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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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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那几名男子都慢慢苏醒,皆大欢喜。
村民们知道是姝锦和桑杏二人的功劳后,热情的要为她们办庆功宴。姝锦二人本是不打算留下,但估算了一下时间,天黑之前她们说不能达到城里的,于是便又借住了一晚。
燃着篝火,气氛活跃,村民们兴致勃勃充满生机活力,姝锦和桑杏被村民们围着,纷纷上来献殷勤。
桑杏很擅长对付这种场面,她落落大方,举止优雅健谈。姝锦就略显尴尬了,她常年只动手不动口,遇到问题只能官方的回答。
桑杏或是瞧出了姝锦的窘迫,三言两语就拉着姝锦离开人群。
姝锦回到房间,长舒一口气:“呼,感觉快要窒息了。”桑杏坐在镜前,笑着说道:“我们以后是要多出风头的,习惯就好。”
“早点歇息,明天赶路。”
公鸡鸣叫,天刚亮,姝锦和桑杏就与早起晨跑的村长告别,踏上了在桃月国的重要阶段任务之一——接近皇室。
马车上,姝锦和桑杏商讨着对策。
姝锦吃着馒头,问道:“小杏子,怎么才能有理由接近皇室呢,我们刚来这,不过只是一介凡人。”
桑杏轻抿着糖浆,淡淡道:“这个不必担心,昨日我算了一卦,今天是吉日,应该会成功。”
姝锦一听,无语地看着她:“…我该怎么说你好呢…”
桑杏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真的!这卦我跟台铃楼掌门学的,你在质疑我,就是在质疑她!”
晌午,马车驶到城内,姝锦丢给车夫一袋银子便拉着桑杏走了。
车夫正准备拿出自己的血汗钱,一看里面的东西就愣住了。
“我靠,玉石?!还是三块!”
………
也是凑巧,刚走到街道中央,就发现前面热闹极了。桑杏眼尖,发现有几人的衣着华贵,看样子是皇室的布料。
姝锦也后知后觉,眨眨眼:“这么灵?”
桑杏靠着体型优势挤进了人群,她轻轻扯了扯旁边老百姓的袖子,问道:“爷爷,这里在干嘛?”
那老爷爷和蔼,但又带了些努气地回答:“南族的人来访,要与我们比试武艺!谁不知他们南族壮丁多战斗力强?还说如果比试输了,就让五月公主下嫁与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桑杏听此,挑挑眉,她倒是要看看桃月国的勇士在哪。
姝锦跑得气喘吁吁,一把抓住桑杏的手腕,咬牙切齿:“我的小祖宗,我以为你不见了,吓死我了。”
桑杏笑了笑,道:“皇室在与南族比武呢,来看看?”
两人找了个前头的地方坐着,很快,下人敲鼓,比赛开始。
比赛的参赛人员是以自愿为主,自己上台。
南族那边迎战的是一个黑色皮肤一身腱子肉的壮汉。那壮汉口气狂妄:“中原的小公子们可与我一战?”
一个白衣男子站出来,他一身书香气看起来弱不禁风。
他笑起来温润如玉:“大哥,不知我可否?”
趁壮汉哈哈大笑地时候,桑杏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女子。她身坐主位,与旁边慌乱的皇后不同,她淡定自若。
姝锦也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随口应答:“哦,那就是五月公主常拭雪,她的母亲还是皇后娘娘。传闻她聪慧过人,生得又好,驸马人选数不胜数呢。八岁作诗,九岁绘出名画,十二岁能与国师对弈,可谓天之骄女呀!”
桑杏点点头:“看得出来。”她认真的观看比赛。
吹哨声响起,比赛开始。
那壮汉率先一个猛牛冲撞,那白衣男子灵敏地往旁一闪,又抬起脚用力踹了那壮汉。
“身手不错。”姝锦啧啧称赞。
那壮汉被踹得晕头转向,自己恍恍惚惚地掉下去了。
白衣男子温和笑笑:“承让。”
一个、两个、三个…不知南族的族人迎战了多少个,那白衣男子都始终站在台上。交战过后难免疲倦,白衣男子显然累了。
南族很意外的上来了一个身材瘦削些的人。南族人见他上场,欢呼雀跃起来:“哇哦!少主,少主加油!把公主迎回来!”
皇后自然听见了这番话,险些暴走。
皇后咬牙切齿:“这些人…真是毫不知耻!”
又一轮比赛开始,意外的是,南族的少主被白衣男子打得头破血流,南族那边没声了。
桑杏撇撇嘴:“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呢。”
姝锦淡淡笑笑:“没那么简单,这一招,你也要注意你以后的敌人难免不会使用。”
白衣男子正想下台,可本躺在地上不动弹的南族少主忽然站起,武力大增,一脚猛把白衣男子踢下台。
南族人见这一幕,又在欢声尖叫。
“少主!少主!”
皇后坐不住了,站起来厉声道:“本宫竟不知,你们南族还有这种苟且手段?!”
南族少主浅浅一笑:“规则上,并未说明不可使用,况且,是他自己不当心,这与我又有何干?”
