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影山飞雄【封闭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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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影山的关系就和运动员与封闭针一样。
救急却害命。
那是为了梦想不得不为的情况下的救世良药，也是药效过去后加倍的疼痛所带来的恐慌；
是酸涩的肌肉、坏死的关节、受损的经脉；
是虚假繁荣过后，面对更为严苛的现实时，不能表露于人前的苦涩；
是一次又一次的互相折磨，但往往也包含着心甘情愿的那一种值得。
所以，要继续爱吗？
1
你和影山的相遇和分开都与排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缘起缘灭都是排球，这对于排球痴来说也算正常。
在初中排球队担任二传手的弟弟想要天才二传的签名无可厚非。
那天他刚好有训练赛，于是让你这个姐姐代劳。
借着一点点个人关系，你顺利地在运动员进入休息室前见到了影山。
“影山选手，打扰了。”
尽管看上去很冷漠，但是真是位池面帅哥呢。
起码比电视广告中要看上去帅不少。
“我的弟弟特别崇拜您，他的梦想就是成为像你一样的优秀二传手。”
你双手递上签名板，长至脚踝的裙摆随着你的动作轻轻摆动。
“没有关系的，非常荣幸。”
影山显得很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你的要求而感到困扰。
签完名递还板子的时候，他突然问：“你也是打排球的吗？”
你的指尖微微一颤，立刻垂下双臂，隐藏起双手。
“以前是的。”你笑得柔和，“谢谢影山选手，祝您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旗开得胜。”
“嗯，多谢支持。”他礼貌地向你道别。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你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上的薄茧。
那是你曾经战斗过的证明。
2
拿到签名的弟弟小洋自然是得意洋洋地炫耀了一番，于是得寸进尺地邀请你参加一场由排球协会联合各个俱乐部特别举办的活动，目的是为了让更多孩子喜欢排球这项运动。
小洋拉住你的手，软磨硬泡：“姐姐就陪我去嘛～”
他一向以你为豪，即使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下仍然是如此。
你知道他是在担心你的状态，终究是叹了口气应下来。
不过没想到，这场的合作俱乐部刚好是AD，人气颇高的影山选手自然是宣传大使。
他做了发言后，还进行了一阶段的托球指导。
小洋幸福得快要晕厥，在训练阶段拼命表现着自己。
因为不想引人注目，你站在稍远的位置上围观，你目不转睛地看着孔雀开屏的弟弟。某个高挑的身影走到身边的时候，你顺势挪开一步让了一下。
直到影山从运动补给中拿出一瓶饮料拧开立定喝了一口，你才注意到他。
“你好，影山选手，又见面了。”你礼貌地笑笑。
冷面帅哥看了看你，停了几秒才回复道：“你好。”
看来是没有记住你啊。
你哑然失笑，便不再多说什么。
“nice，小洋！～”教练在场上鼓励着表现不错的弟弟。
“是！感谢指导！”弟弟充满元气地大喊，然后冲你高兴地挥挥手。
你微笑地招手回应。
令你没想到的是，影山突然开启话头：“这位就是上次说的打排球的弟弟吗？”
你点点头：“嗯，就是他。”
看来影山选手只会记得与排球相关的事情啊。
“他的基本功很扎实，以后会是一个优秀的二传手。”影山中肯地评价道。
“小洋听到一定会很高兴的。”你转向他由衷地回答。
就在你移开视线的几秒钟，孩子们那边发生了一些争执。
“我的哥哥可是在V联盟D2打二传哦！～”
小洋不甘示弱：“我的姐姐也是很厉害的自由人！”。
“那是在哪个队呢？D2还是D3？”对面的孩子理直气壮地问。
弟弟涨红了脸，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姐姐原来都……她现在只是受伤了，以后一定会重回赛场的。”
孩子们起哄道：“骗子、骗子……”
小洋嗫嚅着说：“不是的……我才不是骗子。”
