林风:“明天会去,宁烛也去,但你让珠玉别欺负人。”
林风点点头,挥挥手,迫不及待地想赶易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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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星星:易先生,今晚回来吗?】
【易时:嗯。】
【寻找星星:那我等您!】
【寻找星星:您喝酒了吗?我可以提前煮好醒酒汤。】
【易时:不用了。】
【寻找星星:好的~】
【寻找星星:路上注意安全。】
【寻找星星:乖巧jpg】
易时没继续回复,而是锁了屏然后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说到底,还是和徐年有些不一样的,比起徐年,宁烛多了几分黏人和讨好。但他并不讨厌,又或者说,他很喜欢,也很享受这份黏人,这总会让他产生“这几年的感情好像并不是他单方面的执着,而是两人双向奔赴”的错觉。
自欺欺人但也确实甜蜜。
车里的电台正毫无情调地播报着近期的新闻,车窗外的凉风带走了酒后的热意。
想到家里有人正在等待,易时波澜不惊的心也开始有些澎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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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就能看见不太明亮的灯光下,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蜷缩在沙发上睡觉。听见了开门的动静后,那人揉了揉眼睛,慢慢转醒。
“易先生!”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宁烛就已经欣喜地跑上前去。本来想直接扑到易时的怀里,突然想起了什么,硬生生地停下了步伐。
“饿不饿?”易时揉了揉宁烛的脑袋。
“我已经吃过了。您饿了吗?我留了宵夜给您。”
“饿倒是不饿。就是——”他突然停顿,连带着宁烛砰砰跳的心也被提了起来。
只见他的目光顺着宁烛的眉眼,再往下,移到了宁烛的唇边。
“有点想你了。”他将宁烛一把搂在怀里,俯身看着那双明亮含羞的眼睛,低头向那柔软红润的唇吻去。
先是轻轻地贴上,一次又一次地啄着,眼里逐渐染上了情/欲。然后又用力了几分,狠狠地撬开了懵懂无知的牙关,手掌抚在宁烛的后脑勺上,手指插入柔软的发丝中。
温柔又粗/暴。
他们从客厅亲到了卧室,暧昧声弥漫在整间屋子里。
“唔。”宁烛停下了对他亲吻的回应,抓住了那只已经伸进他衣服,此刻正摸在他腰际的大手。
薄薄的手茧磨着细嫩的皮肤,带来了丝丝痒意。
“易先生,我…我还没准备好。”
一阵沉默过后。
易时终于松开了禁锢,抬眸看向宁烛。只见宁烛从脸红到了耳朵,睫毛微微轻颤,刚刚激烈的亲密接吻,让他此刻的嘴角边还残留了一丝水渍。
他不可控地咽了咽口水,皱着眉头移开视线,对此次突然的中断很是不满。
宁烛自知理亏,合同上明确写着他们之间是存在身体/交/易的,本来他满心满眼都将易时看作綦星然那样去对待,可临门一脚,他又退缩了。
易时终究不是綦星然。
他们只是长得像而已。
……
只是长得像而已?
宁烛身形一顿,有些迷茫,他不明白自己现在究竟在做什么。綦星然呢?他都给他戴绿帽了,怎么还不来找他?
又被老师喊去交代竞赛的事情了吗?
好奇怪啊…
易时眼看着宁烛的微表情从羞涩到紧张,再从紧张到茫然,最后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默不作声,只当宁烛没做过这种事,被吓到了。
算了,再给这只小宠物一点时间。等下次,他肯定不会再轻易放过他了。
他隐下眼眸里的情/欲,拿起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宁烛还站在原地。
此刻的他混乱不堪,他痛苦地在紊乱的记忆中抽丝剥茧,终于扯出那些他不愿意接受的残酷现实。
綦星然去世了啊…
难怪给他戴绿帽也没来找他…
……
他缓缓地顺着墙壁坐下,冰冷的地板和他灼热的身体相撞,让他不由得一抖。但那份不适很快就被悲恸与怅然铺天盖地地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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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易时出来,宁烛已经清醒过来,收敛了情绪。
他躺在床上,等易时一上/床,就伸手环住了易时的腰,讨好似的用脑袋蹭了蹭脖颈处。
易时的手绕到宁烛的脑后,扯过他细软的头发,给他带来一瞬间的疼痛感。然后倾身狠狠地咬住宁烛的嘴唇,舔/弄着,啃啮着,惩罚着宁烛刚刚大胆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