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巫医疗愈记》文小夕

6、再见小精灵

　　小舟：“你的清洁工作真像千寻给河神洗澡啊！”后来还有人叫我“玛卡巴卡”……
　　“我之前感觉应该是有阻碍的，不知道是不是和清理有关系，感觉阻碍拿走了之后会好一点儿、进展会顺利一点儿。”小舟总结道。
　　还好小舟依然保有相当的理智，没有全部归功于这个远程清理疗愈，不然我就被吓跑了，一段关系里实在不能有两个精神病，我犯神经另一个人得保持理智。
　　小舟话题转的飞快：“诶！你能处理我的脑鸣吗？”
　　“哈？啥病啊？拜托你有病就老老实实去医院吧！”
　　“就是医院检查不出来才问问你行不行啊！”
　　“我怎么可能行啊！”
　　“我脑子里就像是蝉鸣一样！你看看吧！”
　　？？？你已经做了决定？你都把我当什么！！

　　【我叫到小舟的能量体后稍微清理了一下，小舟的形象就变了。五官消失，变成三个黑乎乎大洞，挺恐怖，还把正面转向我、看我。
　　我被吓到了，但是依然镇定。我也挺佩服自己的心态：在疗愈状态下，不管看到什么我都能坦然接受。
　　我当时就这么想了下……
　　接着小舟出现了各种不同的形态，有巨型蟑螂，奇怪的生物，史前昆虫，哦，对，还有面部中间只剩一个大洞什么的，总之什么诡异来什么，什么恶心来什么。
　　这个变化很多，实在没办法一一细讲了，只能挑我记忆深刻的。
　　中间有一次是大蟑螂，就小舟165那么高的大蟑螂竖在我眼前。大蟑螂的质感非常……真实，蟑螂的胸，那些有毛的腿子（或者说有倒刺？但我实在没有胆量去查找资料，确认真实的蟑螂是不是这样）还轻轻扒拉我的手，我甚至能感受到皮肤被毛刺轻轻勾住一下！头皮都发麻了！
　　后来小舟又变成了大章鱼什么的，特别臃肿肥大的触手，挤成一团，已经没有人样了，还不断蠕动变化着，最后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了，就是一团肉挤在一起缓缓蠕动。
　　或许我不应该继续等她变化了！我暗自寻思，这没完没了了！
　　打定主意，我抽出宝剑，姿势笨拙，就像一个不熟练的砍柴樵夫一样，冲着地上的一团砍了一剑。真希望我能像尧尧一样姿势优雅。
　　劈开这个肉团，内部也挺恶心，颇有种肠子肚子乱七八糟的感觉，真是心烦！我又来了一剑。
　　我直觉小舟在里面，应该掏出来，伸手进去，那个粘滑又有些阻滞的感觉，我难受到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恶！
　　我果真摸到一个小东西！
　　我攥紧手拿出来，再摊开手掌看，却是只小蝎子，它晃动着小尾巴威胁着要扎我，一转身又变成一只远古的虫子，可能是甲胄虫吧。我哆嗦了一下，没拿稳，小虫子迅速扭头又钻进那一团里面。
　　我定了定神持剑，准备再来一下，刚提起剑，小舟就从里面出来了，非常柔弱委屈的少女感，向我靠过来，贴在我右肩上嘤嘤嘤。
　　我顿时安心并且大为怜惜：‘啊，终于找到你了。’
　　然后我把地上的一摊东西烧了，看起来那么多的恶心东西，居然一烧就没，根本不费力气。然后我非常温柔地安抚在我右肩趴着的“小舟”。给她简单清理了一下，类似于拍拍背，等“小舟”平静平静，能站起来再正式清理，刚才一定也吓着小舟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突然，“小舟”瘪了，就像一个口袋一样搭在我右肩上。
　　我瞬间意识到：妈的，这个也不是！
　　接着我一把按住肩上这个人形袋子，然后抖落出来一个小家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上次那个熊孩子！ 那个小精灵！
　　祂非常可爱可怜，也不黑，很好看，还有透明小翅膀，就坐在我手里，也不跑脱，可能我抓住他了，我不放手，祂就得呆在这里。
　　我托着祂，看着祂，小精灵也抬眼看我，我内心软的一塌糊涂，说：‘怎么了啦，又是你呀。’
　　小精灵抬眼看着我，显得眼睛更大了，一副无辜可爱又天真无邪的样子，也不说什么话。接着正常大小的“小舟”就出现在我面前，一步之遥，很正常的样子。
　　我安慰小精灵：‘哎呀，小舟来了，那你回去小舟那里，我给你们再做个疗愈就回去，好吗？’
　　小精灵乖巧点头表示同意，我非常小心地托着祂，放在“小舟”的肚子处，我还思考了一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元婴？这个应该放在哪里？是不是就应该放在丹田那里?
