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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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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栀就是他的心上人。
敛下所有情绪，季凉川思忖片刻，“她的确是我的小青梅……”可他却不是她的竹马。
明明还是那般温润如玉，可有一瞬间，她好像看到季凉川眼底闪过一抹偏执，让她有些害怕想逃，大概是这两日精神太过紧绷，看走眼了。
“这未婚妻的身份，不会给国师大人造成困扰吗？”
若是日后国师大人的小青梅来了，肯定会介意的吧。
其实她更想试试离开这里后，三天不见季凉川是不是真的会引来精怪，可又觉得没甚必要。
不管是否会引来精怪，她没容身之处都是事实，若能得季凉川收留，她也可以开始想办法赚钱，日后好买处只属于自己的宅子。
“不会，反而能帮我挡掉不少麻烦。”
“那……就叨扰了。”
见叶南栀答应，季凉川唇角勾起，眼底的笑意似深邃夜空中最亮的星芒，璀璨又深情。
叶南栀本不想再回村里，可无奈她身上那块唯一与原主身份有关的玉牌还在崔家，她不得不回去一趟。
翌日，牛村长家人见叶南栀回来，一个个目眦欲裂，恨不得吃她的肉，啃她的骨，可有国师跟着，他们不敢妄动。
叶南栀知道，他们是将牛青莲和牛村长的死都算到了她的身上。
可若不是他们先用下作手段害她，又怎么会自食其果呢？
叶南栀到崔家的时候，崔丞遇和崔丞樱都不在家。
崔母有些愧疚的不敢与她对视。
叶南栀自然也没必要再与崔母说什么，只说明了来意后便径直去了屋里，取走玉牌。
出了院子，她再次回望这住了几个月的地方，竟已有些陌生。
季凉川的马车已经在村口等着，叶南栀上了马车，再次透过车窗看了眼村子。
想不到短短数日，便已物是人非。
叶南栀不知道，就在他们走后不多时，一匹骏马从马车旁疾驰而过，正是匆匆赶回来的崔丞昀，二人就这样错过了见面的机会。
崔丞昀一回到家就看到崔母正呆呆地坐在院子里，扫了眼四周没看到叶南栀，也没看到弟弟妹妹，他翻身下马，焦急上前，“娘，南栀呢？”
“走了。”崔母垂眸，一时间她竟有些不敢面对这个崔家最有出息的儿子。
“走……走了……”崔丞昀只觉得气血翻涌，一路上的紧绷在这一刻彻底坍塌，心脏好似被狠狠地劈开。
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好似被抽走了灵魂，当即瘫软下去，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前，心里只剩下悲恸。
南栀死了……被河神带走了……他的南栀。
从他在河里救起叶南栀的那时起，他便深深地喜欢上了她，一见钟情，每每看到她，他就怦然心动。
想到金榜题名后，可以和南栀举案齐眉，他就忍不住想笑。
可现在母亲却告诉他，南栀死了……她怎么就不等等他呢……
见儿子误会了，竟还急血攻心晕了过去，崔母吓坏了，却是更不敢告诉崔丞昀真相。
这时候正好崔丞遇和崔丞樱回来，崔母便嘱咐他们不要在哥哥面前提起叶南栀，免得他难过。
二人点了点头。
河神祭后，大地春回，河水消融，道路两侧的树林草丛冒出了绿芽。
官道上，一队车马不紧不慢地赶着路。
临近午时，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虽不影响赶路，可总是让人有些不适。
尤其是叶南栀刚经历了祭河神这一遭，身体正虚弱，正巧路过一处寺庙。
寺庙依山而建，旁边有一条河，据说叫清水河，曾经清澈见底，可如今河里浑浊的好似泥汤。
“这法华寺是附近唯一可遮风避雨的地方。”季凉川给叶南栀解释道。
随后下令在此歇脚，等雨停了再走。
身为国师，季凉川一贯低调，唯独此次出行带了几名护卫，并驭了象征身份的驷马高车。
马车的装饰看着朴素，但内里却另有乾坤，如一个移动的屋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因着雨一直下，虽是黄昏却宛如黑夜，驭车的侍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将车停在寺院外。
“主子，法华寺到了。”
季凉川温润的声音自马车内传出，“叩门。”
不一会儿，寺门打开，一个老和尚带着两个小沙弥从寺中走了出来。
老和尚看到马车上的徽标，立刻双手合十，恭敬道：“国师大人驾临，贫僧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将几人迎入寺中，老和尚立刻命人为季凉川等人安排客房。
