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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为后(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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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周清婉发动的消息时,李秋实正检查任务进度条完成情况。适应原主身份,完成;中秋宴上周清婉爆出有孕,完成;自己手下的人依原时间线进度有孕,完成;察觉秋英背叛并拔除秋英,进行中。待李秋实赶到承乾宫时,除了明益钧其他人已经都到了。
“参见皇后娘娘。”见皇后到来,产房外的众妃嫔行礼。
“免礼了。淑妃情况如何?”李秋实走到产房门前,屋内传来周清婉的低叫声。
“回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这是头胎,还有得等。”
周清婉这一胎确实生了很久,期间李秋实回宫休息一阵,再赶回来后又过了一个时辰才结束。在最后这个时辰内,明益钧终于赶到承乾宫。夜色浓重中,产房内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恭喜皇上,是个小皇子,淑妃娘娘母子均安!”
见主线剧情告一段落,李秋实也没有了留下来的心思,向明益钧告辞。
“陛下,妾身守了这么长时间,实在疲累,就先回去了。”
“好,你先回去。”
待到第二天,秋白就压着秋英跪到李秋实的脚边。秋容将一包沾着土的药扔到她的眼前,不屑地啐她。
“吃里扒外的东西!”
秋英慌慌张张地抬头,看着秋容、秋白的愤怒与不屑,又看着李秋实的无喜无悲,叩头求饶。
“奴婢也不想的,是周家强绑了奴婢的家人,求娘娘饶命!”
“哈,那你不能跟娘娘说吗?难道娘娘还能不救你的家人?”秋白立刻回击。
秋英磕得更重了,头撞在地上,每一下都有清晰的声响,不一会儿头上就有了血迹。
李秋实示意秋白拉住她。
“秋英,你的家人,本宫已经救下了。看在你侍奉多年的份上,本宫不罚你。你回北疆侯府吧,到那边是死是活都由本宫的弟弟说了算。”
秋英彻底慌了。皇后与镇北侯向来姐弟情深,到了北疆她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娘娘,不要啊,娘娘——”话头刚起,一个布团已经塞住了她的嘴。
“半年,秋英,本宫等你自首等了半年,是你自己没有抓住机会。”终究是月份大了,李秋实已感到疲惫。“带走吧,逐出宫去,让京城侯府的人送她去北疆。”
坤宁宫发落了一个大宫女的消息很快阖宫皆知。当天下午,明益钧驾临坤宁宫,看到欲要行礼的李秋实,直接伸手架住,揽着她进了殿内。
“听说瑾瑜处理了一个宫女?”
“是这样的,这个宫女向别宫传递消息,妾身不愿孕期因为重罚宫人让自己宫里见血,就交给妾身的弟弟处理了。”
“原来如此。这等背主的下人,以后不必交给瑾年,跟朕说一声,由朕处理就行了。”明益钧说罢,招来两个妇人,“这是朕给瑾瑜你寻来的稳婆,身家清白,家人也由锦衣卫看守,不会行背叛之事。孩子的乳母朕也在寻了,你这几个月就安心养好那宫人的身子等她生产,剩下的朕来处理。”
明益钧陪着李秋实坐了一会儿后离开,留下一个迷惑的系统。
“宿主,你说这皇帝对原主的弟弟,不论是削权还是害命都毫不手软,对皇后又是这么一出,他什么意思啊?”
“也许,他对孟瑾瑜的喜欢确实不假,但这份喜欢的前提是不伤害他的权力吧。”所以在周清婉没有重生的那一世,他害死了原主的弟弟,却又亲手为原主的儿子培植势力,力保原主的儿子登上皇位。但面对一个权力至上又真正掌握了天下大权的人,即使对方真有几分喜爱,又何尝不是头顶时刻悬着一把刀呢?
