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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太子的白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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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念觉得自己发现了李慕言的大秘密,还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白月光那种。
说起来也没啥可发现不了的。
自从某个身量高挑的白衣美人进门的那一刻起,李慕言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就没离开过那个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的眼神也是一般无二,视线穿过人群直直落在了酒馆角落的两人身上。
她走到近前,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李慕言。
“你既另有所爱,与他人携手天涯,为何又出现在我面前?”
“慕言,我心中一直挂念着你……
那女子闻言显然有几分受伤。
关念一杯接一杯的低头喝着自己手里的酒,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有好戏看的时候,被子里的酒都分外香甜。
原来这狗太子早有喜欢的女子,这不妥妥的一场白月光回归的大戏。
这姑娘够勇的啊,抛弃了堂堂太子殿下,追其他男人跑了。
“多说无益,你我本就不该再见,尽早回北疆吧。”
果然,对面的白衣美人立刻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李慕言却不再犹豫,拉着关念就出了酒肆,仿佛身后有人追一样,仓皇逃离了原地。
直到两人又回到了花间楼,李慕言将关念一把拽进了房间里,回身将关念抵在了门边。
他离关念距离很近,手扶在关念耳边的墙壁处,眼神深沉的盯着关念。
那双眼睛中的内容,如此让人难以捉摸。
那一刻,关念才明白,什么叫桃花眼看狗都深情。
直到李慕言开口,打破了这一秒钟都不到的暧昧气氛,将关念拉回到了现实。
“刚刚见到那女人的事情,务必守口如瓶,对任何人都不得提起。”
关念立刻回神,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似乎仍嫌不够,又回了一个,放心,兄弟都懂的表情。
不过刚刚这一顿吃瓜看戏的关念,在一旁偷偷看着李慕言的侧颜,一向高冷的没什么表情的太子殿下,此刻难得的皱起了自己好看的眉头。
就这长相、这气质、这地位,妥妥的小说男主角。
就刚才那对话,关念已经在脑子里脑补出一篇80万字的虐恋小说了,可惜这狗太子人模狗样的,怎么拿的是这种苦逼剧本。
其实这狗太子人还挺好的,该不会真这么倒霉搞什么虐恋吧。
她小心翼翼地低声询问:“你和那位姑娘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她当年说不定有什么苦衷,你们应当敞开心扉多聊聊才是。”
关念在心里默默哀嚎:男女主长嘴才能澄清误会啊!
李慕言则是一脸奇怪的看着关念:“这事儿和你没有关系,还有……别瞎说。”
然后显然是觉得关念的面色似乎有些奇怪。
太子殿下似乎也察觉出某些行为似乎容易让人误会,于是脸颊又是一红,又咬牙切齿的看着面色十分精彩的关念,一字一句道。
“也……别……瞎……想……”
关念眼神十分真诚地道:“我真的,什么都没敢想。”
李慕言虽然知道关念不靠谱,但是也说不了什么,干脆寒着一张脸又叫了一坛酒。
“有没有想过考完想去哪一院当值?”
关念眼睛突然一亮:“可以走后门吗?”
看到对方的表情,太子殿下突然笑了:“整个大周还不都是自家的买卖,自然是许你走后门的。”
“太好了,我想去司书局。”
司书局,简单来说就是报刊过审的地方。
在关念眼里,这天下还有什么比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更爽的事儿呢。
这以后,还有谁敢骂她,直接不让他报刊过审。
李慕言冷哼了一声:“怎么,想给齐秋白去镇场子?你倒是对他矢志不渝。”
关念嘿嘿傻笑,也不解释。
心里嘀咕,你不也是心有所属。
不过太子殿下脸皮薄,她可不想给这个人搞急了。
“不过最近新出了一个报刊,风头正劲,说起来也是靠骂朽木火起来的。”
最近一直围着李慕言和齐秋白打转的关念倒是不知道此事:“什么报刊?”