皇后憋着一口气,还是坐下了。
现在战况反过来,桃月国的勇士上了一个又一个,却都被那南族少主轻松打败。
常拭雪捏着手帕,说不害怕是假的,她不想嫁给这些蛮横无理的粗人,但自己是公主,生来便是身不由己的。
百姓这边士气低落,没有人再应战。
南族少主不屑地看了看周围,自信地说道:“我倒数三秒,若是还没有人应战,那么,五月公主,本少可就带回去了。”
“三。”
依旧无人。
“二。”
鸦雀无声。
“一…!”南族少主的语音拖长,似是胜券在握,但他还没说完,桑杏就高高举起手,用一种犀利地眼神看着他,“慢着,我来。”
南族少主见是一个小姑娘回应了他,不禁哑然失笑:“哪来的野丫头?一边玩去。”
桑杏冷哼,抱着手:“怎么?不敢与我一个小姑娘打吗?你们南族少主看来也不过尔尔。”
南族少主觉得这个女孩有些不对劲,他不肯松口。
但台下的南族人不乐意了,齐声高喊:“少主上啊!打死这个死丫头!”
南族少主迟迟不动身,这时常拭雪幽幽开口:“不曾想南族少主原来连个小丫头也不敢挑战,本公主要嫁的人,可不会是软弱的人。”
南族少主看了看美丽的公主,又看了看微笑的小姑娘,咬咬牙:“怎么会!本少应战!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
桑杏笑出声,蹦蹦跳跳地跳上了台。
“咚”,敲鼓声响起,比赛开始。
皇后与常拭雪小声交谈,语气里尽是担忧:“阿雪,你不怕这个小丫头会输吗?”
常拭雪抿唇,笑道:“虽然把命运交给别人掌控的滋味不好,可我愿意相信她。她的气质、身上的衣裳和仪态,都不像是一个平常百姓家里的女孩,没猜错,她应该是哪家武将家里的嫡女,不然也不会有这勇气了。”
皇后点点头:“还是阿雪聪慧,不过我还没听说过哪家武将有个嫡女…小思,下去查查。”
旁边的丫鬟微微鞠躬,轻轻应答:“是,娘娘。”
南族少主见桑杏不动,感觉有些古怪,但还是直接猛牛冲撞。
桑杏微微往旁边一跳,南族少主就撞到了那柱子上。南族少主只是擦了擦脸,又发动攻击。
桑杏轻轻一跃,再次躲开。
如此以来,反反复复,南族少主已力竭,气喘吁吁。
皇后轻声开口:“阿雪,她这是在戏弄…?”
常拭雪微微一笑:“实力差距过大,她在给自己找乐子。”
桑杏见南族少主喘气连连,灿烂一笑:“累了吗?那到我了哦。”说着,她闪到南族少主面前,一脚踢到他的脸上。
南族少主被这一踢踢到了天上。桑杏紧随其后,又一跃而起,一脚把他踢回台上。一上一下,南族少主苦不堪言,但却没力气说出来。
最终,南族少主吐出一口黑血,倒在了台下。台下的百姓连忙退后,嫌恶不已。
桑杏潇洒地从空中落下,走到敲鼓的小厮前,笑容明媚:“我赢了吗?”小厮哪见过这种场面,声音哆哆嗦嗦:“赢、赢了…”
南族人不服,一个接一个上来,可却被桑杏一人一脚踹飞。
“被我踹,是你们的荣幸!”桑杏对着一个刚刚上台前对她语出狂言,现又倒在地上血流满面的壮汉做鬼脸。
南族那边无人再上场,奇南的百姓们都欢呼雀跃。
“谁说女子不如男?小丫头我们为你举大旗!”
“小丫头真棒!一群粗鄙的南族人还想妄想我们公主!?”
桑杏被百姓簇拥着下台。有几个问她姓名的,她莞尔一笑:“我叫竺悠!记好啦!”
皇后在台下等着她,见来人,她不嫌弃的握住桑杏充满血的双手,热泪盈眶,她感激地说道:“谢姑娘出手!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来日本宫必定上门感谢!”
桑杏听后,冲远处的姝锦招招手。转而她回道:“谢过娘娘好意。不过民女是从孤雪来的,并未哪家小姐,来奇南只为找个落脚点罢。”
姝锦这时也走了过来,她端庄地行礼,站到桑杏旁边。
皇后有些惊讶:“没想到你竟是孤雪人。看两位姑娘的仪态,应也是孤雪大户人家的小姐吧?”
姝锦笑着打哈哈:“怎会呢,不过是班门弄斧,我与悠悠只是学了一学,不足挂齿。”
皇后听此,称赞道:“真是聪慧!刚听这小姑娘说来这找个落脚点,不如进宫里休憩几天?这小姑娘是我们桃月国的恩人,理应办宴佳赏的。”
听到办宴,姝锦不禁颤了颤。
桑杏行礼:“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娘娘。”
这时,身着蓝衣的常拭雪走了过来,她朝着桑杏和姝锦行一礼,轻声道:“我是桃月国大公主常拭雪,谢过妹妹此番相助。两位姑娘姓甚名谁?”
桑杏微微笑着:“我是竺悠,这个姐姐是我的师傅,乐锦。”姝锦被点到名,又行礼。
常拭雪笑着,温声道:“两位姑娘既没有找到住所,那便寄宿在宫里罢,来,走吧。”