男子入东厢房，女眷入西厢房。
“大师且慢，本国师的未婚妻身子骨弱，一个人住西厢房恐有不妥，将她安置在本国师隔壁即可。”
老和尚眼里的惊讶一闪即逝，随后笑着道：“东厢靠近后山那边正好有两间上等客房，国师大人便在那里歇息可好？”
“可。”季凉川颔首。
等知客僧将几人安置好离去后，叶南栀才小声问起，“男女有别，我住这边不太方便吧？”
“的确，今晚你和我一间屋住即可。”
“……那怎么可以。”叶南栀震惊了，这男人说的什么话？即便是未婚夫妻也没有同住一屋的道理。
季凉川只是笑笑，却没回答，而是让人端了个火盆过来。
点燃了火盆，火苗无风窜起，火花在盆里噼啪作响。
“绕着盆走两圈。”
“……不是应该迈火盆吗？”叶南栀一言难尽地瞅着火盆，这不是老一辈去晦气的法子吗？她懂！
季凉川轻笑，“不用。”
国师大人倒是挺有心的，知道她刚刚死里逃生，需要去去晦气，便也没多想，就绕着火盆走了两圈。
在叶南栀绕着火盆走了一圈后，火焰蹿的更高了，火花噼里啪啦的犹如鞭炮炸响。
原本还觉得身上阴寒虚弱的身子似乎开始回暖。
等绕完火盆，叶南栀感觉一路上头重脚轻，好似感冒的症状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么明显的变化，让她吃惊。
“还真有用，我觉着自己好像头不重了。”
或许因为去了病气，叶南栀感觉自己有些饿了，忍不住用手揉了下肚子。
“饿了？”注意到叶南栀的举动，季凉川关心道。
“不饿。”
咕噜噜～～～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便发出一声鸣音。
叶南栀没想到自己的肚子居然这么拆她的台，当即闹了个大红脸。
季凉川忍笑道：“走吧，斋饭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雨淅淅沥沥的还在下，这间寺庙因地处偏僻，平日里没什么香客，倒是今儿这下雨的天气里，入住了好几队过路的旅人。
竟是将不大的寺庙客房都占满了。
季凉川和叶南栀来斋堂的时候，有不少人正在吃着斋饭，见二人如此出众的长相，均侧目多看了几眼。
尤其是季凉川那一头银发，更是格外引人注目。
二人找了个空桌坐下，旁边桌坐着三男一女，看服饰像是走镖的。
几人从季凉川和叶南栀进斋堂开始便一直看着他们。
见二人坐在了他们旁边，女子笑着问：“你们是兄妹？”
“这是我未婚妻。”季凉川瞅了四人一眼，淡淡地道。
叶南栀尴尬地瞥了眼男人，在陌生人面前，倒也不必将这假身份说出来吧。
“真是郎才女貌。”
一番交谈得知女子名叫王素英，一旁的三人，其中两个是她的师兄弟，朱楠，胡林安，还有一个是半路认识的朋友，李成，四人也要去京城。
更巧的是，四人的房间就挨着叶南栀的那间客房。
吃过饭，一行人一起出了斋堂。
“叶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竟这么早就订婚了？”那叫李成的男人状似随意地问了句。
“栀栀太受欢迎，不早些定下来，我怕别人惦记。”季凉川煞有其事地说道。
“呵，你说的对。”一直不苟言笑的李成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回到各自的客房，叶南栀见季凉川没再提去他房间睡觉的事，便也就没再开口提这事儿。
下雨天也没地方可以逛，叶南栀便准备早早歇息，却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虽是寺庙，可叶南栀也不敢轻易开门。
直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这才过去开了门。
“国师大人有事吗？”
“喊我什么？”季凉川似是对这个称呼很是不满。
“我该喊你什么？”叶南栀不解。
“叫我凉川哥哥，或者凉川，别露馅了。”
说完，季凉川揉了把叶南栀的头发，又道：“走吧，去我屋里睡。”
“不，不用了。”叶南栀像是受了惊吓般拼命摇头。
“好吧！那晚上你小心点，有事就喊我名字。”季凉川也没再勉强她，又嘱咐她关好门窗，这才离开。
季凉川的举动着实吓了她一跳，这简直就是奥斯卡影帝啊！有人没人都绝不出戏。
累了一天，叶南栀我往床上一躺，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好似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像极了人们常说的鬼压床。
叶南栀被压得有些喘不上气，猛地睁开眼。
这一看，顿时吓得她差点灵魂出窍。
一个男人正双臂撑在她头两侧，与她对视。
李成！
什么情况？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