因为名义上已在孕后期,二皇子的满月宴李秋实只出席了一会儿,宴上明益钧为二皇子取名“成瀚”,当晚,上官婕妤发动,生产全程李秋实并未前往。第二天上午,上官婕妤宫中来人报信,她生下一位公主。
依宫中例,散号妃嫔生育后应有晋位,而淑妃生子至今尚无封赏,太后已有暗示,明益钧就这些事宜与李秋实商议。
“淑妃之上只有贵妃、皇贵妃,皇贵妃在皇后在时一般不立,若此次生育后升至贵妃,日后恐再无可封。”明益钧沉吟。“母后这是给朕出了道难题啊。”
“不若加封淑妃的家人?给个虚封,既作奖励,又无实际影响。”任务背景中在原主一尸两命后太后下懿旨晋淑妃为贵妃,此时李秋实自然不愿淑妃升位。
“此法甚妙,那便加封周首辅为太傅。”太傅,三公之一,在本朝为荣誉头衔。眼见第一个问题解决,上官婕妤晋位一事就简单很多。“朕欲升上官氏为嫔,封号静,瑾瑜以为如何?”
李秋实确有异议。
“上官氏本名就叫上官静,陛下也知她刚有孕时安嫔闹出来的风波,如今若只以名字为封号,臣妾恐有人因此妄度圣意,看轻二公主和上官嫔,再生事端。不若择景字为封号如何?人就迁到景阳宫吧。”
“景嫔,景阳宫,也好。就依瑾瑜的。”明益钧从善如流。
临离开时,明益钧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个宫女的肚子,让她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宫女也浑身发抖。
“宿主大人,其实,在以往的同类任务中,不乏有任务者干脆对孕妇下手,或是让任务目标终生不孕,或是让任务目标一尸两命,从此一劳永逸。”明益钧走后,系统斟酌着提议,“宿主相比于她们,手段会不会过于温和?”
“这些任务者后面有成功复活的吗?”
“呃……”系统卡壳。
“所以,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做。”
圣旨下达,景嫔立刻遣宫人拜谢。待景嫔出月子后,则行册封礼,带领新老宫人迁居景阳宫。此时李秋实临近生产,景嫔在坤宁宫正堂行大礼,拜见皇后及淑德二妃,才是礼成。已值六月,天气炎热,坤宁宫内却不能放多少冰盆,李秋实浑身是汗,其他人也汗流浃背,只得加快速度,让册封礼尽快完成。
三日后的早上,已至临产期的宫人突然腹痛。
“系统,她这是要生了吗?”
“是的,宿主。”
立刻有宫人把李秋实和那宫人送进产房,并禀告皇帝、太后。还在上早朝的皇帝高喝一声“退朝”就快步离开,立刻赶往坤宁宫,抵达时宫门前甚至尚无妃嫔到达。
“赵禄是吧,你把那些妃嫔拦住,让她们就在宫门外等,就说这是朕的口谕。母后来了也一样。”
李秋实看着产床上的宫女抵御着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不知过了多久,宫人端来一碗鸡汤面。宫女忍着疼痛吃完面,又要继续发力。仿佛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隐隐约约间,她终于听到一阵“小殿下出来了,露出头了”,此时她下半身几乎已经丧失知觉。
李秋实仿佛也浑身脱力,她揪着脑中的系统念叨着,“以后再也不能干这种丧良心的事了”,就直接晕过去什么也感知不到了。系统也长舒一口气,一边欣喜终于度过任务中的一大关,一边向主系统申报补偿。
天色已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坤宁宫的金瓦红墙上,守在产房前的明益钧看到稳婆抱着婴儿出来。
“恭喜陛下,皇后娘娘母子均安!”
守在坤宁宫外的妃嫔听到报喜后神色各异,而且紧接着一句“让皇后和太子好好休息”,更是让某些人变了脸色。周清婉低下头,隐藏住心中的愤恨,太后眼中也毫无喜意,借口久等体乏,离开坤宁宫。
史载,昭皇帝登基第三年夏,皇后诞皇三子,帝大喜,赐名成泽,立为太子,大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