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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好感清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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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终于落幕,于青璇站起来缓了一会,脑子两边都是捏筋的痛楚。
可能是今天降温,她被风吹久了,穿的还是吊带睡裙,刚才又顾着看手机,没有留意这点寒凉,等到寒气侵体,头昏脑涨,才惊觉自己感冒了。
她拉回窗子,关严上锁,随后倒入沙发,从衣挂上扯了件长款针织衫盖着。
正要闭眼睡觉,准未婚夫发了条消息来。
严辞温:“璇璇,今晚有空吗?”
于青璇:“有啊。”
她顶着困意发完最后一句就睡着了,留他自己演独角戏。
严辞温:“璇璇今晚想吃什么?”
“璇璇?”随后好几个电话打了过去,都没有吵醒她。
“你在忙吗?”严辞温看她还是不回,忽然就想起来,妹妹在玩男模的时候,也是一句不回,要不然就就是时不时讲两句“好好好”,“马上到家”。他对着镜子调整领带,莫名地联想到那个地方去了,明明只是准未婚妻,跟她聊天也只是为了敷衍家里给的任务。不回就不回吧,为什么偏偏只应一句,其他都不回呢?
不是出事了,就是有另一个男人夺走了她的手机。
严辞温在害怕,在嫉妒,怕后者是事实,嫉妒那个不存在的男人。但是劝导自己说,万一真的出事了呢?如果因为他知情不报导致她有什么不测,于父于母和自家的父母肯定都会怪罪他的。
他没再多想,怕预测出什么入室杀人案或者春光乍泄的场景,一脚油门一路飞车穿过十公里的路,来到她家的小区,这里安保不严,外人出入也不会管,只是要交一小时五块钱的停车费。所以,速战速决吧,他想。
站在她家门口了,之前都是送她到家门口就走人,没有进过她的家,也没有进过她的闺房。
严辞温的心怦怦直跳,弯腰看着密码锁,试了一下于青璇的生日,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开了。
入门是换鞋间,再推开一道门,才是客厅。
云鬓揉散半遮面,面色很淡,长眉微蹙,十分清冷里有三分病容,很是勾人的,露出一条手臂搭在针织衫上,细长且雪白,手机还握在手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看着不像是忽然晕倒的。他松了口气,手背贴上她的额头试温,似乎也无甚异常。本着来都来了的心理,他小心翼翼地将两条手臂分别探入她的后背和膝窝,再一发力,很轻松地就抱了起来。
也许是角度不对,她身上盖的衣服滑了下去,一条肩带也滑落,花瓣v口设计与内里含苞待放的雪色天香之景飘了出来,不打商量就闯入他的双眼里。
“唔哼……”她低声呢喃,因忽然受冷,往他身上贴,那可望不可即的莲花自己贴了上来。
他的兄弟顶起一个大拇指,大赞大喜。
看来是没办法速战速决了。他赶紧往房内走去,不需辨认就找着了她的卧室。
她的卧室很好认,一屋子绿油油的东西,一看就是常住在那的。严辞温放下这块温香软玉,给她盖好被子。坐在真丝的床单上,极其缓慢地捏着真丝被套的边边给她盖上被子。
她的睡裙也是丝绸的,很柔滑,他有些爱不释手,想着等她醒了就问她是哪家的裙子,可以买来当做妹妹的生日礼物。
严辞温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不舍得走,甚至伸进被子里,牵她柔若无骨的手。
好软,好香,他感觉自己更加炽热了,心脏乱跳,发了一身汗。
但是严辞温的教养不许他做什么,于是顶着不适站起来,先是把所有房间都搜了一遍,确定没有别的男人,然后走去厨房,洗米泡米,开始煲粥。
把米都放进锅里后,又去把暖气打开,不过这个温度其实不需要开,他热得把外套脱了,解了一半衬衫的扣子。
于青璇是被热醒的,随后就闻到了粥香,她走出去一看,居然有个穿着白衫黑裤的宽肩窄腰男人在厨房看火,被吓了一跳,心里念叨着这是什么田螺少年,换了个角度眯着眼一看,原来是严辞温。
他怎么进我家了!于青璇记得,在失去意识前好像没把他放进来,而且他家那大别野离这里十多公里,怎么就闪现到这里来了。她想得有些头疼,其实不大情愿跟他待在一块,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得跟他交往。
今晚可怎么过啊。于青璇在心里大叫。
她正心惊肉跳的时候,严辞温一扭头,也心惊肉跳起来,不过他很快就笑了,“你醒了啊。”
那一身纯绿色的吊带睡裙衬得她肤色更白,白得有些鬼魅,青丝垂在后背,因身子的主人生病,所以乱糟糟的,还有些打结。那一双桃花眼随时处于微醺的状态,媚不自知,淡淡地笑起来简直也把人拉入微醺状态。
于青璇淡笑,很从容又很麻木,可惜他是看不出来的,因为已经微醺了。
“你怎么进我家来了。”
“我,看你这么久不回,所以上门来看看,怕……”严辞温的目光从修长的颈脖落到一双赤脚上。
“怕我死在家里没人知道吗?”她哼哼声的笑,压着嗓子在笑,是把他对她说的话还给她了,但是意外的迷人。
严辞温此时色欲熏心,觉得她说什么都可爱。
“穿鞋,小心冷。”他的脸色有一丝绯红。
“喔,我怎么不觉得冷?”她一抬头,看见空调正兢兢业业冒着热气,“这个温度开空调?”
“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所以开了暖气。”
不等她说话,他转身关了灶台,松了口气,“差点把这个忘了。”
于青璇想到莫名其妙要多交一点暖气费就生气,加上头疼,心情不大好,冲他发脾气:“你过来干嘛?”