　　我还没想好，祂就乱爬着顺着肚脐钻进去了，又灵巧又着急，太过可爱了，我还笑了一下。
　　我心情轻松，愉悦地准备做清理时，“小舟”的脸又变了。
　　靠！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我被骗了！
　　我忍不住笑了：我是又!被骗了！！！又一番折腾，各种变形，和熊孩子斗智斗勇，最后我还是拿到祂了。
　　……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被祂吓，被祂恶心！祂用美人计，祂装可怜，总之就是很会骗人！这下终于抓到了，我绝对不会放手了！我双手掬在一起，祂在我手心里乖乖坐着，我得拷问祂！
　　嗯～怎么拷问呢？干脆给大爷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吧！刚一抬手，我马上意识到此举不妥！大爷一定溺爱祂，肯定和上次一样没用！不如干脆拿给尧尧，看看祂要怎么样！我迅速收手，转而递向了尧尧。
　　果然！小精灵确实能看见尧尧，和上次小舟猜的一样，但是好像也不是小舟说的那样……欺软怕硬，因为祂根本不害怕尧尧！
　　尧尧没有接过去，就着我的手看了看，用指尖轻轻点点、摸摸祂脑袋。小精灵坐在我掌心里很愉悦地被尧尧摸摸头，还眯了眯眼睛，根本不害怕啊，也非常乖巧有礼貌，笑得甜甜的，也和上次视而不见完全不一样。
　　尧尧满眼温柔，轻轻笑着，摸了摸，然后退回去。接下来就是我和小精灵交流了。至于大爷？呵呵，他根本派不上用场！我连看都没看他！
　　我们的交流主要一问一答，次序也记不清了，也不是语言形式进行的，并非“听到声音”，只是“感受到信息”。
　　‘你为啥这么麻烦，故意引起麻烦求关注？’我笑问小精灵，‘还是怎样？你需要那种无条件的爱？’ 或许是小舟的内在小孩？
　　不过，我猜的根本不沾边，小精灵觉得我很傻，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
　　哎呀！那么小的小可爱坐在我的手心里鄙视我！我笑得更傻了！胸口都是胀满的愉悦～我傻笑一会儿，想起来小舟在疗愈前的不合理要求，换了问题：‘是不是你造成小舟头疼了？’
　　小精灵不高兴：‘是她不好。’
　　我不解。
　　小精灵皱着脸闹小脾气：‘她老看没意思的！我饿了。’
　　我：‘她老刷手机？’
　　小精灵一脸赞同，但似乎还有其他问题。
　　我：‘她看手机里的信息也会思考呢，写论文要用呢。’
　　小精灵很恼火：‘都是没用的东西！而且她还老想细碎的东西！’
　　嘿嘿嘿嘿嘿嘿小精灵恼火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啊！细碎东西可能指的是日常琐事吧，我也觉得小舟总是挂心一些小事儿实在没必要。
　　小精灵开始在我手里乱滚着闹脾气：‘我烦了！受够了！不干了！我要吃点儿好的！’
　　‘看书？’我提议。
　　小精灵立刻收好翅膀坐起来，也不闹了：‘行。’
　　我提醒小精灵：‘可是她不会选诶，选上垃圾怎么办？还是很难吃。’
　　小精灵伸着小小的指头指向大爷：‘让他选！’
　　瞬间我脑子里出现一个画面，小舟漫无目的走进图书馆，随便停在哪里，抽出一本书，就是大爷指引要小舟拿的。
　　我：‘行，我告诉她。那你是负责思考的？那他（指大爷）是干嘛的？你俩啥区别？’
　　小家伙仰着脖子努力对我解释了，但是我当时没有完全听懂，大概意思可能包含，高我直接知道答案，祂是探索答案的。但是小精灵想说的比这个多。但似乎用语言对话传达的信息，必须在我的意识范围内，我才能接收。
　　我遗憾道：‘好吧，听不太懂，可能我现在听不懂。那我问你，你吓我干嘛？’
　　小精灵立刻在我手里变成一只大蟑螂，十几厘米长的黑亮大蟑螂！我吓得一哆嗦，这也太突然了！然后祂又马上变回去，小精灵眼睛里满是得意的神色……
　　祂好爱恶作剧！我又好气又好笑，想打一顿，还是算了，没话找话逗祂：‘可是小舟喜欢看手机诶，而且手机里也会有信息让她用，完全不让她看也不行的！’
　　小精灵不屑道：‘嘁。’
　　我轻轻颠一颠手里的小精灵，拨弄祂：‘让她玩一个小时呗，你别让她脑鸣耳鸣了。’
　　小精灵在我掌心趴下，把后脑勺扭给我。
　　我对着祂小小的后脑勺笑道：‘也不可能让她不看手机呐。’
　　小精灵还是不高兴，轻轻咬我一下，依然不肯妥协。
　　嘿嘿嘿嘿嘿嘿～～
　　我开始搜肠刮肚再试着找点儿话题：‘她之前眼角看到的白影是不是你？’
　　小舟在疗愈前一天，非说自己能看到白影，虽然她自己感觉不是什么邪恶的力量，但多少有些在意，就跟我讲了下。
　　小精灵见是正经发问就起身认真回答：‘不是。’
　　我：‘它是啥，能带过来吗？’