在那一刻，你的膝盖好像又痛了起来。
心脏也是。
你不确定这两者疼痛的先后顺序，也就无法确定究竟是旧伤复发抑或只是精神引起的肢体幻痛。
小洋噙着眼泪，坚强地站在风暴的中心，硬是没有看你一眼。
明明应该是身为姐姐的你出现的场合，你的双腿却仿佛被锁链绑住，整个人寸步难行。
你真是个没用的姐姐啊……
“你还好吗？”
迟钝如影山也发现了你情绪上的不对。
你强撑着挤出一个微笑：“嗯，没事的。”
影山看了看你那堪称是谎言的笑容，快步走到孩子们中间。他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其他孩子纷纷向小洋道歉，你的弟弟则再次高兴起来，嚷嚷着要继续托球。
那一瞬间，身心的疼痛得到缓解，你重新获得双腿的使用权。
就好像打了一针封闭。
影山走向你，你也迎了过去。
3
后面发生的事就和很多恋爱剧情那样顺理成章。
毕竟，热爱着排球的两个人怎么样也能聊到一起去。
影山会说些正在尝试的战术和目前训练的情况，你听得心潮澎湃，双腿产生一种想要奔跑的感觉。
然后，这份心情化为苦涩的怀念。
你怀念肌肤与排球相撞的瞬间，怀念手掌擦过排球场地面的触感，哪怕是隔着护膝跪到地面时的撞击都令你十分心动。
每周你们都会见面，进行一些朋友间关于排球的对话。
你们聊了很多，也聊了很长时间，但谁都没有提在一起的事情。
久到小洋都忍不住抱怨“你们快点在一起啊”，然后在头上挨了你一下。
咖啡店中，你翻着排球杂志。
“呐，影山君，这个月发球排行的第一名还是你哦。”
仿佛比自己上杂志都开心，你兴高采烈地抬起头。
坐在对面的影山刚好站起来低着头掉换服务员放错位置的咖啡。
那一瞬间，你和他的脸只相隔了一拳的距离。
你们互相坠于对方的眼眸之中，然后世界安静下来，倒影不断放大——
这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吻化为无声的告白和同意。
这是一个很浅很浅的吻。
4
在排球之外，影山基本就是个笨蛋了。
明明长着一张帅气的脸，却一直弄错使用方法，这谁还弄得清反派和他的区别？
你们见面的时间既多又少。
你最近很闲，所以常常可以等他下训或者去看他比赛，然后一起回他的宿舍。
吃饭、洗澡、度过属于成年人的夜晚。
除此之外，好像没有更多的惊喜。
不过你也不需要这些，只要能在他的身边就可以了。
你天真地以为这就是爱了。
“这个是100天的礼物。”
影山递给你一只盒子，稍稍转开的视线暴露了他的紧张。
你打开——那是一条银制项链，吊坠是一颗做工精巧、饰以宝石的排球。
你轻呼一声：“好漂亮！”
这还是你第一次收到影山送的礼物，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开窍了！
你迫不及待地想要戴上，于是撩起头发露出细腻洁白的肌肤。
影山“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将项链挂在你的脖子上。
聪明人的惊喜或许层出不穷，但是木讷的人偶尔的机灵却更是珍贵。
你回过身笑起来：“好看吗？”
“嗯。”
影山神情温柔，轻抚着你的脸颊，他掌中的薄茧让你觉得亲切。
笨拙但是努力的爱人。
你在心中如此评价着，完全忽略了这份感情的起点源自于一些负面的词汇。
仓促、迷惘、逃避。
5
作为职业选手，伤病越少意味着能在场上站得越久，也就能打更多的比赛。
原本，你和影山都是这么想的。
“这是场很重要的比赛，我必须要上。”
影山非常坚定，透过他平静的表情，你看到了一些不愿意触碰的记忆。
“可是医生说你的肩膀……”
“没关系的，最近已经在进行保守治疗了，一旦有问题到时候会作紧急处理的。”
他看出些什么，轻轻拉住你，好像想给你一些安慰。
“又准备打封闭吗？你现在才几岁？”
你激动地挣开他的手，在得到他沉默不语的答复后，你红着眼睛几乎是用吼的说出那一句话：“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不甘心！”
影山不忍看你的眼泪，低下头说：“对不起……”
你也转开头，任由泪珠打湿脸庞。
好想……打排球啊……
你在学生时代曾经是备受瞩目的自由人。
你自诩一刻都没有松懈，日复一日地锻炼着体能、磨练着技术。
只是从高中开始，像你一样努力的人比比皆是，在这之中不乏真正的天才。
不过正如小洋说的那样，你确实很厉害。
高中毕业后的第二年，你从V2的俱乐部被球探挖掘，即将晋升到V1的队伍。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
