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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王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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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嗯……帮我……”
怀中的女人娇媚、热情,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胡乱点火。
李昭宴喉头滚动,额角青筋暴起。
一手抓住那双作乱的小手,反扣于女人身后,一手用力按在那齿痕交错的圆润肩头。将女人牢牢禁锢在怀里,尽力挡去那些赤裸裸的目光。
他浑身散发着热气,眼神却冰冷骇人。
凌厉的丹凤眼射出寒光,一一逼退那些令人作呕的嘴脸,最后落在王守一扭曲的面容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嘲讽意味十足。
“王守一,我本以为,你为了给我安上个□□寡嫂的罪名,献上你的心上人,已经够窝囊了。没成想,你竟无能至此,任由这些污秽的眼神亵渎她。”
李昭宴这话,倒是点醒了王守一,他终于知道那股子不适来自哪里了。
这些丑陋的皮相,贪婪的眼神,破坏了美感。他的颜儿,这么美,只有上好的皮相才能与之相配。
这些臭虫,给颜儿提鞋都不配。
可若他们不在,谁来保证他的安全?李昭宴这厮,可不好对付。
也不是没想过给李昭宴服用软筋散或者□□。
可若那样,好戏还如何上演?他想看的,是清醒沉沦,是铮铮铁骨被欲望磨平、竭力克制却欲罢不能的煎熬。
李昭宴不是自命清高么?不是人人称赞的温润君子么?他偏要将他拉下神坛,让其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李昭宴这种人,万人唾弃不一定是折磨,但罔顾人伦、愧对兄长的自我谴责,定能让他饱受烈火焚心的折磨。
“呵呵,激将法对我没用。我不会给你逃脱的机会。”王守一嘴上说着不在意,阴鸷的眼神却一一扫到那些色胚身上。
可恶,这些色胆包天的臭虫,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的女人,就没看见他眼里的警告么?
看来,是他往日太仁慈了。
对付那群妓子的手段,改日得让他们好好尝尝才行。
“呵呵,王守一,该说你蠢呢,还是胆小如鼠呢?若怕我逃,给我的腿来两刀便是。”
李昭宴嗤笑一声,“你这懦夫,莫不是,连拿刀的勇气都没有吧?”
王守一平日自诩沉着稳重,可不知怎的,被李昭宴这么一击,就沉不住气,掏出怀中的匕首就要刺向李昭宴。
李昭宴眸光微闪,离得近的那只手微微抬起,只待王守一再靠近些,便可实施抢夺。
“嗯……”
一声引人遐想的嘤咛,一双突然搂上他脖颈的小手,打乱了李昭宴的计划。
李昭宴浑身一僵,暗暗懊恼松错手了,该用那只压在她肩头的手才对。
“嗯……守一……我好难受……帮我……”
宋颜搂着李昭宴乱扭,嘴里却亲密喊着王守一的名字。
叫错人是故意的,但乱扭却是真的。药效强劲,她能保持清醒已然不易。
说起来,还要感谢李昭宴,在那个咬了两口的伤处重重按压。
肩头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钻心疼痛,她才能从飘飘然又抓心挠肝的混沌中清醒过来。
她向来演技不错,此时的身体反应也不是骗人的,自然骗过了在场所有的男人。
王守一愣愣举着匕首,表情夹杂着痴迷和憎恨,似乎还有几分纠结。
李昭宴脸色黑得可怕,用力扯下她的手,狠狠将她推了出去。
正合她意。
宋颜有意倒在王守一身前,扯着他的衣角,一点一点缠着他瘦削的身体往上爬。隔着衣衫,贴在他有些硌人的胸膛之上,似乎没那么躁动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性缩力”?
“守一,我好难受,帮我,我就,原谅你,之前的退缩。”宋颜将脸埋在王守一胸膛,眼里闪过一抹嫌弃,手却不停在他身上摸索。
刚摸到被他揣进怀里的匕首,正要抢夺,手腕就被狠狠抓住。
“原谅?宋颜,你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是厉害。”
王守一恨恨盯着怀里的女人,眼底却流露出爱意,“公堂之上那般对我,难道,该生气的不是我吗?”
宋颜斜睨王守一,红唇嘟起,“你将我扔在竹排上,让我自生自灭,我不该报复你吗?”