“不是说了,怕你死球了没人收尸。”
严辞温洗过手,转身向她走来,硕大的胸肌向她逼近,弄得于青璇不好意思了,后退了几步:“别过来。”
这一说,倒是勾起了他的玩心,严辞温笑了笑,转身把她抱了起来,准确来说是扛在肩上,软玉就压在他的肩后面,另外两团就在他的右手上方。
他的兄弟再次为他的行为举起大拇指。
“你干嘛!”于青璇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两腿和膝盖猛地攻击他的胸腹,没让他疼到,倒是把裙子弄得往上移了不少。于青璇感觉不对,赶紧停了下来,伸手去摸后面的布料,但是被他落下来的巴掌打到了。
“未婚妻,真不乖。”
他咬牙切齿,唬人得很,说罢了,一个巴掌落到她的翘臀上,把美人吓得好一阵痉挛,随后他脚步大开,把她扛回卧室扔上床,她被床垫弹起来,滞空的愉悦还没散走,就被他压了下去
“要不要。”严辞温眼尾发红,金丝眼镜后的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半闭着眼睛,令人不知道在筹谋什么。
于青璇知道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脑袋摇成了个拨浪鼓,“不要!”
严辞温盯着她,两眼中只倒映出她来,暗火浮动,忽然附身吻上了她的唇,宽大的手掌在她身上不断测量,似是颇为好奇她纤细的身子多么小巧精致。
上一次严辞温带于青璇去酒吧玩,玩得太嗨喝得太多,就被严妹妹推进她给自己准备的房间里,那里面放了催情熏香,二人天雷勾地火,就这么厮混到一起了,
双方当时都想着:“迟早要做的,现在也不早。”
只是于青璇事后像个渣女一样,与他的日常交往没有一点变化,仍是冷淡高贵,对他不甚在意,不给牵手不给抱,只在排卵期对他热情一点,把严辞温气得要死。
今天,他要把一切委屈难过从她身子里讨回来。
于青璇被他亲得情迷意乱,脑子发蒙,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天上还是地下,一路被他牵引着走,全身心都交与他,所以开始自我攻略:反正迟早要结婚,而且我俩都是新社会的成年人,鱼水之欢又何妨。
“好一个烧心宝,里面什么都没有。”严辞温轻咬着她羞红的耳朵,两手齐下去撩拨她,她也不认输,“又不是给你看的。”严辞温一听就来劲,心里的醋坛子碎了几大缸,“谁啊,我去弄他,让他当太监看着我们……”
于青璇忽然想起了雪无痕秀美的脸,哪里忍心让他当太监?不等严辞温说完,就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拉他下来,咬住他的唇瓣,“不许说了。”
“哼……”娇声漫漫,被他欺负得说不出话。
“宝,你是我的,这是永远的事实,永远不许变。”
这话说的好像小时候玩的拉钩游戏,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拉钩之后除非上吊解约,否则一百年不许变。可是小时候许多誓言都没有守住吧。
“别生气。”严辞温看她分心,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附身吻她,把她的意识拉回这一场爱恋中。
严辞温看着她彻底迷醉,在她手上尽兴,而她也尽兴。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肩并肩的,都在呼呼喘气。
“喜欢吗?”严辞温扭头问她。
“喜欢,”她也扭头看着他,侧身挪过去摸他的腹肌,摸到一手汗,噗嗤一声笑了,“这么卖力啊?”
“对啊,换你一声男朋友。”
“不要。”
于青璇直起身子,在床上找衣服,却发现被他压住了,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深浅不一的痕迹上,欣然开口,“我帮你穿。”
“不麻烦严大少了。”于青璇想抢回来,但是碰都碰不着。
“又不麻烦。”严辞温有点想说,你的事怎么会麻烦,但是忍住了,觉得这样轻易就原谅她未免也太娇纵了。他拉开裙摆,找准正反帮她穿衣服。
虽然一双做投资拉大提琴的手很不值钱地在帮未婚妻穿衣服,但是在她看来是一种羞辱。
严辞温让她举手,她没举高,就被他拉高上去,被直勾勾地盯着,然后才把裙子套上去,弄得绿色真丝床单上多了块格格不入的深色痕迹。
于青璇见了,拉过被子盖上,然后下床跑了,去厨房舀出两碗粥,端到桌上。
严辞温这时候走了出来,穿了一半没穿一半,就这么站在她面前,有点亭亭玉立的味道。
但是于青璇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开始喝粥了,严辞温也感觉自讨没趣,坐在她身边开始喝。
于青璇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低声骂了句:“好难吃。”
“那点外卖。”严辞温想说其实还行吧,但自己也就觉得心虚,拿起手机点外卖,发现已经八点了。
刚来的时候是五点半多一点,现在过去两个半小时,也就是十二块五。
他堂堂严大少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花了十二块五的停车费,还有一个套,二十块。
不行,不能亏本。
他马上扭过头跟于青璇说:“璇璇,我好了。”
“什么好了,点好了?”严辞温拉过她的手一摸,她的手触电般弹了过去。
“外卖还有四十多分钟才到,够时间的。”
于青璇坐起来想逃,但是又被他抓着抱了回去。
又花了一百块钱。
但他不知道,于青璇对他的好感已经降到0了。
于青璇快睡着的时候,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钱能买到一切吗。”
她想,包括我的爱。
“当然。”严辞温揉揉她的脑袋,吻她的发,她的眼,“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她轻轻摇头,很快眠入梦乡。
严辞温欣赏着她的睡颜,又落下无数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