“报刊似乎是叫杏林选,主笔的笔名是李瘦蝶,我记得早期与朽木的骂战也是红极一时,我看最近写了几篇文章都是嘲讽朽木文章的。”
一听这话,关念这还得了,立刻就去找出了前后几期的报刊,顿时看的血压都上来了。
说白了,还是李固和他的徒子徒孙。
几个人先后发了几篇文章。
先一篇《靡靡之音有害》是嘲讽朽木文章,俱是些无病呻吟的废料。
然后又有人附和写了一篇《蝉》,暗喻无知之人宣传自己拙作,若夏日蝉鸣,不禁危害视听,还会让人习以为常,认为这样才是正确的。
那李瘦蝶又回了一篇《三大俗》,所谓三大俗就是庸俗情爱小说、纸上谈兵的政谈与言辞激烈的骂战文章,先是把朽木最有名的小说批判的一文不名,然后又将其广为好评的几篇政论,认为其不过是文人夸夸其谈,认为其一介草民,不过纸上谈兵,不过博人眼球之举。最后,大约是怕对方继续骂他,又在最后总结第三大俗就是骂战文,认为文人不应纠结于口舌之争,将满腹经纶用于骂战乃是最下等的手段,写就是俗,就是下流。
关念看的想笑,这老头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你骂我就是弘扬正气,我写文回击,那便是口舌之争,流于下乘。
她偏偏就不如他的意,干脆直接写了一篇《偏要骂回去》
“有人发了言论,说批评反驳,是下等手段,可这世上总不能你骂完人,还不叫人反驳,还引以为傲,认为自己便是上流,对方若是还口便是下等。这人总是缺什么就爱把什么放嘴上,这缺德之人,反倒是最喜欢指摘别人德行有失。既然,对方开口说了这话,那我偏偏就要骂回去,否则岂不是白白让人骂了自己俗。”
“在下既然自称朽木,自以为文章平平,如今却有读者万万,实为不虞之誉,可某些人,卖不出去半篇文章,却针对我写这般求全之毁,倒像是来碰瓷出名。”
“至于指摘本人证评乃是纸上谈兵。本人的确不是达官贵人,未曾有过一官半职,不过一腔热血,前抒自见。古往今来兼听则明、批评无忌,难道我评价鸡蛋还需要自己会下蛋吗?”
之前的凤舞九天不过是篇女主小说,虽然引来了不少女生读者,但其实在读书人之中反响一般,许久没有人关注朽木此人了。而此文一发,顿时又炒起了一波热度,表示又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他们的喷王朽木又回来了。
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人在乎那李瘦蝶与朽木究竟孰对孰错,反倒是一边倒的嘲讽李瘦蝶碰瓷。
期间也有些什么甲乙丙的来参与评论,不过剩下的事儿关念就一概不知了,因为李慕言那个狗太子终于忍受不了她整日骚扰自己,强制下令让他好好读书了。
三月后院试,关念必须考中贡女,只要她能考中,所有贡女可以当值的位置随便她挑,考不中直接将关念打包送回寺庙当尼姑。
“皇上知道你这么滥用权利么?”
李慕言无视了关念的一脸怨念,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放心,他不会知道的,你乖乖温你的书,再跑出来胡闹打断你腿。”
关念:……
“我考中女官你是能拿我俸禄吗,老盯着这事儿不放。”
太子殿下悠悠地望着关念:“你要是落选,估计咱们俩就即日成亲了。”
虽然知道太子不想娶自己,但还是十分怨念。
……本姑娘好歹也是貌美如花,娶我是有多委屈你,狗太子真是不知好歹。
“不许在心里骂我。”
关念瞬间瞪大了眼睛:这狗太子神了。
不知出于何意,那狗太子难得解释了一句:“如今朝中形势微妙,关将军是守旧派领袖,若我娶你为妻,只怕变法党处境更为艰难。”
听到这话关念突然来了精神:“早说是要坑我爹,高低我也得给你考出个名堂,放心,包我身上。”
太子殿下:……我未婚妻果然有病
于是,就冲着关家一家虐待原主的仇,关念可谓是拿出了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精神,开始备考冲刺。
那股认真劲儿,学院里齐秋白几人见了,都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原本安心等着考试,但是让关念始料未及的是,那个李固老混蛋,竟然在考试当天一怒之下把她马甲给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