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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抽烟对你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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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没什么消息是徐芬妮获取不到的。
“听说了吗?咱们李总这回回来带了女朋友回来了,二十一楼的人见过了,很漂亮呢!”
徐芬妮刚去楼上送报表和行政办的人聊了一会。
“那不是常事吗,不过是李总这两年低调了而已,以前这可算不上什么八卦哈!”
办公室姊妹党听了没啥,准备散去。
“误会了,我说的可是咱们的李总裁,可不是李大少。”
听完徐芬妮的话,大家顿时来了兴趣。
“真的!”
“快说说,未来老板娘长啥样?”
“是呀,铁树也开花了,太新奇了!”
“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李总带到公司来,估计真的是好事将近,老板娘来宣布主权来了!”
......
她们的每一句话都打在了海棠的心上,她没有勇气停留,握在手上的水杯因为太用力,丝毫没觉得烫手。魂不守舍的她就这么在办公室坐到了下班。
熬过酷暑,申城入夜后,风有些微微凉,路上的人脚步急匆匆,即使遇到熟人恐怕也只是擦肩而过。海棠地铁转公交,到了站才发现,一路上手紧握着车上的吊环,被烫伤的手竟冒出了两个大小不一的水泡,此刻隐隐袭来的痛感让她回过神来。
索性申城的药店大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住的小区路边上就有一家药店,她进店买了消毒用的碘伏和创口贴。
“好久不见!”
大概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来得更有冲击力。海棠就这么呆愣地站在药店门前,一时间忘了反应,直到那张熟悉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
“李总!”
李路尧接过海棠手上的袋子,打开看了看。
“这些东西,是哪里不舒服吗?”
海棠把手缓缓伸了出来,那两个不小的水泡就这么平躺在她的手掌心,手心红彤彤一片,像是被那句“李总女朋友”烧灼过后的心。如果是之前的她,一定会告诉他自己什么事也没有,但今天的她特别想让他注意自己,获得他的疼爱。
“等我一下。”
李路尧走进药店,买了些东西。
“坐下。”
李路尧就近找了个光线好的地方坐下来。他有条不紊地将刚买的消毒用碘伏还有注射器拆包,轻轻地摊开海棠的手心,用棉签蘸着碘伏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涂在她的皮肤上。海棠的心像被河涧的流水淌过,慢慢地一点也不觉得痛了。
海棠第一次在李路尧的身上闻道了一丝丝烟草的味道,不是很浓重,却没有逃过她灵敏的嗅觉。
“我用针头挑破这些水泡,手不能动,好吗?”
李路尧的声音入耳温软。
“我怕痛!”
海棠有些害怕,手不由得瑟缩。
李路尧拿起海棠的另一只手,让她抓着自己的手臂。
“如果痛就用力捏我的手臂。”
海棠的手触到李路尧的手臂,隔着衬衣也能感觉到他坚实而有力的臂膀,她安下心来。
李路尧用注射器一点一点抽吸掉水泡里的积液,海棠丝毫未感觉到疼痛。然后再用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她烫伤的部位,凉凉地,一点一点爬进她的心里。
李路尧什么也没说,送海棠进了住的地方,转身离开。
李路尧住的壹号公寓。
“见到了吗?阿尧。”
李白沫正躺在沙发看十点的足球赛。
“要你多管闲事!”
看到海棠的名字出现在营销报表时,他就知道是李白沫干的。
“阿尧呀,这你就不对了哈,你哥我为了你可是去拜托了蔡永恒那个顽固分子哈!你居然不领情!”
当时为了让蔡永恒帮自己劝海棠来申城可没少花心思,谁知道老弟居然口是心非。
“你知道我这次出国是为了什么的,何必做这些事!”
李路尧神色黯淡,他没想到再次见到母亲时,她的身体已冰冷冷地,容颜消散,早已不是小时候记忆中的样子。
“我说,你能不能振作起来,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觉得伯父伯母的分开是因为自己的眼疾。”
李白沫特别想撬开李路尧的脑子,给他洗一洗。
“忘了过去的事,伯母离开从来都不是因为你!”
李白沫知道,从小伯母总会用严厉的方式对待阿尧,加上大伯父总是忙于工作而忽视家庭,所以才会让伯母扭曲了自己教育孩子的方式。小时候阿尧总问他:为什么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弟弟,他想给小叔当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眼疾,母亲不会和父亲闹到如此地步,也不会远在异乡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一想到这里,李路尧颓废地拿出口袋的烟,点燃,猛吸了一口。
“这么多年了,好多事其实都说不清楚的,就算没有你的眼疾,大伯和伯母的婚姻也未必能走到最后,何况这么多年了,你不也一直在努力修复关系,伯母选择离开这个世界又有你什么事,能不能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责怪到自己身上,你真的......,何必呢?”
李白沫很无奈,他知道李路尧还沉浸在悲伤中,就算他再怎么努力安慰,也不可能让他马上走出来。
“我想一个人静静!”
李路尧的话冷得像寒冰。
李白沫拿上外套,带着怒气,却也不忍心,原本想要用力关门,最后还是轻轻地掩上,临走说了句:你知道的,抽烟对你不好。
两天后。
李路尧发现应该李白沫管的事情都交给了他,而他大哥就这么任性地跑去了桐城找女朋友。
“活该,谁让他欺负我家小白的。”
林诺忍不住和海棠抱怨道。
“我说,人家两兄弟吵架,明天就好的事情,你别跟着添油加醋哈!”
海棠知道林诺不饶人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要是李白沫真听了她的话,哪天才能回来主持大局还说不定。
“海棠大小姐,你这是护短?”
林诺和李白沫一唱一和就想让那两人缴械投降,省得一天到晚扭扭捏捏地。
“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佳诺总部的一员,我们的市场总监跑了,难道我还能摇旗呐喊不成!”
虽然海棠不想承认,但她听说李路尧这两天快被工作压到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刚回国就面对这么多要处理的项目,睡觉都成了奢侈的事情,秘书办的咖啡都续不上杯了。
“既然这样,那你赶紧去安慰李总,我家小白要在这里陪我,拜拜!”
林诺说完就把视频挂断了。
海棠站在佳诺总部大楼下,抬头看着二十一楼最大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她在附近买了面包和牛奶,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坐着,她想就这么远远地陪着。
赶上最后一班地铁回家,海棠总是把时间算得刚刚好,因为有夜班公交,所以不用担心回不了住的地方。
市场营销部经理洪涛这几天让海棠去跑了几个分公司了解他们的业务情况,申城是个大都市,海棠在外面跑,常常需要找地方充电,长经验的她买了两个充电宝备着。一天下来基本都在路上,虽然快入秋了,但白天的申城温度也能达到三十几度,夜间温差较大。常常穿着白天有些汗湿的衣服到晚上,稍微不注意,这几天竟也咳嗽起来。
她仍然每天在总部大楼的角落,那个能看到二十一楼的地方待着,然后赶最后一班地铁回到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