　　小精灵解释了，但是我没收到信号似的，不知道祂说的什么。而且祂很为难的样子，有些苦恼，意思应该是带不过来吧。我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能力问题，我应该还没解锁看白影的能力呢。算了也无所谓。
　　我：‘刚开始那些幻象是不是不烧也可以？’
　　小精灵再次鄙视我：‘本来就是假的。’祂的意思应该是，抓住本体，幻象就消失了，怪不得处理起来很容易。
　　我有点儿好奇：‘那些幻象怎么来的？’
　　小精灵吐槽：‘她看的破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舟你的小精灵对你很不满啊！
　　然后我和祂又聊了一会儿，内容乱七八糟的，也没什么重要信息，似乎祂喜欢逗我玩，也喜欢我逗祂玩！总之气氛和谐又愉悦，我离开时满脸姨母笑～～
　　最后小精灵走前很认真叮嘱我，让我告知小舟，去看书，大爷会帮忙选的。】
　　小舟有点儿事不关己的随意：“哟，这么快就出现恐怖的东西了，我还以为至少要到下次呢。”
　　什么⊙?⊙！你自己知道可能出现恐怖东西？那为啥不提醒我下！
　　小舟毫无惊讶地叹道：“这什么克鲁斯啊！”
　　是说章鱼触手吗？
　　……
　　小舟全部看完后：“……我知道了，其实昨天就决定不看网上的东西了，觉得太傻了……”
　　诶！那小精灵还有啥不满的？
　　“都是些被塞了一脑子垃圾还言之凿凿的人，要研究的话直接看记者整理好的专题就行，不用自己去垃圾堆里刨有用的话题（这是昨天白天就决定的。”
　　我忍不住问了：“那祂为啥还是不高兴？这不是都痛改前非了么。”
　　小舟没理我自顾自地讲：“我刚刚打开音乐，正好第一首就是千与千寻，我又习惯性地看了高赞音乐评论，觉得庸俗，那种附庸风雅自以为是的感觉。”
　　我恍然大悟，又好气又好笑：“难怪祂还是不高兴，你根本放不下手机啊！”
　　小舟完全没理我：“不说了，去睡了。”
　　我哭笑不得，这什么小精灵任性行为啊！
　　又过了一会儿我试图和小舟说话，我啰啰嗦嗦讲了好一阵子，然后惊奇地发现：小舟的话变少了！
　　这个女人平常话真的非常多，我说一句她能有十句！有的没的就要讲两三个小时不停歇！而且，她可以同时和三个人一起聊天，还没有什么延迟！这次我都说了好几段了！她居然没有回复！
　　这天确实很不一样！
　　小舟发了一个周围景色的小视频，道：“风景不错，这会儿喝个下午茶。”
　　“哇哦……不错哦。”这是真的转性了？
　　“似乎是大脑变静了，身体就爱动了。”
　　“嗯？？你这样没什么话显得我的话很多！”这未免太奇怪了吧！小舟从一个话唠变成了安静的青年学者！（大雾）
　　小舟依然自顾自：“是有些奇怪，不过还不错。”
　　这非常奇怪好吧！一整天都没见你怎么说话了！
　　我整理疗愈记录最大的障碍就是小舟话太多！似乎哪句都有道理！还有趣！我不忍心删！结果！这天小舟就没说什么！
　　没有小舟的脑子可以依靠了，我也不得不开始思考了。可是！我的脑子真是锈的厉害！为什么小舟一分钟就可以给出来好几个假设？！我想了这半天才勉强有一点儿猜测？
　　不过，这次小精灵的故事和上次还是连贯的，让我有一种很踏实的确定感，或许祂也不仅仅是我的幻想产物？
　　“唔，大概是我的潜意识把关于小舟的信息搜集起来了，然后为了方便我理解，就呈现了这样一个形象吧！”
　　我勉强有了这个想法，或许这些图像就是我的语言模式呢！只是为了传递一些信息吧！至于小舟形象多变？每次信息不一样呗。
　　嗯，至于小精灵出现两次？可能上次我没有破译信息，只好再传递一次吧？嗯！应该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上次小精灵就饥不择食了，我实在没理解，这次小精灵就直接对话，嚷嚷自己饿了！这些幻象是连贯的！也和小舟现实情况有关系！
　　一定是这样！（然而没那么简单……）
　　嘿嘿嘿小精灵真的……好可爱啊～～说起来，其实小舟的小精灵气质很明显啊！
　　可是等等，小舟无论如何也不是冰肌玉骨的样子啊！上次的美人骨又什么情况？还有垃圾人呢？或许是小舟强行解释了？根本没有那么多意义？
　　再仔细想想，遇到小精灵就有很多变化，而第一次砍黑影，第三次美人骨，出现的形象都很稳定。啊～～总结规律好难啊～我还是放弃思考吧！
　　而且一想到小精灵就忍不住悄悄笑，根本停不下来！可能小舟从来就没喂饱过孩子！她真的不好好看书！甚至没有看过社会学的著作就敢拿着心理学的计划报社会学的博士！真的很虎啊！
　　哎呀，我的脑子就和个增高摆件一样！还是得等小舟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