然而，在日积月累的训练中，你的膝盖早已破损不堪，为了晋升，你不敢下场，只能在一针针封闭下带伤上阵。
过刚易折，慧极必伤。
和你的膝盖一起粉碎的，还有名为「排球」的梦想。
没错，身体健康是运动员变得强大的必备天赋之一。
很可惜，你没有这样的天赋。
手术后，无论如何努力，你也只能恢复到普通人走路的水准。
从那以后，你喜欢穿长裙。
一来是为了遮盖伤疤，二来是希望限制自己日常的动作好逐渐忘掉打排球的感觉。
“对不起。”影山再次低低地说了一句。
可这并不是他的错啊。
这是他的人生，是他自己的决定，他根本没必要跟你道歉。
所以……问题出在你的身上。
“飞雄没有必要道歉，如果你想好了……”你擦干眼泪抱住了他，“比赛请加油。”
“嗯，不用担心，我会的。”
他缱倦地拥住你，轻轻抚摸着你的脑袋，好似安慰，又像留恋。
拥抱这个动作固然亲密无比，可是也会让彼此陷入视觉盲区。
就比如此刻，影山没有看到你下定某个决心的样子，你也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名为「心疼」的爱意。
6
这个赛季，AD以破竹之势几乎提前锁定了冠军。
毫无疑问，世界的中心依然是影山飞雄。
原本你的世界也是如此。
情绪被牵扯，你逐渐变得不像你自己。
说你是控制欲也好，不够善解人意、不能理解他的坚持也好……
或者，根本就是你自己脆弱偏执。
总之，你受够了为一个人揪心、痛苦。
最后的那一顿饭吃的是什么呢？
啊，对了，是飞雄最爱的猪肉咖喱加温泉蛋。
“飞雄，我们分手吧。”
对面的影山吃下最后一口饭，听到你的话，他整个人僵在原处。
然而，惊讶的表情只在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秒。
他别开脸沉默了片刻，随后微不可及地说了一声：“好。”
他起身，照常收拾碗筷。
对于这个答案你毫不意外，望着他的背影，你甚至有些如释重负。
影山22年的人生90%的时间都被排球充斥着，只有5%的时间与你有关。
他会难过的吧？
虽然这么想很自私，但影山还有排球不是吗？
而你拥有的只有某种被刻意营造出来的幻觉罢了。
影山飞雄，不过是你用来麻痹痛苦、能够继续生活下去的一针封闭而已。
那些心动当然是真的，只是那之中混杂着太多其他，并不纯粹。
他的爱和你对他的爱让你以为自己状态不错，还可以坚持，直到——药效结束。
于是，切实的疼痛加倍袭来，滞涩的身体几乎要让你崩溃。
说到底，撕开名为“爱”的伪装，下面还有丑陋的嫉妒。
是，你嫉妒着那些和你一样、甚至比你还要努力的天才们。
他们拥有着你没有的天分，所以他们能够进行一场又一场的比赛，在你渴望的赛场上挥洒着生命。
你，不该这么欺骗自己，和……他。
不可以这样下去。
7
分手以后，你将影山的手机号和line拉黑，删除了在朋友圈发过的合照，也不再购买排球杂志……
你细致地抹去了一切曾经相爱痕迹。
不过这么说还不太准确，因为你始终没有舍得扔掉那条作为100天礼物的项链。
思考了半天，你将之封存在礼盒中，放到了抽屉的最下方。
影山飞雄彻底在你的生活中消失了。
自此，你可以从源头开始思考。
比如，第一次踏进排球馆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比如，第一次接起球、完成超棒的一传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
你想了很久很久，试着找寻不同的路径，最后的结论总是万变不离其宗——
你热爱着排球。
即使你没有被选中，甚至可以说是被抛弃了。
但那份深入骨髓的爱一直存在。
是你自己要去爱的。
你开始尝试着寻找继续能爱下去的方法。
8
接下去的日子，你不仅从影山的世界中消失，也几乎在其他亲近的人那里成为失踪人口。
三个月后，好友终于将你约了出去。
见到你的那瞬间，她惊讶于你的精神面貌。
你穿着方便活动的T恤和短裤，顺着她的视线摸了摸膝盖上可怖的伤疤。
你轻笑一声：“是不是以为我会蓬头垢面，一副营养不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她不好意思地说：“没办法，你之前陷得太深。”
也是，恋爱时你围着影山转的状态怎么看都像个恋爱脑。
但事实上，你是把对于排球的一部分感情转移到了影山的身上。
好像和他在一起，你就和排球还有紧密的联系。
无论是得到时的欢欣还是失去后的不甘心。
