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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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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渊千星将陆月晚报到床上,替她脱去鞋子,陆月晚渐渐醒来。渊千星扶她坐起,替她脱去外衫,好替她运功逼毒,可陆月晚坐起来后,便抱着渊千星不肯撒手。渊千星见她这模样,知晓她已失了理智,好声哄道:“先将衣衫脱了,待会儿再抱。”
陆月晚听了,将手松开了一些,待渊千星将她衣衫脱去,还不等人往后退,她又抱紧了渊千星的腰,语气十分委屈:“我热。”渊千星无奈地又去脱她的衣裳:“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陆月晚坐起来,迷离的双眼看着渊千星,但好歹是将人认出来了:“妖女!”
她的手仍抱着渊千星,渊千星脱不下衣裳:“再脱一件,就不热了。”
陆月晚一听,松开了手,自己利索地脱起衣裳来,一连脱了两件,就剩最后的肚兜了,她手上的动作仍旧不停,渊千星连忙按住她的手:“够了够了,留一件。”陆月晚的手被她按着没法动作,愈发委屈:“我还是热。”
渊千星拉住她的手,掌心相贴:“闭上眼睛运功。”陆月晚哪里肯听她的,就连好好坐着也不肯,已经向她怀里扑来。渊千星用力抵挡着,想要维持住她坐着的模样,可陆月晚此刻力气出奇地大,但除了蛮力又什么都没有,渊千星怕伤了她,也不敢动武,最后只能妥协将人抱在怀里,也顾不上旁的,掌心贴在她的背上,合上眼睛,开始运功。
陆月晚根本安分不了,抱住了人,又侧头在渊千星的侧颈亲了亲,见她没有反应,又去咬她耳朵。渊千星叹了口气,忍下将人打晕的冲动,也不是她心疼,实在是这个状况她也是头一回遇见,不知此时将人打晕可会坏事,倒不如让她醒着。
陆月晚更贴紧了渊千星,在她身上轻轻蹭着:“你怎么不亲我?”
渊千星甩了甩脑袋,让脑子清明几分,又重新运起功来。好在陆月晚也没有再过分的举动了,只不停咬着渊千星的耳朵与侧颈,又嫌渊千星穿得太多,解起她的衣裳来,但她本就不太清醒,衣裳脱了许久都没有脱下,自己的身上倒是出了一层汗,体内的燥热淡去一些,也就没有再那么不安分了。
渊千星见她安分下来,便引导她自己也运功。陆月晚并不配合:“你都不肯亲我,我才不听你的!”渊千星咬了咬牙:“你先听话,我再亲你。”陆月晚这下终于肯听渊千星的运起功来,过了没一会儿,她的嘴角流下乌黑的血。
此刻两人浑身都已被汗浸湿,渊千星将她松开,她也没有再反抗,又随手拿起方才脱在一旁的衣裳,将她嘴角的污血擦去。歇息了片刻,渊千星往后坐了一些,拉起陆月晚的手,掌心相贴搭在腿上,继续运功。
这一回,陆月晚嘴角流下的血要红了许多,渊千星暗暗松了口气,抓起方才的衣裳替她擦去嘴角的血。陆月晚拉住她的手,人向前倾,在渊千星的唇上亲了一下。渊千星低垂着眼看她,不知她此刻是余毒发作还是如何。
陆月晚亲完只稍稍离开了寸余,抬眸去看渊千星。两人对视,都没读懂对方的心思。陆月晚伸出舌尖在她下唇轻舔了一下,那灵巧的舌很快缩了回去,渊千星深吸口气:“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陆月晚像是没有听见,又张唇去咬渊千星的唇。渊千星反手拉住陆月晚的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顺势与她亲吻起来。两人起初你亲你的,我咬我的,全凭各自心意,后来渐渐生了默契,陆月晚又伸出舌尖试探着,这一回回应她的是火焰的喷息,是灼烧的热浪。
过了许久,一吻才歇,陆月晚靠在渊千星的怀里昏睡过去。渊千星伸手替她把脉,知她无碍才放心下来,起身将衣裳拉好,将床帐放下后,走到门外:“热水备好了吗?”
唐欢连忙叫来小二:“都备着了,都备着了。”说着,她连忙将热水端进屋里。还不等她开口,渊千星又道:“大体已经无碍,你去请个大夫,待会儿再瞧瞧,恐怕有些余毒。”
唐欢转身要走,又转过身来,指了指自己的侧颈:“你这里都是红印,没事罢?”
