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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   “你们到底在瞒我什么?”我真的有点愤怒了。
      “竹子,你说我忘了一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愈竹沉吟半晌:“圆圆,不只是你在忘记,我也在忘记。只是我总有办法想起来,而你,只能自己去发现。”
      “竹子,你知道的,我最讨厌你有事瞒着我。”
      “我知道。只要我做的事对你有利,我就不介意你讨厌我。”
      我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阵恐慌:“那你呢?你坚持的,对你也有利吗?”
      她笑了笑,并不回答:“刚刚不是说你想起来石像鬼是怎么爆发的了?帮我们也回忆回忆吧。”
      我知道她是在避重就轻,可我竟也不敢继续往下问:“当时是一个课间,学校突然广播,让我们到操场集合。”
      “所有班级列队站好,学生们两两相对。我记得校长在台上说了一些很荒谬的话。”
      “什么话?”冯预问。
      “原话我忘记了。但是依稀记得有‘新力量’、‘未来’之类的词。”
      “我当时还嘲笑他是不是喝醉了,但是他的表情异常狂热、极度虔诚。真的,我当时站在前面,看得一清二楚。”
      冯预果然回忆起来了:“他是不是说:‘主未来之新力,生于竞逐与督责’。”
      “对对对,特别抽象,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说起了文言文。然后他就让我们互相握手,说是什么监督仪式。我觉得太奇怪了,就没握。石像鬼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当时人群中突然爆发几声尖叫,大家愣了几秒后,所有人都开始狂奔,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我们就从教学楼大厅逃到五楼,中途我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追在我们后面的东西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然后就是你俩把我关在门外,见死不救。”
      林愈竹再次避重就轻:“其实我和冯预也没握手。而且,校长说的不是什么‘监督仪式’,而是‘检揭仪式’,是检举揭发的意思。”
      我惊呼出声:“检举揭发?有什么好揭发的?我们不是来上学的吗?而且,是不是因为咱们三个都没参与这个什么检揭仪式的握手,所以才没变成石像鬼?”
      他们点了点头。
      由人变鬼的途径,究竟有几条呢?
      那个撞了门碎掉的体委,应该不是在濒死时暴露了本体,大概率是我忙着逃跑根本没看清它的样子,其实它在操场上握了手之后就已经是石像鬼了;
      那个巨型石像鬼,很显然是通过眼球进食的方式把人变成鬼的;
      而小型石像鬼应该是先通过听觉判断猎物的方位,然后用手指和嘴巴将他们活活撕碎。被撕碎的人会先变成肉球,然后再以石像鬼的形态从肉球中诞生。
      无论哪一种方式,都是把活生生的人直接变成鬼,比我原先想象的要残忍得多。
      不过那个小女孩实在是太诡异了,我根本摸不清她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只觉得她的实力应该比小型石像鬼强得多。而且,她很眼熟。
      有趣的一点是,巨型石像鬼行凶的器官是眼睛,小型的则是嘴巴、耳朵和手指。
      检举揭发所需要的不正是这些器官吗?
      眼睛收集把柄,嘴巴扭曲事实,耳朵接收消息,最后,用手指将活生生的人推入深渊。
      而检揭大会上的握手仪式,代表的不仅仅是投名状,更是这场末日狂欢的入场券。
      毕竟,大家绑定了利益,才好玩嘛……
      只要绑定了利益,上一秒的敌人,在下一秒就能变成一条线上的蚂蚱,任你作枪作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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