直到清醒后抽离出来，整颗心安静下来，你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现在的你偶尔也会想念他，但是有些事情可能要见了面才会知道真伪。
“那么，你已经找到自己的方向了吗？”
“嗯，是的。”你的眼神温柔，“果然还是没办法放弃啊。”
“那看来我不用担心了。”
“谢谢你，新赛季要加油。”
你向曾经的队友伸出手。
好友动容地握住你的手：“我们会的，连同你的那一份。”
9
你作为助理教练成功被黑狼录用。
因为打排球的经验，受伤的经历，你拥有比别人更全面的视角帮助球队发展。
其实，在得到你的本队暂时不需要教练的答复后，你是先向AD递了简历的。
倒不是为了复合，找工作嘛，总是先找最顶尖的俱乐部。
不过也许，你还是想见他的。
真够厚脸皮。你自嘲。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赖。
影山曾经和你说过，只要他变得越来越厉害，就会有更厉害的对手出现。
你想让那些热爱排球的天才们在赛场上打得更久一些。
哪怕是作为影山的对手。
这样，他就会有更多更多很棒的比赛可以打了。
10
助理教练的工作说难也不难，一般跟着主教练的方案执行，偶尔提出自己的看法就可以；但是说轻松也不轻松，顶尖的选手们性格迥异，一个两个都是问题儿童。
“听说影山那家伙住院了啊。”宫侑晃了晃手机说道。
“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他吧？”木兔从若有所思到跃跃欲试只需要一秒。
“不，我觉得人家并不会想见你们。”佐久早的嫌弃之意即使在口罩后也一览无遗。
“啊～臣臣好过分……”
说不在意是假的。
你在一旁整理着选手数据，他们的话却一字不落地落到了你的耳中。
犹豫再三，你还是向AD的经纪人打听了一下他的治疗情况，结果对面直接把病房号都告诉了你。
他的意思好像——想知道？那自己去看看啊。
还是来了……
你提着果篮，在病房外踌躇着。
“来看影山君吗？他现在醒着哦。”
经纪人看到你，直接无视你伸手阻止的动作，回头冲屋子里说：“影山君，oo来看你了哦～”
随后，他笑眯眯地离去，给了你一个“不用谢我”的表情。
你轻叹一声，终究还是走了进去。
影山从床上坐起来，看上去有些激动。
和前任见面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还好你们是和平分手。
“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你将慰问品放在床头柜上，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并不是来说教，或者嘲笑前男友没有听你的话逞能进的医院。
你只是想确认他是不是还能打更多的比赛，
或许，你只是想他了。
“恢复得怎么样呢？”
“我从一开始就有做治疗的打算，并不是一股脑地逞能，目前的损伤已经修复好了。”
他急着想向你证明“我很听话”、“我没有乱来”之类。
你有些欣慰地笑起来说：“影山你变了。”
“不是的。”影山一本正经地说，“你听过一个典故吗？就是说有个人斧子丢了，认为是他的邻居偷的，于是觉得邻居看上去很可疑。第二天，他的斧子找到了，就觉得邻居看上去很正常了。”
他说了一大堆，你慢慢地听懂了他的意思。
“你想说的是「疑邻窃斧」吗？”
“啊，就是那个。”
文化课不行真不是盖的。
你哑然失笑。
你其实知道，变了的一直都是自己。
心上的伤痛已经痊愈，你已经不需要封闭针了。
你并不怪影山在那个时候那么轻易地都放你走，有些事真的只有站得远一些才能看清真相的全貌和自己的真心。
他也许是发现了这点吧？
“那么，祝你早日康复。”
看到影山的状态不错，你放下心来准备告辞。
“等……等等。”
他叫住你。
你疑惑地回过头，他却慌乱地移开视线。
影山低声问：“你还会再来吗？”
你没有从正面回答：“你的病例显示你很快就要出院了。”
他稍稍有些低落，却在听到你的下一句话后打起精神。
“不过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可能会去看的。”你赶紧补充，“毕竟小洋很崇拜你。”
“嗯，那……我等你、你们。”
影山浅笑起来的样子，宛如雪化后的阳春盛景。
11
夏季揭幕战前，有一位从巴西回来的选手以超高的分数通过了黑狼的选拔。
日向翔阳。
你记得这个名字。
影山的口中偶尔会提到他这位堪称宿敌的挚友。
你隐约记得，他们的对决已经有一千多次。
