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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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活总是无聊重复的，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和新旧的知识点以及写不完的作业。
联考完后的三中就是这个样子，校园随处可见的死气沉沉的学生。
“国庆假期什么时候来啊？”
“以前早就有消息了吧，不知道为什么都九月末了十月的安排表还没出来。”
“别着急嘛，大概率是 30 号放，放完就运动会。”何凡说道。
他自称三中消息小能通，因为他母亲是学校领导，会提前告诉他些内部消息，但当他问到放假消息时，何女士是缄口不言。他心里感觉不对，但还是依据以往的放假经验做出了放假的推断。
“晚上班会课就知道了。”
越接近假期讨论就越多，每天数着日子等着放假。
如果说何凡可以通过他当学校领导的妈妈得到大多数人不知道的内部消息，那夏谦就是凭足够八卦的心和广泛的人际关系吃到满嘴地瓜。
夏谦每天混迹各个班都没有收获放假消息，但别班的八卦找了不少。昨天哪个班混混学生气哭了老师，今天隔壁班谁谈恋爱被抓，明天高一的不懂事新生又做出了什么荒唐事。
总之，除了放假消息全校的新鲜都知道了。
“八班新转来了个实验中学的人，”夏谦混迹一番回来，“本以为是什么成绩好的，没想到他班周测他拿了个倒数第一，而且据说连笔都握不稳。”
“这样也没什么，但是他还神神叨叨的，说我一定会超过你们所有人，笑话他的准备被他踩到脚下吧这样的话。”
喻洲这几天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上课睡觉时间也少了，他还是拿着个手机躲在书从里看漫画。
“可能是刚转学状态不好所以考差了？”喻洲正看到兴头，听到前面半段话回答道。
“什么嘛，他就是有问题，我朋友是他同桌每天被烦的不行。”夏谦没得到回应，站起身看喻洲的手指龟速滑动，脸上露出时而纠结时而激动的表情。
“你又在看漫画？”夏谦不懂喻洲的喜好，“有什么好看的啊，你给我推荐推荐。”
喻洲分享了个链接。
【喻哥：（链接：《至尊魔尊一统三界》）】
……这名字，这封面。夏谦点进去，终于被第一句旁白雷到了。
—魔尊傲天逆天改命，修得绝世武功，一统三界，万人朝拜。
“……”
“………………”
夏谦久久没有声音，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喻洲可惜地放下手机，他缓慢道，“喻哥，你每天就看这个看的那么上头？”
“对啊，我都这么颓废了当然要看点热血漫了，”喻洲一脸理所当然，转头问程砚秋，“这节什么课？”
喻洲最近是各科老师的重点看守对象，原因无他，只是有一天他们发现喻洲上课不睡了，困了就很自觉的站着听课。他们一致认为喻洲这是从良了，于是心照不宣的在课上喊喻洲回答问题。
喻洲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努力配合，毕竟同桌会给他答案。
结果就是老师觉得喻洲是真的在好好学习，喻洲虽然不懂但是认真回答问题，程砚秋只能配合为转性的同桌提供答案。
“数学。”程砚秋回答。
喻洲拿出课本，草稿本，然后……发呆。
“今天讲前天考的试卷。”程砚秋提醒道。
“哦。”喻洲的试卷全堆在课桌里，他找了一阵才找到。
五班的数学老师是个啤酒肚，大光明，课堂随意，但课后的作业倒是严厉，三天两头发一张试卷，每周再考场试。五班人不胜其扰。
“喻洲，你上来讲讲这道题的思路。”大光明很少叫人回答问题，因为他只会让人上去讲题或者做题。
喻洲发誓自己认真听了课，无奈完全听不懂。黑板上的正方体啊，坐标系啊通通看不懂。
“老师，我不会。”喻洲诚实说。
“上节课讲过类似的题！”大光明没指责对方，让他坐下，继续道，“同桌，你上来讲。”
这道题确实讲过，是经典的求二面角的立体几何题。
程砚秋三下五除二讲完，面无表情回到位置。
大光明满意道：“很好，喻洲，不会的多问同桌，知道吗？”
喻洲老实回答：“知道了。”说完凑到程砚秋耳边，“同桌，有你是我的福气啊！”
程砚秋：“呵呵。”
程砚秋在学校食堂吃了一顿很难吃的饭，回到教室的时候他还隐隐犯着恶心。他心情糟糕地回到座位，桌子中间放了瓶哇哈哈的牛奶。
程砚秋疑心是放错了，但前面和旁边都没来人。傍晚了天气还是很热，瓶子上滑过一道道水痕，程砚秋抽了两张纸垫在下面。
他拿出草稿纸按着饭前的思路继续写题。温彦的数学老师是个严厉又要求高的地中海，热衷于给他们出难题，怪题。
他面前的就是一道极其复杂的圆锥曲线解答题，第一小问就废了他不少时间解，到第二问他画了一遍又一遍的图终于找到了思路，但是代入各种二级结论的时候他又没了算下去的欲望。
他全身心投入做题中，将答案从草稿纸中写到笔记本的时候他深深呼了口气。
“扣扣扣。”
喻洲用笔轻轻敲了他这位一直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的人的桌子。
“你不喜欢喝哇哈哈？”喻洲低声问。
“？”，程砚秋刚从知识的海洋里游出来，不明所以的发出疑问。
“喏。”喻洲指向已经干了的哇哈哈和湿的彻底的纸，“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所以就买了我觉得好喝的。你不喝吗？”
程砚秋才反应过来已经上课了，教室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和小到可以忽视的翻书声。
他这一写就是四十分钟。
“你送的？”程砚秋说完就意识到这是废话而且显得他很蠢，于是他又说，“为什么送我饮料？”
“当然是为了感谢你上课的义举了，不然我可一题都答不出来。”喻洲说道，完全不知道回答正确了才是被选择答题的罪魁祸首。在他眼里就是上次联考考差了，于是老周和各科老师再次给予了他特殊关照。
“不用谢。”程砚秋在对方的注视下打开了哇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