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年》周鹤影

7、落水疑云

　　“春枝，母妃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回禀公主，容皇妃娘娘是尾随陛下过来的。”
　　“哦？这么说她全听到了。”果然这皇宫内院之中，人人都长着七窍玲珑心。在天下人眼中，我们都是一家人，可是监窃嗅探什么套路没有呢？即便有夫妻之情、孺慕之情、手足之情，谁看透了也都会心寒吧。
　　“走吧，春枝，醒了这半日，殿里人来人往的气味不好，你随我出去走走吧。”
　　“公主殿下”，梅枝抢先一步过来说，“今日天色不早了，殿下又刚刚醒来，身体也还虚弱着，若是此时出门着了风寒，那可怎么好？殿下若嫌气味不好，不如奴婢点上安息香吧。”
　　这梅枝怎么回事，拦着我不让出门，还要给我点香，香里不会有问题吧？她是真心为我好，还是想加害我？
　　“怎么，我如今连门也出不去了？这是谁的殿阁，应该听谁的？”
　　见我面色不佳，语气不善，殿内一众侍从齐齐下跪，声声告罪。哇，这就是当公主的威风嘛？原来我这么厉害。
　　我清了清喉咙，“算了，外面天都黑了，不出门不出门吧，梅枝、春枝、竹枝、寒枝，你们四个留下，其他不相关的人都退下去吧。”
　　“是”众人应声退下。
　　“知道我留你们四个做什么吗？”我承认这次确实有故弄玄虚的成分。她们四个在苏廷缇的记忆里原本就是最得用的侍女，四个人年纪相仿，也是同一年被霜降姑姑送到苏廷缇身边的。梅枝牵头，管着公主身边所有的大小亲近事；春枝管外事，什么迎来送往、待客接物、公私出行都是她跟进；竹枝比较内向，专管公主的吃穿用度如何落地，平日里吃什么、穿什么，找不着东西了、或者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问她；寒枝和其他三个女孩也差不了一岁，但就是因为大家都很得力，所以这点差距直接影响了寒枝的工作分工，记忆里她什么都做过，送药、拿东西、收拾屋子……也就是，打杂。
　　四人听我这样问，纷纷摇头。
　　“我知道，从前你们四位姐姐各司其职，照顾我、关心我。这次我劫后重生，母妃面前我说了好话，可是私下里大家也该心知肚明，你们都有责任，不是吗？”
　　“奴婢知罪，请公主开恩！”梅枝四人跪倒一片，纷纷哭求道。
　　“好了，我既然将你们四人留下，自然不是为了嗔怪。你们跟我最久，也是我现在在芳华殿乃至整个长安宫里最得力、最信任的人，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
　　“但凭公主下问，奴婢必定知无不言。”四人异口同声道。
　　“我究竟怎么会落水？”
　　话音一落，殿内除了我和面前跪缩成一团的四人外，显得格外空洞、落针可闻。我就看着梅枝四人瑟缩不语，面面相觑。终于，梅枝决定开口，打破这份寂静。“回禀公主，当日奴婢原本跟着您一同离席，快到廊桥时，春枝小声提醒说更深露重，唯恐公主受了风寒，拜托奴婢快步回去拿披风来，这才没能守住公主安危，奴婢有失职之罪，请公主发落”。说吧，一头重重磕下。再看她身旁的春枝，已经在发抖了。
　　春枝这么明显的支开所有人，是何居心？细细想来，丹霞找我的事是春枝通传的，却也是她职责所在。可丹霞本人也确实来说明了皇后与我有要事相商，就这样认定是春枝与皇后一脉串通一气，也不严谨。我虽然对这四个侍女没什么感情，可是苏廷缇的记忆非常信任她们每个人，还是不要妄下论断吧。再下看时，春枝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启禀公主，是奴婢有罪，还请公主开恩，不要牵连她们三个。”

作者有话说

　　没人看吗[爆哭]也没人给我评论[爆哭]说说你们想看什么情节啊 真的会安排的 拜托拜托[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