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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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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观众席最高处的越前龙马，小野春和抹去眼角的泪水看向他，因为愤怒而不断发抖的身躯，还有那快要燃烧出火焰的琥珀色金瞳。
居然让他最敬重的德川前辈受伤，让他最珍爱的女朋友掉眼泪，平等院凤凰做的事越前龙马恨不得立刻用网球和他一决高下。
“你什么意思？”平等院凤凰紧皱眉头，眼瞳里是毫不逊色的愤怒，“根据情况，我也许不能就此罢休。”
“是吗？”越前龙马装作的感叹一声，高傲的继续说道：“那试试看如何？”
“越前龙马，别碍事。”
就在这时德川和也摇摇晃晃站起身，半垂着眼眸扫过小野春和，她见状立刻上前扶好他的身子，“德川前辈…”
“之前我问过你吧。”德川和也淡笑的看了眼小野春和，继续对着越前龙马开口，“有没有死也要打败的对手，我即便是死也有想要打败的家伙，就在这里。”说着他抬起不服输的眼神死死盯着平等院凤凰。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小野春和深呼吸一口气，“拜托了德川前辈，要赢啊。”说完她松开扶着对方的手，转头看向裁判，“比赛继续。”
“那么比赛继续，5-3德川领先。”
回到教练席小野春和觉得自己有些头昏脑胀，身体虽然恢复成了正常人的健康状态，但有些时候体力过度消耗也会导致贫血，她有些颤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
嘴里突然被塞进一颗葡萄味的糖果，小野春和抬起头看见的是越前龙马的下颚，他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德川和也比赛，但右手却搂着她的胳膊把小野春和按在肩膀上。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薄荷味气息心中的不安就能够平静下来，小野春和逐渐恢复原状提起精神认真的看向场上状况。
可就连现在站起来都费劲的德川和也无法做到能够回击平等院凤凰的球，好不容易奋力打出后又被他的力量所受击在墙上。
带着不服输的精神德川和也一遍一遍的从地上爬起来，可这次他的深蓝色眼眸已经失去光泽，越前龙马抓着小野春和的手指不自觉用力。
好疼…小野春和暗中倒吸一口凉气，她的手指周边被抓着的开始泛白。
“毁灭吧。”
原本抓着小野春和的手突然被松开，这是一瞬间的事越前龙马握起放在椅子旁的网球拍冲到了德川和也的面前，速度快到小野春和只感受到一阵强烈的风从身边刮过。
那颗会发光的球她并不是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打在墙上的威力让小野春和想起就能够感受到无尽的后怕，如果这颗球打在德川前辈身上的话…
黑眸急剧猛缩，刚下意识站起身看见了越前龙马吃力做出回球的姿势，网球在他的拍面上不断旋转引发强烈的大风刮起地面上的灰尘。
“龙马！”小野春和用手臂挡住灰尘看着越前龙马。
听到这声呼唤越前龙马咬牙用尽了全身力气挥舞球拍，而平等院凤凰根本没料到他会这样贸然冲上前更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能够接住他的毁灭。
愣神期间网球擦过平等院凤凰的左脸留下一道血痕，球击落他身后的墙壁上发生巨大的声响留下凹陷，灰尘散去小野春和站稳脚步看着球场上的三人。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在正式比赛上，联想到前不久桦地做出来的事小野春和只感觉到头顶瞬间涌上血液，等待越前龙马的结局只会是被逐出训练营。
就算是没有上前阻拦平等院凤凰，以现在德川和也的身体状况恐怕接下这球也会再也无法重新上场打比赛，更何况他还是昨天晚上奋不顾身保护他们两人的人。
这样想的话小野春和也能够理解越前龙马的所做所为。
“我说。”
平等院凤凰转头似乎看见了越前龙马身后的武士，惊讶的瞪大眼眸。
“你…由我打倒。”
还不等他回应广播传来黑部由起夫平淡毫无波澜的话语，“根据合宿规定，将越前龙马逐出合宿。”
听到这样的消息越前龙马像是早有预料般放下举着球拍的手缓缓走向球场外，入江奏多立刻上前扶起德川和也，鬼十次郎若有所思的看了他眼走进球场。
帽檐下的阴影盖住了原本少年明亮的双眼，小野春和担忧的上前，“没事吧？龙马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春和。”看见自己心爱的女生越前龙马才面前勾起嘴角的淡笑，“德川前辈拜托你了。”
说完他顿了顿脚步沉重的走上阶梯，身后不断传来各种不理解的声音，越前龙马做出这样的事并不后悔，他上前的时候也提前得知了后果。