渊千星脸上变得通红,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没事,她毒性发作不肯配合,咬的。”唐欢又犹豫:“不然我留下来替她擦洗,你去寻大夫罢?”方才是解毒,没有办法,如今只是擦洗,还是她同为女子更为便利。陆月晚与袁昊再是两情相悦,自己也不该放任不清醒的陆月晚与袁昊在一块儿。
渊千星方才解毒已经费了太多气力,此刻已不想同她再纠结,便坦白道:“我是女扮男装,你不必担心。”唐欢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又往床的方向看了看。“她知晓我是女的,旁的等她醒了你再去问她罢。”
既然这般,唐欢便也放心地跑去寻大夫了。
唐欢走后,渊千星将门锁上,先将热水端去替陆月晚擦洗。她本就脱得只剩下肚兜,擦洗起来倒是便利,渊千星拿着帕子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擦了一遍,抱着她躺好,拉过被子要替她盖上,但看着她身上还湿着的肚兜和裤子,一不做二不休,径直翻出干净的衣裳,将她衣服裤子扒了个干净,又随意地套上,才拉过被子盖上。
忙完这些,渊千星才又端着热水到屏风后面,自己草草擦洗一遍,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若不是待会儿大夫就要过来,她是想要好好洗个澡的。
渊千星换上衣裳没多久,唐欢就带着大夫来了:“这个大夫会看一些江湖中的伤病。”渊千星点点头,将两人带到床边,床帐此刻已经系在一旁,渊千星的头发也披散了一些下来,将脖颈上的印子遮挡住了。
大夫坐在边上,细细把脉了许久才开口道:“这姑娘似是中了什么毒,内里损耗较大,我先开些清毒的药,再开一些进补的养一养。”渊千星点了点头,让唐欢带着大夫去抓药。此处寻不到合适的大夫,只能先这般。
等陆月晚醒来喝下一次药,云雪才回来。云雪让小二将饭菜端进屋里,开始说起自己在小院里的发现来:“那些人身上除了面具,就是一些石子,有一些与给你们的一样,有一些不太一样,我都带回来了。那些人都死了,也问不了话,不过我从他们身上搜出一些药物,这迷药不是普通迷药,但我也认不出,还有这些毒药,各式各样的都有。后来我守在外面守了许久,见有人来过来,似是与他们一伙的,看了一圈确定都死了就跑了,我跟在后面跟了一路,记住了位置就先回来了。”
“这几日,那些人定是戒备森严,我们不急着过去。”渊千星道。
云雪点点头,又道:“就我们四人恐怕不够妥当,陆师妹又受了伤,我们最好能再寻一些人来。”渊千星垂眸思索着,唐欢已经应声回答:“我去找人!多叫几人我们也放心一些。”渊千星似乎寻不到由头拒绝,再者多来几人于她而言也并无坏处。于是,她也默认了此举。
几人商量完事吃完了饭,云雪和唐欢便先回去了。渊千星将第二碗药端给陆月晚,陆月晚端着药抬头看了两眼渊千星,虽然她没说,但渊千星瞧得出她是不想吃药。渊千星不知从哪里掏出糕点:“这是清毒的药,我劝你还是喝了。”
陆月晚捏着鼻子将药一饮而尽,赶紧从渊千星的手上拿过糕点塞入嘴里,那糕点入口即化消解了不少口中的苦涩,渊千星又递了水来,陆月晚喝了两口水,感觉好多了:“你哪里来的糕点?”
“随口问了一句小二,他正好有。”渊千星将药碗和水杯都摆回桌子上,又端来水让陆月晚在床边洗漱,自己则在屏风后头洗漱,随后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陆月晚许久都没有说话。陆月晚被她看得极不自然:“你做什么?”
“你还记得毒发时的事吗?”渊千星问道。
陆月晚不知她问的是什么,若是问最后那个吻,她是记得的,因为那根本不是毒性发作,缘由她也说不清,兴许那时脑子也不太清醒,看着渊千星就做了那样的事。若是问在之前的事,她就模模糊糊没什么印象了:“你是问什么?我做了什么事吗?”
渊千星见她那模样,料想她就算不是完全记得,也有个模糊印象,但她的话语并不想承认,便故意道:“那当然!你说你要入我教,认我为主,任由我差遣。”
“怎么可能!”陆月晚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你还说我救你一命,你要以身相许。”渊千星继续胡说道。陆月晚拿起一旁的枕头打了过去:“你连病人都欺负!”渊千星抓过枕头,整个人凑上前去:“你再回忆回忆,真的不想吗?”
两人靠得极近,陆月晚没有说话,相通的呼吸灼热起来,渊千星又站直了身子:“往里头躺一躺,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