王守一最爱宋颜这个斜眼看人的眼神。
明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却因长长的羽睫微微颤动而增添几分娇俏。秋水盈盈的含情目,因生气而眼尾泛红,妩媚之色更胜平常。
每回被她含娇带嗔地瞪上一眼,王守一就感觉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此时王守一眼中,只剩下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他忘了此前目的,忘了此中场景,情不自禁伸出手,想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揉搓,却被恶狠狠咬了一口。
王守一舔了舔手上的牙印,不怒反笑,“原来颜儿知道是我将你放到竹排上啊?那你当感激我才是。”
闻言,宋颜脑中愈发清明。
原本,她只是猜测将她放到竹排上的人是王守一。
她想着能顺走她劣质簪子的,肯定是对她有意之人。毕竟另外两个嫌疑人,王麻子和守贞婶,肯定看不上这一文不值的木簪子。何况那两人可是要将她投河的。
没想到还真被她猜对了。那么,王守一口中的感激,定是……
“不对,你当时明明昏迷了,怎么可能……好啊,贱人,你在诈我!”王守一突然回过神来,猛地掐住宋颜的脖子。
宋颜无力吐槽,古代男人是有什么大病吗?动不动掐人脖子。
但她没想到的是,上一个掐她的李昭宴,此时竟开口替她求情,“王守一,你放开她,有本事冲我来,欺负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看着被刀架着跪在地上的李昭宴,王守一笑得一脸得意,正想走过去踹他两脚,就被梨花带雨的美人哭得心头一软。
“我诓你作甚?我当时虽无法睁眼,但意识尚存,隐约听到你和王麻子说话。你给了王麻子银票,求他放过我。我本以为有救了,谁知王麻子走后你就将我放到竹排上,幸亏我命大……”
宋颜眼里噙着泪水,咳了两声,继续道,“罢了,我孤苦无依,如今连你也厌弃我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条命,你想要便拿去吧,咳咳咳……”
虽然王守一这个弱鸡的手劲跟李家兄弟比不了,但宋颜还是很给面子地装出一副要被掐断气的模样。
王守一的手有所松动,眼里闪过一抹怜惜,忽又染上防备,许是眼神太过复杂,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你是说,你知道那二百两是我给的王麻子的?”
宋颜警觉道,“不是二百两,好像是一百”两。
说出“一百”时,她隐约感觉脖子一紧,连忙改口,“又好像是五十两。”
脖子还是有点紧……那便不是五十两。
“我当时意识模糊,你们又在讨价还价,我记不太清了,让我想想,好像是,七十两吧。”
脖子上的力道小了些。
宋颜心下一喜,继续道,“总之不是二百两,你没说过这个数字,不然我肯定有印象的。哼,你故意往高里说是什么意思?想让你的恩情更重一些么?”
她当然知道王守一故意说成二百两是什么意思。
想诈她嘛。可惜她没那么蠢。
她之前一直想不通,王守一为何会出现在柴房。
现在终于想通了,王守一是想等王麻子死后,拿回那二百两,免得通过银票查到他头上。他这才近身搜查王麻子的尸体,误触李家柴房的机关。
王守一确实给了王麻子二百两银票,但应该是分两次给的。
第一次是在河边,为了救下原主。
第二次是在柴房,在王麻子被抓后,王守一将计就计,给了更大的价钱,让王麻子吞下麻黄丸,主动刺激李昭河打他。
第二次风险更大,给的银钱自然要多一些。
至于为什么是七十两,这就是两人讨价还价的结果了。
她也是靠着掐她脖子的力道,连猜带蒙罢了,没想到运气还不错。
只是,接下来还有这么好运吗?
一阵高过一阵的热浪席卷全身,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她不知还能清醒多久,若王守一还不放松警惕,她真的没机会抢到匕首了,该如何破局?
宋颜脑中思绪翻飞,心下忐忑,面上却一片小女儿家的姿态,娇斥王守一根本不爱她,小拳头收着力,半撒气半撒娇地打在王守一身上。
王守一似乎很吃这一套,懊恼地松开她的脖子,将她搂在怀里任她撒泼,柔声哄道,“好颜儿,不闹了啊,这么多人看着呢,办正事要紧。”
王守一一边哄,一边温柔抚摸宋颜后背,仿若在摩挲一件珍爱的东西,不带一丝情.欲。
宋颜浑身寒毛倒竖,恶心得直想吐,面上却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周围环境,不满地嘟起嘴,阴阳怪气道:
“哟!看这架势,你还是这儿的管事呢?你既然这么有能耐,当初明知我想逃,为何不帮帮我?让我白白遭了这么多罪。如今来装什么深情?”
说罢,宋颜又拿小拳拳捶人胸口,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我的好乖乖,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村里人多眼杂,我这儿的人不好到村里去。”
王守一说着,倏地抓住那双作乱的柔荑,深情款款道:
“颜儿,你可知我为你费了多少心血?那竹排是我亲手做的,还有小木屋,也是按你的要求连夜赶工的呢。那天若是你顺着河流漂到下游,便有人带你到小木屋。我把它建在两村交界的僻静丛林,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小木屋?宋颜皱眉。这个词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