如果不拦住这球恐怕接下来的日子都会活在后悔的阴影中，德川和也很照顾他这点越前龙马比谁都清楚，同时他也很想能够打败平等院凤凰追上手冢国光。
只是在这个训练营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女朋友小野春和，他甚至想起越前龙雅在不久前说的话，如果网球和她必须抉择的话要选一个，好像无论如何越前龙马的生命里都是网球。
抱歉…会讨厌我的吧？
“龙马。”小野春和叫住了他。
听到熟悉的声音越前龙马愣愣的转过头，他看见在清风中笑得毫不在意的小野春和，浅棕色的微卷长发在身后飘扬，有几丝凌乱的发丝贴在她许些苍白的脸上，黑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这幅样貌让越前龙马思绪回到了那天青学的放学路上。
“我会来找你的，等等我。”
你尽管选择你的网球道路，我会上来追你的。小野春和说完这句话露出笑容，她无法忘记是越前龙马把她从黑暗的深渊拉出来的，她的梦想实际上就是能够看他打网球而已。
所以并不希望越前龙马如果在她和网球之间做抉择的时候，会变得犹豫不知所措，希望的事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网球，相信小野春和能够追上他。
看着她的笑容也不用多想越前龙马放心的点点头，这点视线交流也能够得到小野春和心中的想法。
“站住，越前龙马。”平等院凤凰哪能够受的了这种气，得意技能被越前龙马这种小鬼击回还被挑衅一番后就这样一走了之？
开什么玩笑啊？扔出网球击向越前龙马渐行渐远的背影，感受到背后的力量他许些惊讶的侧过身子，网球擦过帽檐使他掉落在地上，露出的眼眸里满是愤怒看向平等院凤凰，而那颗网球打向供水塔朝着越前龙马倾斜。
看此情景小野春和咬牙一步跨做三步，跑到越前龙马身边时他伸出长臂侧身后退几步将她搂在怀中，面不改色的继续看着罪魁祸首。
供水塔掉在两人的身后，声响过后喷出的细小水流洒在他们的身上，小野春和浅棕色的发丝被打湿不少，紧贴在脸上被越前龙马半拥抱在怀中。
“笨蛋，这样冲上来会受伤的。”他压低声音只用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着。
“嗯…嗯。”小野春和点点头。
“小鬼，别小瞧世界。”平等院凤凰的声音有些哑然。
捡起地上的白色鸭舌帽越前龙马甩了甩上面的水珠重新戴在自己的头上，并不在意的继续说道：“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打败你的，给我等着吧。”
也正是这样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多日来压抑的脾气，小野春和脱下被水打湿的白大褂面对摄像头举起来，云清风淡的开口，“我说你们都有在看着吧？”
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都不解的看向小野春和，可她的脸上却带着淡然的微笑。
原本想的是自己尝试去申请撤销越前龙马踢出合宿的资格，但现在想想似乎并没有那个必要，这样的合宿不呆下去也罢，总之只要打着网球总有一天会打败那个所谓的日本第一。
了解小野春和的越前龙马也迅速过来她心中所想，笨…笨蛋怎么能这样做，这样想着他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腕却被更快反应被反抓住。
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小野春和继续说着，“我小野春和申请退出合宿，我认为这里的管理稍有欠佳，并不适合我呆在这里那么就告辞。”
坐满人的球场鸦雀无声，越前龙马也只是愣了愣没有说什么压低帽檐后主动牵着小野春和的手心离开。
望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菊丸英二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开不了口，幸村精市眼瞳变得有些暗淡无光抿紧双唇撇向另外一边。
坐在监控室的三位若有所思看着小野春和的侧脸，透过屏幕也能够感受的出她身上充满着阳光和坚定的信念，斋藤至无奈的轻笑几声，依靠在桌面上看了看黑部由起夫摊摊手。
“真遗憾啊，我还说小野小姐能够坐上我们的位置。”说着他悄然转眸看了看黑部的眼神，发现还是毫无波澜后挑了挑眉，“很有天分的人…对吧？”
咖啡杯被手指拿起发出细小的碰撞声，黑部由起夫吹去热气腾腾的烟雾轻抿下，“由她去。”
没想到这么快的时间就坐上从合宿会东京的列车，小野春和看着窗外迅速消逝的风景想起刚来到这里时两人都是心怀第一的位置来到这里。
换上了青学的校服两人并肩走在充满回忆的路上，看着这样的道路小野春和像是回到了以前大家在努力冲着全国大赛的那个时候。
以前没有这样的经历也没有那么糟糕，大家虽然都很辛苦的在训练但至少都是聚在一起，脑中浮现出曾经爬山的场景小野春和顿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感觉。
但是…却不后悔，起码现在有他在我身边。