日向君是个好孩子。
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绝对不会逞能，身体一有异样会立刻汇报。
“有什么问题吗？oo教练。”
原来你在不经意之间笑了起来，
你摇摇头：“日向君，你会有更多更多的比赛的。”
橘色的青年笑得开朗：“嗯，这样太好了！”
你看着那一抹鲜亮的光芒，心里的念头却是——
可不能输了啊，飞雄。
12
影山恢复得不错，如约参加了夏季赛。
站在黑狼这边的准备席，你并不紧张，经纪人先生肯定早就把你的成为黑狼队助理教练的消息传递给了他。
两边的队员都处于超棒的状态，战意高昂得简直要将对手撕碎。
终于能与日向再次对决的影山看上去很兴奋。
仔细想来，今天也算是你和影山的第一次比赛了吧？
看着影山拿着球走到发球位，你按住汹涌澎湃的内心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的热爱终于重新落回了排球之上，用正确的方式。
随着裁判的哨声，比赛以全盛状态的影山完美的大力跳发开始。
无关输赢，这一定是一场值回票价的精彩比赛。
13
日向的加入让黑狼队如虎添翼，揭幕战3:1大胜AD，全队士气高昂。
“开门红，晚上去「饭团宫」庆功吧～”宫侑高兴地提议。
“好耶！～终于能吃到治前辈的饭团～”日向举双手赞成。
“教练们也一起去吧！”木兔发出邀请。
“啊，我啊……”
你正想说什么，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快速靠近了AD那边。
少年的眉眼分明与你有几分相似。
是小洋。
这小鬼该不会……
小洋稍显羞涩地说：“影山选手，可以问您要个签名吗？”
“小洋？”
影山认出了你的弟弟，他记得你们初次见面就是为了帮他拿签名。
“姐姐说，都没有胆量过来要签名，怎么能当好二传。”
小洋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不过迟钝的影山似乎没有听出来。
“原来如此。”
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下意识往你那边看了看，正巧与你对视上。
心脏砰砰直跳，你赶紧挪开视线。
影山签完名，突然对少年说：
“小洋，替我给你姐姐带一句话好吗？”
“都没有胆量当面说，还怎么追回我姐姐，影山前辈要加油哦！”
小洋拿到签名转身就跑。
弟弟人小鬼大，他早就看出了影山对你余情未了。
否则为什么朋友圈一条都没删！
他忍辱负重（bushi）地悄悄隐藏在影山的好友列表中，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这个笨蛋姐夫！
影山皱起眉头，深呼吸了几口气，他扯下颈间的毛巾气势汹汹地走到黑狼队的整备席。
一时间，黑狼的众人如临大敌，特别是日向。
“k、kgym你要干什么？”
影山“哼”了一声算作对他的答复，他径直来到你的面前。
“喂喂，你要找我们温柔可人的助教干什么呢？”宫侑摆出不好惹的嘴脸。
正常情况下互呛的剧情没有顺利发生。
“我……”
影山欲言又止，仿佛走过来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气势。
你释然地一笑，只要他走向你，就算腿没有动，你的心就会迎上去。
此时此刻，这一份心动的可信度直线上升。
现在的你，在「喜欢影山飞雄」这件事情上问心无愧。
“宫选手，今晚的庆功宴我这边可能要缺席了。”
在他们还没有理解你话的意思之前，你对着影山说：
“今晚要吃猪肉咖喱吗？”
“哎？”他愣了愣，嘴巴比大脑动得还要快，“可以吗？”
“嗯～”你笑着点点头。
“哎？！！”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
“哼哼。”
影山忙不迭牵起你的手，摆出反派脸，得意又欣喜。
“影山你小子！什么时候就把助理教练拐走了？”宫侑脸上爆起青筋。
“kgym你竟然谈恋爱了？！”日向一脸不可置信。
“呐，真好啊！恋爱！”木兔振臂欢呼。
“……”佐久早不想发表看法。
不远处，小洋对你比了个大拇指。
臭小子。
时隔几个月，完整的你终于又握住了那只手。
这一次，他只是影山飞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影山飞雄【封闭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