“龙马。”小野春和和他的右手十指相扣，“走吧。”
“没关系吗？因为我的关系离开合宿。”
“我说过了，龙马在哪里我的梦想就在哪里。”再说这句话的时候黑眸也因这变得闪闪发光，小野春和下意识露出开心的微笑，“所以不用担心，想要跟随龙马是我的事。”
真的是…狡猾到可爱的人。越前龙马无奈的露出浅笑，脚步停顿下来小野春和有些不接的停下脚转头看向他，额头前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
墨绿色的发丝和额前浅棕色的碎发交织在一起，越前龙马在她额落下一吻后弯腰将额头抵在小野春和额前，两人就这样近距离看着对方的瞳孔，琥珀色的眼瞳在看向她的时候变得温柔无比。
“真拿你没办法，这样的话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越前龙马声线因为变声期有些低沉，让小野春和心中想是有头鹿在乱撞。
谢谢你啊，这样选择相信我呆在我身边。
“我会永远呆在龙马的身边。”小野春和脸上染起可爱的粉红色，颤抖的黑眸倒映出越前龙马轻笑的模样。
回到家中越前龙马一遍接着一遍对着墙壁泄愤，脑中是挥之不去平等院凤凰的模样，汗珠顺着他下颚落在短袖上打湿了他的衣衫。
“想要打败他吗？小不点。”越前龙雅出现在寺庙笨钟下的木质围栏上，他侧身坐在上面背对清冷月光转眸看向越前龙马。
“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在合宿吗？”
“因为某人不在合宿上啊。”越前龙雅跳下来双手插兜走向越前龙马，“带着你可爱的女朋友给我们上演了一场远走高飞呢，真不起。”
听到这句话越前龙马无语的半垂下眼帘，轻叹口气继续说道：“你肯定不是特意回家来打趣我这个吧？”
“你想要打败那个家伙但是却没有对战的地方对吧？”
“你碍事的说。”
“马上就要举行U-17 world cup了。”
“world cup？”
“如果你出战的话就很有可能和身为日本队的他对战，和我一起在那里拼搏吧？作为美国队代表成员呢。”
美国队代表成员？小野春和听到这句话躲在暗处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僵硬，脑中开始一片空白。
和越前龙马离开合宿的时候两人的想法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只是都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有美国队向他抛出橄榄枝。
上次前往美国的时候是越前龙马的单打比赛，小野春和知道这次作为盛大的比赛她这个局外人无法继续跟着他前往美国。
回到家中收拾东西的时候意外发现越前龙马的戒指落在了她的包中，想着吃完晚饭没什么事就来到了越前家却没想到听到这样的事。
其实这次回到日本越前龙雅也是冲着要把越前龙马带到美国队的想法来的，听到了越前南次郎说这个小不点居然有了个珍视的不得了的女朋友。
很担心越前龙马他会因为女朋友继续留在日本队，但天助他也两人都离开了集训营，况且他还有了个现在迫切想要打败的对象，这样的话总会跟着他去美国吧？
见他还有些犹豫，越前龙雅索性直接一口气说出来，“我说你不如和她分手吧？首先先认真打败那个家伙在说，恋爱什么的在我看来倒是挺影响你的，而且我看她这样喜欢你会等你的。”
分手？小野春和瞪大双眼捂住自己的嘴唇。
现在的确很想要打败平等院凤凰没错，越前龙马没有回答抿紧嘴唇拉低帽檐掩盖住脸上不自然的神色，和小野春和分手这件事他从未设想过，他知道那个少女究竟有多爱他，同样他也深爱着小野春和。
也知道了为什么今天上午越前龙雅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也想起小野春和曾对他说的那句话。
“我考虑一下。”
果然还是希望越前龙马能够选择他所喜爱的网球，小野春和为自己长久见不到他做好心理准备，哪怕是分手也认好了。
不怪他，去追求他热爱的网球好了。小野春和强忍心中的酸意，把他的戒指重新放心外套包中悄然离开了这里。
“可没有时间了哦小不点。”越前龙雅将他的手机扔给越前龙马，“明天的飞机，你要去的话现在给她说。”
“那个我说，她不可以跟着我去美国吗？”
“哈？你在说什么啊…美国队可不是像这样。”
“那为什么非要分手不可。”
“以现在你的实力难以打败那个平等院，和小野分开后需要全身心投入训练，也许你能够做到但是她呢？”
从小野春和跟着越前龙马离开集训营就能够看出来，她实在是爱她爱的深沉，这样长时间的分离恐怕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也让越前龙马有些无法放下心吧？至少越前龙雅是这样想。
“真麻烦，我可不想这样做，会伤害到她的吧？”
“我认为独自把她丢在日本更会伤害到她。”
越前龙马烦躁的取下帽子叹口气，半垂下眼帘打开手机找到了被他置顶的号码，手机屏幕的光亮打在他五官上。
“喂？龙马怎么了吗？”
“春和，我有事对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